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那賈大爺定下的計策了,唯恐說了名字身份出來,易少群反而不願意。


    隻打算生米做成了熟飯再圖謀以後。


    折英聽了卻是皺眉道:“王爺納寵,自是要身家清白,這樣的姑娘未必妥當,如何敢往王爺麵前送?”


    王小驢子急忙湊到折英耳邊,賭咒發誓道:“這個卻是可以打包票的,王爺若不信,隻管找了積年的老嬤嬤悄悄兒的去看,若有半個字的假話,小的寧願提頭來見!”


    折英聽了便有些意動。


    原來易少群自從定下了王妃雲思意之後就有些鬱悶,這雲氏家世自是好的,父兄在朝中也頗有些實權,隻不過長相上卻是差強人意了些,易少群偶然見過一次就十分不滿意。


    潘妃就勸他,“娶妃不比納妾,自是要身份家世樣樣拿得出手才行,你要美貌姑娘,待我們大事成了,要多少沒有?”


    易少群方罷了,然心底總歸是有些疙瘩,身邊的人察言觀色,就有那一等想要巴結主子的四處搜尋美女。這折英也是這般想頭。


    他聽了王小驢子的話,當天就找了個機會跟易少群說了,易少群聽說她如何貌美就有些動心,開始還顧慮這姑娘身世不明,後首又想不過是去耍樂一番,若是不好自然丟開手去,諒她孤身一人無權無勢也不敢鬧將出來。


    當下也不用嬤嬤去看,也不在意這姑娘是不是清白,隻對折英道:“你便去對那頭說,我今兒晚上便過去。”


    折英大喜,忙忙的去迴了王小驢子,王小驢子又忙忙的告訴了賈大爺。


    賈大爺立刻行動起來,他家本來就廣有錢財房屋,安和坊除了自家宅院,還有許多房舍院子出租,當下就把空著的一處兩進的小院收拾出來,趕著讓妹子搬了進去。


    是夜易少群果然悄悄的來了。


    一行人也不聲張,院門原就是虛掩著的,院中靜悄悄空無一人,隻上房亮著燈,隱約可見內中一個極其纖細窈窕的身影,易少群便命兩個小廝在院中候著,自己悄悄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少女背對著他靜靜站在那裏,低眉垂首十分貞靜可愛,身上隻披了一襲粉白色輕紗,腰間用同色寬腰帶箍得緊緊的,越發顯得豐胸細腰,一身細白肌膚若隱若現,他便有些按捺不住起來。


    那少女大約是聽到了動靜,緩緩轉身抬頭,易少群心下便是一跳,隻見這姑娘粉嫩嫩的臉兒,水汪汪的眼兒,嬌嫩嫩的唇兒,年紀不過十四五歲,卻出落得十分嫵媚多姿。


    他心下便十分歡喜,也不開口詢問,隻管攜了她上榻,竟發現她居然還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兒,心下更是大喜,當下便顛鸞倒鳳起來,賈娉婷見他隻管埋頭苦幹並不曾問她半句,心下略有些氣苦,隻不好自個兒說些什麽,隻得默默婉轉承歡而已。


    一夜春宵不提。


    次日待賈娉婷自春夢中醒來,易少群早已不見了蹤影,她心下便有些著慌起來,胡亂裹好了衣服蹣跚著出了房門,見她哥哥已經在院中候著了。


    賈大爺見她出來,咧嘴一笑,“妹子醒了?”


    “王爺呢?”


    賈大爺嗔道:“王爺自是一大早上朝去了,他那般陛下身前的大紅人,你還指望他能日夜陪著你不成?不過我倒是聽王爺身前的折英大爺說了,王爺對你甚是滿意,說了今兒個晚上還來的。”


    一麵說著一麵洋洋自得。


    賈娉婷看他這個樣子,心下又是羞憤又是窘迫,不免悲歎道:“話是這麽說了,可是王爺昨兒個晚上卻一句都沒問過我呢,怕是他壓根不知道我是誰,指不定還以為我是什麽暗門子呢。”


    “傻妹子,他不問才好呢,若是果然問起來,你可怎麽答呢?若實話說了,怕是王爺當場就要拂袖而去,若是編了瞎話騙他,這又是欺君了。”


    賈娉婷啐道:“不過是個親王,哥哥拉扯什麽欺君不欺君的,仔細給人聽了去,定哥哥一個出言無狀的罪名!”


    賈大爺哈哈笑道:“隻要此番事情順利,我就成了榮王爺的大舅子了,誰敢來找我的麻煩?若是榮王爺登基,咱們家可還要做皇親國戚呢!”


    一麵說了一麵又看著妹子,見她一臉春意眸中也是憧憬不已,便又得意笑道:“若沒有哥哥替你謀劃,你哪兒能伺候上王爺呢,日後若得了好造化,可千萬別忘了哥哥才是。”


    賈娉婷忍著一臉羞意,“看哥哥這話說的,咱們是嫡親的兄妹,我又怎會忘了你呢?”


    她將未來生活幻想了片刻,忽又想起一事來,忙問賈大爺,“隻是我的身份,早晚有一天要對王爺說知,到時候可又要怎麽樣呢?且,若是這段時日安順王府那邊來接人,家裏又要怎麽迴應呢?”


    賈大爺皺眉咬牙想了半日,方道:“妹子你便爭氣些,爭取早日懷了王爺的孩子,到時候母憑子貴,不怕王爺不接你進府,至於安順王府那邊,我去想想辦法,隻要再拖上幾個月,就大事定矣。”


    雖然賈大爺說得好聽,但是賈娉婷依舊心下忐忑,隻不好十分說出來,想想事已至此,也隻有一條路走到黑,若是不能順利進了榮親王府,這以後的終身……


    一時心下又黯淡起來,隻歎自己命苦。


    且說賈大爺對妹子的顧慮一無所知,隻管興頭頭來找玄夜,恰逢了玄夜已將金銘兒要的丸藥配好,正在交於馬賀。


    “你告訴她,白瓶裏的是懷孕脈象的藥,服下之後無論是怎樣的太醫來診治,都不會露出破綻,黑瓶裏的是流產脈象的藥,一旦服下,兩個時辰之內必定奏效,用的時候千萬算好的時間,再有,讓她千萬莫要搞混了。”


    假孕不是小事,且依靠這種手段妄圖扳倒當朝皇後,這是決不能被容忍的下作手段,一旦給人發覺,便是國主再寵著金銘兒些,朝臣們也不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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