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嘎吱一聲,金屬門開出一條縫隙。


    見狀,劍膽毫不猶豫的抬腳,在抽迴七星古劍的同時一腳踹在了金屬門上,金屬門被劍膽的力道踹的如炮彈般的向外砸去,正好砸在了雙腳發抖的首領身上,在一陣淒慘的哀嚎之後,首領如離弦的弓箭般,向著天空中的一點飛去。


    薔薇眾人踏出牢籠。


    “都…都是…頭頭的主意…”距離薔薇眾人最近的一名士兵嘴中哆嗦著,哭喪著臉也不敢看眾人殺氣肆意的眼神,“饒…饒命…啊…大俠!”


    “將先鋒站的地圖給我!”弗萊德低喝,“如果再刷花樣,你會和你的頭頭一個下場!”


    “好好好!”士兵迴應著,正想起身卻又蹲了下去,哭喪著臉看著薔薇眾人。


    “怎麽?”弗萊德上前一步,“還想耍什麽花樣?”


    “不敢不敢!”士兵趕忙迴答著,隨後指了指地牢之上被支撐著的坍塌的土屋,“先鋒站的圖紙…都…都在那間屋子中…”、


    “哦喔~”弗萊德挑眉,隨後瞟了瞟地牢之上的土屋,隻見那土屋已經是支離破碎,怎麽可能還容得下一張完整的地圖。


    “怎麽辦?”千手看向弗萊德。


    弗萊德搖了搖頭,隨後再次看向當先的士兵問道:“你們之中就沒有人去過先鋒站?”


    “先鋒站一般都是被判處死刑的囚犯的流放之地。”士兵發條般的搖晃著腦袋。


    眾人皺眉,然而,就在這一瞬,一個渾身長滿草木的人影猛的從地牢中竄了出去,人影狂笑著,指著眼前的虛無罵著:“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們!我跟你們拚了!!!”


    薔薇眾人一愣,劍膽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是剛才地牢中的那個俘虜!”


    弗萊德點頭:“看來,他是要去先鋒站為死去的朋友報仇。”


    “可信麽?”夕陽突然接過話,“剛才他說水中有東西,然而我們卻並沒有發現水中有什麽異常。”


    “不管了,這是去先鋒站的唯一機會,也是去那扇門的唯一機會,”弗萊德看向劍膽點了點頭,“先跟上去再說!”


    劍膽會晤,手中捏訣,伴隨著幾點寒芒,四柄形態各異的古劍突的衝出了劍棺,懸停在薔薇眾人腳下,眾人紛紛躍上古劍,在劍膽的超控下追著植物怪人的蹤跡而去。


    …………


    破軍星中,天色已暗。


    “諸位有勞了,”蕭頂風身著龍袍,起身向殿下的文武官員拱了拱手,“天色已暗,還請各位好生歇息,明日還需拜托各位將我的吩咐實行下去!”


    見狀,殿下的滿朝文武卻是一愣。


    “怎麽了?”蕭頂風不解。


    候在一旁的鄒公公急忙來到蕭頂風身旁,拱著手,低聲提醒到:“聖上!哪有聖上給臣子行禮的道理啊?他們可受不了!”


    “喔哦~”蕭頂風看著錯愣的官員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從今日起,朝堂之上廢除一切禮節,各位官員不分高低,大家有什麽建議都盡管提出來!”


    聞言,殿下一陣議論。


    “聖上如此心胸寬大,實乃我大楚,呸!”殿下一名白須老臣說道,“實乃我大蕭之幸啊!”


    “是啊!是啊!!”眾官員紛紛笑著附和。


    聞言,蕭頂風點了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了,大家議了一天也該歇息了,退朝吧!”


    一旁,皺公公點頭,隨後持著佛塵尖聲高喝著:“退~朝~”


    “聖上英明!”殿下眾官員紛紛叩拜,隨後持著玉牌退下了大殿。


    “皺公公,你也去歇息吧。”蕭頂風說道。


    “謝聖上!”皺公公拱手,“老奴已吩咐下人去將軍府傳信,將聖上的一切物品搬至真龍閣中,現在應該也安置妥當了,不如就讓老奴帶聖上去一趟真龍閣?”


    “也好,這皇城我還著實不太熟悉。”蕭頂風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踏出大殿,卻發現一位麵容絕世的美人正站在殿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狀,蕭頂風難得的一笑,揮了揮手讓皺公公候在一旁,隨後獨自來到了蕭潛身邊。


    “怎麽了潛兒?”蕭頂風問著,“怎麽不見那三位俠士?”


    聞言,蕭潛搖了搖頭喃喃著:“他們…他們去了城中的賭場…”


    “哦喔~”蕭頂風笑著,“那麽,你為什麽不去?”


    “我怕被別人認出來,有損您的威名。”蕭潛答道。


    “傻丫頭!”蕭頂風笑,“偽裝一下再去不就得了?女扮男裝不是你正擅長的麽?”


    聞言,蕭潛大喜道:“父親懇讓我去了?”


    “當然,”蕭頂風笑著,“好不容易看見你有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我怎麽能阻你?再說如果我阻了你,依你的男兒性格,萬一你以後嫁不出去了怎麽辦?”


    聞言,蕭潛笑著哼了一聲,伸出手錘了捶蕭頂風的胸口,隨後開心的向石階下蹦了下去。


    “這孩子…勁越來越大了…”蕭頂風盯著蕭潛遠去的背影揉了揉胸口。


    …………


    夜已深,月懸星空。


    蕭國最繁華的街道上,燈紅酒綠,人聲鼎沸。


    有財賭坊之中,幾乎所有人都圍在了一張賭桌之上。


    賭桌之上,身著金縷衣的中年男子正瞪著雙眼,死死的盯著賭桌中的骰盅,鬥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打濕了華貴的衣領。


    男子叫項貴,是有財賭坊中人稱賭神的賭徒,項貴曾在有財賭坊之中創下十七場連勝的壯舉,是賭坊中讓人聞風喪膽存在。


    然而此時,項貴已經連續輸了十六場,這代表著在他對麵的三人還差一場便追平了他的連勝記錄。


    “大!大!大!!!”


    賭坊中唯恐天下不亂的賭徒們圍著賭桌大吼著,已經連續出了十六場大了,然而那三位神色飛揚的少年依然在賭桌上大的那一格壓上了贏來的所有錢財。


    “買定離手!”搖骰的男人高喝著,卻連自己握著骰盅的手也不由得顫抖起來,他看向一邊的三位少年,卻發現那三位少年竟像沒事人一樣,懶洋洋的趴在賭桌上撥弄著賭桌上的鑲金元寶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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