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趙佶是他父親,還是一國之君,倫理道德底線,天地君親師,趙構還是有的。因此,他不能對宋徽宗,自己的父皇發火,唯有選擇對蔡王趙似動手。雖然趙似是他的王叔,又如何?難道比自己的父皇、母親相提並論嗎?然而,他不知道趙似對他的疼愛不比宋徽宗、韋氏兩人要少,此話皆是後話,暫且不說。

    話說趙構怒氣衝衝,走出宮門,一時也找不到馬匹,倉促之下,也忘記騎自己的馬匹,他的馬匹還在宮中禦馬監處,唯有一路飛奔而去。一路上,趙構未曾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恰好,行至半路時看見一匹馬,趙構四下望去見無人,便騎上馬背,徑直而去。臨行前,趙構還留下百兩銀票放在拴馬的樹上,當作自己購買的。當他離去後,從灌木叢中走出全身黑衣的蒙麵男子,目不轉睛地望著趙構離去的身影,喃喃道:“任務完成,我也該迴去準備了!”

    趙構來不及多想,一路奔馳,拚命的拍打馬匹,一陣吃痛,更是速度快而穩健。不多時,趙構已經來到琥珀山莊外,立即翻身下馬,將馬匹丟在一旁,走了過去。

    琥珀山莊的大門沒有關上,而是敞開著。趙構心知琥珀山莊的人已經知道自己來了,不然決不會敞開大門,歡迎他的到來,毫不猶豫地大步上前,跨門而入。

    當他走進山莊內,敞開的大門猛的關上。趙構不予理會,徑直向前走去,尋著第一次的記憶穿過走廊,朝著趙似的房間走去。待他走到門口,也不準備敲門進入,提起腳,踹了過去,房門被他踢開,迅速地進入其中,四下望去,發現並無趙似的身影,皺著眉頭,呢喃細語:“怎麽不在?”

    趙構從皇宮宋徽宗處離開,一路疾行,沒有看見趙似的身影,理應不可能在外,必然留在莊內。正當他低頭沉思之時,外麵傳來一陣嘲諷聲:“恭候多時,就算從皇宮到這裏也不過是半個時辰功夫,我在此等了好一會,都有些倦意了,要是再不來都要歇息了!”

    趙構立即一躍而起,來到房外,隻見趙似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趙構冷哼一聲,道:“王叔,既然已經知道侄兒前來,必然知道我來此何目的?”

    “知道!”趙似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故而‘請君入甕’,以你的武藝還不足以與我對抗!雖然你得到周老先生的指點,依舊是欠缺那股殺氣,這是你習武多年未曾有的,唯有此時才像樣點!”

    趙構對於趙似的評價置之不理,質問道:“為何出了大事,您要隱瞞於我?如果真的

    發生什麽意外,您讓我如何麵對,難道這就是‘無情帝王家’?”

    “錯!大錯特錯!”趙似收起臉上的笑容,冰冷地目光望著趙構,冷聲道:“並非刻意隱瞞,隻不過事出有因,又不願影響於你,故而隱瞞更好。如果那個時候告訴與你,你必然無法安心習武,也不能冷靜下來,必然影響整個計劃。凡是影響大計者,一律清除,任何人都不例外,哪怕是我自己都一樣!”

    “並非帝王家無情,而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個人得失,在江山社稷麵前,理應以國家為重,天下黎民百姓福祉為先!如果計較個人得失,置天下蒼生不顧,有愧先祖,有愧天下黎民百姓,唯有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趙構冷笑連連,駁斥道:“如果連自己最親近之人都保護不了,何來保護天下蒼生?當政者,以天下蒼生為重,民有以食為天。我趙構生為人子,忠君愛國,護佑天下百姓責無旁貸,然父母恩與蒼天一般。若要割舍家,問鼎天下,又有何資格談論護我大宋萬裏河山,又有何資格保護天下百姓?”

    趙似啞口無言,大吃一驚。此言論乃是他從未聽聞過,也不曾想過,一心忠君為國,為大宋江山社稷,天下黎民百姓盡心盡力的趙似沉默了。抬起頭,讚賞地點點頭,心想:“皇兄,你的眼光的確勝我一籌。若是老九成為太子,乃是大宋之福,蒼生之幸,義無反顧的支持於他。”

    趙構的一番話出自於真心,也讓趙似看見趙構身上的皇者之氣。從古至今,成為帝王之人莫不是腳踏眾人屍骨登上王座,仁義之君乃是天下黎民百姓最希望得到的明君,亦是大宋曆來帝王之中無人能做到,身為帝王當以國事為重,深入人心,根深蒂固,以致於在大事上,割舍親情、友情之事比比皆是,趙似欣慰不已,他終於放下心來,年僅十二歲的趙構心中所念,正是趙似一直夢寐以求。

    仁者無敵!

    即使趙似讚賞趙構,嘴上卻說道:“既然你如此想,那就讓我這個叔叔好好教導你該如何做!”

    趙構冷笑一聲:“恭候多時,就讓我這個侄兒好好地‘討教’一下王叔的高招!”

    “

    你們都出來,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子,讓他明白什麽是五綱倫常,尊敬師長!”趙似負手而立,似有似無的笑著,從他的身後出現十一人全部都是黑巾蒙麵之人。

    眾人目露兇光。他們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屏住唿吸,盛怒之下的趙構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四周有人隱藏,眾人也聽到趙構之前的一番言論,他們深以為然,心裏不禁有些佩服趙構,他們從未見過趙似被人如此駁斥,更加意外的是趙構的那番言論也是他們心中所想,他們期望的皇上正是仁義之君,心裏也不禁讚賞趙構,聽聞趙似的話語,這場考驗還是需要進行的,不然下不了台。

    趙構殺氣騰騰,冷笑一聲:“既然都出現了,那便一並上來,也好讓我瞧瞧你們的本事,看你們厲害,還是我更勝一籌!”

    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的武藝彼此心知肚明,不曾想到趙構居然如此自負,不僅想要與眾人挑戰,還想讓他們所有人一起上。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趙似,皆是一動不動。

    此時,趙似早已煮好茶水,擺好椅子,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麵,端起茶水,飲了一口,聽聞到趙構的話語,一口茶水又噴了出來,引來一陣咳嗽聲,就連他自己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十一人一起聯手,根本就不是趙構能夠應付的,也不知趙構哪裏來的勇氣,陰沉著臉,道:“老七,你先去打頭陣,給我往死裏打,全力以赴!”

    老七點點頭,他率先踏出一步,眾人原地不動。趙構見隻有一人前來,不禁奚落道:“就你一人,還不夠我熱身的,我看你還是讓身邊的兄弟幫忙!”

    “小子,休要口出狂言,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老七心高氣傲,何時被人如此奚落過,還是一位年紀十二歲的少年,心裏更是氣急敗壞,想要好好地教訓一下趾高氣昂的趙構,出手無情,傾盡全力,大喝一聲:“小子,看招!”

    趙構見他攻來,又見他出手的招式,心想:“原來使得是‘羅漢十八手’,看你的厲害,還是我的厲害!”

    老七使用的是‘羅漢十八手’中的‘推窗尋月’、‘斂爪藏鋒’兩種招式合在一起攻擊趙構;趙構眼見老七使出招式,後發製人,使出相同的招式。隻可惜,他忽略了趙構的臂力驚人,兩人的手掌相碰,又橫掃下盤,趙構都先一步完成,出招更加淩厲,力道更大,以致於老七被趙構壓製著。

    眾人見趙構使出的招式與老七一樣,不禁有些愕然。老七見趙構使出相同的招式,又換了一種拳法,想要扭轉

    局勢。隻不過,他使出的任何招式,趙構都能使用,結果也是一樣,後發先至,就連趙似都停止吃茶,目瞪口呆,心想:“周老先生傳授於老九的武藝不單單是根除他的缺點,就連百家武術都傳授於他,這麽一來要想一時片刻製服住老九,頗費一番功夫才行。”

    老七見遲遲不能製服住趙構,心下大急;趙構眼見老七沒有後續招式,都被自己後發先至壓製住,他知道老七已經技窮了,又快速變招,使出了道家“天罡拳”。這武功是他師傅陳摶老祖贈送內功心法後,記載的武功,故而所有人都不曾知曉。

    片刻後,老七中了趙構一掌,踉蹌著身子摔倒在地,身旁的人將他扶起來。趙構的一掌正中他的胸口,讓他氣血翻騰,無法運氣,也無法使用武力,隻能站在一旁恨恨的瞪大著眼睛,怒氣衝衝地看著趙構。

    趙構不予理會他的目光,趾高氣昂道:“我早就說過,讓你們一起上,你們不信。不要忘記,我的師傅是周侗,精通百家武學,你們會的,我也會,你們不會的,我也會。你們要是不一起上,如何能與我鬥!”

    見過自傲的,沒有見過這麽自傲的!

    眾人皆是憤怒的瞪著趙構,目光又齊齊的看向了趙似,聽候他的命令。趙似眼見趙構的確有幾分本事,之前與自己戰鬥興許是顧及自己是他叔叔的身份,才沒有傾盡全力,留有後手,尤其是趙構最後一招,就連他自己都未曾見過,故而他朝著眾人點點頭,示意眾人全部一起上,不必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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