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薄迴頭一看,頓時傻眼了。


    陳蘭手下軍兵正在狼奔豕突,四散奔逃,而僅僅隻有一匹很顯眼的白馬在來迴飛馳。


    這場麵太令人震撼了,竟似乎是一人在追殺千人。


    雷薄當即感覺不妙,這是碰上硬茬子了啊。


    他緊攻了兩槍,逼退牛金,然後撥馬大聲命令道:“快撤,快撤!”


    在他的帶領下,袁軍兵敗如山倒,紛紛向後退去。


    趙雲殺散陳蘭軍之後,正想迴來繼續再挑殺另一戰將,立下投靠新主來的第一功。


    可是雷薄實在跑的太堅決,而且是在玩命奔逃,趙雲的照夜玉獅子雖是大宛名馬,但與雷薄拉開的距離實在太大了,眼看是要追不上。


    趙雲倒也不慌不忙,彎弓搭箭,拉弓如滿月。


    “嗖”的一聲,羽箭離弦而出。


    “噗呲!”


    箭尖紮入雷薄戰馬菊花,箭杆還剩一半露在外麵。


    馬兒:“???”


    那戰馬痛的長嘶一聲,在地下翻滾了起來。


    雷薄自然也被戰馬摔在地下,再看自己心愛戰馬菊花上,插了一支羽箭,不禁又心疼又可氣。


    這特麽往哪兒射呢?


    可是他還沒等站起身來,一支明晃晃的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肩頭。


    他扭身想要躲開,可是槍尖輕抖,“啪”的一聲槍麵拍在他肩膀上。


    他雙腿竟然立不住,膝蓋一軟,不由自主的半跪在地下。


    趙雲居高臨下,單手持槍,神色冷峻的道:“想死還是想活?”


    隻這一拍,雷薄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了,於是長歎一聲,閉目等死。


    趙雲卻沒有殺他,彎腰把他提在手裏,如同提個嬰兒一般,催動戰馬飛馳迴到運糧軍陣,然後撒手扔到丁辰的腳下,頓時把雷薄摔了個灰頭土臉。


    雷薄掙紮著站起來,看見對麵一身武將盔甲的牛金,正站在一個槍騎兵少年後麵。


    而抓他過來的這位箭術奇高的槍騎兵,也對那少年畢恭畢敬,似乎那槍騎兵少年才是這支軍隊的主將。


    雷薄不由感到一陣牙疼,這曹軍的軍製,實在讓人看不懂。


    此時丁辰卻是微笑著看向他道:“敢問這位將軍貴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雷薄是也,”雷薄冷哼一聲,挺直脖頸道:“要殺便殺,何必多問。”


    “原來是雷將軍,失敬失敬,”丁辰跳下馬來,樂嗬嗬的拱拱手,心想你是雷薄就好辦了。


    本來曆史上雷薄對袁術就不是那麽忠心,見袁術僭越稱帝之後窮奢極欲,荒淫無度,於是跟陳蘭主動離開淮南,去嵩山落草為寇。


    後來袁術兵敗,走投無路之時,前去嵩山投奔他二人,他們非但沒有收留,還又打劫了袁術一波。


    既然如此,這人就有招降的可能。


    “雷將軍忠勇過人,且深明大義,卻為何追隨袁術那塚中枯骨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丁辰慷慨激昂道:“如今朝廷兵分三路征伐淮南,袁軍節節敗退。


    他袁氏上不能奉承天意,下不能順應民心,又不知體恤士卒,敗亡不過旦夕之間。


    將軍大好男兒,難道願與袁術那等狂妄之徒陪葬麽?”


    雷薄低頭不語。


    丁辰換了一副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曹司空所率軍馬乃堂堂大漢王師,將軍亦是大漢之臣,如今王師已至,將軍自應俯首聽命,豈有舉兵相抗之理?


    盼將軍能迷途知返,幡然悔悟,重歸朝廷,以圖建功立業,封妻蔭子,將軍以為如何?”


    漢室朝廷這塊招牌簡直太好用了,招降武將的時候,隻要站在朝廷立場上說話,便能義正詞嚴,名正言順。


    雷薄果然啞口無言,抬頭問道:“我現在歸順,曹司空能不計前嫌?”


    “不止不計前嫌,還能官複原職。”


    丁辰知道曹操要表現出容人之量,像雷薄這種級別的將領投降,曹操雖然不至於重用,但至少也不會殺,賞個官兒做還是沒問題的。


    雷薄聽後長歎一聲道:“那好吧,末將願聽從曹司空差遣,這就帶將軍入城。”


    丁辰聽後大喜,勸降雷薄是次要的,讓他當帶路黨,順手拿下汝陽才是主要的。


    “如此有勞雷將軍了,”丁辰說著,衝趙雲使個眼色。


    趙雲會意,持槍緊緊跟在雷薄旁邊,萬一此人口是心非,要有什麽異動,可立即將其擒獲斬殺。


    其實雷薄投降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其他想法。


    他帶領曹軍來到城下,對城頭上的軍兵下令放下吊橋,打開城門。


    城內軍兵都是他部下,沒有絲毫猶豫,立即照做。


    丁辰率先進入汝陽城,運糧的車馬陸陸續續跟在後麵。


    他坐在將軍府中,才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時間過去這麽久,於禁在哪裏?


    若非我藏了億點點底牌,這糧草恐怕早就燒成灰了。”


    雖然此戰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從趙雲城下叫陣到現在他坐在將軍府中,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時辰。


    可是有這些時間,於禁也早該到了。


    ……


    其實於禁不是不想來救援,實在是來不了。


    他聽斥候來報,袁軍已經出城時,知道自己引蛇出洞的計策已成,運糧軍果然把龜縮在城內的袁軍給引出來了。


    此時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他趕緊率軍準備去擊潰袁軍,順便看看那位新封的關內侯是何等狼狽。


    可是剛剛率軍出營寨,就聽背後一陣號角之聲,竟然殺出了數百馬弓手,飛矢如雨一般從背後射了出來。


    於禁大驚失色,誰能料到在背後還埋伏著一支軍馬?


    其實雷薄早已派人與東邊項縣袁軍取得聯係,讓項縣派出來一支精銳騎兵,埋伏在於禁之後。


    若於禁出營,隻需拖住曹軍即可。


    正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於禁趕忙率軍向迴衝擊,可是對方人數雖少,但卻是騎兵,見曹軍殺過來,跨上馬就跑沒影了。


    於禁惦記了運糧隊,也不敢深追,趕跑對方之後,立即率軍前去攻擊雷薄陳蘭。


    可是剛剛消失的袁軍騎兵又迴來了,又是一陣箭雨,追著屁股射。


    袁軍用的竟是太祖爺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之遊擊戰術。


    時間拖的越久於禁越心煩,如此下去,那糧草豈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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