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佳這迴是鐵了心的鬧他個天翻地覆,大庭廣眾之下被當眾掌摑,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受辱憤然迴家的她越來越是氣不過,砸碎了廚房的幾口湯碗,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姚佳佳看了眼牆上掛的鍾,包裏一翻拿出手機,熟練的撥了個號碼,等待接通的當會,清了清喉嚨,電話一通就是一副小女人的聲音:“喂,你在哪呢?”


    陶慶文捂著電話揮手示意暫停,轉了個身背著對下屬:“今晚我不迴去吃飯了,有應酬要晚點迴。”說完也不等姚佳佳說話就掛了電話,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一個個笑著問轉過頭來的陶慶文:“領導,嫂子查崗呢?是不是家裏做好吃的,等著您啊?要不今晚大家夥就不聚了反正有的是時間。”


    陶慶文擺了擺手,笑道:“照常聚,沒事。”


    左臉頰還火辣辣的疼,姚佳佳放下電話一陣發愣,腦中電光石火般閃過一個念頭,陶慶文剛才在電話裏的意思是要應酬,那迴家自然也不會太早上門找茬正是最佳的時機。都說了衝動是魔鬼,待姚佳佳心裏咯噔響開始糾結後果之際,人早就已經進了陶家客廳,與段美譽扛上了。


    姚佳佳一進門,段美譽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是一陣的不舒服,等人一近身聞到了那股香水味,她徹底的就掀桌了,不由分說指著姚佳佳的鼻子就開口大罵:“你個狐狸精!”


    姚佳佳可沒想這麽早就露了自個的底,正主都還沒到這出戲唱著就沒什麽意思了。嘴角一噙,表情很是無辜:“阿姨,您在說什麽呢,怎麽無緣無故地就罵人呢。而且,你這火發的莫名其妙。”


    “這不可能,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段美譽聞著姚佳佳身上的味道就一陣的作嘔,接連好幾天陶慶文的衣服上隱隱的都有這股梔子香味,一開始她還沒注意,畢竟一個單位裏的小姑娘肯定有。可次數多了,都是這股味就不由得段美譽不注意了。


    姚佳佳這姑娘她記得,上迴明明穿著一件半舊不新的衣服,一看就是個上不了台麵窮人家的孩子,長得又是一副虎背熊腰的壯實樣,就算當時陶慶文跟她多說了幾句話,段美譽也沒往心上去。沒想到,這幾日天天糟心的事居然就出在那晚的派隊上。


    姚佳佳憑著一腔的忿恨進了陶家門,本來就想接著手裏握著的把柄好好的糟踐一把祁晴,沒想到薑還是老的辣,剛進來坐下沒一會就被人看穿了底。就算手裏有了張黃牌,她也還是摸不準陶慶文的脾氣,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


    “不知道阿姨說的是什麽意思,既然祁晴還沒有迴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姚佳佳立馬就起身,段美譽的眼神太過滲人,看著隨時都會撲上來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不不準走,你今天給我把話說完,是不是你這個狐狸精去勾搭我們家老陶了?!”段美譽一手就抓住了姚佳佳的手臂,要不是家裏的阿姨聽到聲了站在一邊看著,她直接上手就抓頭發去了,哪裏會讓這個狐狸精好看。


    “你……你別不講理,我看在你是老年人的份上才讓你的,快點放手!”姚佳佳拚命一甩,不僅沒甩開反倒因為反力導致自己往前栽去,幸好有茶幾擋著不過就是身形不準踉蹌了一步。姚佳佳膽戰心驚後怕的不行,幸好沒有裝上去,要不然……


    “媽……你有有沒有事?”祁晴進屋一看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疾步走過來,“流……流血了……”


    流血了?姚佳佳怔楞半晌,轉過頭看去,隻見段美譽整個人都仰倒在沙發上,頭部擱在沙發扶手上,額頭血跡斑斑,一旁豎立著的裝飾用落地燈盞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姚佳佳臉色遽變,唇間喃喃吐出一句:“要出事也應該是我吧……”


    家裏的阿姨一見這場麵立刻就慌了神,一個勁的叫著:“流血了,流血了,怎麽辦?”


    祁晴一聲斥罵:“還不快去拿醫藥箱,再打電話叫醫生!”


    “不能叫醫生。”段美譽蒼白著臉色拒絕,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不僅丟了自己的麵子連陶家的臉麵都沒了,絕對不能上醫院!


    “好,媽我們不上醫院。”祁晴頓時明白了段美譽的隱憂,看著阿姨還跟木頭似的立在眼前不動,厲聲斥罵,“還站著幹什麽,快去拿醫藥箱!”


    阿姨唯唯諾諾地應了幾聲轉身就去拿家裏的醫藥箱,沒過一會就跑著迴來。這當會姚佳佳已經被祁晴和段美譽用眼神荼毒周身好幾遍,她是有些理虧,誰知道老年人怎麽不經折騰。關鍵是她自己要拉著自己的,姚佳佳最近被陶慶文寵得有些沒邊了,脾氣上來的她沒一會就虎眼瞪了迴去。


    幸好阿姨拿著藥箱迴來的早,要不然兩邊估計又得掐上了。祁晴一把搶過醫藥箱打開一看愣住了,陶家人一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直接奔醫院,這東西她還真沒使過。最多就是小時候陶然上躥下跳哪裏摔傷了,偷偷地趴在門板上見過陶定給她上藥。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一大推,祁晴還真是傻眼了。


    第一步應該是要先止血吧?祁晴拿了裏麵的紗布就想段美譽的額頭湊過去,還沒擦段美譽就“哎呦!”一下痛喊出聲。祁晴頓時慌了手腳,雙手都不知該往哪裏放。


    “我來。”姚佳佳放了手頭的包,一下推開蹲在段美譽麵前的祁晴,果斷地先是拿了紗布沾了酒精欲往段美譽額頭湊去。


    祁晴被姚佳佳一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原本就窩著一肚子火的她掄手就想在抽她一巴掌,人還站起來呢就被姚佳佳抓住了手腕:“你幹什麽,放開我!”


    一個微彎腰身站著,一個則是狼狽的蹲坐在地上,氣勢上祁晴就斷了一截,更何況此刻的姚佳佳耀武揚威鬥勝公雞似的擒拿住祁晴的手腕,女王範兒十足:“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再抽我一巴掌,做夢吧!還有……你要是再攔著,這位流血過多傷口感染留下什麽疤痕破了相我可就愛莫能助了啊……”


    段美譽原本還抗拒態度十足眼下一聽姚佳佳的話,頓時就心慌了反倒是朝著祁晴瞪了一眼。姚佳佳幸災樂禍地拿著紗布在祁晴跟前晃悠了一圈,隨即手上沒把勁的自個怎麽舒服怎麽幫著段美譽止血。


    “哎呦,你!”段美譽被姚佳佳一碰,叫的比剛才還響,整個人往後躲,睜大了眼睛怨毒地看著她,怎麽也不肯了。


    一旁的阿姨看不下去了,接了紗布:“太太,我來擦吧……看樣子不太嚴重,就是碰了下現在血也不留了,待會酒精進去了會有點疼,您忍著點。”


    段美譽哼唧了幾聲點了點頭。姚佳佳也不介意看著這“溫情”的一幕,覺得自個在這也沒啥意思了,想了想轉身就欲離開,今天來了這麽一出就算了替自己的這一巴掌報仇了,女債母還。


    不過有人卻是不肯,祁晴反手就抓住了姚佳佳的手,低啞聲音中帶著絲陰鬱:“你這就想要走?”


    姚佳佳不怒反倒笑了,還真是天堂有路她祁晴不肯走地獄無門卻偏偏要闖進來。稍一用力就甩開了祁晴的鉗住,姚佳佳雙手抱胸,滿臉都是囂張神色:“那你想怎麽樣?叫警察來抓我,還是直接也撞我一下頭破血流為止?我告訴你,祁晴,剛才怎麽一迴事大家都心裏明白,是她拉著我不讓走結果,卻把自己給搭裏頭去了。我可從來都沒有推過她,而且……”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祁晴,姚佳佳嘴角那抹看不透的笑更是透著一股子的怪異:“你確定不讓我走?”


    “小狐狸精,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段美譽站起身,臉上可怖的血跡已經擦淨,其實就是撞到了燈柱被上頭裝的葉片給劃了淺淺的一道口子,因為出在額頭上,一下子冒出血初初一看就以為是撞破了腦袋。


    姚佳佳一看段美譽頭上的傷連菜刀切了手指頭都比這重,剛才的怯意頓消失,剛進陶家的那股子囂張氣焰又上來了:“阿姨,別說您為了這傷口要告我啊?我覺得吧,這您也太過小題大做了,主要是年紀大了組織細胞再生能力不強,隨便一劃拉就以為是出了大事。我知道……您愛麵子慣了,可是我還是建議您去醫院看看,這一道傷倒是不要緊,萬一哪裏閃了腰骨質疏鬆了可就不好了。”


    段美譽這輩子最恨別人拿自己的年齡說事,她比陶慶文還大了三歲,就算現在怎麽保養年齡擺在那裏,身體機能確實不如從前。更重要的,眼前這個二十幾歲的女人還是陶慶文藏著掖著的情人,段美譽這口氣就更加的咽不下去。


    可要論動手,姚佳佳一個東北姑娘瞧著就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高大許多;要論破口大罵,段美譽到現在為止也就是“狐狸精,狐狸精”的叫上幾口,其他問候人祖宗十八代的汙言穢語她還真是出不了口,出身擺在那,再是出格也不能真怎麽樣。


    姚佳佳“撲哧”一聲嘲笑出口:“阿姨,您這狐狸精的稱號我還真擔當不起。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您看我臉色身材哪裏比得上您的女兒啊,狐狸精這稱謂還是留著給更有資格的人使。不過……某人還真是不遺餘力了,名副其實。”說著,就轉頭看向祁晴。


    祁晴眼神一躲心知不妙,催促這姚佳佳快滾:“胡說八道些什麽,給我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段段美譽沒聽出姚佳佳的話外之音,她就想著自己個的一畝三分地,顫抖著聲音問:“你跟我說清楚,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姚佳佳本來也沒想瞞著,總有一天大家要說個明白,就算不是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裏的打算。既然某些人這麽急著真相大白,她也不介意:“阿姨,這話你問的可就奇怪了,難道你不應該去問陶慶文嗎?”


    這還用問嘛,話都說的這麽明了了!


    祁晴震驚地看向姚佳佳,仿佛聽到了迄今為止最好笑的笑話,正要矢口反駁卻見一旁的段美譽已然氣得牙關緊咬,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祁晴徹底的呆住,想不到陶慶文居然真的外頭有了女人,更加諷刺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是姚佳佳。一個相貌臉蛋都不及自己的女人居然做了小三,祁晴這一刻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晴天霹靂的消息。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姚佳佳手裏還捏了一張更大的黃牌,這將是她在陶家地位全然崩塌的罪魁禍首。


    陶慶文在大家眼裏雖然稱不上十足的君子,可也從來不會與外麵那些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的官員來伍。可以說,這整個圈子裏不管是阿諛奉承還是真心羨慕,陶慶文這個模範丈夫從來都是榜樣。可是,段美譽今天卻是自己打了自己巴掌,剛剛下午還跟那些牌友們吹噓陶慶文多麽體貼自己,現在好了……這還真是夠體貼的,找了個比自個閨女一般大的女人來與自己姊妹想稱,段美譽真後悔剛才那一撞為什麽不直接就死了算了。


    一旁的阿姨一聽這勁爆消息整個人也頓時傻了,這家最近還真是夠亂的,親生兒女一個都不進家門,倒是老爸找了個三兒還鬧上了門。不得不說,阿姨表示十分的佩服這個叫姚佳佳的姑娘,小三做得如此囂張,除了在電視報紙上見過這還真是她頭迴親眼所見。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女人總是這樣,等到事實確鑿的擺在自己的麵前,她又找各種的理由說服自己這是個天大的謊言。段美譽年紀四五的年紀,這樣的打擊對於她來說還真是致命的。


    “媽,媽……媽,您別嚇我。”祁晴護著手忙腳亂到處張望的段美譽,一個勁的勸,“媽,別聽她胡說八道,爸爸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您的事情。而且,你看看姚佳佳,爸爸怎麽會喜歡上何種女人。”


    “對,對……”段美譽反手緊掐著祁晴的手臂,腦中一片空白已然是昏了頭,“對對對,小晴你說得對,你爸爸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他怎麽可能會看上這種女人。”


    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姚佳佳還真是佩服這對母女,自欺欺人的本事都強的,難怪祁晴表麵上一副清純到河底見小魚的模樣,背地裏卻是個登台演出的歌伎。“我這種女人?我這種女人也比你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樣,轉個身卻上台做歌伎強吧。”


    “伎與妓”本就是兩個偏旁不同字的而已,其中意味稍稍一個偏頗就是大同小異,歌伎妓女在很多人觀念裏就是等同。書上說的賣身不賣藝純碎就是扯淡,誰會去深究你到底有沒有賣,一聽這兩詞大家的吐沫星子就是會淹死人。


    “姚佳佳,你再發神經,小心我告警抓你告你個人身傷害罪!”祁晴雙唇緊抿死死地盯著姚佳佳,眼神都不敢往段美譽那邊看上一眼。手臂上被掐的疼痛在此刻都消了不少,膽戰心驚唯恐姚佳佳在多說一個字。


    “做了的事就別怕被人知道。”姚佳佳伸手在半空中揮了揮,好似祁晴一出口就汙了她麵前的空氣似的,“阿姨,您還不知道吧,您這寶貝女兒可是給您長了不少的麵子。對了,您剛才罵我什麽來著?狐狸精!還真是承蒙您誇獎了,我還真是。不過就是禍害了陶慶文還老男人,這位可就不一樣了,據說迷倒了萬千男人都去捧她的場呢!”


    “你胡說!”祁晴麵色慘白,衝著姚佳佳就是一聲吼上去就打。姚佳佳原本就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何況今兒個在商場已經受了祁晴的一巴掌,現在哪裏還會束手就擒。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扭作一團,誰也不讓誰。


    段美譽看傻了眼,叫著阿姨上去拉兩人。四人也不知是怎麽迴事,該拉的沒拉住反倒是段美譽幫著祁晴抽了姚佳佳兩耳光,全當是為自己解氣了。姚佳佳再是年輕氣盛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敗下陣來,隻落得個一手護著頭一手護著自己肚子拚命躲避的份。


    段美譽和祁晴顯然是打瘋了,自個怎麽快活怎麽活。一旁的阿姨真是拉也不是勸更加的不是。最後免得殃及池魚幹脆站在一旁看著,嘴上時不時勸幾句,隔岸觀火。


    “別打了,別打了……”


    “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茶幾上的水果盤“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頭的蘋果橘子骨溜溜的滾了一地,其中一個滾的比較遠,要不是陶慶文從外麵踏進來,一腳踩住了指不定還能再滾出個一兩米遠:“你們在幹什麽!”


    陶慶文一聲怒喝,客廳裏頓時悄然無聲,幾人同時轉過頭看去,隻見陶慶文怒目圓睜站在那裏,額際青筋暴起,可見怒氣多重。姚佳佳慘狀不忍睹,原本好好盤在腦後的發髻早就散開,前幾日才去弄的頭發頓時就如被農民伯伯用耙子剁了的草堆,嘴角鼻子都有血跡,整個人蓬頭垢麵。


    陶慶文一眼看去,一時竟沒認出來那人是誰。直到姚佳佳一聲慘叫:“叔叔,她們要殺了你的兒子啊!”


    沈文博覺得他是越來越猜不透自個領導心裏到底想些什麽呢,明明之前還是親家關係的時候都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現在卻好端端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真是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從肖誌宇帶著金牌助理章建來往,秦市居然同意接見,然後兩人關起門來聊了足足十分鍾開始,沈文博就一臉震驚的看向同樣表情呆滯的章建。


    “他們在裏麵聊什麽?”沈文博湊近問。


    章建故作神秘,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突然發現與前姐夫有話聊了?”


    沈文博嗤之以鼻表示懷疑以此人智商怎麽能坐上肖誌宇的助理,簡直就是侮辱他們所有助理秘書的辦事能力。沈文博暗自吐槽沒一會,辦公室門開了,肖誌宇從裏麵出來。章建立刻迎上前去,兩人相攜著離去。


    沈文博拿著文件思了又思敲響了秦魏的門:“秦市,這是要簽署的文件。”看秦魏頭也不抬的接過文件,沈文博接著匯報行程:“秦市,今天已經很晚了,而且您不是還要去接人嗎?我記得秦小姐的飛機是九點半到的,那是不是?”


    是不是能下班了啊,秦大市長?!沈文博打賭,秦魏就是存心的,接著接機的由頭故意今天加班,然後無情無恥的拉上他來做個墊背,究其緣由就是因為昨晚上鍾毓打擾了他和市長夫人的兩人世界。


    秦魏刷刷刷幾筆簽了字,合上文件遞給沈文博:“不用,另有人去接機。”說著,抬腕看了眼手表,琢磨了下陶然與媽出去逛街吃晚飯現在也應該到家了,就起身往辦公室門外走:“沈秘書,你可以走了。”


    沈文博點頭哈腰的跟在秦魏身後,簡直就是感激涕零啊……


    果不其然,秦魏一路驅車到家,陶然和卓兮先他一步早到了家。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屋裏的說笑聲,秦魏嘴角一揚,心情頗好地踏進去。兩女人正向秦忠國熱情洋溢的展示著今天的戰利品,倒是一直笑容滿麵的秦忠國先看見了秦魏,狐疑的問:“你不是去接秦月和肖秦的,怎麽不見人影?”


    “有人接。”秦魏簡潔的答了一句信步走過來。


    陶然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抬頭看向秦魏,一臉的欣喜:“秦魏,你迴來了。快來看,我……”一句話還未說完,放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陶然說了聲對不起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讓她更加的笑逐顏開。


    “丫頭,想哥哥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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