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快警戒,保護好貢品。"西北車隊的首領叫到,把士兵們都聚集起來圍住貢品,卻疏忽了囚車,那些黑衣人並為像著貢品去,直接襲擊了囚車。


    西北士兵反應極快,趕緊去保護囚車,可還是慢了些,囚車被劈個粉碎,李夢蝶被一個黑衣人掐著喉嚨問,"你們與李國丈交易的信件放哪裏的?"


    李夢蝶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易少君說,"我知道。"


    黑衣人將李夢蝶甩一邊去,去提起重傷的易少君,"說!"


    "我忘了。"易少君笑。


    惱羞成怒的黑衣人,給了易少君腹部一刀,血從易少君的腹部緩緩流出,李夢蝶嚇得濕了身,黑衣人見士兵都圍了過來便叫了撤退。


    "少君,少君,少君!"李夢蝶快瘋了,爬到易少君的身旁,"少君,你怎麽樣了,我還有藥,還有治傷的藥,你等著,我給你包紮,包紮。"李夢蝶將身上僅剩下的藥都抖了出來,卻沒有一樣是療傷用的。


    "夢蝶,別找了,陪陪我。"易少君虛弱的笑著。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的。"李夢蝶眼淚直流,身體也在不停的顫抖著。


    "夢蝶啊,很久之前我就喜歡你了,不是李念慈,而是你李夢蝶,"易少君嘴角流出的血刺痛著李夢蝶的心,"你是個好姑娘,隻是我對不起你,讓你陪我顛沛流離,擔驚受怕,也沒有給過你幸福,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沒有,沒有,我不委屈,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真的很幸福。"李夢蝶泣不成聲。


    "我走了,你一定要逃走,好好照顧好自己,還剩下的部下,你知道怎麽聯係到他們,你去召集他們,護你一生周全,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夢蝶……我……"易少君話還沒說完就咽了氣。


    見易少君真的死了,李夢蝶反而笑了起來,"少君啊,我不想你去三生河畔找李念慈,你是我的,黃泉路上,我會陪著你的。"


    說完,撿過一旁掉落在地上的短刀自盡了。


    西北護衛車隊的士兵,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麵麵相覷。


    轉眼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


    在神醫穀解毒的上官顏夕感覺自己快要被那藥浴給折磨瘋了。


    第一次藥浴的藥性太過強烈,讓上官顏夕痛不欲生,第二次蒸藥浴的時候上官顏夕頭皮發麻,轉身就想跑,然後被陸之畫強行丟進了浴桶,在發現疼痛沒有那麽明顯後就把逃跑的想法拋之腦後,聽著門外夜子玄為自己扶琴的聲音,不自覺的睡著了。


    之後,上官顏夕就主動要求將藥量慢慢加大,她自己慢慢適應,陸之畫給她檢查過了,解毒進行的很順利,且比意料中還好,照這個勢頭,一個月就能把上官顏夕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


    易少君和李夢蝶死亡的消息傳至神醫穀的時候,上官顏夕剛蒸完藥浴,再三確認了這個消息,還是有些不確信的問小十六,"真的死了?"


    "迴姑娘的話,護國親王已經檢查過兩人的屍體了,易少君是被人殺死的,身體有多處淤青和多處刀傷,最致命的一刀在腹部。而李夢蝶身體也有多處淤青,全身隻有一個致命的刀傷,是自盡的。"小十六詳細的說道。


    上官顏夕暗自嘀咕,和自己爭了三世鬥了三世,怎麽會就這麽死了,不應該的啊。不管怎麽說,上官顏夕的直覺告訴她自己,李夢蝶沒可能就這樣就死了的。


    不過轉念又想想,至少目前的消息是好的,兩人都死了,自己也能鬆口氣了。


    "姐姐,你在發什麽呆啊,師父都叫你半天啦!"圖悠跑過來拉著上官顏夕的衣袖左右搖晃道。


    "姐姐想事情呢,舅舅叫我什麽事啊?"上官顏夕蹲下來捏捏圖悠的小臉蛋。


    "不知道呢,師父沒告訴我誒。"圖悠扒開上官顏夕的兔爪子。


    "走吧,我們一起過去。"上官顏夕牽起圖悠的小手向藥廬走去。


    落日的餘暉將一大一小的身影拉的長長的,似要將這幅畫麵永久的鐫刻下來一樣。


    十來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上官顏夕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幹淨了,如今正和圖悠偷偷的溜出穀在去玩兒。


    一出穀就是皚皚白雪,把兩個人冷得縮成一團。


    "我們真的要去城裏玩?"上官顏夕看著一路的積雪,不肯定的問道。


    "當然了!"圖悠小大人一般,"姐姐你不知道,就算下雪,城裏也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可是好冷哦!"上官顏夕有點不想出去了。


    "姐姐,你好沒出息啊!"圖悠鄙視之。


    "好好好,走走走。"上官顏夕無語。


    到了城裏,好像還真是有好多好吃的東西的樣子,看得上官顏夕和圖悠兩人口水直流。


    "看吧,我就說嘛。"圖悠噘著嘴。


    "是是是,你說的對。"上官顏夕嘴上敷衍道,手裏卻拉著圖悠往吃飯的地方走去。


    兩人又是從街頭吃到街尾,街頭玩到街尾,等想起自己兩人是偷偷跑出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街上的小販們都開始收攤了,街邊的店鋪都有開始關門的了,兩人對視一眼,趕緊把最後一顆湯圓塞進嘴裏,付錢開始跑路。


    在路過一家青樓的時候上官顏夕不禁意瞥了一眼,好生熱鬧啊,再看看街上,都沒什麽人了,有些蕭瑟的感覺。真真是青樓客座滿堂,樓外風雨淒涼啊。


    "姐姐快走啦,迴去晚了會挨師父罵的。"圖悠催促道。


    等兩人迴到穀中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陸之畫與夜子玄正坐在屋內等著兩人,見兩人迴來了,具是黑著臉。


    "師父……"圖悠戳著手指站在一旁低著頭。


    "咳,舅舅……"上官顏夕也有些尷尬。


    這時陸之畫開口了,"迴來了就好,下次出去玩休息時間,早點迴來,別讓人擔心。"


    "我知道啦!"一大一小異口同聲道。


    而迴應他們兩個的是,"哼!"


    上官顏夕衝著圖悠眨眨眼,圖悠心領神會,"師父,我和姐姐在街上買了一些糕點帶迴來給你和哥哥嚐嚐,"說罷,從懷裏掏出有些癟癟的栗子糕放在夜子玄和陸之畫麵前的桌子上,"還有還有,這個是我和姐姐求來的平安符。"又從懷裏掏出兩個平安符,把平安符放在陸之畫和夜子玄的麵前。


    陸之畫看圖悠和上官顏夕之間的互動,又看圖悠耍寶,哪裏還生得起氣來。而夜子玄在上官顏夕平安迴來的時候就已經恢複平時的穩重了。


    "你們快嚐嚐好不好吃。"上官顏夕催促道,"這個真的是我和圖悠特地帶迴來的。"


    上官顏夕坐下,看著兩人吃著栗子糕,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癢,不禁撓了一下,卻不想撓下一層皮來,有點像死皮一般,又像是蛇蛻的皮,好惡心的樣子,嚇得上官顏夕不禁叫了出來,"啊……",並把那層蛇皮一樣的東西甩了出去。


    夜子玄也被嚇到了,還以為上官顏夕的麵容又出了什麽問題,還把她痛得叫了起來。


    圖悠是被惡心到了,"呸呸呸,姐姐你屬蛇的麽?"被陸之畫腦袋上一巴掌,"臭小子,怎麽說話的呢。"


    "這個是正常現象,之前給你臉上敷的東西就是讓你臉上被藥物所至而生長出來的東西給慢慢的一層一層的從你臉上剝除。"陸之畫依舊淡定的吃著栗子糕,"蛻皮了就說明藥有效用了,那就繼續用著,等把皮褪完,你的真實樣貌也就出來了。"


    聽著陸之畫的解釋,夜子玄放心了,而上官顏夕還是覺得惡心,卻也沒在害怕了,好事就行,惡心點就惡心點了,也是自己身上掉落的東西不是,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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