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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聖傑最近總是神龍擺尾不見其首,任是誰找他消遣一律都說是本人很忙無空奉陪。至於究竟在忙著什麽,旁人還真是無從知曉。卓勁鬆看著大家又都愁雲慘淡圍聚在大廳,跟秦魏打了聲招唿,就偷偷地出來打電話給李聖傑。希望能讓警察局出麵幹涉一下,既然已經立案,郭晉炆吃幾頓牢飯是肯定免不了的了,提前打好招唿至少可以分間像樣點的牢房,不用吃什麽苦頭。而且,那份驗傷報告怎麽說都有他的責任。


    “小四,幹什麽呢?”對方一接通電話,卓勁鬆就覺出不對來,都快下午三四點了,怎麽那邊還是如此的安靜,完全不符李小四一貫的人生哲學啊,這家夥不至於一直睡到現在都還沒起床吧?


    “恩……老二,你找我有事?”李聖傑撥弄著衣架上掛著的琳琅滿目的小禮服,隨手撈了一件玫瑰紅帶絲巾的給跟在自己身後的導購,再是挑了幾件一並交給她後就揮了揮手,徑直走到一旁的等候區坐下,撈了放著的香檳喝了一口。“呦,你家老大又出什麽幺蛾子了,不會這次又是逛夜場挑事被抓進去了吧?卓小二啊,不是我說你家的那位,每次都是鬼混了擦不幹淨屁股,想想都替他臊得慌!”


    “李小四,好久沒收拾你了屁股又癢了是不是?!”卓勁鬆一臉黑線,自己的地位什麽時候跟小二同等了?不過這會子可不是跟他嗆嗆的時候,郭晉炆牢飯吃得香不香還真就是李小四一句話的事情。“小四啊,二哥跟你商量件事唄?”


    李聖傑一陣哆嗦,手裏的香檳差點沒灑出來,正好這時候更衣室的門一開,一陣脆生生的女聲響起:“李少,這件怎麽樣?”李聖傑抬頭望去,小腦思維還處於剛才卓勁鬆給的刺激中,頓時慢了半拍的對著電話就是一陣驚悚的叫:“腦抽了你?!”


    一路跟著的導購一臉的冷汗,都不敢偷偷地去看旁邊的這位。每迴李少帶女伴過來挑禮服從來不見他黑過臉,沒想到這次這麽不給麵子,直接都說人腦抽了!導購表示其實這件小禮服乘的這位小姐還是挺膚白腰細的。


    “寶貝,寶貝,不是說你,真不是說你的……穿的真好看,再去試試其他的,要是好看,咱都買了,寶貝!”李聖傑趕緊站起身捂著電話一個勁得給人賠禮說笑,直到哄得人高高興興的再去挑衣服試穿,才又對著電話哄:“卓小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來害我!”


    雖然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模糊,可卓勁鬆聽得卻是清清楚楚:“哎呦,李小四,不錯啊,聽著聲不像是之前的那個小明星啊……這是才幾天你又換了個,小心玩得太過腎虧啊。而且,聽著這小妞脾氣還挺大,都要你萬花叢中的李四少這麽巴結著哄人……你不會是搞不定吧?”


    李聖傑臉色頓時一僵,立刻反駁:“卓小二,說什麽呢,什麽樣的女人我李少搞不定?簡直就是笑話!”說著,李聖傑還轉過頭有些心虛地看了眼更衣室,見門好端端的關著才又恢複一貫的得意洋洋。


    說實在的,這個小白領他還真是沒搞定。一貫的濃湯盛宴吃膩了的李聖傑自從甩了上次的女明星後,就改了路子,專挑清湯掛麵的來。尤其是秦老三又整天的帶著他媳婦在他眼前瞎晃悠,李聖傑就更加的立誌朝著挑老婆的路子上前進了。這次相中的小白領是他在警察局認識的,當時她正要保釋一個當事人。李聖傑也不知是當天是荷爾蒙失調還是生理期紊亂了,總之就是跟這個小白領杠上了。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這麽著的吃飯,看電影,逛街一樣都沒落下了。隻是已經半個多月了,李四少愣是連小白領的小手都沒摸著過。經卓勁鬆一調侃,李聖傑當即想到了自己這半個多月的苦逼生活,不由得唏噓風水輪水轉啊。


    “李小四,你就別裝了。隔著條電話線,哥哥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你小子的歎氣聲了……別介啊,追不到也沒氣餒啊,反正這事你有經驗了,到時候排解排解就成了啊。”卓勁鬆嘴碎的時候簡直跟李聖傑有的一拚,誰讓大家夥打小就認識,各種短處痛處一抓一個準。


    “趕緊的,有事說事,沒事掛了!”李聖傑果斷惱了,恨不得立刻飛到電話線的另一頭,抓著卓小二就單挑一頓。陶然這事都過去八百年了,都說翻篇了,還被抓著不放,他能不暴跳如雷?!


    卓勁鬆嬉笑一聲後言歸正傳:“小四,這個二哥真要求你幫一個忙了。”


    李聖傑一愣,隨即也跟著嚴肅起來:“什麽事?”


    “此事說起來還真有點長,我就長話短說了。”卓勁鬆頓了頓,看向西斜的落日良久,電話那頭的李聖傑也不催促,隻是凝神靜聽。“要是郭晉炆進去了,你就幫我照看下。”


    “犯了什麽事這麽嚴重?”李聖傑怔愣了會,很快意識到事態嚴重。卓勁鬆大致說了郭晉炆肇事逃逸,被害者還躺在醫院生死不明的情況,重點說了對方請了律師要上法院並且已立案,還毫無隱瞞的說了借由自己之手撈了驗傷報告的事。對於一起玩泥巴長大的兄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卓勁鬆很是自責:“小四,這次可以說是我間接親手造成的這案子,沒死當然最好,可是不管怎麽說影響是肯定有了,我估計為了我哥以後的從政生涯,他得進去住一段時間了。老三也是這麽建議的,不過我們家現在正三堂會審商量對策中,我先跟你打好招唿。”


    “沒問題。”李聖傑二話不說直接答應,雖然郭晉炆因為卓姨從小的耳濡目染,價值觀人生觀與他們幾個都不太對盤,可怎麽說也都是兄弟一家人,當然得幫。隻是……他就納悶了,卓小二堂堂正正一個腦外科手術醫生,向來不屑於做些髒了他那隻做手術的手,怎麽這次會首當其衝做了這麽荒唐的事?


    靠,上法院!立案!驗傷報告!律師?!李聖傑隨即如當頭一棒,醍醐灌頂,要不是隔著一條電話線,他真想伸手就撬開卓小二的腦門,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卓小二,你丫的這次折騰完了,要是還不算完事我就聯合三哥跟你一起掐架!”


    李聖傑氣急敗壞地說完,這迴他壓根也沒在注意身後就站著他死追活追發誓定要到手的小白領,一貫保持的溫文爾雅形象也不要了,對著電話就是一陣炮轟,萬變不離其宗,主旨就是卓勁鬆你丫的恩情早就還完了,趕緊的跟那個賤人分了。吼完自己高興了,猛然間發覺自己好像說的過了,電話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正想著怎麽給卓小二個台階下下,電話那邊卻是傳來低低一聲:“小四,情我還完了,那份東西就當是我最後幫她一次,從此生老病死各不相幹。”


    李聖傑當即一陣沉默,老二與祁晴的事,梁騰宇和秦魏本就不看好所以都是維持中立狀態,不支持也不反對,反正一句話玩玩可以,要是想娶進家裏不同意。反倒是李聖傑這個咋咋忽忽的在這件事上倒成了卓勁鬆的忠實聽眾,所以他能理解這份救命之恩壓在老二身上有多重,盡管他無數次的提出質疑可是老二就是不準他去查……現在,糾糾纏纏了這麽多年,終於卓小二自己走出這個泥坑了,說來還真有些造化弄人。


    “二哥,你放心,關照這事包我身上了。”李聖傑說完這句就掛上了電話,這個實惠卓勁鬆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安慰,過了就是種負擔。再說這件事在李四少看來壓根就不是什麽事,郭晉炆是應該進去幾天好好反省反省了。現在是再也沒有比小二哥跳出火坑更高興的事了,李聖傑轉溜著手機轉過身,一眼就看到身後站著的兩個女人,頓時手勢一僵,暗道不好,剛才的流氓樣恐怕都被瞧見了。難道這迴的泡妞計劃又無效了?


    “李少,待會陪我一起去參加這個派對吧。”


    李聖傑稍顯木訥的點了點頭,直到他的小白領過來親了下他的額頭,某人才望著迴更衣室的倩影迴過神來。這是個什麽情況?他的小白領一開始死活不肯讓他出現在同事麵前,怎麽這一眼的功夫,自己就成能見光的護花使者了?!


    姚佳佳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好東西,就連裝菜的盤子碟子都有講究,更別說喝酒的酒杯子了。當她看著陶家的阿姨端著一盤盤剛剛烤好的餅幹糕點出來,上頭的式樣花色都是分門別類,她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天上地上雲泥之別。就連自己手上裝飾用的彩帶都一定要是某個特定的牌子,姚佳佳撥弄著手上貴重的彩帶,心思卻是不由得飛向幾個星期前。


    如若不是她當機立斷,抓著祁晴的把柄要求兩人做朋友,也許她姚佳佳這輩子都進不了這個圈子。就算是大山裏出來的娃,也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阿爹阿媽不是給她算過命嗎,說她就是一隻從山窩窩飛向大城市的金鳳凰。姚佳佳發誓,以後自己也一定要住進這樣大的房子,吃水果也要向這樣的,一片一片的擺好造型,一派的雍容華貴。


    “姚佳佳,你幹什麽呢!彩帶都被你給扯亂了……”王月茹老實不客氣地一把搶過姚佳佳手裏的彩帶,一臉的怒容,“你別是看著這麽多好吃的就流口水,不記得幹活了吧!真沒見過像你這麽笨的,是不是女人啊,這都不會。”


    姚佳佳很是委屈,她明明有按照她們說的搭配好顏色綁在一起的,怎麽又是她錯了!王月茹就是故意針對她的。姚佳佳轉頭看向一旁的祁晴,希望她能為自己說句公道話,誰知祁晴不過就是說了句“月茹,別鬧了。”會算揭過此事不談了。姚佳佳總算是明白了,就算自己費盡了心思,她們也不會把她當成真正的朋友,現在的勉強相交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握有祁晴的把柄而已。


    總有一天,她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這兩個人麵前!


    “阿姨,這糕點端去哪啊,我記得媽好像不喜歡吃這麽甜膩的草莓口味。”祁晴出口攔住端著一盤點心往二樓去的阿姨,隨手從一旁茶幾上放著的點心裏端了一盤走過去,“爸和媽都還是喜歡口味淡一點的,牛奶味加點堅果的他們比較喜歡。”


    “二小姐,這是三小姐要吃的,夫人剛才特地叫我做了草莓味然後就給端過去的。”


    “什麽三小姐?”王月茹率先一步反問,放下手中的彩帶走過來。姚佳佳轉首看著幾步遠外的三人,祁晴的臉色可謂是風雲變幻,異常精彩。這個三小姐應該就是陶然吧,這麽說來,祁晴跟付明海說的至少有一句是真的,她們還真是姐妹。


    隻是看祁晴初聽這個阿姨說三小姐時驚訝的神色,難不成陶然真的不在家裏住?難道上次在學校小土坡上祁晴說的都是真的?姚佳佳心念一動,如此複雜的信息量一時之間還真是理不清。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祁晴果真不是吃素的,變臉就跟唱戲劇似的,說來就來,簡直就可以問鼎奧斯卡最佳女演員了。


    祁晴一愣之下頓時展顏歡笑,就跟與陶然有多親似的,拉著阿姨就問:“小然迴來了,阿姨你怎麽不早說啊,我都迴家這麽久了都沒不知道。是爸媽叫她迴來的嗎?這麽久沒迴來了,我們都想死她了。快,在哪呢,我去看看她,是不是又變漂亮了。”說著,祁晴就拉著阿姨的手狀似急切地下一秒就想見到陶然。


    跟在身後的王月茹嘀咕了一句:“你這個妹妹也真是的,不是這家人還讓你這個姐姐主動去見,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明明就是個寄人籬下的。”


    一聽去找陶然同樣跟著身後預備看好戲的姚佳佳及其不屑地看了眼王月茹,還真是個豬頭草包腦,就連她都看出來了到底誰是正牌的,居然還有人有眼不識金鑲玉的亂吠。要祁晴真是這家的正牌貨,至於這麽眼巴巴的唯恐別人不知道她是陶家小姐似的上去做戲獻殷勤?


    “蹬蹬蹬”高跟鞋的聲音一路從樓下傳來,閉著眼假寐的陶然修眉微蹙,剛剛聽聞上樓的聲音還以為是秦魏來接自己了,可現在凝神一聽,來人至少是三人以上,還都穿著此處特有的女士高跟鞋,不作他想,陶然就可以想見是誰了。果然,下一秒就傳來了聽著甚是厭惡的女人聲音。


    “小然,還真是你迴來了!我還以為是阿姨開我玩笑呢……”祁晴一下就走到陶然跟前,滿臉都是驚喜的笑意。


    “二小姐我騙你做什麽,難不成到時候我能變出個人來給你瞧不成?!”阿姨嘟著嘴埋怨了幾句,放下點心就下樓幹活去了。雖然今天的派對要求的是西餐為主,壓根就沒她這個做慣了家常菜的人的份,可廚房裏的工具她也不放心就讓那幾個請來的廚子瞎折騰。


    祁晴驟然走進,擋住了夕陽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光亮,整一個的陰影罩在陶然眼前,連著剛才故意拉開的嗓門,她頓時就沒了這個好興致。陶然睜開眼,很是慵懶地看了一眼祁晴,信手拿了一塊糕點,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塊,才像是終於想起來有人跟她打了招唿似的,不輕不重地應了句:“嗯。”


    “別說你現在才看見我們!”王月茹及其不忿地替祁晴打抱不平。誰知陶然還真就是跟剛才沒看到她們似的,聽到聲疑惑地轉過頭去,一臉恍然地表情掃了一番王月茹,連個正臉都沒瞧她,倒是姚佳佳在這裏的出現著實驚到了陶然。


    “你……”王月茹幾步走到祁晴身旁,朝著陶然指蘭花指,“你別不識好歹!”


    因姚佳佳在這裏出現,陶然正自狐疑中,沒想到王月茹還真陶然是知趣了話都不敢反駁幾句,倒是把陶家當做他們王家了,氣焰頓時囂張起來,說著就替祁晴打抱不平:“你一個做妹妹的,難道不知道尊老的美德嗎?小晴怎麽說都是你姐姐,哪裏有妹妹坐著姐姐卻是站著說話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陶然冷笑一聲,從躺椅上站起身,直直地看著王月茹:“尊老這句話從何說起?這裏有長輩嗎?我奉勸你一句,咱們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幾千年文化還要是傳承的,別自己家的東西都沒學會就一個勁的卯足了勁學什麽洋人的東西,屆時再是來個四不像可就要笑掉大牙了。”


    王月茹頓時臉色緋紅,球場上被她嘲笑畫虎不成反類犬也就算了,小土坡上就因為自己嘲笑了幾句四級都過不了的鍾毓居然就被她摔倒在地,這兩口氣都還沒出,今天竟又是被這個不過就是寄人籬下的小乞丐指著鼻子罵。


    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了,王月茹完全選擇性地遺忘自己成為陶然手下敗將幾次了,漲紅了臉衝口就喊:“你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小乞丐,脾氣衝什麽衝!”


    “你說我是什麽?”陶然麵色一沉,語聲更是清冷地問道。王月茹竟然被陶然反問的這麽一句嚇得不敢再說一句,明明陶然隻手未動站著比這裏她們三人都要矮上半截,可她就是覺得自己活生生地被壓扁了。


    姚佳佳隻身一人站在離三人兩步遠的地方,心頭不由得一動,沒想到一向傲慢的王月茹也有這種表情,就跟吃了屎似的,態度拘謹,話都不敢再說一句。反觀陶然,即使從她這個角度看去不過就是個側影,竟也有種難以描述的風韻和傲氣,高高在上,壓倒了所有人。


    “嘴長在你自己臉上,我勸你說話之前先過過腦。這裏是陶家,還輪不到一個姓王的人來指手畫腳。”陶然冷聲一笑,不過就是這麽一句就被嚇住了真是不經事。王月茹當即連眼神都不敢與陶然對視,雙手抓著祁晴的手臂,滿臉的委屈。


    “小然,你怎麽可以這麽跟月茹說話呢?她是我的朋友也就相當於是你的姐姐,而且她今天特意來我們家參加派對那就是客人了,怎麽可以對客人這麽沒禮貌。”祁晴頓覺自己的麵子下下去了,陶然的那句明著是對王月茹說,暗著不就是指桑罵槐,告訴她這個姓祁的同樣沒有資格指手畫腳嗎?那就讓她看看清楚,現在這裏家裏到底是誰得寵。


    陶然嗤之以鼻,很是不屑地看了眼祁晴和王月茹:“我記得我有個哥哥,可是從來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多了個姐姐。哦……對了,哥哥說我們骨子裏都透著悲天憫人之心,對待你這樣的弱勢群體要互幫互助,友好對待。不過……有些人也別太把自己當迴事!”


    她雖然不知卓勁鬆與祁晴之間到底事出何因,可是隱約地也是知道一些,壽宴那晚祁晴咄咄逼人,為顧全大局她步步忍讓,還真以為她陶然會是任人宰割的小角色了?!而且,就論親疏遠近,卓勁鬆絕對比祁晴來的親,就像自己說的,她陶然護短!


    祁晴臉色一僵,隨即故意往陶然跟前湊近跟抽了風似的,臉上在笑著,嘴裏說的話卻是句句奔著激怒陶然而來:“你這是在替人打抱不平?看不出來你還挺站在秦魏這一邊的,就連他兄弟的事都爭著出頭,不會是現在又看上卓勁鬆了吧,還真看不出來,你不是一向隻喜歡小白臉的嗎?現在連我吃下去吐出來的貨色也要了!”


    祁晴貼著陶然的耳朵說完就往後撤開一步,還故意地加了句:“你耳朵上沾了片葉子,我剛剛幫你拿掉了。”在場的王月茹和姚佳佳就聽到祁晴說的這麽一句,就見陶然端起一旁小桌上放著的茶,甩手就朝著祁晴的臉上潑去:“嘴裏不幹不淨,我替你洗洗!”兩人還未從陶然如此幹脆利索的動作和疾言厲色的話語中醒過神來,耳邊又是傳來一陣尖叫夾帶著一聲低沉的男音:“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陶然聞聲轉過頭看去,站在她身後的是臉色鐵青的段美譽和陶慶文。暗自冷笑一聲,祁晴這一招時間湊得還真是夠準的。陶家的陽台是按著農家樂的陽光房設計的,四麵都是玻璃,連著二樓其他房間的走道上有一半也是玻璃。看樣子,祁晴早就看到了正欲往這裏走過來的段美譽和陶慶文,故意湊近自己低聲說那幾句來激怒她。話音隻能兩人聽見,“死無對證”下來個捉“奸”當場,她還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小晴,你怎麽樣?”段美譽走到祁晴身邊伸手摸著她的臉頰關切地問,幸好茶水本來就是涼水,潑在臉上半點事都沒有,就是淋了一頭一臉。


    “媽,爸,我不知道小然又是哪裏不高興了,我不過是聽到阿姨說她迴來了,就帶著我的朋友來跟她聊聊天,順帶邀請她參加今晚上的派對。可是……”祁晴一臉的委屈,“可是我不知道我哪裏說錯話了,她突然不高興就拿茶水往我臉上潑。”


    段美譽瞪向陶然的眼中滿是厭惡,可餘光中見到陶慶文投過來的眼神隻能生生的壓抑著,最後不輕不重的責備了句:“小然,小晴是你姐姐,怎麽可以朝著她發脾氣呢。”


    原本預料著會是一場疾風驟雨撲向陶然的祁晴頓時傻眼了,這是個什麽情況?!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段美譽,又是轉向陶然,隻見她雖麵無笑意,可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卻滿是誌得意滿的不屑。再是看向王月茹和姚佳佳,雖然兩人極力在忍笑,可祁晴知道自己現在這副落湯雞的模樣肯定成了她們兩人眼中的笑柄。


    她不甘心,跑到陶慶文身旁搖著他的胳膊就是一陣撒嬌:“爸……你看看我……我還怎麽見人啊!”


    陶慶文先是看了眼陶然,欲拍拍祁晴的手安慰的手勢頓時一改,竟是拉開了祁晴挽著自己的雙手,語重心長地說了句:“小晴啊,小然年紀還小,你這個做姐姐的要大度點,不要跟妹妹一般見識。反正茶水也不燙,沒事就行。好了……我看天也不早了,派對也該開始了吧,快去準備,爸爸給你買了一套新禮服,我們小晴穿上了肯定好看。”說著,轉身就走,擺明了自己不予追究的態度。


    段美譽跟著拍了拍祁晴的手,說給她買了一串珍珠項鏈待會派對的時候別忘記戴上,算是間接的在人前維護了祁晴的麵子,隨即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也和陶慶文一樣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跟小晴說,也隻能先委屈她了。


    段美譽臨走前的那一眼祁晴瞬間領會,她也真能替自己找台階下,不過片刻功夫臉上又是一臉笑容:“小然,我知道你是跟我開玩笑了,我是姐姐自然不會跟你開玩笑的。爸媽剛才給我買了新的禮服和項鏈,我現在過去試試,就先不陪你了啊。”說完,還故意仰起頭及其蔑視地看了一眼陶然,轉身離開。


    隻不過,還沒等她走出一步,王月茹和姚佳佳就似看了一場免費的好萊塢大片,祁晴竟然好似被什麽給絆了一下,在她們跟前眼睜睜的摔了個底朝天。兩人聽到“砰”的那一聲響,就不忍心抬眼去看,都捂著眼睛直替祁晴吸氣。


    陶然幾步走過去,徑直穿過抬著頭滿是怨毒地盯著自己看的祁晴,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了句:“好狗不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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