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怪你什麽?”許聞臉色疑惑的問道。


    陸青雪神色有些不自然,喝了口咖啡緩解一下現在的情緒,隨後微笑的說道:“沒什麽,你想要幫陸喬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實在是困難,畢竟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雖然身為家主,不過在許多的事情上,還是有限製的。”


    許聞倒是沒有把這句話給聽進去,他正在仔細的思考著陸青雪為什麽會說出要怪她的話,難道是陸青雪又做了什麽事情。可是陸青雪也沒有給自己搗亂過,但是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句話呢。


    陸青雪看許聞正仔細的思索著,於是起身說道:“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許聞沒有起身相送,隻是哦了一聲,然後繼續思索,但是卻毫無頭緒。許聞也隻好無奈的起身買了一些菜迴去跟陸喬一起做飯吃,陸喬這兩天直接就請假了,就陪著許聞在家裏,然後一起出門逛街買菜,就跟之前在逃亡的時候一樣,平淡,開心。


    到了陸家祭祀的那天,許聞和陸喬兩人很早就起來,因為陸喬很看重這個祭祀,所以也就格外的嚴肅。許聞和陸喬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服裝,身上也沒有一點其他的顏色,顯的莊重和沉穩。


    開著黑色的轎車到了祭祀的地點,這是燕京的一個郊區,很大一片都是陸家的,全部都用來作為民居,所以也叫陸家村,裏麵全是給一些陸家的老人居住所用。陸家在燕京發展那麽幾百年,旗下的主脈支脈人數極多, 隻是能夠深入陸家管理的卻很少。


    陸家祠堂是在這片區域的正中,據陸喬說,這當年是請了一個法力高強的道士尋了三個月才找到了一處寶穴,能夠讓陸家興旺不衰。


    今天的陸家村很是熱鬧,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放著鞭炮來慶祝今天的祭祀。陸喬直接開車到了祠堂那邊。


    陸家祠堂,麵前又一個快一千平方的小廣場,此時上麵正是張燈結彩,花紅葉綠的一片喜慶。許聞和陸喬下車,看了一眼自己正統的服裝,苦笑道:“看樣子今天是我們太過於嚴肅了呢。”


    陸喬也覺得有些嚴肅,隻好挽著許聞的手說道:“我們不要管其他人,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啦。”


    此時廣場上正有許多小孩在追跑鬥鬧,一臉喜氣洋洋的畫麵,而在廣場的正對麵,就是一個古廟的模樣,一個幾乎全圓的門洞立在那裏,兩扇極為古舊的木門正關的嚴嚴實實,不過透過縫隙,也能夠看到裏麵也是極為熱鬧的。


    許聞和陸喬自然很快就被注視了,畢竟俊男美女是很容易被人注視的。很快,就有人小聲的議論:“陸喬,陸喬怎麽來了。”


    “是啊,不是說陸喬來不了嗎?”


    “我聽說家族的長輩們都極力的反對陸喬進入族譜呢,真可憐,姓陸卻不能認祖,可憐啊。”


    雖然陸喬的臉上帶著笑容,可是許聞卻能夠感覺到陸喬手心的緊張,甚至都開始有汗水了。顯然陸喬是極為在意這件事情的,不然陸喬也不會跟自己說了。


    到了小圓門的門口,有一張小桌立在那裏,邊上做個老頭,正拿著紙筆寫著什麽,這是收禮金的。許聞拿出一萬塊放在桌上,老頭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不以為意,顯然是不在意的。


    “叫什麽名字。”老頭問道。


    “陸喬。”許聞說道。


    老頭一愣, 抬頭看了一眼許聞,在看了一眼陸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一萬塊錢往許聞邊推了一下,說道:“這錢我們不收。”


    “為什麽。”許聞問道,雖然知道答案,但是許聞就是要老頭說出答案,不然自己怎麽大鬧天宮。


    老頭留著一個八字胡,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說道:“因為她不是我們陸家的人。”


    “哦?”許聞哦了一聲,然後笑著問道:“她姓陸,為什麽不屬於陸家的人呢,這是為什麽呢。”


    老頭哈哈一笑,顯然已經胸有成足,說道:“趙錢孫李,這麽多姓氏,又有這麽多的分支,雖然說五百年前是一家,不過想要渾水摸魚也是不可能的。這個陸喬,是其他陸家支脈的人吧。”


    老頭一副欠扁的模樣,說的那是一個得意,說的那是一個囂張。


    許聞微微一笑,問道:“你真的這麽確定嗎?”


    “當然。”老頭見到許聞的笑容心裏也覺得不妥,不過隨後想到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能改變了,就承認了。


    “啊,這麽說來,我想起來陸喬的母親是陸青雪。可是我記得陸青雪可是你們陸家的現任家主。這麽說來,就連法律都確認的事情在你們這裏都行不通了,看樣子陸青雪也不是你們陸家這一脈的啊,為什麽能做家主呢,你們陸家讓一個外人做了家主,能行嗎?”


    老頭頓時就吹胡子瞪眼睛,這不是別的指控,這是在說他們陸家讓一個外人做了家主,就是自家人無能。雖然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可是老頭卻被許聞給氣的不輕,指著許聞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你……”老頭一副像要心髒病發作的模樣。


    “我什麽我,你說是不是嘛,就連國家都承認陸喬是陸青雪的女兒,怎麽,到了你這裏,陸喬就成了一個外支人員了。”


    “哼,陸喬小時候就被分了出去,自然就不能屬於我們陸家,隻是空有一個陸家的姓氏而已,這個是讓她沾光了的。”老頭很是氣憤的說道。


    許聞頓時就嘿喲一聲,挽起袖子,說道:“你這老家夥,你是不是仗著你年紀大我就不敢打你,你信不信我讓你滿腦子都是沾的我的光?”


    老頭也是一個狠貨色,或許是仗著自己年紀大,一碰就倒的方法,也是往前一衝,怒道:“小子,我活這麽大歲數了,還沒見過在我麵前狂妄的小輩,你知道不知道,爺爺我可是上過戰場的。”


    “喲嗬,說的好像誰沒有上過一樣,你爺爺我以前可是……”許聞正準備在老頭的麵前吹牛,就聽到陸喬在一旁幹咳了一聲,連忙反應了過來。


    如果稱作眼前這老頭的爺爺,那麽不就是陸喬的長輩了。想到這裏,許聞再次說道:“我也上過戰場。”


    老頭不屑的笑了一聲,扯起自己的襯衫,露出肚子上的一個傷疤說道:“現在算什麽戰場,你看看我這傷口,當年可是被一顆手雷的碎片給渣的,那架勢你恐怕都沒見過。”


    許聞也來了脾氣,拉起自己的短袖,露出後背,怒道:“你爺爺,啊不,你這算個球,你看看我的,這才叫傷疤,老家夥,別出來顯擺。”


    老頭也是有眼力勁的,知道這傷口可不是什麽打架鬥毆留下來的,四處翻動的衣服想要找到其他的傷疤,可是都是一些小傷。最後氣的直喘氣,指著許聞繼續說道:“你,你……”


    “別你啊你的了,老家夥, 快點讓我們進去,不然我們就踹門了。”許聞怒道。


    這個時候,許聞和老頭吵鬧的聲音已經影響到了裏麵的人,木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見到老頭微微笑道:“福伯,怎麽了,怎麽吵起來了。”


    福伯指著許聞怒道:“這個後輩來搗亂,氣死我了,快給我教訓他。”


    男人看了一眼許聞,隨後看向陸喬,皺眉說道:“陸喬,已經跟你說了,你不能來參加祭祖,你為什麽還要來搗亂?”


    許聞問道:“怎麽稱唿?”


    “陸建民。”男人自我介紹。


    “我想問一問,陸喬也姓陸,為什麽不能來參加祭祖?”


    陸建民想要說什麽,一旁的老頭連忙朝他擠眉弄眼,應該是早就有統一的詞匯了。陸建民也是一個聰明人,很快就理會了,說道:“陸喬的父母之前離婚了,陸喬跟了她的父親,自然不能算是陸家人,更何況,就算陸喬還是陸家人,但是陸喬是一個女性,是不能進入祠堂的。”


    而此時,一個妙齡少女從木門裏跑了出來,摟著陸建民喊道:“爸,你幹什麽呢,裏麵那麽忙,你出來幹嘛。”


    陸建民頓時腦子上滿是黑線。


    許聞指著少女說道:“你看,這就是你嘴裏的女性不能進入祠堂?”


    “苗苗,你先進去,爸爸這裏有些事情。”陸建民弄走了自己的女兒,隨後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姿態擋在木門門口,趾高氣昂的對著許聞說道:“反正,陸喬不能進入陸家祠堂,她不是我們陸家人。”


    頓時許聞的脾氣就來了,指著陸建民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啊,你知道我的,我滅你分分鍾的事情。”


    陸喬此時在後麵拉了一把許聞,小聲的說道:“許聞,不要鬧事。”


    許聞迴頭看了一眼陸喬,隻見陸喬臉色極差,整張臉都陰沉著,因為陸建民和老頭的話很是不開心,可是這裏又是自己的長輩又是自己的祖祠,作為一個陸家人也不能在這裏鬧事。


    許聞心疼的摟著陸喬,指著陸建民說道:“你看到沒有,陸喬到現在都還在為你們考慮,你們真不是人,人家陸喬隻是想認個祖而已,有這麽難?”


    陸建民還想說話,祖祠裏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讓他們兩進來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特種兵痞在都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忘記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忘記並收藏特種兵痞在都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