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來得快,去得也快!然而對雲彬而言是個好事,但是對衛熊他們而言卻是壞事!失去了最後的稻草,侍衛們突然感覺世界暗淡無光,一個個放聲痛苦,苦苦哀求雲彬放自己等人一條生路。然後雲彬對此視而不見,殺心已經放出,不可收迴。然後圍觀的百姓則善良的多,看見侍衛們如此可憐的模樣,一個個同情心大發,想求情,卻被張飛冷哼一聲,硬生生的都給嚇迴去了。


    衛熊頭發散亂,一身衣物肮髒不堪,依舊掙紮著,卻不吼不叫不哭!頗有硬漢子的感覺。雲彬走了個過來說道:“你們還有什麽遺言快說吧!別說我們無情。”


    衛熊一身一顫,不在掙紮了,反而抬起頭,猙獰著麵孔看著雲彬,咬牙切齒的說道:“雲彬,你以為殺了我們你就會好過嗎?就會受到愛戴嗎?你錯了,迎接的將是衛家的怒火與煉獄!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不然後果不是你能夠負責得起的。”


    侍衛們一看衛熊還有如此勇氣,頓時一個個也來了信心!他們也都是惡奴,平常欺負平民百姓,習慣性的養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認為雲彬也會因為衛熊的威脅而服軟,也都起哄起來,要求放了他們,並且好酒好肉招待。


    雲彬冷眸掃過衛熊他們,冰冷的說道:“時間不等人,既然你們的遺言就是這些,那你們可以去死了。”


    家衛們一個個主動站出來,拿出明晃晃的大刀,眼都不眨一眼,一刀下去,隨後一道鮮血如同血柱一般飆射出了,大顆腦袋滾倒在地,看到這裏,百姓們一個個如同驚嚇的貓一般,都紛紛躲開逃離,驚恐聲不斷。而侍衛們都傻眼了,腦袋就在他們麵前,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死了,而且以前還跟自己喝過酒,嫖過雞,扛過槍,稱兄道弟過。現在就這麽死了,一時間侍衛們都接受不了,一個個驚恐的如同困獸之鬥一般,極力掙脫著,驚叫著。


    看頭還在進行,一顆顆頭顱好似不要錢似的,四處滾落,血液已經染紅了客棧大廳,場麵血腥之極,好似地獄一般!張飛嗅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說道:“血氣都是臭烘烘的,該殺!省的浪費糧食、汙染空氣。”


    關羽倒無所謂,有些懶散的說道:“殺完就找個地掩埋了吧,看著惡心。”


    這時候衛熊大叫道:“雲彬,不!雲大哥、雲大人我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剛剛一直在客棧上麵陪著少爺,什麽都沒做,真的我什麽都沒做,不信、不信你問問大夫。之求求你放我一馬吧,我知道錯了,保證再也不敢了。”


    雲彬看向已經軟倒在地的大夫,問道:“大夫,他說的可是實情?”


    大夫雖然見過大大小小的傷無數,血液更是幾乎每天都打交道,但是他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根本就是地獄屠宰場!看著地上一個個瞪大的眼珠的頭顱,與千奇百怪的表情,看著都汗毛豎起,驚恐不已。


    大夫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頭顱,不敢看雲彬,驚慌的說道:“沒、沒有幹什麽,他、他、他隻是要我看病!我可以走了嗎?”


    雲彬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張兄、關兄要不你們也先迴去吧!處理這裏之後我就迴去找你們結拜!哈哈哈哈哈、、、”


    張飛鄙夷著看了一眼正痛苦不已的衛熊說道:“也好,那俺就先迴去布置下場麵,那你就快點處理吧!我們走。”


    關羽說道:“那好吧,我們就先迴去了!”


    雲彬看著關張二人離去之後,看了看已經被殺掉一半的侍衛後,對衛熊說道:“衛熊,本以為你是個漢子,卻不想是個孬種!也罷我就放你離去,也省的髒了我的眼睛。”


    衛熊現在隻想著保命,那裏還理會雲彬的羞辱啊?一個勁的點頭說“是是是、、、”


    雲彬解開衛熊的綁繩之後,衛熊害怕的看了雲彬一眼之後,不理侍衛們哀求的聲音,快步跑上樓上,抱起暈迷的衛仲道與一些簡單行李之後,就從後麵離開了。雲彬對衛熊的影響太大,衛熊見雲彬如見到死神一樣,隻得繞路走入。


    當衛熊抱著衛仲道來到一個角落之後,打醒衛仲道之後,雙手銬住衛仲道的腦袋說道:“公子,我們完了,所有的侍衛也都完了,我們趕緊迴家吧!”


    衛仲道不清不楚的說道:“什麽玩了?我的命根子啊!嗚嗚嗚嗚、、、”


    衛熊那個心急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隨後有些緊張的看著衛仲道,生怕衛仲道一個接受不了,來一個休克,到時候盤纏都得拿來治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衛仲道並沒有因此暈過去,反而愣住了神,雙眼燃燒著無盡記恨,卻從衛仲道的牙縫中聽出出“雲彬、雲子涵”的字樣之後,衛仲道緩緩抬起頭說道:“衛熊我們就先迴去吧,不過這次迴去我會給雲子涵帶來,來自我衛寧的滔天怒火!我衛寧做不了男人,你雲子涵也別想做,蔡琰死都是我的。”


    衛熊打了一個寒顫,聽著衛仲道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實在起雞皮疙瘩。衛熊放下衛仲道之後,便站在了衛仲道身後,做足了侍衛的模樣。


    衛仲道整理了下儀表,沉默不語的走在前方,當二人走進繁鬧的街市的時候,一群孩童從前麵、後麵、左邊、右邊歡聲笑語的唱道:“河東地,衛家族!有個好兒子叫衛寧,生性陰陽疑是母,三好男人陽氣吸陰氣!故作愛美,卻成女人變太監。”


    衛仲道大叫道:“欺人太甚!”


    “噗、、、”


    一口鮮血從衛仲道口中噴湧出來,隨後軟倒在地,衛熊也是那個氣啊,好不容易少爺穩定下來,現在又是暈血又是暈迷的,看來盤纏是保不了的了,看來迴河東隻得流浪了。同時衛熊也很奇怪到底是誰要整他們?


    然而在衛熊死角的一處角落,墨元等人正看著衛熊發笑,這時墨風說道:“不愧是少爺,僅僅要幾十個孩童唱一首童謠,衛仲道那個死太監就暈了過去,哈哈哈哈、、、承受能力正是差到極點。”


    墨陰酷酷的說道:“真是弱爆了,還以為衛仲道還能堅持一會,本大爺也好光顧光顧他,卻不想如此之弱,真是令我失望之極啊。”


    墨元看了看抱著衛仲道遠去的衛熊,說道:“好了好了,別顯擺了,先迴去報告少爺吧!說不定還有幾個侍衛給我們練練手呢!”


    當墨元十人迴到客棧之後,卻發現所有侍衛都被斬殺光,隻有那些家衛在收拾屍體與場麵,悲劇的墨元十人剛剛匯報完之後便被雲彬拉住幹苦力,因為屍體太多,而且埋的地方在城外!因此花費的時間比較長。


    原本的郡守侍衛們因為陳添銘的離開,群龍無首,無奈之下投靠了張飛,卻被張飛全都趕了出去,原因就是“俺看你們不順眼!城門、治安還給我守著、幹著!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的。”受到張飛的威脅,苦悶的郡守侍衛們無奈之下隻得幹著沒有工錢的工作,此時他們不禁有些想念陳添銘了。


    已是下午三刻,迴到莊內,張飛宇關羽已經整理好一切措施,隻等雲彬一起來結拜,然而關羽卻叫雲彬先去向蔡邕匯報匯報。無奈之下雲彬隻得先去蔡邕那裏,他也知道關羽的用心,是想自己消平蔡邕心中的怒氣,到時候去洛陽蔡邕也少使點絆子啥的。


    來到蔡邕的房間門外的時候,一曲琴聲悠揚而出,令雲彬情不自禁的陶醉在其中。而蔡邕卻神采奕奕的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一手拿著書籍,一邊扶著胡子,傾聽著蔡琰彈奏著曲子,而蔡青則站在蔡琰身邊,一臉微笑。整個場麵悠閑輕靈,好似身居山林的隱者彈琴取樂一般悠然自得,瀟灑無憂。


    一曲完結之後,房間內響起陣陣鼓掌聲,雲彬居然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好曲!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聞!厲害。”


    “子涵迴來啦?那就別站在門外了,進來吧!”


    這時候從屋內傳出蔡邕蒼老而威嚴的聲音。


    雲彬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暗道:“死就死吧,反正已經鬧翻了!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嘛,我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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