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國主正在承乾宮書房裏踱來踱去神情憂慮,上一次東宮鬧刺客到現在還沒有查清,轉眼間刺客就進到皇宮大內來了,還在皇後的千秋節宴會上公然行刺!


    要不是翩翩關鍵時刻擋了一下子,這會子沒準自己已經駕崩了呢!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憤怒和害怕都是前所未有的,從行刺事件至今不過三兩個時辰,他已經接連發出了好幾道命令,要求刑部、京都府尹以及大理寺盡快查明此案。


    因沒有抓到活口,隻得驗屍而已,驗屍的結果卻又讓國主吃驚,在一個刺客身上發現了一個腰牌,卻是出自皇後的娘家——李家。


    他正欲召了皇後的父親前來問話,卻又傳來一個消息,當今國丈、皇後的父親、李家的家主在後宮行刺事件稍晚時分也遇到了刺客,這時候正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呢。不但如此,刺客還順手殺了李家的一個庶子,也就是皇後的庶出兄長。


    若說李家是在做戲,國主無論如何不敢相信,李家的這個庶長子他也知道,文武全才十分得李家家主的看重,為了做戲搭上他的性命似乎十分不值得。


    若是李家也同時遇刺,那麽刺客就不是李家派出來的了。他坐在寬大的龍椅上陷入了沉思。


    承慶宮裏,李後坐在上首,一臉懊惱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娘您的膽子也太大了,爹爹隻是吩咐演一場行刺的戲碼,您怎麽趁機找人把哥哥給幹掉了呢?”


    李夫人恨恨道:“我忍那對賤人母子忍了大半輩子了,如今天賜良機,我自然要解決了他,不然難道眼睜睜看著你父親把這偌大的家業交到那對母子手中嗎?”


    “娘——弟弟有幾分本事您還不知道嗎?咱們李家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哥哥再不好總也是爹爹的兒子,總比外人更值得信任,如今我的事正進行到節骨眼兒上,偏就鬧出這件事來,哥哥死了,接下來又讓我用誰?”


    越想越覺得頭疼,又開始埋怨自家母親,“你就隻惦記著自己那點事,怎麽就半點不能為我著想,我不是早就跟您說過嗎,一旦君兒得了那個位子,弟弟是君兒的親舅舅,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到那個時候,大哥母子還不是任您擺布嗎?”


    說著又一手拍在旁邊的小幾子上,“如今我正要用著他呢!”


    李夫人被皇後女兒埋怨,臉上也有些下不來,她原就沒有多少本事,不然也不會任由庶長子和小妾在家中坐大,若不是女兒做了皇後,她這個李夫人的位子都未必保得住呢。是以對女兒一向是有些怕的。


    此時便道:“我也是一時沒想到,你派了高手過去充當刺客,我頭腦一熱就讓刺客拿你哥哥開刀,卻是忽略了你的事了,這下可怎麽辦?你和你父親謀劃的事還能繼續嗎?”


    李後頭疼的扶住額頭,“如今父親要在家裏養傷,哪裏還能謀劃什麽,且先過了這陣子再說吧。”


    見母親一臉擔憂惶恐,心下又有些不忍,安慰她道:“哥哥死了也不是全無用處,最起碼可以徹底洗刷陛下對我們的疑心。您做的這件事情換一個角度看也不能說就完全錯了,稍候您帶一封我的信迴去,也給父親解釋一下,就說是我的主意好了。”


    李夫人見女兒一力承擔此事,心下又是欣慰又是愧疚,忙道:“你也不用擔心,這點事我還擔得起,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李後淡淡歎口氣,還是吩咐綠蘿伺候了文房四寶,在一張灑金信箋紙上一揮而就,並不封口,直接遞到母親手裏。


    絲蘿匆匆從殿外走進來,躬身對李後道:“娘娘,承乾宮方才傳來消息,那位新封的昭儀已經醒過來了,如今陛下正陪在她身邊呢。”


    “嗬!”李後冷笑一聲,“難為她了,居然命硬至此。”


    院判診治的時候她正在旁邊,是以對診治的結果絲毫不懷疑,且那位院判的夫人還跟他們李家沾著親,絕不會袒護一個毫無背景來曆的舞女,如今她醒了,隻有歸咎於命大二字了。


    李夫人見女兒有事情要處理,她原就不想在這個壓抑的宮室裏多待,也就趁機告退迴家了。


    “娘娘,咱們接下來要怎麽辦?”綠蘿在一旁問道。


    李後冷哼一聲,“等唄,你去聯絡承乾宮裏我們的人給她做點手腳,隻要她生不出孩子來就翻不了天!”


    “是。”綠蘿領了命,匆匆下去布置去了。她明白李後的意思,不是承寵之後喝一碗避子湯這麽簡單,而是下藥徹底絕了她這輩子懷孕的指望。


    自來後宮手段如此,綠蘿並不同情這個剛進宮的舞女。


    國主對此自然一無所知,他正坐在暖閣子裏,一臉欣喜的看著麵前半躺著的金銘兒。


    “翩翩,你能醒過來朕很高興,此番你救駕有功,朕已經下旨封你做了昭儀,以後便留在朕的後宮吧。”


    金銘兒立刻感激不已,急忙的就要行禮謝恩,卻給國主一把攔住了,他笑道:“便是要謝恩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先養好了身子要緊。”


    “是。”金銘兒答應著,她傷勢嚴重,此時雖然醒了過來,整個人卻仍然蒼白虛弱,一頭散亂青絲,巴掌大的小臉看著越發惹人憐愛,國主心中一動,攬住她肩頭笑道:“你若是想謝恩,就趕緊養好了身子,你如今救了朕的命,朕也要好好的補償你呢。”


    話中含義無限,金銘兒低下了頭滿麵紅暈,看著更是讓人心癢難搔,國主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按倒在床上顛鸞倒鳳,到底慮著她的傷勢,隻抬起她的頭來,把自己的唇湊在她溫暖柔軟的唇上輾轉親吻。


    金銘兒給這麽一個可以做她父親的老男人擁在懷裏親吻,惡心得險些吐出來,隻能死命的忍著,想到傷好之後必然要侍寢,陪著眼前這個老男人做那種事,心下又覺得屈辱難堪,對易少君的恨意又添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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