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這種事情還有什麽好想的?你自然是留在我身邊,你被那群匪人擄去,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沒有任何責怪你懷疑你的意思,你相信我。”


    “我要把這些天的經曆講給你聽,你願不願聽?”上官顏夕看著夜子玄。


    “好。”夜子玄一口答應,再不敢說什麽不想讓她迴憶往事的話,他打定主意上官顏夕說什麽他就聽什麽,絕不會質疑更不會反駁。


    上官顏夕又歎了一口氣,她拎起桌上的茶壺打算給自己倒杯茶,還沒動手夜子玄已經察覺了,急忙親自把茶壺拎起來,摸了摸壺身道:“有些冷了,喝冷水對身子不好,我讓人換壺熱的進來。”


    上官顏夕沒有說話,夜子玄忙喚了秋若進來,吩咐她去換熱水,一時熱水換來了,夜子玄又親自給上官顏夕倒了半杯水,眼睜睜看著她把水喝光了。


    一時上官顏夕放下杯子,對夜子玄露出一個清淺笑意,“你老看著我幹什麽?”


    夜子玄索性厚著臉皮道:“喜歡看,看不夠。”


    上官顏夕卻不似往日那般害羞的低下頭去,她眼神裏滑過一抹複雜的光芒,開口對夜子玄道:“我還是把這些天的遭遇講給你聽,也省得我不自在,你也總是胡思亂想。”


    夜子玄想說自己沒有胡思亂想,卻又怕上官顏夕崩潰發火,隻得咽下不說。


    “那天在妍華宮裏,幾個黑衣人把我帶走,其實根本就沒離開皇宮,而是躲進了旁邊的宮殿裏,你要是能在周圍搜一搜,必然可以找到我的。”


    夜子玄聽了,右手握成拳狠命的砸了桌子一下,“我當時怎麽沒想到?”


    向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怎麽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忘了?


    上官顏夕輕輕一笑,笑容裏是說不出的奇怪,“可能這就是命吧。他們就拿布塞了我的嘴,又把我捆起來,在那宮殿裏等了好一陣子,大約是覺得你已經走了不會迴來了,他們才離開皇宮,而且分頭行動,我被一個人帶著藏到一個女人的家裏。”


    上官顏夕頓了頓,又要拎起茶壺來倒水,夜子玄急忙替她倒滿,她端起來喝盡了,又道:“後來就是全城大搜了,你讓保長裏長們搜索隱匿在百姓家裏的陌生人,這個想法原是沒有錯的,可是你疏忽了一件事,保長裏長的家裏誰來搜呢?”


    夜子玄恍然大悟,他已經明白了,怪不得怎麽搜都搜不到,上官顏夕定然是藏在某一個保長裏長的家裏,這些人忙著搜別人,根本就無人來搜他,這麽大一個漏洞,他怎麽就沒想到?


    夜子玄不禁嘲諷的笑起來,是在嘲諷自己,夜子玄啊夜子玄,他在心底對自己說,枉你覺得自己英明天縱,滅四國統一天下,卻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沒想通,終於連累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上官顏夕也是目露嘲諷,“覺得自己很蠢對不對?我再告訴你吧,你知道藏著我的那家子裏長,他妻子是誰?你再猜不到的。”


    夜子玄不由得唿吸緊張起來,知道此人必然事關重大,是追查整個事件的中心線索,忙問道:“是誰?”


    上官顏夕的笑容越發奇怪,對夜子玄道:“紅衣,你還記得嗎?”


    “是她!竟然是她!”夜子玄一臉的想不到。


    “原來你還記得紅衣啊——”


    “怎麽不記得?她和綠衣都是夜子墨送到我府裏來的,名分上是侍妾,其實是想讓她們監視我,那時候反正我好色紈絝的名聲在外,也就順水推舟,隻沒有給她們近身的機會。”


    夜子玄想到那些幽遠往事,又感慨起來,“我知道她們必然是受到威脅的,我也打算好了,若是她們肯對我說明真相,我會幫她們,然而並沒有,這些以各種名義各種手段來到我府裏的奸細,沒有一個跟我坦白過。”


    上官顏夕的麵上又現出一些掙紮的神色,緊咬著下唇沉思了半晌才問道:“那麽……如果當初她跟你坦白,你……你會真的要了她嗎?不是名分上的侍妾,而是真的讓她做你的侍妾。”


    夜子玄笑了笑,“你又想到哪裏去了?我母親就是被王氏害死的,這些三妻四妾的製度我深惡痛絕,又怎麽會讓我的女人踏上我母親的老路?”


    上官顏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接著說道:“他們帶著我在紅衣家裏隱匿了幾天,等到風聲過去,聽說你也迴京了,這才又帶著我混出了南都,坐著馬車一直往北走,走了二十多天,期間我無數次設法逃跑,都沒能成功。”


    “最後應該是到了他們的據點吧,具體是哪兒我也不太清楚,因為他們一直不讓我看太多外麵的景色,我逃出來的時候因為太慌張了,怕他們把我追迴去,也沒敢仔細觀察地形,隻一路往京都裏來。”


    “但是我知道那群發賊是誰,畢竟我在據點裏住了接近二十天呢。”上官顏夕又歎了一口氣,“是李家的人,李國丈!”


    “李後的父親,易少君的外公李國丈?”夜子玄反問了一句,“他不是一直重兵在床嗎?怎麽忽然有能力策劃這些了?”


    上官顏夕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我見到的李國丈是好好的,不過易少君還是那個樣子,瘋瘋癲癲的,李國丈身邊好像有一個很厲害的醫生,在跟易少君看病。”


    夜子玄點點頭,“是了,民間有不少奇人異士,以李家的財力能力找到一個也不是難事。大約李國丈也是這人治好的。”


    他自己找到了答案,上官顏夕也就不再解釋,而是繼續道:“他們大約是想拿我來要挾你,所以對我也一直很客氣,還說等易少君調養好了恢複清醒就會跟你談條件,隻要你答應了,他們到時候就會放了我,我聽他們的語氣,好像對治好易少君很有把握的樣子。我就裝著相信他們的話,也不再做任何逃走的事情,每天隻待在關押我的房間裏,他們的看守好像漸漸的就鬆懈了,終於給我找到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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