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聞殺過很多人,兩隻手兩隻腳都數不過來,但是許聞還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會在買東西的時候排隊,會尊老愛幼,也會把垃圾丟進垃圾箱裏。


    可是他做這些,是用自己的能力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消除自己的罪惡。許聞也是怕死的,也怕死後下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許聞一般都是很低調,對的,他很低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特別是在燕京受到打擊後,許聞在香灘這邊就格外的小心翼翼一些,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可是眼前這個已經當著自己的麵前侮辱餘雨,這還能忍。而且餘雨是不是原包裝他自己知道的,所以他也是有確鑿證據的。


    “你覺得我是這個?”許聞眯眼問道。


    “怎麽,我說了你你能怎樣,你敢打我嗎?你敢打我嗎?”男人十分得意,指著自己的臉,挑釁道:“有本事你就來打一下……”


    有本事你就來打一下,如果你敢碰我,我就讓你死無葬之地。這個是他的台詞,可是還有半句,他說不出來了。


    隻見許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一巴掌抽在男人的臉上,直接把男人抽的在空中完成了幾千度的高難度轉體,然後砰的落在地上。


    落地不完美,零分。


    “你看,他叫我打他的,不怪我,他犯賤。”許聞很是無辜的對著旁邊的人解釋。


    男人給打蒙了,狼狽的站起來,此刻他已經是全部人的目光。臉上鮮紅的手掌印就是他的恥辱。此刻他已經是氣急敗壞,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被一個渣渣給打了,簡直就是不能忍的時候。


    “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男人憤怒的咆哮:“你他媽的有本事再來打一次。”


    話音還未落,男人還沒來得及想出下一句狠話,隻見距離自己幾米遠的許聞刷的一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再次在自己另外一邊臉,狠狠的抽了一記。


    不過這次男人有準備,在空中再次完成了一次高難度不知道多少轉的動作,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落地,但是好歹也沒有摔倒。


    另外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在另外一張臉上,一邊一個,相得益彰。


    “是你要我打的,不要怪我。”許聞對著男人認真的解釋。


    “我,你……”男人已經被打蒙了,氣的說不出話來。我說要你打你就打啊,那我說要你去吃屎,你吃不吃啊。


    “你看,我本來隻是想跟你用說話的方式來澄清這個誤會,你偏偏要來說我比你渣,你看,我這麽渣,都可以把你打成這樣,你不是比我更渣?”


    “你,你……”男人被打的有些發蒙,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麽,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男人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又被打了一拳,隻感覺一陣胸悶,恨不得一口血吐出來才舒服。劇本不是這樣的,你應該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應該害怕我才對,我不知道是什麽台詞。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許聞,你死定了,今天你殺不了我,明天我一定要讓你死在大街上。”男人憤怒的咆哮,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裏舒服一點。


    原本以為許聞聽到這句話就會對自己跪地求饒,可是他已經憤怒的失去理智了。如果一個人考砸了一門他很難過,可是第二門也考砸,他就會覺得無所謂了,至於後麵什麽的,都是浮雲。


    這就是一句老話,破罐子破摔。


    “是麽?”許聞笑了。


    整個人再次向前,以一種鬼魅的速度猛的衝到男人的麵前,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提在空中。這是許聞最喜歡的姿勢,能夠把一個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別人怎麽掙紮都沒有用,隻能慢慢的失去生命的色彩,成為一具屍體。


    每到這裏,許聞都覺得自己的生命在升華。


    男人臉色漲的通紅,兩隻腳不停的在空中做無用功,兩隻手抓著許聞的手,想要解開許聞的手。


    許聞眯著眼看著男人臉色愈來愈紅,喉嚨裏發出難聽過的哢哢聲。卻沒有絲毫留情的想法,手上慢慢用力,一種極細卻很連段的哢哢聲在男人的脖子地方發出來。


    “許聞,你到底在做什麽,你這是在殺人,你快把他放下來。”這時有人已經開始叫出聲來。


    “許聞,你快放下來,你這樣做有什麽意義。”


    “是啊,許聞,你快把他放下來,你會殺了他的。”


    此時,周華茂帶著方紋走進來,一下子就看見許聞正舉著男人。頓時臉色一變,連忙喊道:“許聞,你在做什麽。”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在他們的心中,許聞隻是他的一條狗,就連許聞的女人都要給他陪睡。現在主人來了,一條狗在怎麽叫,都要乖乖閉嘴。


    而讓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許聞並沒有理會周華茂,而是繼續持續著和這個動作,此時,男人的動作已經開始遲緩起來,臉色已經是慘白,已然是因為不能唿吸已經瀕死。


    “許聞,你快把他放下來。”周華茂連忙的走到許聞的身邊,緊張的說道。


    一旁的方紋也吃驚的看著許聞,這個看起來很是平和的人怎麽做得出這種事情。


    “你知道嗎?他在侮辱餘雨,侮辱我。”許聞對著周華茂笑道:“所以我想跟他上去理論一下,可是他覺得他在香灘,我是一個外地佬,我就要被欺負。”


    “可是這樣你也不能殺了他。”


    “可是他後來又說了,如果我今天不殺了他,他明天就殺了我。”


    許聞笑的很是真切,可是現場的每個人都覺得一陣惡寒。有誰會因為這麽一句簡單的話而殺人的,又不是那些變態的殺人犯。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因為一句話就動手殺人。


    “周華茂,你快讓許聞停下來啊,你看他都快死了,真的會出人命的。”這時候,有人對著周華茂喊道。


    周華茂一愣,隨後想起最近圈子裏麵的傳聞,似乎是在講許聞是自己的下屬,是靠著餘雨在自己的手下乘涼。剛開始自己對於這樣的話也是嗤之以鼻,敢把郭天明拉下水的人哪裏是自己能夠動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這件傳言被人坐實了,所以許聞也是在為自己澄清。


    一旁的方紋也是很著急的搖晃著周華茂讓他告訴許聞快點放下男人,不要出人命。就連方紋都信了傳聞,更加不說別人。


    周華茂想到這裏,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可以命令許聞。”


    周圍的人一愣,沒有做聲,對於這個答案都是默認。


    周華茂輕笑“最近圈子裏麵一直都有傳聞,說許聞在我的手底下。我聽到之後就笑了,許聞是許聞,我是我,如果我對你們說,連我都不敢輕易的惹許聞,你們信嗎?”


    “顯然,你們是不信的。”


    “可是現在都要出人命了啊。”其他人還是著急的喊道。


    周華茂看著臉色已經白的跟一張紙一樣的男人,笑道:“像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怎麽會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


    許聞聽到這裏,手裏鬆了一點,給了男人一些喘息的機會。


    “郭天明你們知道嗎?”周華茂拉了一把椅子,下定決心要給許聞當一次綠葉。


    許多人點頭,看著周華茂。


    “死了,怎麽死的?你們知道嗎?”


    搖頭,周華茂的死隻有少數人知道,畢竟是一個乞丐的身份,誰會知道這個人是誰。


    “死在他的手裏。”周華茂笑道:“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在郭天明的手底下吃過虧,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除了我敢說還可以和郭天明井水不犯河水以外,你們誰敢說敢對郭天明說不?”


    “我來告訴你們,在遠鴻開業的那一天,郭天明就找上了他,我當時也在場。郭天明的要求你們一項都是知道的。許聞當時二話不說直接把郭天明打成殘廢。”


    頓時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許聞,許聞也很配合的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隻是這個掐著脖子的姿勢讓人覺得怎麽看都像是扮豬吃老虎的人。


    “之後許聞去了紐約,你們知道是幹嘛去了?是去躲災去了,不不不。”周華茂自顧自的說著:“如果背景深一點的都會知道郭天明能在香灘活的這麽滋潤,就是因為他有一個在國外做雇傭兵的哥哥,郭天啟。”


    “許聞做什麽去了?他去跟郭天明直接開戰,然後隻身去了美國,到現在,許聞完好的站在這裏,郭天明自殺。你們還覺得,眼前這個人,是我能惹得起的?”


    “雖然你說的很不錯,但是我還要加一句,郭天明是自己自殺的,不是我逼死的。”許聞為自己辯解。


    可是許聞這個辯解卻沒有絲毫的作用,所有人的臉上就跟看怪物一樣看著許聞,這還是人嗎?郭天明的強勢誰不知道,居然能被許聞逼的自殺,那是要有多麽的絕望。


    “我,我錯了。”此時,一直被許聞掐著的男人突然說道。


    許聞詫異的抬頭,問道:“你說什麽?”


    男人難受的憋出幾個字:“我知道錯了。”


    許聞雙手張開,男人從掌心跌落,很是醜陋貪婪的吸取著周圍的空氣,他從來沒有覺得氧氣是這麽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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