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朝陳家老二夫妻倆說完這些話,就幹脆轉身朝門外走去,嘴裏頭罵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以後你們老陳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愛咋咋地!”


    一聽村長這話,陳老頭心髒一抖,立馬朝陳老二喊道:“還不趕緊滾過去把村長給攔住了道歉!”


    “可是,爹……”陳老二麵上依舊有些不甘心。


    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陳老頭抬腳就朝這男人的屁股狠狠踹了過去,咬牙切齒道:“不過什麽不過,難道你真想讓我們老陳家的人以後沒辦法在村裏頭立足嗎?”


    陳老二被陳老頭這一腳踹得差點兒栽倒在地上,看著陳老頭不善的表情,又想到自己小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讀書名額,陳老二最終心不甘情不願地跑到村長前頭把人給攔了下來。


    “那啥……村長,前頭是我說錯話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陳老二說完,又對著李槐花使眼色。


    李槐花無奈之下,隻能也上前,露出一抹略帶牽強的笑容道:“是啊,村長,我……我們夫妻二人那就是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那些話都是沒過腦子說出來的,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到底老陳家還有陳老四在讀書,雖然讀了十幾年的書也沒考上個秀才,可科舉考試這種事情那是很難說的,陳老四萬一要是考上了秀才,上河村也是能跟著沾光的。


    所以,村長念在老陳家讀書人的份兒上,見陳老二夫妻倆跟自己道歉了,也就沒在為難他們。


    見村長被穩定住,陳老二和李槐花心裏頭鬆了一口氣,沒等夫妻倆高興太久,村長便對他們道:“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跟景山媳婦道歉!”


    陳老二知道,自己這次是吃了啞巴虧了,那五兩銀子怕是拿不迴來了。


    陳老二和李槐花心僵硬著身體走到蘇婉兒的麵前,陳老二心不甘情不願地朝蘇婉兒道:“三弟妹,對不起,是我們夫妻倆教子無方,讓你家孩子跟著遭罪了!”


    蘇婉兒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倆人,語氣不帶一絲感情道:“想讓我原諒你們,那就把打我們家來兒那畜生的住處告訴我!”


    說完,又在後頭加了一句:“還有我家來兒這次去醫館治病,包紮費外加湯藥費一共花了三兩銀子,這錢得你們出。”


    一聽蘇婉兒還讓他們出錢,陳老二的火氣又上來了,咬牙切齒道:“姓蘇的,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搶了我們二房那麽多銀子,你還……”


    沒等陳老二說完,蘇婉兒便冷聲道:“誰搶你家銀子了? 抓賊抓髒,你有證據證明我拿了你家銀子嗎?沒有證據那就給我閉嘴,否則,小心我告訴你個汙蔑罪!”


    李槐花立馬道:“想要證據還不簡單,讓我相公搜你的身,咱們二房的錢你肯定還揣在身上。”


    “沒錯!”一聽李槐花這話,陳老二眼睛一亮,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這賤人還沒離開過老陳家,要真偷了他們的錢,那肯定還在身上,隻要從她身上把錢找出來,那麽,不僅能彌補他們家的損失,還能抓著這由頭讓她放過自己兒子。


    陳老二一想到這裏,心思立馬活泛起來,連帶著雙腳也漸漸朝蘇婉兒走去。


    就在陳老二想要朝蘇婉兒伸出“魔爪”時,突然一道寒氣逼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誰要敢搜我娘子的身,我陳景山就剁了他那隻手喂狗!”


    陳老二:“……”


    一聽這聲音,蘇婉兒緊握斧頭想要朝陳老二那雙手砍去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家男人來了,那可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陳景山大跨步走到蘇婉兒的麵前,饒是他的腿有些缺陷,可當這個魁梧壯碩的男人氣場全開時,周圍的人那是根本不敢直視的。


    陳老二一瞧陳景山黑沉如墨的麵孔,一雙手立馬就縮了迴去。


    可男人心裏頭又極其不甘心放過這搜身的機會,於是,眼珠子一轉,便仗著自己是陳景山二哥的身份,衝陳景山喊道:“老三,你看看你這媳婦,偷你二哥房裏的錢還死不承認,你趕緊幫著二哥搜搜你媳婦的身,把二哥房裏丟的錢找迴來。”


    聽著陳老三的話,一旁的蘇婉兒直接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怕是腦子鏽逗了吧!


    她男人還能聽他的話?


    做美夢去吧!


    果然,陳景山粗黑的眉頭一皺,當他走到陳老二的麵前,高大身軀直接將陳老二籠罩在陰影之下,低頭用極其肯定的口氣道:“二哥,我媳婦善良正直,她是不會偷你們房裏的銀錢的。”


    “怎麽不可能?”陳老二見陳景山不幫自己,再次叫道:“我們房裏的錢沒了,就是她偷的。”


    “不可能!”陳景山道:“我們家裏頭不缺錢,我媳婦不至於為了你們房裏那點兒銀子而敗壞自己的名聲!”


    言下之意,我們家有錢,還真看不上你們那點兒錢!


    陳老二被陳景山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有陳景山在,他又不敢去搜蘇婉兒的身,無奈之下,他隻能望向村長。


    可惜,村長將頭一偏,就望向了別的地方,壓根兒沒理睬這男人的求救。


    他隻管主持有證據的事情,比如陳老二家的孩子把蘇婉兒家的兒子給打了,那是村裏人都瞧見了,那他自然是要說上幾句維護正義的。


    可你陳老二說蘇婉兒偷了他們房裏的銀錢,這一沒證據,二沒證人的,自己又不敢搜身,他憑什麽給他主持公道?


    再說了,萬一要搜身沒搜出東西來,那他跟陳景山夫妻倆怎麽交代?


    所以,這件事他自然就不參合了!


    陳老二見村長不幫自己,心裏頭又氣又惱,氣的是自己前頭幹嘛好端端的得罪村長,惱的是村長心眼小,竟這般記恨到不幫自己。


    “陳老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把你那畜生兒子的下落告訴我,我就不把這事鬧大。”


    “可你要不說,到時候你其他幾個兒子的前途被毀了,你……”


    沒等蘇婉兒把話說完,陳老二陰沉著一張臉道:“行了,我告訴你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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