***任飛動作很麻利,前後不過十多分鍾,擊殺周大賴用時僅僅十多秒,更多的時間浪費在了掩埋屍體上麵。等他追上前麵,緊張的頭上冒著冷汗,絲毫沒有感覺到左手和左腳同時邁出,順拐的老錢的時候,老錢顫聲問道:“咋樣了?”。


    “處理了”任飛平淡的道。


    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會自動忽略時間,地點等一切事物,會進入一個短暫的斷片兒期,這個感覺因人而異,大多數人會感覺和醉酒產不多。“啥?”老錢剛才就是進入了斷片兒期,緊張的都忘了自己怎麽走到這裏來的,聽清了任飛已經把麻煩處理完了,腿也聽話了,腳也沒有踩在棉花上的空虛感,終於老了實地了!


    “你,你,你把那人殺了?”老錢不相信的問道。


    “嗯!”任飛很平靜的迴答,殺人有負罪感,但是除害沒有負擔,反而很有成就感!他看到老錢狼狽的樣子,這哪裏有一點久經沙場戰士的模樣,他眉毛一挑,還是忍不住道:“老錢,這麽走不累麽?你不提下鞋啊?”


    老錢剛才生怕被後麵的漢奸追上,鞋都沒有穿好,逃一般的追上大車,聽到任飛的提示,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緊張的走順怪了~紅著臉提上鞋,尷尬的聲解釋道:“隊長,我不是擔心暴露了和這一大車戰士們急需的物資麽!”


    完他都不信,這個老夥計轉移話題的功夫也不賴,馬上道:“你,咱們是不是真的暴露了?咋會有漢奸盯著咱們呢?”。


    任飛沒有和他糾結這些,鄒著眉頭考慮了一陣,下定決心道:“老錢,不管咱們暴不暴露,不能讓鬼子和漢奸牽著鼻子走!咱們心些,明天你帶隊迴基地,先別走三羊村了,繞個遠兒穩妥些!”。


    “哦!”老錢有些擔心的道:“那用帶槍麽?”。


    任飛有心把駁殼槍給老錢他們,考慮了半天竟然不知道給他們誰好!老錢槍法暫且不論,就這心理素質,有個風吹草動,很有可能會一緊張啥也不顧的放上幾槍。槍在他手裏,早晚會增加隊伍暴露的可能。


    給趙大虎?也不行,他放下鋤頭不久,槍是摸過漢陽造,可他對槍沒啥興趣,一心的想要成為大廚師。老錢和趙大虎都不行的話,馬富、杜根、包永貞三人不用考慮,總不能讓他們拿著槍,老同誌在旁邊看熱鬧吧。


    現在的手槍同地位掛鉤,幾個女人自動排除,想都沒想沒有她們的份兒。想了想,幹脆道:“老錢,槍就別拿了,槍少兵也少,拿了浪費體力,驚動了敵人打和不打沒啥區別。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可以放棄物資,竄林子!有物資在這,不是鬼子的話,足夠偽警察和漢奸交差,他們也犯不著涉險!”。


    老錢一想也對,拿著槍無非就是壯膽,真要是被發現了,把物資一丟,偽警察和漢奸放棄追逐,為了物資甚至能故意掩蓋發現有人販賣糧食這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想通以後,心情也放鬆不少,心中感歎道:“有個主心骨就是好,以前總想當隊長,現在看來隊長不好當!自己年齡也不了,還是沒心沒肺的跟著大部隊走就好了!”他看著前麵趕車的焦大禾,想到,你看看,後麵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啥事都不知道,這樣也沒煩惱啊!


    他哪裏知道,焦大禾能被焦敏安排來趕大車,怎麽會沒什麽本事?焦大禾以前做過沒本買賣,出了城門就看到了路邊的周大賴,周大賴已經爛的入骨,他那做派毫不掩飾,恨不得讓人第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就是個爛人,讓人惹不起的爛人。


    焦大禾早早的就感覺到了被人盯住,這種感覺是十多年生死搏命中練出來的,任飛和老錢故意落後,到後來老錢自己趕上了,淩亂的腳步一度讓焦大禾誤以為這趟買賣出了麻煩,考慮是否出手幫忙,後來一想妹看好的主事人任飛要是栽了,救下老錢也沒什麽用,再等到任飛不聲不響的追了上來,這可把焦大禾震住了,再度審視起任飛。


    他極力表現出正常的表現,心內分析任飛,要麽是出手淩厲一擊即中的高手,要麽就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亮出身份嚇走了漢奸。不論哪個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原本他和妹妹焦敏是想把這份買賣想辦法掌控在自己手裏,現在他是不再想趟這趟渾水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賺點趕車錢,再想別的門路吧!


    任飛不知道自己因禍得福,杜絕了焦敏兄妹的癡心妄想,這次明明可以利用雷達能輕鬆的領著隊伍穿過三羊村,他故意讓隊伍繞了個遠,從山路走迴基地。這也沒有辦法,人都是有惰性的,走習慣了捷徑,自己不帶著隊伍,別人可沒有雷達可以預先知道路上是否有自衛團的人巡邏。


    一旦他們走習慣了,認為每次走三羊村門前都很順利這種僥幸心理,為了省一段路而冒風險就不值得了。


    迴到基地後,把東西都存入倉庫中,幾個傷兵聽從了任飛的命令,身體行動不便前,外麵沒有放哨的戰士,不允許出洞,他們等眾人都迴來了,這才陸陸續續的走出洞到外麵曬太陽。


    曬太陽也是任飛隊長要求的,侯德海昨天晚上的崗,他們在洞裏居住,門又設有樹枝等東西,夜班崗純是讓他們有個站崗的習慣,特別是傷兵是可以適當休息的,當然沒有床鋪和被褥,想要眯一會兒是可以半倚在崗位幹草堆上憩。


    這樣的休息對於傷兵,可有可無,他們每天白天沒事做,最多就是幫忙曬曬肉幹、菜幹,勞動量不大,其餘實際曬著太陽,曬著曬著就睡著了,所以不缺覺,晚上一般都能堅持。侯德海也是,昨天晚上幾乎沒睡,上午沒事在洞裏補了一覺。


    現在讓他們出去,把昨天采摘來的菜晾好,沒啥事曬太陽時,他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沒有給傷消毒,跑迴洞內找到正在吃飯的芳,道:“芳,昨天俺站崗,沒有換藥,你一會兒給俺點酒和紗布唄!”。


    芳聽完,馬上放下碗筷,笑著道:“你在這等著我,我這就去給你拿酒和紗布去!”。


    侯德海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別!不急,你先吃完飯再去也不遲!”。


    芳責任心很強,既然他負責管理這塊,不能因為自己讓戰友耽誤換藥,笑著道:“沒事!抬手的事兒!等著啊!”完就要走。


    老錢迴來了這麽久,想起半路上自己險被進入鞋裏的石子落入漢奸的手裏,現在還是心有餘悸,一聽到芳到酒,動了心,叫住芳道:“芳,也幫我倒碗酒!今天有點乏了,解解乏!”。


    他們不是正規的抗聯,隊伍的領導一不二啥是,也沒有不能喝酒這一。芳爽快的答應了,沒過一會兒,她端著兩碗酒,把一碗和一塊紗布遞給侯德海,另外一大碗放在了老錢的麵前。


    芳很實在,她到了庫房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問老錢要多少酒,丫頭又懶得跑腿,倒了一大碗,足足半斤多酒!老錢看著眼前的烈酒,咽了水,有些埋怨芳,這一大碗能喝死他,喝了下午不用幹活了?


    他也知道芳沒壞心,尷尬的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任飛見狀,也明白老錢是因為迴來被漢奸盯上,喝點就放鬆下,笑著解圍道:“老錢,今天心情不錯啊,酒哪有一個人單喝的”他看了看一邊兒的趙大虎大咽著飯菜,對酒一點興趣也沒有。


    另一邊馬富、杜根和包永貞三個年輕人,有些好奇的看著碗裏的酒,他們應該都沒喝過酒,對酒很好奇,也很感興趣,便道:“俺下午有事,馬富、根、包子,你們三個陪老錢喝點吧!”。


    老錢有了個台階,要是以前他一定會讓馬富去,現在不同了,馬富以任飛的徒弟自居,任飛雖然拒絕了,但還是親自指點他,大有收徒的做派,再指使馬富怕任飛誤會,對包永貞道:“包子,你去拿三個碗,你們三個陪我喝點!”。


    包永貞早就眼巴巴的想要嚐嚐烈酒的滋味,一直沒有機會,一聽老錢讓自己去拿碗,痛快的答應下來,跑著來迴把三個碗拿了過來。其餘的人都吃好了,陸陸續續出去忙自己的任務去了。


    老錢自己留了二兩多酒,其餘的一人給了一兩左右。酒這東西,在這個時代算是好東西了,糧食都不大夠吃,誰還有心情拿錢喝酒,這是有錢人才能享受的東西!老錢自己多留點,也不是貪酒,是怕三個子第一次喝酒沒數,別喝壞了。


    一人一碗分好,老錢現實和任飛打了個招唿,道:“隊長,你不喝,那我就和他們幾個喝了!”。


    要是啤酒的話還能想著喝兩瓶過過癮,任飛對白酒沒什麽酒癮,笑著道:“喝吧!解解乏!”完夾著菜伴著米飯繼續大吃起來。


    老錢端起酒碗和馬富等人碰了一下碗,道:“你們第一次喝酒,點喝,別喝猛了,嗆著!”完的抿了一,辛辣的味道火燎燎的從入喉,順著食道落入肚中,吧嗒吧嗒嘴,夾了一塊薄薄的肉片,滿足的迴味著,搖著頭道:“包子,你知道什麽是吃香的喝辣的麽?”他指了指酒碗和菜盤,道:“吃香的,就是指肉!喝辣的,就是指酒!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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