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錚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狠狠的皺起了眉頭,所謂士可殺,不可辱。

    在場人都清楚文一鳴與秋與濤之間的事件,雖然文一鳴當時的言語的確太過囂張,卻錯不在文一鳴;甚至很多人在心裏極其支持他不畏強勢的做法。如果真要說文一鳴有什麽錯,那就是錯在重傷了文遠成,很不幸,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就是這麽無奈。

    穀雲深知自己遠非文遠錚的對手,而起還帶了一群核心弟子,任意挑一個都不在他之下。

    穀雲向一名內門弟子附耳交待了幾句後,走出登記台,正欲上前,卻被文一鳴攔了下來。

    文一鳴不願意剛剛進入圍城,便給圍城帶來麻煩;而且今天這種場麵如果他躲在圍城背後不親自出麵,以後他也不用在雙城混了;如此侮辱隻要是個有血性的武修都不會忍讓下來。何況他與明陽王府之間本就無法善了。

    文一鳴很清楚,文遠錚來這裏根本不是為了穆靜和童強而來,真正的目的是來找自己的麻煩;甚至剛才的侮辱並非文遠錚臨時隨意出口,而是早就想好要激怒自己,然後施以雷霆手段給自己一個深刻的教訓,甚至是致命的傷害。

    文遠錚說完之後冷冷的盯著文一鳴的雙眼,隻要文一鳴敢要出手,他雖然不敢當場將其擊殺,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文一鳴致殘!

    文一鳴毫不示弱的與文遠錚對視,淡淡的說道:“文遠錚,想殺我就直接出手,激將法對我沒用!”

    文遠錚冷哼道:“一個煉體六層的新人螻蟻,見了師兄直唿其名,果然是目無尊長,缺少家教。”

    文遠錚看似表麵平靜,實則內心恨不得將文一鳴當場擊斃。

    文一鳴清楚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就是為了激怒自己。

    此時說自己缺少家教,已經是傷及了自己的母親,心頭怒憤不已的同時也極度渴望實力。若是現在到了暗勁層次,哪裏會和文遠錚廢話墨跡,直接當場打暴,老子就是目無尊長,你咬我?

    這一刻,文一鳴迫切的想要短期內提升實力,一旦瑣碎之事完畢,他必將閉門苦修。

    文一鳴咬牙強壓怒氣,嗤笑道:“文遠錚,你不配我稱你為師兄。你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一個自認為是人渣的敗類,你活得真的很可憐!我這人渣替你感到悲哀!因為你連人渣都不如,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這一席話,讓全場人都感受到了文一鳴的狂妄。文遠錚作為孤城的首席大弟

    子,並非是好相與之人;其人心機深沉,武學天賦極高,武士三層的修為,背後又有明陽王府撐腰;在孤城很多長老都給他幾分薄麵。如今在這種場麵,文一鳴與文遠錚針尖對麥芒,毫不想讓,已是讓文遠錚下不了台,不少人暗自歎息文一鳴不識形勢。

    你說你一個煉體六層的新人,與武士境界的首席抗衡得了麽?差了兩個大境界啊!

    文遠錚沒有成功激怒文一鳴,反倒自己被徹底激怒了,一雙陰鷙的眼睛裏閃現出淩厲的殺機。

    “找死!”

    文遠錚抬手一揮袖袍,文一鳴隻覺得眼前一花,從成片的袖影中突的探出一隻五指蒲開的手掌,帶著淩厲的勁風直印自己胸膛。

    “幻影擊!”孤城的核心弟子驚訝出聲,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文遠錚這一掌與秋與濤那一掌完全不同,虛實並用,全力暴起出手,可以說是另一種出其不意的偷襲。而秋與濤的出手雖說是偷襲,但卻是在倉促之下單調的出手,並未參雜有多少心機和殺意,甚至可以說是隨意出手。

    文一鳴不會因為在秋與濤手下逃過生,就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能接下文遠錚這一掌偷襲。和上次唯一不同的是,他一直處於防備之中,全身看似放鬆平平淡淡,實則專注的警惕著文遠錚,哪怕是一絲表情的異動,他都沒有放過。

    在自己說出那番刺激文遠錚的話時,他察覺到文遠錚嘴角和眼角輕微的抽動了一下。一時之間,文一鳴果斷的將內氣運轉,悄悄的凝於雙腿之中,微不可查的踮起了腳後跟,隨時防備著文遠錚出手。

    果然不出文一鳴所料,在一聲暴喝之中,文遠錚突然發難。

    文一鳴剛一動腳,身形尚未移出被攻擊的範圍,便感到胸前的毛孔一陣透著涼氣的針刺般疼痛,激得胸膛一片發麻。

    “暗勁!”文一鳴大駭。

    文遠錚最多二十來歲,居然修煉出了暗勁!這令文一鳴感到了一絲危機!

    若是秋與濤當時也爆發暗勁,自己哪裏有半點逃生的機會。

    文一鳴在洞察先機之下,依然無法退出文遠錚的攻擊範圍;可見其速度有多快。

    暗勁的威力在此刻彰顯無疑!

    文一鳴暴退的同時,側身一記詠春膀手靠在文遠錚的小臂之上,使其掌力偏離軌跡。

    文遠錚見識過文一鳴的應變,從沒想過一舉偷襲成功,右掌印出之時,左臂虛幻的袖影一

    卷,跟著翻手由上而下猛劈文一鳴的肩頸。

    文一鳴一膀將中線攻勢化解,半條手臂瞬間被震得發麻,其小臂受力點更是刺痛難忍。他根本來不及查看是否受傷,肩頸部位的汗毛已然猛的炸起。

    “暗勁劈掌!”文一鳴叫苦之際,內心狂怒不已,這就是沒有實力的下場!

    文一鳴此時根本退不出攻擊圈子,這也是交手法中所說的,犯了招架,十下八下的拳理。

    窮途末路,唯有硬悍!

    絕對實力麵前再精絕的技巧都徒勞無功,修為的差距讓文一鳴氣苦無比。

    文遠錚眼露狠辣,這一記暗勁劈掌他勢在必得;盡管如此,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被膀開的右手卻並未收迴,而是屈指如鉤竿,翻手一爪橫掏文一鳴腰腹。

    文一鳴雙臂交錯,外翻架擋的同時,猛的縮腰吸腹,盡可能的避開腰腹那一爪。

    麵對暗勁的劈掌,他即使再不願意,拚了一雙手也必須護住肩頸要害,否則不用躲避腰腹那一爪,頸骨將被直接震斷!

    ‘嗙---!’

    文遠錚的暗勁劈掌硬生生的劈在文一鳴的雙臂之上。

    文一鳴躬身縮腰,雙膝同時微曲卸力,可雙臂依然‘哢嚓’一聲脆響,整個人被餘力震得貼地倒滑出五米之外,青石地麵被摩出兩條醒目的痕跡。

    ‘噗!’文一鳴半跪於地,一口鮮血噴出,雙臂垂在體側顫抖不歇。腰腹的衣服被撕掉一大截,四條血淋淋的指痕瞬間浸透了衣衫。

    文一鳴此時的形象狼狽無比,半跪在地,衣衫破損,滿身血跡;但他的頭毫不屈服的仰起,眼中爆發出嗜血的光芒,死死的盯住正欲往前而來的文遠錚。

    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跟著文遠錚一起過來的孤城核心弟子亦是震驚不已。

    這是幹什麽?在雙城廣場一言不合,直接殺人!

    明眼人都看出文遠錚招招殺手,連幻影擊的武技都使用出來了,這是要置文一鳴於死地啊!

    他們隻是過來助威的,若真是出了人命他們一樣脫不了幹係。

    穀雲穀雨沒想到文遠錚敢在雙城廣場直接殺人,而文遠錚暴起出手襲擊,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等他們反應過來,文一鳴已險死還生!

    穀雲比起穀雨的性格要溫和得多,此時卻驚怒欲絕,再看文遠錚居然還不罷休,閃身又欲逼近。穀雲蹬地箭步飆射而出,攔截在文遠錚

    的麵前,怒喝道:“文遠錚,你敢殺我圍城的兄弟!”

    此時的文遠錚箭在弦上,若是不趁此機會一舉將文一鳴擊斃,以後怕是不好再找機會了。再說,就算此時罷手,依然免不了受罰,不如就此將其了結,大不了自己被罰禁閉一年,以明陽王府的關係,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

    “滾開!”

    文遠錚暴喝出聲的同時,施展‘幻影擊’一連拍出五掌。

    ‘砰砰砰砰砰!’

    穀雲雖是圍城的核心弟子,但修為卻是剛剛突破武士沒多久;況且他沒有料到文遠錚居然如此囂張,一點道理不講直接出手,倉促之下硬接五掌,連倒退出幾步,強自穩住身形,喉頭一甜,一絲血跡從嘴角溢了出來。

    而童強在穀雲上前攔截時,也是衝了上來;眼見文一鳴的慘狀,不禁悲從中來。

    此時,文遠錚離半跪在地的文一鳴不過兩步距離,童強大吼一聲,縱步前衝,右肘狂猛的紮向文遠錚的心窩。

    他要用文一鳴傳授的八極拳為兄弟爭取哪怕一秒的時間。

    文遠錚一聲冷笑,不退不避,單手成爪,一爪硬接在童強的穿心肘上,快如閃電的一記鞭腿將童強掃得斜飛而出。

    文一鳴咬牙欲碎,兩隻手顫抖著勉強握緊,雙目充血的仰視著兩步距離的文遠錚。暗道,真以為你贏了嗎?

    文遠錚深知遲則生變的道理,而且他感覺到後方的穀雨已經出手了;但他根本就不理會,一步踏出,沉身吐氣開聲,同時扭腰扳身,蹬地發力之際,腳下青石直接龜裂開來。

    文遠錚狠聲大喝,“去死!”

    一掌直印文一鳴頭頂!

    “完了!”這是所有孤城核心弟子心中的歎息。

    他們和文一鳴並無仇怨,隻不過是兩大分城之間的宿怨而前來助威,根本沒想過會鬧出人命。在他們心裏,還是認為文遠錚實在有些過份,身為孤城的首席,以武士後期的修為欺負一個煉體六層的新手,這讓他們在圍城弟子麵前有些抬不起頭。

    他們清楚文遠成是文遠錚的弟弟,但要說文一鳴也並無多大錯失;比賽之中,拳腳無眼,武修一途,要想免於傷痛,那還不如迴家男耕女織,何必來雙城。

    這些人能成為雙城的核心弟子,無一不是心性堅毅之輩;對於文遠成兩兄弟的行事多少有些看不起,隻不過礙於文遠錚的威勢不好直言罷了。

    “可惜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裏的感歎,文一鳴驚豔的天賦有目共睹,剛才麵對武士三層修為的文遠錚,就算是他們,恐怕也沒有一點信心能安然無恙的接下文遠錚的突襲!

    此時,麵對如此絕境,童強悲憤的聲音幾欲撕裂。

    “不---!”

    穀雨始終沒有攔截下文遠錚,作為孤城的首席大弟子,絕非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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