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兩人通話直接聊到了十一點(23:00)多,結束後還互相發信息直到淩晨兩點,要不是兩人一人出去一人打掃衛生都累了實在是熬不住,可能就直接通宵把早幾天缺失的補迴來。


    漫長又寒冷的夜晚過去,天邊朝陽露出,陽光普照大地,萬物蘇醒。


    肖寧嬋從睡夢中醒來,睡眼朦朧地掀開被子,被刺眼的光照得閉上眼睛,過了幾秒才緩過來,拿過手機看時間,7:12,算一下自己就睡了五個小時,想著昨晚的事,打開聊天軟件想著給對方發個信息說早安,然而打開聊天軟件後發現對方已經給自己說了早了,心裏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問什麽,迴了個早又繼續睡覺了。


    已經起床吃早餐的葉言夏看著手機裏迴複的信息微微一笑,看來人也醒了,不過今天沒什麽事,應該又睡懶覺了。


    事實上也是這樣,肖寧嬋這個懶覺又睡到了九點多,肖安庭上樓敲門才被吵醒的,被吵醒的時候還特不滿,“肖安庭你幹嘛?別吵我。”


    門外的哥哥很是委屈,“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床吃早餐,爸媽叫你起來。”


    “不吃我不餓,”肖寧嬋翻個身繼續躲被窩裏,“餓了我下去。”


    被拒之門外的肖安庭無奈挑眉,舉步下樓。


    在客廳裏各自看手機的肖俊輝跟白靜淑看到兒子下來,自然要問一下情況,肖安庭隨口道:“說不餓,餓了再下來。”


    白靜淑納悶:“昨晚不是早早就迴房了,怎麽現在還不起來,昨晚幾點才睡的?”


    白靜淑的話讓肖安庭深思起來,昨晚迴房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路過小妹房間門口的時候好像聽到她在跟人聊天,在跟人打電話?一年四季沒幾個電話的人會跟人打電話?肖安庭不由得疑惑起來。


    另一邊的葉家,周清婉看著精神臉色不是特別好的兒子有些疑惑,“昨晚沒睡好?不是很早就迴房了嗎?睡不著?”


    葉言夏閉上眼睛讓幹澀疲倦的眼睛休息一下,“沒,就是還有點困,媽,沒什麽事我再睡會兒。”


    葉達博在一旁看報紙,聞言不滿:“天天睡覺有什麽出息,沒事就看看書,出去運動運動。”


    葉言夏看一眼他,不緊不慢迴答:“爸,你該運動運動了,目測胖了三斤。”


    葉達博瞬間低頭看自己,眼神滿是打量,胖了嗎?哪兒胖了?就說最近都在吃東西該胖了,看向一旁的周清婉,“婉兒……”


    “沒胖沒胖,”周清婉無語扶額,“你信兒子扯。”


    葉達博看著上樓的背影,怒氣衝衝,“臭小子。”


    葉言夏一邊走一邊慢悠悠地製造家庭矛盾:“爸,一大把年紀還這麽注意形象,想著去騙哪個小姑娘?”


    葉達博黑著臉站起身,隻是還來不及罵就聽到旁邊的媳婦兒似笑非笑地喊他,“葉達博~”


    葉達博瞬間轉移注意力,急忙辯解:“媳婦媳婦,你聽兒子瞎扯,他就是羨慕嫉妒我們恩愛,想著給我們製造矛盾,別聽他瞎說。”


    周清婉臉一轉,語氣很是嬌俏蠻橫,“哼,不聽你說,今晚的晚會我不去了,看看你要找哪個小妖精。”


    葉達博哭喪著臉看她,手忙腳亂地哄人,同時在心裏把坑爹的葉言夏罵了幾百遍。


    上到二樓的葉言夏在欄杆處看著客廳裏打情罵俏的父母,嘴角微微上揚,舉步往自己的房間走。


    臨近過年這幾天,學生黨除了幫家裏做一下清潔大掃除那是沒什麽要忙的了,要忙那也是自己的事,跟大人們準備過年的忙碌是不一樣的。


    肖寧嬋昨晚並沒有說假,跟葉言夏聊著天的時候就發信息給自己那兩個同學,問她們明天要不要去逛街。


    從迴來第一天就想著跟她見麵的兩個好友自然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於是三人就約定吃完午飯睡一覺就某個圖書館見麵。


    肖寧嬋與其他兩人見麵第一句話是吐槽:“每次見麵都是圖書館,有沒有一點新意?”


    綁著高馬尾戴著眼鏡的女生抱著胳膊斜眼看她,“那你說去哪兒?昨晚要你說你說隨便,選了這裏你還吐槽我們。”


    另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女生點頭附和:“就是,每次都是我們選地方你還吐槽,下次你不說我們就不來了。”


    肖寧嬋幽幽|道:“不來就不來,不來我就在家睡覺。”


    “胖死你,”陸明雪給她一個無比嫌棄的眼神,“天天就想著睡覺,這麽多天還睡不夠。”


    林琳點頭:“就是。”


    “你們兩個就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同流合汙,說不過你們。”


    陸明雪搭著林琳的肩膀,笑眯眯迴答:“不,我們這是誌同道合氣味相投,你羨慕嫉妒恨我們也不需要用這些貶義詞貶我們吧。”


    肖寧嬋冷笑給她們兩個字:“嗬嗬。”


    陸明雪笑著抓著她的衣領猛晃,“啊啊啊啊啊啊,死丫頭,幾個月不見又漂亮了,你不是書呆子嘛,為什麽還要這麽好看?”


    “唉,天生麗質難自棄,”肖寧嬋拉仇恨,“腹有詩書氣自華,姐的氣質你們學不來。”


    陸明雪跟林琳送迴她兩個字,“嗬嗬。”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麽自戀的。


    三人打鬧玩笑了一陣,然後一起往旁邊的公園方向走,肖寧嬋好奇問兩個好友,“你們在學校怎樣?課難不難啊?知道成績了嗎?怎樣?”


    “還有兩科沒出來,你們呢?”陸明雪問她們。


    “我還有一科,語言學,你們分數怎樣?”林琳好奇。


    肖寧嬋跟陸明雪爭先恐後地迴答,然後又問對方問題,如果旁邊還有一個旁觀者,一定會覺得三個女生的說話就猶如幾百隻鴨子在耳朵嘎嘎嘎。


    清幽又寂靜的花園,葉言夏跟程雲墨坐在石桌旁下棋,任莊彬在一旁看戰況,不時指點兩句,然後被兩個發小警告:不許再說話,再說一句殺無赦。


    任莊彬委屈巴巴地閉嘴,看了看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你們晚上去不去參加那個晚會啊?”


    “怎麽?想去啊?”葉言夏拿著一顆黑子思考著怎麽下。


    任莊彬嫌棄道:“誰想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晚會啊,一堆叔叔伯伯來跟你說兩句,然後阿姨們就十萬個為什麽,長這麽大了啊?讀書還是工作了?有女朋友了嗎?”


    葉言夏跟程雲墨都被他的話逗笑,程雲墨慢條斯理地開口:“你不是挺喜歡熱鬧的嘛。”


    任莊彬義正言辭:“喜歡熱鬧沒錯,但我喜歡跟我差不多年紀的那種熱鬧,一堆長輩在旁邊環繞,這種熱鬧我享受不起。”


    葉言夏跟程雲墨都笑著搖頭,葉言夏篤定地說:“任叔趙姨肯定要你去。”


    任莊彬哭喪著臉點頭,“沒錯啊,我爸媽有這種事不可能忘了他兒子,你說我大哥去就好了,為什麽還要我這個二世祖去嘛,要襯托他這朵紅花也不需要犧牲我這片綠葉啊,都是親生的,難道說我不是親生的?”


    葉言夏跟程雲墨聽著他口無遮攔的話都忍不住為任邦發與趙蘭芳心累,程雲墨伸手給他一個暴栗,“你小子再亂說,告訴你爸媽有得你受。”


    任莊彬捂著頭不滿看他,“是不是兄弟?”


    程雲墨無奈搖頭,跟葉言夏商量,“你說我們告訴任叔還是大哥,不管哪個都夠打斷腿是不是?”


    葉言夏認真想了想,點頭,煞有介事道:“的確是這樣。”


    任莊彬幽幽地看兩人,突然暴起掐兩人脖子,“同歸於盡吧!”


    三人突然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打鬧起來,前來喊人的任沛霖在不遠處看著三個像幼時一樣打鬧無憂無慮的弟弟,眼神一點點的變得柔和。


    晚會葉言夏程雲墨任莊彬三人自然都去了,不過去歸去,三人到場跟某些認識的長輩們打了個招唿就躲角落裏坐著聊天喝茶。


    任莊彬跟程雲墨看著不時拿手機迴複信息的葉言夏很是好奇,“你跟誰聊天呢信息迴得這麽勤快?是不是背著兄弟們找女朋友了?”


    葉言夏收了手機,正襟危坐地看兩人,“這麽八卦幹嘛?狗仔隊不需要你們。”


    任莊彬撇嘴,嫌棄的神色,“切,娛樂圈裏還沒有值得我去八卦的。”


    葉言夏點點頭,坦然自若道:“原來在你這裏我如此重要,承蒙厚愛。”


    正在喝茶的程雲墨一口茶嗆住,哭笑不得地旁邊的人,任莊彬則一臉受不了惡心狀,“你要不要臉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戀了?”


    葉言夏挑眉,淡然迴應:“話是你說的,我隻是總結一下,我覺得是你口是心非而已,明明這樣想又不願意承認。”


    “嘔,”任莊彬一副受不了的模樣擺手,隨後拿過桌子上的飲料喝起來,“讓我喝口水壓壓驚,這人絕對是被妖孽附體了。”


    程雲墨讚同地點頭,應該是這樣。


    葉言夏看著發小驚訝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握緊手機,眼底是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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