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兒心裏方痛快了些。


    她緩步走到上官顏夕身邊,早有兩個反應快的宮人抬了一把大圈椅過來,金銘兒在上麵坐了,冷冷凝視麵前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半晌她才問道:“你恨不恨?本宮這樣打你你恨嗎?”


    上官顏夕哪裏還說得出話來,隻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兩輩子都沒受過這種罪。


    金銘兒抬頭望天,緩緩道:“你也不要怪本宮打你,誰叫你出現在本宮麵前呢?你知道本宮生平最恨的是什麽?就是你這種整日裏夢想著往上爬的!”


    她冷冷一笑看,“說什麽給家人祈福,你捫心自問你來是為的什麽?”


    上官顏夕趴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耳邊模模糊糊的聽著金銘兒的聲音忽高忽低的,心裏卻不明白她到底是在說什麽,若是想要暗示她,這信息也太不知所雲了,若不是在暗示,那她到底在說什麽?


    金銘兒俯下身子,微眯起眼睛看著上官顏夕,“你盼的是什麽?盼著本宮把你帶迴宮去,跟本宮一樣有福氣侍奉陛下,然後封妃封嬪嗎?簡直是做夢!”


    金銘兒惡狠狠的大喝一聲,周圍伺候的人都齊齊打了個寒顫。


    上官顏夕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金銘兒,她微微搖頭,實在不明白金銘兒這是在做什麽。


    然而金銘兒仿佛對她極其厭惡,她麵上帶著惡毒的微笑,抬起腳來踩在上官顏夕的背上來迴摩擦,仿佛還不盡興似的,她索性蹲下來,一手抬起上官顏夕的下巴,“就你?也夢想著當娘娘嗎?”


    她的手緩緩下滑,放在上官顏夕脖頸的部位,輕輕扼住她的咽喉,“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她站起來往身後一抬手,立刻有宮人奉上一方潔白的手帕,金銘兒接過來擦了擦,隨手又遞給那宮人,這才對左右道:“既然師太說了不想讓她死在這兒,你們就把她扔下山去吧。”


    那兩個行刑的嬤嬤上前來,又拖著上官顏夕去了。


    金銘兒的心裏就別提有多爽了,她不但打了上官顏夕,還惡狠狠的折辱了她,就如同千百次幻想的一樣,她趴在她的腳下,任由她辱罵毆打卻是毫無反抗的能力。


    真是痛快啊,就算始終等不來夜子玄,能等來她也真是意外的驚喜呢!


    金銘兒一整天都暢快不已,一直到迴宮都麵上的笑意都沒有消失。


    且說兩個嬤嬤拖了上官顏夕一路下山,她們自然不會心慈手軟,隻管拖屍體一樣任由上官顏夕的身體在台階上一階一階的落下去,腦袋磕在青石板上,咯噔咯噔的震得人心煩。


    一個嬤嬤就道:“拖得我手酸,行了就擱在路邊的林子裏吧,想來娘娘也發覺不了。”


    另一個嬤嬤也抱怨,“原想著跟了娘娘出來逛逛,沒想到碰上這麽個賤貨,還指望著一步登天呢,就不想想娘娘能把她引薦給皇上?簡直是做夢!”


    “小家小戶的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多了去了,好了不說了,就擱在這裏吧?”


    兩人合力把上官顏夕抬起來,重重的扔出去,仍在石階旁的林子裏,看著上官顏夕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扭了扭身子不動了,二人這才拍拍手,打算迴去複命。


    兩人之中年長的一位較心善些,不免對另一位道:“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隻要沒死在廟裏,咱們就不算違了娘娘的旨意。”


    二人自迴去想金銘兒複命不提。


    且說上官顏夕此番來到清安廟,夜子玄原是要派人跟著保護的,上官顏夕卻是堅決不許,“金銘兒如今不同往昔,嬪妃出行身邊的侍衛是少不了的,萬一給他們發現了就弄巧成拙了,還是我自己去的好。”


    她怕夜子玄不放心瞞了她又悄悄使人暗地裏跟著,就堅決道:“如果我們失去了這次機會,王皇後定會有所防備,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你放心,就算事情不成,估計她也不會把我怎麽樣。”


    夜子玄身邊自有高手,可以保證不會被金銘兒的侍衛發現,隻是早些時候已經派去東宮營救蔣別鶴了,東宮同樣守衛嚴密,侍衛的武功不亞於皇宮大內,是以夜子玄把府裏一等一的幾個高手都派了過去。


    上官顏夕又道:“還是營救別鶴要緊,他若是有個萬一,且不提你們之間的情分,蔣叔對你的恩義,就是看在其他人眼裏,也未免覺得你太薄情,不會再給你賣命了。”


    因著一番話,夜子玄並未派人跟隨,是以上官顏夕受了這樣大的折辱,並無人來救她一救,甚至趴在這林子裏等死的時候,夜子玄那邊還什麽都不知道。


    且說上官顏夕甫一離府,夜子玄就一直懸著心,他一夜未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顆心空落落的沒個著落,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來。就在上官顏夕哀求女尼讓她進去進香的時候,派去營救蔣別鶴的人已經迴來了。


    隨雨匆匆走進書房,“二爺,他們迴來了,蔣大爺已經被救迴來了,如今在蔣爺爺屋子裏呢。”


    夜子玄先將擔憂上官顏夕的心略略收起,疾步走去見蔣別鶴,一麵吩咐隨雨,“去請了大夫來。”


    蔣別鶴傷勢雖重,神誌倒還清醒,見了夜子玄進來,還掙紮著起身想要行禮,夜子玄忙走前兩步給止住了,“快躺好,你我之間又何必在意這些虛禮?”


    蔣別鶴道:“屬下幸不辱命,雖則身陷囹吾,然殿下交代的事情並沒有疏漏,那邊已是決定襄助殿下了。”


    “好,如此我們又多了三分勝算。”夜子玄連連點頭,又對蔣別鶴道:“你且不要再多想,且安心養傷。”這時隨雨領著大夫進來,夜子玄便欲退出,蔣別鶴卻道:“二爺,別鶴尚有一事必須報給二爺知道。”


    “何事?”夜子玄問話的功夫,隨雨早已機靈的引著那大夫又避了出去。


    “殿下,衡州節度使已是投向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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