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惡,把我叫進來又不來見我,讓我一人在這麽大的宮殿裏對著空氣說話麽。”裴明珠氣的臉發紅,她坐在那兒穿著粗氣,摔東西摔累了。


    “皇上不是沒有留在那兒過夜麽,有什麽好擔心的,看把你給急的。”知道夜子玄從來不在皇後那兒過夜,上官顏夕心裏爽得很,還算夜子玄有些良心,沒有被紅衣那張假皮囊所惑。


    “可皇上也沒來我這兒啊,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指不定以為我有多招皇上的討厭,以至於皇上都不願意來看我一眼。”裴明珠說的甚是委屈。


    “你這才進宮兩天,皇上也需要一些時日來緩和不是,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為什麽會招你進宮,如果想要得到皇上的心啊,你得慢慢來,不能著急。”就算你著急也沒用啊,夜子玄心中可隻有我一個人呢,上官顏夕暗自得意。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不能著急,得讓皇上先了解我,發現我的好,這樣他自然而然的就會喜歡上我了。”所謂日久生情,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


    上官顏夕稱讚道:“還不算太笨,娘娘您長得花容月貌,又這麽精明可人,如果我是男子我肯定會喜歡上你,何況是皇上呢,你得找準他的口味,對症下藥。”


    上官顏夕越說越覺得好笑得很,沒想到她有一天會教女子獲得男人的心,這個男人還是她的愛人,不曉得夜子玄要是知道這樣的事,會不會被氣的暈過去。


    裴明珠拍著自己的胸口給自己順氣兒,她得平心靜氣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一切要循序漸進,對,慢慢來。


    “還是你說得對!”裴明珠感激道,她差點就因為莽撞誤了大事,這個醜八怪雖然是上官顏夕那邊的人,但現在應該是真心為她考慮的,好歹她也是她與皇上聯係的中間人啊……


    樹葉飄落,花兒凋零,宣告著車遲秋季的到來,車遲與扶搖、南月有些不同,車遲地處偏南,氣候上比其他兩個國家要有一些差距,這兒的秋天和冬天幾乎是不分開的。


    隻需要幾天的功夫樹葉就會全枯黃,尤其是一場雨過後,天氣會更冷上幾分。


    上官顏夕坐在自己房間,看著窗外下著的小雨,想起為了夜子玄掉下山崖差點送命,又想起在扶搖,夜子玄教她騎馬射箭,往事曆曆在目,可心上人卻在別處。


    也不知道這是歎的第幾口氣了,上官顏夕想著,既然夜子玄已經派馬彥秘密前往西北了,那他接下來該就是想要西北收入囊中了。


    可西北那些人豈是他想要降服就能降服的,不給他們一些好處怎麽可能呢?


    “這紅衣也不知何時會下手偷布陣圖,李夢蝶給的限期是半個月,如今十天過去了,這樣說來紅衣應該就會在這兩天動手,得警告一些夜子玄才行。”


    打定主意,上官顏夕立刻拿出紙和筆準備寫信。


    這時候嬋兒過來敲門,有些著急:“姑娘,您快去看看娘娘吧,娘娘上吐下瀉的好像快不行了。”


    “什麽?”上官顏夕一聽,趕緊過去看看,這個時候裴明珠可不能出事啊。


    她立刻放下紙和筆,跟著嬋兒去了前大殿。


    裴明珠自早上吃過紅衣送來的糕點後,就一直覺得胃裏不舒服,午膳也沒怎麽吃,一口湯還沒喝下去就開始嘔吐,到現在都沒見好。


    上官顏夕進去看到的就是裴明珠在那兒幹嘔著,一旁的宮女太監們嚇得跪了一地。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請太醫。”上官顏夕怒喝著。


    “已經派人去請了,可這都一炷香過去了,人還沒來啊。”一個小太監急忙道。


    上官顏夕想可能是紅衣故意這樣做的,既是上吐下瀉的藥就該死不了,那紅衣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殺人。


    如今宮中隻有一個皇後一個明妃,如果明妃出事,皇後難逃其咎,故而紅衣絕對不會下手害死她。


    “娘娘,您覺得怎麽樣?”上官顏夕擔心道。


    “胃裏,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我隻要唿吸一下鼻子裏就一股子難聞的味道,然後就很想吐。”因為什麽都沒吃,現在她吐出來的也就隻有水了。


    “嬋兒,快去給娘娘泡一杯醋茶,記得醋要比水多。”上官顏夕說。


    嬋兒雖有疑問也不敢耽擱,趕緊便去了、


    “你這樣能夠幫我麽?我……我很難受啊……”裴明珠都快要哭出來了,礙於這麽多人在場卻又不敢哭出聲,眼淚含在眼中可憐兮兮的。


    上官顏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反正先試試吧,既然是胃裏不舒服,那醋剛好可以調和一下,加點水不至於效果太強烈,也好讓裴明珠舒服一些。


    “姑娘,娘娘,水來了!”嬋兒跑了過來。


    上官顏夕點下頭,把醋水遞給裴明珠:“來,快些喝下!”


    裴明珠有一瞬間的遲疑,見上官顏夕眼神這麽堅定,這才心一橫拿過醋水一口喝了下去,一喝完,滿嘴的醋味兒她更想吐了,她又吐了幾下,這才緩和下來。


    上官顏夕讓嬋兒輕輕揉著裴明珠的小腹吩咐道:“一會兒若是再不舒服,再喝一杯。”


    “姑娘,你這招兒還真是有些神奇,你怎麽知道這種法子的。”裴明珠覺得胃裏舒服多了,也沒那麽難受,又有人給她按摩著小腹,整個人都舒服的快要睡著了。


    “以前我經常吃錯過東西,你比我的情況好多了,我那次都已經吐出血了。”上官顏夕沒有說這是什麽藥,反正毒不死人就對了。


    裴明珠也不想知道了,她怨聲怨語著:“這都十幾天了,皇上是一步也沒有來我這兒,我倒是真的成了擺設了。”


    “那娘娘可否想見皇上?”上官顏夕好笑的問。


    “當然想了,哪怕來見我一麵,跟我說幾句話也是好的呀,馬上真成了我們嘴裏說的陪襯了。你知不知道,我出宮去花園散散步,那些宮女太監都指著我,說我不受寵。”那感覺可難受了。


    上官顏夕明白了,“娘娘在此等我,半柱香後讓人去請皇上,就說有信來了!”


    “你的意思是……”裴明珠驚訝道。


    “沒錯,娘娘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上官顏夕正愁沒機會把信給夜子玄呢,這機會就來了。


    笑了笑,上官顏夕便迴了自己的屋子,把要給夜子玄傳達的消息寫了下來,還讓他有空多來寧樂宮看看,免得裴明珠又開始胡思亂想,誤了大事。


    信寫好了,上官顏夕把信藏好這才去了前殿,把信交給裴明珠後,就躲在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的畫上已經被她鑽了一個洞,這樣就可以遠遠的看著夜子玄了,不能說話能這樣見麵也很好啊。


    半柱香時間過後,她聽到裴明珠讓人去叫皇上來的聲音。


    上官顏夕摸著自己醜陋的臉,又忍不住的歎口氣,現下就等著夜子玄上門來咯。


    裴明珠也不穿衣打扮,反而將自己弄的很是狼狽,烏黑的長發披散著,加上方才嘔吐過臉色慘白慘白的,竟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上官顏夕盯著搔首弄姿的裴明珠不禁覺得好笑,她有必要這樣扮可憐麽,夜子玄又不會喜歡上她。


    夜子玄得知又有上官顏夕的信來了,立刻放下手頭的事去了寧樂宮。


    裴明珠躺在床上左盼右盼,為什麽夜子玄還不來,念叨了一會兒,終於聽到外麵有人傳報的聲音,她立刻讓人扶著她坐起來倚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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