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狂獸人直接掉頭走人,這出乎陳防意料,原本他還以為對方就算不過橋,起碼也會對他這座“橋”做這樣或那樣的事,他都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算他們跑的快,要不然拚著落河裏,我也要把根收迴,陳防默默想到。


    河岸土質疏鬆被陳防用根係固定,可隻要他一收迴,那麽必定崩塌。


    如果圖騰狂獸人踏上或是試圖破壞陳防的樹身的話,那麽他肯定拔迴樹根,人掉下去被湍急的河水衝走兇多吉少,但他一顆大樹掉下去,最多也就在河中礁石磕磕碰碰下,皮那麽厚肯定不會有事,就是不知道會被衝到哪裏去,要不是擔心找不到迴來的路,剛剛圖騰狂獸人站在岸邊的時候,陳防也就收根了。


    圖騰狂獸人走遠,陳防樹形態狀態時間限製剛好可以解除,他讓嫵媚即墨等人離開遠一點,免得收根時她們跟崩潰的河岸土塊一起掉到和裏麵去。


    等嫵媚等人離遠,陳防便恢複了人形,在河岸還未崩潰之際,他瞄準岸上一棵樹使用“執子之手”,不做任何反抗,借著拉扯力翻身飛躍落到了即墨她們麵前。


    見到陳防上來,眾女趕緊圍了上去。


    “你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安心。”


    被一幹美女圍著噓寒問暖,陳防有種人生贏家的感覺。


    “好了,即便圖騰狂獸人沒有追過來,這裏也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們迴不屈城。”忍住快要膨脹起來的心,陳防開口說道。


    眾女了解地點點頭,坐上了三蹦子,跟著陳防離開了,前去追趕先行離去的軍隊。


    看著遠去的車影,剛剛陪同嫵媚她們在此處的即墨家八兄弟很是鬱悶,有沒搞錯,被當成透明人了,無奈隻能自己跑著跟了上去。


    唯恐圖騰狂獸人變卦追上來,近兩萬人不眠不休路上日夜兼程地趕路,五天之後,拖著異常疲憊的身體,總算是迴到了不屈城。


    收到消息的宮小白帶著落落和幾個下屬在城門口迎接這支殘存的軍隊,將他們全部引入城中,嫵媚和即墨顧不上疲勞,帶人開始對這萬人進行安置,同時將軍隊歸來的消息上報給皇廷。


    宮小白原本打算跟小姨說說話,但對方實在沒空,於是就帶著落落來到了城門口。


    此時陳防正躺在城門口邊的搖椅上望天出神,身旁坐著三個小家夥,依依芽芽一個給陳防沏茶一個燒水,阿琉絲像個布偶一樣坐在小板凳上發呆,小雞雛和小狐狸趴在搖椅下放安靜呆著。


    整個畫麵十分和諧,看上去就像一個老幹部閑下來後的退休生活。


    宮小白跑到陳防身邊,臉上一副感動萬分的表情。


    “叔,你真是太厲害了,真得把小姨她們帶迴來了,從你離開之後我就一直提心吊膽,現在總算是可以安心了。”


    聽到聲音,陳防將視線從天空上轉了過來,眼睛聚焦落到宮小白以及站在他身邊的落落他們倆身上,目光與兩人之間徘徊著,看得宮小白和落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叔,怎麽了?”宮小白疑惑。


    “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太娘了,還有落落以後是要呆在我家裏的,要找也是招上門,可不會嫁出去,所以你就死了心吧。”


    “更何況我這個做家長的都沒結婚,你們想談還早。”


    “不對,你們就算在談,我也會把你們拆開咯。”陳防冷冷地說道。


    依依芽芽聽到陳防說的話以後,將好奇的目光落到了宮小白和落落身上。


    大姐姐和小哥哥在談戀愛?


    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依依芽芽眼睛發亮地等待著兩人的迴答。


    ???


    宮小白和落落一臉茫然滿腦袋問號。


    叔師傅說的啥?感覺不再一個頻道上,什麽招上門,談戀愛?咋就不明白。


    陳防指了指宮小白和落落問道:“你們兩個沒在處?”


    宮小白搖搖頭。


    “那特麽靠這麽近幹嘛,保持距離。”


    說著陳防伸手將宮小白從落落身邊扒拉開。


    宮小白哭笑不得,他跟落落站也不近啊,兩人沒貼一起之間起碼隔了半米,就這還近嗎?叔這是這麽了?


    落落這才明白過來,捂著額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叔,你怎麽了這是?感覺你好像受到了打擊,然後發泄到我身上了。”宮小白苦笑地說道。


    “師傅,遇到什麽事了嗎?”落落也跟著說道,臉上掛著擔憂的表情。


    “唉。”


    陳防歎了口氣沒迴答。


    宮小白和落落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依依芽芽,兩個小家夥捂著嘴直搖頭,一副叔叔不開口,她們也不好說的模樣。


    依依芽芽不說,宮小白和落落隻能問陳防,可是無論怎麽問陳防都隻沉默不語。


    就在兩人急得不知道怎麽是好的時候,聞人找了過來。


    “落落,正找你呢,我離開這麽久,所裏的事怎麽樣了跟我說說。”


    一迴來,聞人見嫵媚和即墨都忙著事去了,自己一個人也不能幹閑著厚著臉皮去休息,於是就想找落落了解離開的這麽多天治城所的情況。


    落落跑到聞人身邊指著陳防擔憂地問道:“聞人姐姐,師傅這是怎麽了,看他情緒很低落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聞人撇了陳防一眼,撅了撅嘴說道:“誰知道他怎麽了,別理他,過幾天就好。”


    落落聽著聞人的話語中好像有慪氣的感覺,迴想起之前在城門口陳防和嫵媚即墨她們互不搭理各自扭頭視線相左的模樣,覺得他們之間是不是吵架了。


    “師傅和你們是不是吵架了?”落落小心地問道。


    “哼,對啊,這家夥抓著我們訓了一路,一天一天的都每個停歇,後來我們被說煩了就跟他吵起來了,現在我們正在打冷戰。”聞人淡淡地說道。


    “那師傅也不至於鬱悶成這樣啊。”落落說道。


    以她對自己師傅的了解,跟姐姐們吵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該樂嗬還樂嗬,不會感到不開心。


    “別管他,跟我走,所裏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聞人說完拉著落落走了,臨離開前還對宮小白說了一句,“這幾天最好別跟你叔呆一塊,等他發神經的時候,你得承受他一天念叨。”


    宮小白聽了就打算離開,他最怕念叨了,可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手被陳防抓住了。


    聞人看到了立馬帶著疑惑不解的落落離開了,而依依芽芽似乎早有準備,拿出兩團棉花相當熟練地塞進了耳朵裏。


    “小白啊,白發人送黑發人呐,我那一百個剛出生一天的女兒,還沒帶出去炫耀,就都給那些可恨的圖騰狂獸人給殺害了,她們兩個母親也因此受了重傷,痛苦啊。”


    陳防雙眼隨之留下了兩行悲傷的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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