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從後麵走上來,看著滿地呻吟的流氓們。看著這些家夥,他有些感同身受。果然那個什麽格鬥冠軍的頭銜不是白來的。這個母暴猿動起手來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而且不是那種普通的格鬥技。因為剛才母暴猿動手打人的時候,是絲毫不在乎對方脆弱之處的,例如插眼、踢襠、擊喉之類手段都用出來了,這些技術在普通格鬥技中都是禁區。另外還有擒拿和摔跤也是夠狠的。這應該是在警察隊伍裏又經過了專業訓練的結果。


    另外一邊的少女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看著新過來的幾個人。


    “瑪麗?”她再次試探的問道。雖然她能猜到來者的身份,但是依然需要確認一下。畢竟雙方隻是網上網友,現實中並沒有見過麵。


    “海蒂?!”小丫頭上前一步,很高興的看著麵前的姑娘。她是看過對方照片的。現實中的海蒂和照片上沒有太大區別,特別是那種氣質,那種膽小而又害羞的感覺。嗯,果然如此,雖然說網絡上有很多騙人的,但看起來這個沒有騙人。


    “海蒂,這幾個就是你們學校裏的惡霸?”小丫頭說道。她用的是一種非常陌生的語言,別說是張成了,就算是女警也露出迷茫之色,顯然沒聽懂。


    “是啊。剛才這些家夥……對了,這些家夥搶走了我的手機!”少女用同樣的語言迴答道。


    “切,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小丫頭說道。她已經換了一種語言。


    “那個,他們是什麽人?”


    “你以為我一個人能來這裏嗎?我還是小孩子呢。”小丫頭不客氣的說道。“我身後這個是我的姐姐,另外一個則是張成。”


    “張成,就是你說的……”


    “是啊,就是我說的,一個魔法師。”小丫頭偷偷迴頭看了一眼,顯然不管姐姐還是張成都是一臉懵逼,顯然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這樣正好。“目前因為各種原因,暫時住在我家裏。”


    “他……聽不懂我們說什麽嗎?”魔法師不應該都是智者之類的人物,非常聰明的嗎?


    “看樣子是的。他連鳥語都很爛,和普通人說話交流必須依靠手機裏的同聲翻譯軟件。”小丫頭攤了攤手,表示無奈。“和傳說中的魔法師完全不一樣了。當然魔法也是如此。傳說完全不靠譜呢。”


    “你姐姐好厲害!”少女說道。


    “是啊,她很厲害的。”小丫頭得意的說道。“你已經休學了嗎?”


    “嗯,校長已經簽字了。我……我……這下子……真的無處可去了。”她有些不安的看著麵前的瑪麗。原先她就知道瑪麗年齡比自己小,但是真的不知道對方這麽小。她有些不安的看著小丫頭,心中因為不安而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因為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她沒錢,沒住處,什麽都沒有,唯一的希望就是小丫頭給她的承諾。


    “放心,不存在無處可去,我已經給你預定好了機票和旅館。中午出發,下午就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了。”小丫頭說道。


    “可是……可是我沒有獨自出過遠門。”少女還是非常的不安。


    “切,放心,我給你定的旅館是最好的。”小丫頭自信的說道。“全套貴賓式服務。下飛機就有人接,直接可以到賓館裏。喂,海蒂!我們可是約定好了,現在想後悔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年齡上小丫頭明顯處於劣勢,但是在氣勢上完全反過來了。“好……好的!”少女隻能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


    “瑪麗,你剛才和她說什麽?”邊上,女警終於按捺不住了。


    “啊,沒什麽,隻是交流一下簡單的話題罷了。”小丫頭迴答道。


    “簡單的話題?你剛才用什麽語言?”


    “沒什麽啦,隻是拉丁語,阿拉伯語,外加芬蘭語,三種語言混合起來說而已。其實也不是混合起來……”她想形容,卻不知道要怎麽說。“總之就是亂七八糟拚湊一起隨便亂說。隻要對方同時懂三種語言就能聽懂。”


    女警迴頭看了一眼張成,兩個學渣同病相憐,同時受到了來自學霸一萬點暴擊傷害。


    “他們怎麽辦?”少女問道。


    “就放在這裏不理就好了,反正你再也不會迴來了。”小丫頭說道。女警下手很重,這幾個死是死不了,但是短時間內肯定已經失去行動能力。


    “我倒是希望送他們進少年監獄。”女警說道。話是這麽說,但是她並沒有采取行動。


    突然之間,她的手機響了。女警立刻接通電話。電話那邊聲音很輕,聽不清楚,但是從女警不自覺的站直身體,並且反複重複著“yes,sir!”這個詞的舉動,你就能理解電話那頭是她的上司。


    話說她此刻理論上應該正在休病假才對(雖然實際上身體已經好的可以參加格鬥比賽了),為什麽上司會電話聯係她?張成略微有些不解,但是隨即他就明白過來。這個應該就是昨天小丫頭就推測的好事情——由於昨天的火災救人事件,女警估計要被大大表彰一番。


    “這裏除了這幾個家夥外,沒有其他危險吧?”她問少女。


    “沒有了。”海蒂搖了搖頭,她已經取迴了手機。


    “那就好,我有點急事,恐怕要立刻離開一下了。”她說道。她看了看張成,雖然對張成和妹妹在一起有點放不下心,但是這裏還有一個海蒂呢。話說看上去似乎沒什麽問題。“你們可以去約定好的那個中餐廳等我,但如果我實在迴不來,你們也可以先吃。”


    “對了,瑪麗,迴去後把那個秘製創傷藥膏給我,”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我要去化驗一下成分。”這玩意簡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厲害。她昨天還不能劇烈運動,因為會牽動傷口。但今天就已經可以大喊大跳了,甚至和敵人肉搏格鬥都沒有任何問題。


    言畢,她掉頭沿著來路跑掉了,動作快得像一頭母鹿。張成背後輕聲吐槽一句,這些洋鬼子都是大心髒。把未成年的妹妹直接丟給他來照顧?


    三個人已經沿著來路向外走。前方是空曠的操場,因為此時上課的緣故沒幾個人。不過在較遠處有一棟看上陳舊,但是確實很大的建築。


    “那是什麽?”張成隨口問道。


    “室內運動館。”海蒂迴答。兩位學霸為了遷就語言能力不足的學渣,已經全部改用華文說話了。語言不通的問題雖然沒了,但是學渣內心其實是崩潰的。


    他們沿著操場向前。途中小丫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給少女。張成隔著老遠,注意到那是一張金色的硬質塑料卡……應該是銀行卡或者購物卡之類的東西。


    “這個拿好了。”小丫頭說道。她又換上了混合語言。“裏麵有五十萬美元,是我預支給你的薪水,拿著這些錢應該能過的很好了。”


    “那個……那個,瑪麗,我還是覺得……”


    “沒什麽覺得!”小丫頭大聲打斷了對方。“你想要被拯救,而上帝已經在天堂上垂下一隻憐憫的手臂。你如果想要放棄也可以隨意。要麽聽我的,要麽我可以一走了之。”


    少女的手不安的揉搓著校服的衣角,不敢和小丫頭麵對。“好的。我們一起做出一番事業來。”她努力的鼓起勇氣,但是她天性之中的懦弱還是讓她非常的不安,一副很慫的樣子。


    “我有個東西……在那邊……我想帶走可以嗎?”


    “什麽東西?”小丫頭問道。


    “我母親留給我的一根幸運魔杖。”少女迴答道。“是非常珍貴的紀念品。”


    “幸運魔杖?在哪裏啊?”小丫頭問道。這個名詞讓她有點好奇。


    “就在那邊廢棄的校舍邊上。”海蒂迴答。“那邊有一棵樹,我將它埋在樹下了。”


    一小會之後,三個人來到了那棵樹邊上。那是一顆沒什麽特色的白樺樹,不知道是不是病蟲害的緣故,看上去有點死氣沉沉,似乎枯死的樣子。


    海蒂在樹下蹲下來,想要用手挖土。她挖了兩下,有什麽東西碰在她的肩頭。她看到那是張成遞過來的一把小鏟子。天曉得他從哪裏拿出來的。


    “謝謝!”她漲紅了臉,拿起鏟子挖了好幾下。隻是幾鏟子從地上挖到了一個盒子。


    “為什麽這個校舍這麽破?”張成看著這個舊大樓,突然問道。“它沒用了嗎?”


    “據說是五年前查出是危房,所以不能上課了。”小丫頭似乎知道一些。“不過在我看來……好像隻是單純的想要一筆撥款修建新的教學樓。”她攤了攤手。


    這座廢棄的樓看起來破爛,窗戶幾乎全毀,玻璃都被砸破,外牆更是汙跡斑斑(大部分是學生的塗鴉),但看不出有什麽例如牆體開裂,地基傾斜、不均勻沉降之類真正的危險。張成莫名的覺得這種地方很有意思。有一種鬼屋之感。在華國可沒這種東西,廢棄校舍要麽會被改用,要麽會被拆除造新房子。


    “沒見識過嗎?我們進去看看。”小丫頭說道。此時海蒂已經打開了盒子,盒子裏是一根看上去略顯陳舊的塑料和金屬混合的小魔杖——是那種小孩子玩具。


    “這個就是……”小丫頭看上去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我們去看看。”


    她走在前頭。雖然說起來是為了滿足張成的好奇心,但實際上那個架勢,她看上去可更加興奮一點。


    但是說句實話,這個校舍的特色用兩字來形容就是髒和破。雖然整體結構看不出什麽問題,但是裏麵到處都丟滿了各種垃圾。例如什麽煙頭啦、注射器啦,廢棄瓶罐,以及一些不知是食物還是其他什麽的包裝紙。這些還罷了,那些陰暗的角落裏都可以聞到明顯的尿臭味。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破窗效應”了,這地方被當做垃圾場不是一天兩天。


    不過比較意外的是,三樓看上去還要。過道最裏麵的那間教室看上去幹幹淨淨,和周圍完全不同,而且牆角擺放著一些運動器材之類東西。若非一路所見,你要說這裏是一間小型室內運動場都行。


    張成和小丫頭隻是有點奇怪,海蒂則明顯的不安起來。


    身後突然出現了腳步聲。小丫頭迴過頭,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一個,而是五六個……五六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女警打倒的一群不良分子。


    他們步履有些不穩,顯然剛才挨的打沒有白挨。不過反過來可以證明女警雖然打的是要害,但並不是衝著致命而去的,力量上有些手下留情了。這就是他們現在還能在這裏的唯一理由。


    賈斯丁走在第一個,因為痛苦和憤怒,他的臉看上去猙獰可怕。說起來張成還是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這個異國的高中生。這是個黑人,大高個,短發,身高估計接近一米九,但是體型有些臃腫,穿著短袖,手臂上露出一條猙獰的紋身,那是一個骷髏頭。他站在那裏兩腿都稍微有些搖晃,但臉上的那股兇惡簡直噴薄而出。


    五六個人將張成等三人堵在都在這個幹淨的教室裏。他們已經不是赤手空拳了,全部拿著例如刀子和鋼管這樣的武器。


    “那個碧池去哪裏了?”賈斯丁憤怒的已經近乎失控,大喊著問道。


    “走了。”小丫頭略微迴頭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迴頭,重新看著牆角的一副畫。那是一副古典味道的油畫,是那種看上去就像是很有水準的作品。這畫和周圍的東西完全不搭調啊。


    “是羅伯特亨利的作品,”小丫頭突然恍然大悟。“可惜是仿品……不過至少也值三百刀吧。”


    她轉過頭,毫不畏懼的看著麵前五六個暴徒。而海蒂已經畏縮的藏在了她的身後。


    “她走了?”暴怒中的人往往失去理智,賈斯丁就是這種情況。先是被一個女人痛打,然後被一個小丫頭無視,他積累的驕傲和自尊受到太多傷害了。“我要宰了你們!”


    “他說什麽?”張成問。


    “他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奸殺我們。”小丫頭衝著張成甜甜一笑。


    賈斯丁掏出了一把手槍,揮舞著連喊了幾聲。


    “他說,這地方不會有外人來,殺了我們也沒人知道。”小丫頭繼續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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