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防將眼鏡遞向了聞人端陽。


    “我這會也沒空啊。”聞人端陽低頭示意了下他按在金屬板上的兩隻手。


    “我幫你帶上吧。”


    陳防說完走到了聞人端陽身後,剛想幫對方戴上時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來到了即墨身後,在聞人端陽疑惑的表情中,伸出雙臂環著她把眼鏡給戴上了。


    “不是說給我戴嗎?怎麽給即墨戴上了,小子你確定不是在占我女兒便宜?”聞人端陽嘴角抽抽憤怒地說。


    “別怪我,剛剛給你戴的時候,你背後我胸前之間隱隱有一股斥力,讓我不得不轉移目標,同性相斥這個道理想來你也是懂得。”陳防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神特麽斥力,我屁股都撅起來了你跟我說這個,啊呸,不對,明明可以從旁邊給戴上的,你非要從背後,明顯得不懷好意,聞人端陽火氣上頭。


    “我懂個屁啊,你小子敢占我女兒便宜,等封印穩定了再找你算賬。”聞人端陽怒吼道。


    陳防掏了掏耳洞就當沒聽見。


    “還真跟陳防說得一樣,翅膀是絲狀物編成的,那些體毛也是一根根絲。”


    即墨沒理會父親和陳防的互動,而是通過眼鏡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肯定了陳防剛剛的描述。


    “孩子,拿過來給我看一下。”一直都在專心維持封印的聞人仲這時候說道。


    他一直都在留意著陳防,當然並不是怕他搞事情,而是想知道這小家夥沒離開留下來幹什麽,所以當他聽到陳防和即墨的話時,便也想親自確認下。


    陳防見是聞人當家老爺爺說話,便從即墨臉上取下眼鏡,走到聞人仲身邊幫他戴上。


    聞人端陽看到這一幕,更肯定了陳防剛剛就是在占即墨的便宜。


    “孩子,確如你所說的,但這又有能說明什麽。”聞人仲觀察後說。


    “說明在這種環境下,不了解瘟疫蟲母真正狀態的你們,根本就不能完全消滅這隻瘟疫蟲母。”陳防說。


    “為什麽?”聞人仲一臉詫異地看著陳防問道。


    “為什麽我等下說,我先問幾個問題。”陳防賣了個關子。


    “你問。”


    “這隻瘟疫蟲母是原本就在這裏麵的,還是從外麵引進來的?”


    “家族文書有記載是引進來的,而且當時還特意封了洞口,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毒蛾被關在地下以後,這附近紮營的人還是會變成僵屍,沒辦法之下隻能打開洞口來到這裏,想辦法將這隻瘟疫蟲母封印起來。”聞人仲想了想後說。


    “那這隻瘟疫蟲母會飛嗎?”陳防看著封印裏的上下空間挺大的就問道。


    “以前聽家裏的長輩說會飛,不過在那次進洞封印的時候,已經飛不起來了。”


    陳防看了下封印中瘟疫蟲母完好的膜翅後又問,“它的翅膀一直都是完好的嗎?”


    “嗯,記錄中寫著就算打壞了也會再生。”


    “那沒有進洞之前有殺死這隻瘟疫蟲母的記錄嗎?”


    “這個不知道,家族文書開頭隻是說當時對瘟疫蟲母無可奈何,所以引進洞中封閉的,之前的情況沒有寫,之後提到的就是用了什麽方法殺死瘟疫蟲母,但沒有任何作用,過一段時間瘟疫蟲母依然會複活。”聞人仲迴憶了一下家族文書上的內容後說。


    “那之前殺瘟疫蟲母的時候,是進到封印裏麵殺,還是解開封印殺?”陳防繼續問。


    “進去裏麵,解開封印的話,怕再也關不住了。”


    “冒昧問下,進去的人後來怎麽樣了?”


    “一旦選擇進去,就要抱著必死的覺悟,是不能出來,因為一旦攻擊瘟疫蟲母,它就會散播毒霧,就算全身防護也沒用,一樣會變僵屍。”


    不對啊,如果我猜測是對的話,全身有防護的話應該不可能會變成僵屍的,難道我猜錯了?陳防皺眉。


    “怎麽防護的。”


    “淨化結界或是祛毒結界等輔助技能啊。”


    好吧,原來是這麽個防護法,我理解錯了,陳防送了口氣,看來自己的猜測還沒崩。


    “那些僵屍怎麽處理的?”


    “如果被僵屍碰到或是吸入僵屍噴出來的毒霧,一樣也會變成僵屍,所以一般不會處理,就讓它呆在封印裏。”


    “不過僵屍活得不久,沒活物接近的話,很容易死去,最後被瘟疫蟲母一點一點吃掉,什麽也沒有留下。”聞人仲臉帶哀色,而在一旁邊穩固封印邊旁聽的其他人也麵帶悲色。


    “這隻瘟疫毒蛾的體型一直都這麽大嗎?”陳防稍等了一下,讓眾人恢複點情緒後才開口問道。


    “那倒沒有,根據文書的記載,自從我們兩家人口減少到一定人數,放棄殺死它,改由鎮守封印的時候起,瘟疫蟲母的體型就開始縮小,到現在應該已經縮小了三倍了吧。”聞人仲想了下說。


    陳防聽到這裏,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測,不過陳還有些疑問沒明白,便沒有將猜測說出來。


    “我很疑惑,既然當時瘟疫蟲母被關在了洞裏,就算附近的地麵不能紮營,大不了別讓人靠近這個區域就好了啊,你們的祖先為什麽還要衝進來封印洞裏的瘟疫蟲母呢。”


    “好像是因為當時即墨家主懷孕的老婆和我家族一個有為青年,在同個時間同個地點變成了僵屍,兩家為了報仇才打開的洞口,後來仇沒報成,死得人也越來越多,對這隻瘟疫蟲母的執念也越來越深,就這麽持續到了現在。”


    即墨家主懷孕的老婆,聞人家族有為青年,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信息量有點大啊,陳防此時的關注點有點偏啊。


    甩掉不潔的念頭,清下腦內快補到第三章的言情小說,陳防繼續問。


    “就為了一個執念,值得嗎?”


    “以我的觀點來說不值得,但以前兩家的人都被仇恨蒙蔽的雙眼,一直都執著於殺死瘟疫蟲母,直到因為死的人太多了,家族陷入困境才醒悟過來,放棄了殺死瘟疫蟲母的念頭,不過那時候已經晚了,龍華城在聯邦積極的籌備下建好了,世家都遷了進來,從那以後執念不在是執念,而是責任了。”聞人仲說。


    好嘛,我原來以為是高尚的品德,懷著拯救蒼生的念頭,才讓兩家冒著死亡的危險,打開洞口封印裏麵的瘟疫蟲母,可沒想到居然隻是為了複仇,最後雖然從執念中醒悟了不殺了,但太晚了,龍華城建好,世家也搬進來了。


    責任?恐怕是被逼無奈吧,那時候要是兩家撤走不管,龍華城其他世家肯定死得人更多,就算兩家人逃跑也會被其他世家的人追殺至死,不過這隻能說是當時的情況,這麽多年下來兩家能守到現在,不得不說,令人佩服,起碼真對的起責任兩個字。


    問完了要問得,陳防開始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剛剛我說這種環境下不能完全消滅瘟疫蟲母,是因為我的一個猜測,那就是瘟疫蟲母以前其實是一隻被真菌寄生,且正在被吞噬的巨型飛蛾,而現在卻隻剩下擁有飛蛾外形,卻不是蟲子的真菌。”


    “為什麽這麽說,你怎麽看出來的?”聞人仲問道。


    “我之前問了老爺子您很多問題,比較一下進洞之前和進洞之後這隻瘟疫蟲母的狀態,然後我發現了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比如,進洞之前能飛,進洞之後就不能飛了,這點很奇怪,蟲子除非天生不會飛或翅膀受損,要不然沒道理呆在洞裏呆了一陣就不會飛了。”陳防說。


    “嗯,確實是這樣。”聞人仲覺得有道理。


    “這隻蟲子被封印了千百年,裏麵還沒有任何食物,隻有一點點水,居然不會餓死,還僅僅隻是體型變小,還是勻稱地縮小了體型,這說不過去吧。”


    “也不是沒有食物,以前……”聞人仲臉露悲傷,他想到自己祖先為了複仇,進入封印變成僵屍,然後被一點一點吞噬的家族文書記錄。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後來不是沒人進去了嗎,我想從那時候起到現在時間也不短吧。”陳防說。


    “嗯,起碼有五六百年了。”


    “這五六百年餓不死一隻蟲子不奇怪嗎?好,就算這個世界奇葩多,也包括這麽一隻,但是腹部這麽飽滿也太奇怪了吧。”


    “你說的有道理。”


    “還有一般活物都需要唿吸,你聽到了嗎?”


    在場的人聽了陳防說的都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這麽大體型的瘟疫蟲母沒有任何的唿吸聲,就算聲音在小聽不到,但它腹部兩側的唿吸孔沒有任何動靜這就不正常了,陳防不提他們還真沒注意到。


    “進洞封印瘟疫蟲母的時候,當時是不是來到這裏才看到的它。”


    “應該是吧,不清楚。”


    “那是不是隻有攻擊它的時候才有反應,平常狀態下它都是移動不動的。”


    “以前不知道,現在的話,偶爾會有動作,其他時候確實沒有任何動靜。”聞人仲說。


    “什麽動作?”


    “釋放毒霧的時候,沒人攻擊的時候也會。”


    陳防笑起來了,“那是在釋放孢子,這下我可以確定這隻瘟疫蟲母其實已經死了。”


    眾人不解,但陳防沒有馬上解釋。


    “那麽接下來就是我為什麽會說它是真菌的問題了。”陳防接著說道。


    “我先說一下真菌的概念,我也不是很懂,隻知道一個大概。”


    “真菌不是動植物,同時一部分真菌以寄生的形式存活,以散發孢子的形式繁衍。”陳防自己也不是很懂,隻能稍微解釋了下真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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