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廢柴的腦迴路總是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膽兒一壯,心一寬,廢柴淡定地放馬跑了。


    有些事情就是那樣,你緊張謹慎害怕擔心憂鬱……可是,一旦你氣平了,心平了,什麽都不介意在乎了,它也就水到渠成,開花結果,春暖花開了……所以,後來當某九跟十四在旁邊喝茶聊天的時候,廢柴一個人騎著馬就在不遠處溜達來溜達去。


    當然了,魯泰等一眾人自然是提心弔膽地在旁邊盯著,生怕一個注意不到,把他們那精貴得時常抽風,總是出的狀態跟一般人不一樣的主子再摔著了,那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人吧,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容易出事。


    所以,廢柴的馬再次驚了。


    大家對這一現象很是費解,就鬧不明白什麽郎側福晉騎的馬總是會忍不住受驚,到底她怎麽著那馬了?


    不管怎麽說,反正馬又驚了,而且還把廢柴給甩下來了。


    不過,好好在魯泰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了。


    然後,某九的臉綠了。


    魯泰是把人接住了,可受了驚的廢柴毫不猶豫客氣的摟著魯泰的脖子不撒手了。


    這原本是人受驚之後的正常反應,可時空地點人物一攪和,問題來了。


    “主子,沒事了,您撒手啊。”魯泰無奈極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廢柴兩隻腳亂踢,直唿受驚,對魯泰的話完全入耳沒過心。


    “郎萍——”某九冷沉著臉走過來。


    魯泰出於自保鬆手。


    廢柴冷不丁被某九一嚇,也鬆手,然後——她屁股倒了黴。


    呀呀個呸的,好你個魯泰,有你這麽不講義氣的嗎?抱姐一下怎麽了?姐都不計較你吃姐豆腐,你丫的至於把姐當病毒感染體扔了嗎?


    麵對主子甩過來的眼刀子,魯泰明智地忽略過去。


    “成何體統?”某九看著摔在地上的人,冷著臉。


    廢柴心裏那個憋屈,心說:啊呸,姐受到這麽大驚嚇不安慰一下你還來落井下石,這什麽心態啊。姐怎麽著了?姐不就一是沒注意摟著魯泰的脖子——等等,事情大條,這事擱這個時代那果然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呢。


    完鳥,這是不是就是婦德敗壞,姐這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嗎?


    不知道贍養費給不給?


    喵的,好歹給一點青春損失費也照啊……


    看著她坐在地上沒反應,某九心中一軟,伸出手,“嚇到了?起來吧。”


    其實,某九真誤會了,廢柴同學隻是又腦抽到十萬八千裏外慡去了。


    不過,好在他不知道,要知道肯定吐血。


    廢柴鵪鶉地把手擱到某九手裏,借力從地上起身,低著頭,喁喁地說:“爺,您不會因為這個要休奴婢吧?”


    “哐當”一聲,這句話把九阿哥同學砸了好重一下。


    休妻?


    她當自己是什麽身份,他們這樣身份的人,那休妻能是隨便說休就休的嗎?更何況,他幾時說要修她了?不就一時生氣說得重了點,這就給他甩臉子了?


    “咳……”在旁邊看戲的十四厚道地咳了一聲。


    某九氣的伸手往她那額頭戳了一指頭,笑罵,“爺怎麽就覺得你巴不得爺休了你呢?”


    錯覺!


    某九拉著她,上下前後左右打量了一下,關切地問:“沒摔著吧?”


    十四手握成拳擱在嘴邊掩笑,九哥是真栽了。


    廢柴活動一下,確認,“沒事,還好魯泰身手好,反應快。”


    魯泰在一邊黑線,心說:主子,你就別提奴才了,好不容易九爺才忘了剛才的事,您這不是跟奴才過不去嘛。


    某九立刻朝魯泰掃過去一眼。


    魯泰馬上退到一邊的一邊去,決定暫時絕對不靠近主子,以測自身的人身安全。


    “這奴才要是連這點用都沒有,爺養他們幹什麽。”某九極是不慡的說。


    廢柴瞄了他一眼,又朝努力閃遠的魯泰遙遙望了一眼,心說:合著這是喝幹醋呢?至於嗎?


    不得不說,廢柴同學有時候實在很不在狀態。


    第52章


    她是老虎?還是病毒啊?


    廢柴眯著眼瞧著最近總是跟自己保持著巨大距離的那個本來應該是貼身保鏢的魯泰同學,心裏極度的不慡。


    冬喜對這一現象視而不見,隻是每每看著魯泰的目光都忍不住泄露了她內心泛濫的笑意。


    “冬喜,去把魯泰那驚弓之鳥給我牽過來。”


    “嗻。”冬喜低頭,肩膀微抖,瞧他們主子說的話吧,還“牽”過來,把魯泰當什麽了?


    很快,魯泰就到了廢柴跟前聽差,“主子喚奴才來有什麽吩咐?”


    “沒啥吩咐,就是有點疑惑想讓你幫我解釋一下。”廢柴一臉“我很民主,我最平等”的表情。


    “奴才不敢。”


    “我是老虎嗎?”


    “主子——”魯泰錯愕的抬頭。


    “我要不是老虎,你這幾天怎麽見我就繞著走?”廢柴眯眯眼,“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你如今離我萬二八千的距離,你說我這兒要有個突發狀態什麽的,你上哪兒找後悔藥去?”生命隻有一次啊,穿越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再說了,穿越這事,遇到了也不一定會比重新投胎來的好,比如她現在。


    “奴才沒離那麽遠。”魯泰弱弱地辯解,他隻是稍微拉大了點距離。


    廢柴目光朝魯泰剛才的位置瞄了眼,很是輕描淡寫地說:“三五丈距離總是有的吧。”


    魯泰自己也忍不住目測了一下,然後無話可說。


    於是,廢柴更有理了,忍不住語重心長地說:“魯泰啊,你看,眼瞅著皇上就要避暑去了,我得趕緊學會騎馬不是,你說你見天價離我那麽遠,我這心裏就沒安全感,沒安全感就沒法提高騎馬技術,提高不了騎馬的技術,到時候各府福晉們一比賽,咱們可就要墊底了。墊底也不是太要緊,反正主子我的臉皮厚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但是咱們爺還要臉麵不是?”


    魯泰覺得主子把帽子給自己戴太重了,感覺渾身都是壓力。


    “主子,奴才錯了。”他覺得他要不認錯,不定主子又扣啥下來呢。


    廢柴點點頭,“對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下午咱們繼續騎馬去。”


    此話一出,無論魯泰、冬喜,還是小東子、小陳子都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


    他們一致認為,主子這騎馬學得吧,很是有點讓人唾棄。


    騎馬這事,在他們主子這裏跟走路的區別就在於一個在馬背上,一個在地上,除此之外,沒區別。


    就連他們爺對主子都絕望了,最近已然在琢磨到時候怎麽幫主子打混過去的法子了。


    在爺很有興致帶主子學騎馬的時候,主子跟被押上刑場似的不情不願。可如今吧,爺絕望了,主子反而興趣上來了。最後,惹得爺恨恨地嘟嚷了句“爺就這麽招人厭麽?”。


    當然,那話他們一致當沒聽到,爺要惱羞成怒,他們是沒好的。他們不像主子那麽抽,無論爺惱成什麽樣,她都能照抽不誤。


    廢柴沒能在城外的莊子上呆到老康動身前,因為,四福晉生日,給她下了帖子。


    所以說,應酬什麽的最討厭了。雖說她跟四福晉關係還不錯吧,但是想也知道生日那天某四府上肯定人不少。


    花枝招展、花團錦簇什麽的,那就是各府後院的特色風景啊。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時代對女性束縛那麽重,這些身份高貴的女人們就是被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供以消遣娛樂的東西實在太少。描眉畫眼,比拚衣飾神馬的,正常,忒正常了。


    況且,就擱幾百年後的二十一世紀,女性在衣著妝容上那依然固我的執著。


    廢柴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因為對她們的話題不感興趣,便隻好研究對比她們的衣著打扮。


    這幫人無論出身如何,單就表麵而言,都挺貴氣。就算本人氣質上也許差些,但身上的珠寶手飾什麽的,也足以彌補一二。


    就是有時候穿戴過於珠光寶氣了吧,要是本人氣場壓不住的話,就成了活動的珠寶匣。大家大概隻能注意到那些珠寶的貴重卻忽略了裝它的匣子,這種情況那隻能自認倒黴,誰叫你太顯掰呢,有句老話說得好——過猶不及!


    四福晉為人比八福晉平和,請的人相對就多,這不得不說某四真是娶了個好老婆啊,不怪人家後來上位。


    家有賢妻,事半功倍麽!


    一個小丫環端了一碟點心過來放到了廢柴身邊的茶幾上,欠了欠身,說:“側福晉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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