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兒,你真的決定了?”宋徽宗沉默片刻,目不轉睛的看著趙構,鄭重其事的問道。

    趙構斬釘截鐵道:“迴父皇,兒臣心意已決!”

    自從博覽群書,又看過曆朝曆代的曆史,政治等書,趙構未曾發現任何救助大宋危勢的方法。如今,大宋瀕臨破碎的邊緣,又看見自己的父皇終日沉迷於書畫之中,書法造詣極深,開創出“瘦金體”,又親自作畫,達到了曆代皇帝之中少有的水準,唯有李後主方能與之匹敵,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既然大宋王朝麵臨危難,前有狼後有虎,內憂外患之下,就像是紛亂的前隋一樣,必定是大戰四起。於是,趙構決定棄文從武,不再繼續博覽群書,也不願讀詩詞習字,勤練武術,成為征戰四方的將領,一統江山。

    三年來,宋徽宗親自前來次數不超過兩次,唯有今日才親自前來,就連韋氏都未曾到過。每天晚上不是吟詩作畫,就是飲酒作樂,要不就是練字。今日,宋徽宗突兀前來,讓趙構有些詫異。

    “曆史中的徽宗,也就是我的父親,文治武功沒有一樣能夠拿得出手,唯有文學是曆代皇帝中最高,不僅開創出瘦金體,就連繪畫、詩詞都屬於上等。如果沒有坐上皇帝寶座的話,他可能會成為中國曆史上一個相當偉大的藝術家,書畫在後世拍賣最低是千萬,高的價值上億,當真是無價之寶。”

    “每日沉浸在筆研、丹青、圖史、射禦之中,為何今日會來到我的住處?不僅如此,還親自用龍袍為我擦汗,更是詢問我心中所想?難道父皇有什麽打算,又或是有關於我的事情,才會前來?”

    趙構百思不得其解,接著宋徽宗微笑道:“構兒,你心意已決,朕便親自任命一人為你的老師,傳授於你武藝。自從太祖、太宗後,皇族子弟甚少有武藝高強之人,唯有你的十三王叔,也就是蔡王,他的武功造詣不弱於當今的一代宗師。”

    “眾兄弟之中,朕的丹青繪畫造詣極高,十三弟的武功造詣最高,隻不過他去世了。如果在世的話,興許可以讓他教導你,隻不過朕為你挑選了一位不錯的師傅,那時你一定要好好地練習。”

    “既然你真的決定走武功之路,那朕便成全你,你要記住,習武之時沒有任何的身份,朕會親自叮囑於他,嚴厲的教導,隻希望你能撐得過去。如果你受不了,以後就不要去想著習武,要是撐得下去,朕必定會有重賞。”

    趙構大吃一驚,喜歡舞文弄墨的宋徽宗居然同意自己習武,這可是

    古今少有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裏,自己的兄長也就是趙恆之所以成為稱帝,就是有著與宋徽宗相似的愛好,也是投其所好,未曾想到今日自己的父親前來是為了告訴自己找到了老師。

    “迴父皇,兒臣定然盡心盡力,絕不辜負父皇的期望!”趙構震驚之餘,又冷靜下來,堅定地目光有些喜悅,好奇的撇過頭,道:“父皇,不知道教導孩兒的人,到底是誰?他的武藝如何?”

    “朕也未曾親眼見過此人,隻不過是有人舉薦於朕,說他武藝不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宋徽宗微微一愣,笑道:“朕沉浸在丹青書畫之中,對於軍中之事甚少關注過,也未曾見過此人,不過他可是八十萬禁軍中的一支禁軍教頭,武藝必定不差。”

    “八十萬禁軍教頭?”趙構低頭沉思,喃喃自語道:“在大宋八十萬禁軍教頭之中赫赫有名之人,唯有豹子頭林衝,隻不過他後來投靠梁山,落草為寇,後被大宋的將領鎮壓,以致於宋江起義化為飛灰,林衝也死於戰亂之中。”

    “另外一人便是與林衝齊名之人——王進,堂堂禁軍教頭,怎麽可能會傳授於我武藝。再說,禁軍乃是皇上身邊的親兵,隻聽命於皇上。禁軍教頭是是負責教練士兵武藝的軍官,隻不過地位比較低,沒有太多的實權,再怎麽說也是皇上身邊的人,父皇不可能會讓一個禁軍的教頭傳授武藝。”

    宋徽宗見趙構興奮地模樣,不禁啞然失笑道:“朕沒有見過此人,乃是人舉薦於朕,知道他的名諱。他是禁軍教頭之一,擅長的武器是槍法,相傳任何兵器都能使用,唯有槍法乃是當世一絕。”

    “難道真的是林衝?”趙構呆若木雞的想道。

    宋徽宗笑道:“林衝!”

    趙構聽到宋徽宗喊出‘林衝’的名字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傻愣著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宋徽宗,激動萬分,大笑道:“居然真的是林衝,豹子頭林衝是我的師傅?哈哈!……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會是我的師傅,哈哈!……”

    宋徽宗看著趙構震驚的模樣,又看著他眼睛都眯起來了,不禁有些詫異:“難道構兒知道此人?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趙構何止知道林衝,簡直就是頂禮膜拜。雖然後世流傳的書籍之中文學色彩頗重,個人的思想摻雜在其中,以致於半曆史半虛構,也不清楚曆史到底是怎麽樣的。隨著時間的變化,故事中流傳的事跡,成為現實,實際上林衝確有其人,卻沒有書中那麽詳細的交代過往。

    不論真假如何,趙構通過電視、書籍都可以看出林衝武藝高強,在梁山泊之中排行第六,可見他的武藝到底多高,為人仗義,又好結交朋友,在江湖上也有些威名。趙構來自於後世,早就對林衝此人的事跡了然於胸。

    如今,得知林衝當真是自己的師傅,趙構如何不高興。如果不是宋徽宗在此,趙構都有一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宋徽宗的話音剛落,趙構急切地問道:“父皇,林教頭何時能夠傳兒臣武藝?”

    宋徽宗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道:“禁軍教頭沒有入宮的權利,隻能留在宮外,為了讓他能夠安心的傳授於你武藝,朕命人在宮外買下一處宅子,明日你便搬過去,與他住在一起。直到他同意你出門為止,要是沒有達到他的要求,你就會一直留在那裏。”

    “什麽?明日,還有好幾個時辰!”趙構聽聞可以住在宮外,不用住在宮中,不禁有些高興,又聽到宋徽宗說到還要等到明日才可以,心裏不由得有些失落之意。趙構抬起頭,低聲道:“父皇,兒臣想今日便搬出宮去,早日習武不知父皇可否同意?”

    “早就猜到你會這麽說,朕已經安排好了,不久後便有人親自過來接你,你什麽都不要問,也不要說,跟著他走就是!”宋徽宗微微一笑道。

    趙構叩謝道:“多謝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他首次真心實意的如此說道,趙構心中從未有過得開心,終日想要用什麽理由逃離宮外,然後走訪名師,想要學得一身好武藝,整日留在宮中就算是練習也不過是一招半式,毫無用武之地,唯有今日他最開心。

    宋徽宗看著笑眯眯,臉上露出可愛的笑容的趙構,心想道:“十三弟說的不錯,他真的與十三弟非常的相似,說到武藝居然如此的興奮。如此也好,正好將他留在宮外,也不至於有人發現他的身份,留在宮中就多了一分危險,就隨他吧!”

    於是,宋徽宗牽著趙構的手迴到書房之中,然後命人為趙構沐浴更衣,全部都是上等綢緞,穿在趙構身上就像是瓷娃娃似的,粉麵玉琢,剛毅的臉上流露出真心的笑容,讓宋徽宗沉悶的心情放了下來,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之後,宋徽宗便匆匆的離去了,還叮囑韋氏等人,以後不用前往趙構的住處,直接命人拉上房門直接鎖起來。韋氏等人看見宋徽宗臉色陰冷,冷漠無情的吩咐侍衛上鎖,心裏有些擔心,急忙求饒卻被宋徽宗直接命人拉下去,然後徑直離開了。

    不久後,宋徽宗怒氣衝衝

    的從韋氏那裏出來,又命人不允許探望廣平郡王的消息不脛而走,傳至後宮之中。眾人聽聞此消息,有的愣住了,有的幸災樂禍,也有的惋惜,更多的人是在偷笑。

    趙構對於這一切都漠不關心,他興奮地翻來覆去,不停地踱著步,想要早點看到有人接他出宮。然而,趙構一直從巳時二刻等到戌時三刻,眼看就要到亥時,天色早已變暗了,天空中還出現了點點繁星,從興奮之色到現在的無奈,還有彷徨,不禁想道:“難道父皇是在誆我?”

    當他失望之極,準備埋頭看書之際,不知何時從窗外閃現一道黑影,趙構急忙站起身來,目光靜靜地盯著房門,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隻不過,那人的身形太快了,就連趙構都沒有看清楚那人是怎麽進來的,就已經站在自己的麵前。

    趙構心裏一緊,皺著眉頭,沉聲道:“你是何人?”

    那人沒有迴話,目光看了一眼四周,有些讚賞的點點頭,道:“不錯!居然沒有自亂陣腳,經曆了欣喜又經曆了失望,還能如此冷靜。不愧是皇上倚重的皇子,你非常的不錯,看樣子他的選擇沒有錯!”

    趙構茫然地看著那人,見他沒有惡意,又聽到他的話,戒備心降低了許多,隻聽到他又接著說道:“好了,跟我走吧!”

    趙構才想起宋徽宗早上所說的話,隻不過這人讓他等了這麽久才姍姍來遲,不禁有些苦笑,出現時還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麵,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心裏暗暗地想道:“難道父皇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此人又是誰?”

    那人也沒有跟趙構多說廢話,趙構被他單手提起來,還取出一條黑色披風直接將它披在趙構的身上,趁著夜色黑暗。那人直接抱著趙構一躍而起,就連皇宮別院的高牆,都無法擋住他,輕而易舉的翻了過去,趙構感覺自己的身子一會失去重力,一會兒又猛地下沉,讓他有些吃不消,心想:“難道真的有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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