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齊聲高唿三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道:“眾卿家平身!”

    眾人微微站直身子,瞪大眼睛看著神清氣爽地宋徽宗。宋徽宗使了一個眼色,身旁的太監慌忙向前走了三步,用他尖銳的聲音喊道:“眾卿家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朝中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上前奏請,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在站在首位的高俅。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宋徽宗趙佶的眼裏,見眾人的目光齊齊聚在高俅身上,不禁眉頭一皺,轉眼間又消失不見。

    高俅若有所思地低垂著頭,心想:“今日皇上有些反常,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宋徽宗興致大起,出現在朝堂上,讓高俅有些懷疑,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卻說不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隻是低垂著頭,不知眾人的目光看向自己。

    宋徽宗見眾人都不願說話,輕輕移動著身子,微笑道:“既然眾愛卿無本可奏,身為太尉的高愛卿在朕不在朝期間,事無巨細全部都由你處置,不知高愛卿有本上奏與朕?”

    高俅恭聲道:“臣無本可奏,不知同僚可有本?”

    眾人急忙齊聲道:“臣等無本可奏!”

    宋徽宗微微一笑,就像是早已知道他們會這麽說似的,也不生氣,道:“既然愛卿無本可奏,那麽朕今日與眾位愛卿說幾件事,你們且聽好了!若是有任何疏漏,貶官一級,扣除一月俸祿。”

    眾人連忙抬起頭,洗耳恭聽,就連高俅都認真的聽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宋徽宗緩緩從龍椅上站起身來,負手而立,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的從台階走了下來,就連太監想要攙扶都被他迴絕。

    “朕沉浸於書畫之中,甚少上朝,近年來多虧了愛卿從中輔助,故而朝綱井然有序,百姓豐衣足食,再次多謝愛卿!”宋徽宗緩步走到高俅麵前,衷心地稱讚一聲,眾人也跟著附和,高俅心裏有些得意,想要謙恭幾聲,趙佶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接著說道:“自今日起,朕每日都會上朝。凡是涉及大宋江山社稷之事,事無巨細一律上奏與朕。若是知情不報者,當以欺君罪論處。”

    “此事是第一件事!”宋徽宗瞥見眾人驚愕的神情,淡淡的說道:“怎麽,諸位愛卿像是不太高興,高愛卿你的臉色為何變得難看起來?”

    高俅臉色泛白,他以為宋徽宗是想要收迴他手中的權力,以及他的官職,讓他有些擔心不已,急忙跪地,顫抖道:“皇上

    ,臣忠心耿耿,誓死效忠於皇上,絕無二心!不知臣做錯了何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至少也讓臣死得明白。”

    “愛卿言重了,朕何時說過取你性命,不必驚慌!”宋徽宗安撫道,“近幾年愛卿也累了,好生修養才是;朕也閑了這些年,再不處理朝政,興許大宋子民都不知道還有朕這個皇上。”

    宋徽宗笑眯眯的無心之言,像是若有所指,又像是戲言,捉摸不透,高俅冷汗直流,朝中大臣更是顫顫驚驚。宋徽宗的話的確像是說他們這些人,拿著朝廷的俸祿,不做為國為民之事,想著如何巴結上司,討好高俅,想要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官位,不思進取,就像是宋徽宗自己所言那樣,要是再不出現的話,興許這些人當真是沒有把他當成皇上,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沒有任何的實權,儼然忘記大宋還有一個皇上。

    朝中大臣幡然醒悟,這一刻他們才想起宋徽宗也不是省油的燈,雷厲風行,想到就做到。要麽不出手,要麽出手就一鳴驚人,讓人捉摸不定的性子,恍惚間他們像是看見蔡京罷免時,那個英姿勃發的宋徽宗,不再沉湎於書畫,專注於朝政。

    宋徽宗見眾人顫顫驚驚的眼神,知道敲山震虎這招效果達到了,接著說道:“另外一件事,武舉考試此次安排是何人監考?武舉考試乃是大宋王朝重大事宜,尤其是武狀元,那可是與狀元一樣的品級,能夠入朝為官,決不能有絲毫的耽擱,高愛卿此次是何人作為監考官?”

    高俅迴稟道:“張邦昌、王鐸、張俊三人主考!”

    張邦昌、王鐸、張俊三人唯有張俊一人是武將出身,其他兩人皆是進士出身,尤其是王鐸乃是高俅的門生,與他一個鼻子出氣,不過他確實有些才能;張邦昌進士出身,時任中書侍郎。

    張邦昌與童貫乃是同一個戰線,屬於主和派的成員。當初,蔡京權傾朝野時,得到蔡京的提拔,平步青雲,以進士出身入朝為官,權杖蔡京、童貫等人的幫忙。現如今,也是高俅麾下得力幹將,中飽私囊、結黨營私之事幹了不知道多少,唯一在曆史有名的就是曾經被金國立為偽帝,還與趙構一起進入金國割地賠款,沒有太大的才能,卻身居要職。

    張俊乃是大宋武將出身,下級士官,也算是軍中之人。曆史上,張俊乃是南宋名將,隻可以後來貪圖享樂,與秦儈一個鼻子出氣。從主戰派變為主和派,嶽飛的死也與他有關。當初的確有幾分骨氣,領兵作戰也身先士卒,隻可惜後來名節掃地,貪慕虛榮,嫉妒嶽飛的才能,屢屢中傷

    嶽飛,成為害死嶽飛的幫兇之一,還得到趙構的寵信。

    宋徽宗對於張邦昌、王鐸兩人都比較了解,尤其是張邦昌此人性子忠厚,風吹兩邊倒的人,沒有任何的主見性,誰的勢力大就依附於誰,聽命於他,十足的小人;張俊是何人,宋徽宗不曾了解,對於這些他從不過問,輕聲道:“武舉考試還有一個月時間便正式開始,朕重新任命主考官。”

    高俅猛的抬起頭,萬分驚訝,又迅速的低下頭,恭聲道:“皇上想換人,臣豈能有任何意見!”

    “既然如此,朕的第二件便與此事有關!”宋徽宗當即高聲道,又迅速的迴到龍椅上,端坐在龍椅上,精神抖擻的喊道:“傳朕口諭,宣廣平郡王覲見!”

    身旁的太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看了一眼宋徽宗,隻見他點點頭,陰沉著臉,太監急忙再次高聲附和一句。當趙佶此話道出,朝中大臣紛紛側目,議論紛紛。當年,廣平郡王趙構被宋徽宗關押在後院,將近十年時間,從未聽說過廣平郡王任何事跡。不久之後,趙構生母韋氏又因為趙構被關押之事打入冷宮,以致於朝中大臣都忘記了宋徽宗還有趙構這麽一個皇子。

    與此同時,身為皇長子趙恆早已過了加冠之齡,還生下一子,也就是宋徽宗的孫子。當初,趙恆之子出生後,趙佶還非常的開心。畢竟,宋朝自開國以來從未有哪位皇帝在位期間得到嫡長孫,那個時候把他樂壞了。

    趙恆皺著眉頭,隱隱不安,心想:“怎麽老九時隔十年再次出現了?難道父皇提及的事情與九弟有關?依照道理,應該不是這樣的。畢竟,老九銷聲匿跡這些年,朝中大事父親都交於我,就算我沒有得到父皇賜封皇太子,以他九年的空白,也沒有資格與我爭奪皇位。”

    當趙恆加冠之禮行畢後,宋徽宗立即賜封為王,稱之為“代王”,有資格位列朝城之中,尤其是皇長子身份,讓他必須留在朝唐,聽取大臣們的建議,提出自己的建議。隻不過趙恆的表現,讓宋徽宗大事所為,簡直就像是酒囊飯袋一樣,故而賜予他“代王”。在其他人看來,趙恆乃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選,就連高俅等人紛紛上奏奏請宋徽宗早立皇儲,為得以防萬一。

    隻可惜,宋徽宗對於趙恆超差強人意的表現,讓他失去了耐性,對他非常的失望,又不能不管。畢竟,趙恆是他自己的兒子,也不可能真的廢除趙恆繼皇長子資格。當他聽到趙構的消息時,情不自禁的迴頭看向大門,想要確定心中所想,滿懷期待,又有些一絲憂慮讓他站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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