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龍傲心情一下子好了,臉色恢複了一貫的儒雅,如沐春風,一雙細長的丹鳳眼裏盛著誌得意滿,性感的唇勾勒出笑意,頓時整個大殿上恢複了和煦,可是隻有他一個人高興,其他人都沉悶不已。


    皇後娘娘知道皇上是為了什麽這麽高興的,一個女人看到丈夫想起別的女人如此興奮,她怎麽高興得起來,心裏痛得無以複加,皇上從來沒用如此興奮的神情對待過自已,雖然自已為他生了傑兒這個太子,可是依然沒能令他過多的寵愛自已,相反後宮很多女人都亨受到他的雨露恩澤,但是自已這個皇後卻沒有亨受到,自從生了傑兒以後,皇上從沒有夜宿過未央宮,皇後悲哀的想著這一切,隻覺得整顆心都碎了,現在又一個皇上喜歡的女人進宮了,每一次她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新人進宮,然後亨受著皇上的寵幸,自已偏還要裝著很大度,母儀天下的樣子,其實她寧願做個皇上寵愛的女人,也不要這空頭銜。


    太後娘娘的臉色仍然蒼白,處在震驚中,沒想到一手養大的兒子竟然忤逆自已這個太後娘娘,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讓她情何以堪,心裏的痛並不比皇後少。


    下跪著的南宮北堂俊逸的臉上閃過驚疑,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皇上的為人,他是那種老謀深算的皇帝,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會做的,那眼下他那風光滿麵的神情,隻能說一切早在他的算計中,是什麽讓他如此肯定呢?楚楚武功高強,如果想離開皇宮是易如反掌的事,為什麽沒走呢?


    龍清遠的臉色不比南宮北堂好多少,他也是深知皇兄為人的,皇帝青年有為,那心機謀略自然是勝人一籌的,要不然早被那些朝臣利用了,哪裏像現在這樣控製著全盤的局麵,由此可見皇上早計算好了一切,龍清遠的俊臉上有些慘白,鳳眸裏染上深深的悔意,這一切都是自已的錯,如果不告訴皇帝,楚楚最在乎的人就是玉兒,隻怕楚楚現在還沒被囚禁呢,可是他千算萬算,漏算了一招,皇帝會公然忤逆母後,他一直算計著到時候求著母後出麵,能把楚楚指婚給自已的,沒想到皇帝最後連母後都一起訓了,帝皇之心實在是太可怕了。


    諾大的鳳翔宮大殿上,各人各樣心思,一時靜謐無比,皇帝龍傲早大手一揮,沉聲命令站在下首的太監李公公。


    “立刻去天容宮把貴妃娘娘請過來,就說她該給太後娘娘和皇後見禮了。”


    龍傲的話音一落,李公公早腳下生風,飛快的奔了出去,今兒個早上,大家夥的心情都不太好,他做奴才的還是當心點為好,千萬不要撞在這些主子的刀口上,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


    天容宮裏,楚楚和小月剛用了早膳,兩個人坐著說話兒,得了小太監的稟報,說李公公過來了,揮揮手讓他進來,李公公拿著拂塵一溜小跑兒走進來,先跪下來給楚楚請了安。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了。”


    “什麽事啊?這一大早上瞧你滿頭滿臉的汗?”楚楚奇怪的問,掉頭掃視了一眼身邊的小月,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搖了一下頭,齊看向下跪著的李公公。


    “皇上讓奴才過來請貴妃娘娘去鳳翔宮給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請安,”李公公跪在地上小心的開口,眼前的主子可不比那邊主子好惹,皇上沒事怎麽淨找些厲害的主子啊,李公公一臉的苦像。


    “不去,有必要嗎?”楚楚揮揮手,示意李公公可以走了,李公公那叫一個恐惶,那邊都在等著貴妃娘娘呢,她老人家竟然說不去,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到時候皇上非斬了他不可,一臉的哀求。


    “貴妃娘娘,求您老人家還是走一趟吧,那邊都鬧翻天了,你若是不去,皇上不是要斬了奴才嗎?”李公公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一迭連聲的哀求著。


    “嗯,鬧翻天了,還有誰啊?”楚楚挑高眉,斜睨著地上的李公公,看來這個奴才確實被嚇到了,誰會一大早沒事鬧到鳳翔宮去,楚楚一時想不出所以來。


    “是兩位王爺,一大早進宮見太後娘娘,說皇上囚禁了貴妃娘娘,所以皇上讓貴妃娘娘過去一趟,”李公公伏在地上把事情的經過稟報了一下,楚楚聽著李公公的話,腦門兒輕鎖,南宮北堂和龍清遠?這兩人沒說錯啊,皇上是囚禁了她啊,不過皇上讓她過去的目的,無非是想讓她出麵證明自已不是楚楚,他如此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為手裏握著雲族人的命嗎?卑鄙無恥的男人,楚楚在心裏暗罵,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淡淡的開口。


    “我知道了,你起來吧,我隨你過去一趟就是了,”她想不過去都不行了,楚楚站起身,逶迤拖地的長裙旋轉了一個弧度,輕輕的往外走去,小月緊跟著她的身後往外走,天容宮的女官領著四個小宮女四個小太監,緊隨著楚楚的身後出了天容宮,宮門前一頂軟轎已奮好,小月牽著楚楚上了軟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鳳翔宮而去。


    遠處一道灼熱的眸光緊鎖著她的身子,心裏痛楚不已,他難道真的忍心讓皇帝把她囚禁在後宮裏嗎?明知道她不喜歡這一切,黃霖身穿著銀灰的盔甲,手拿長劍領著一隊人正好巡邏到這裏,看到上了軟轎的人兒,是那樣嬌俏可人的一個人,可就是那眉宇間有一絲化不開的陰鬱,看著她的不開心,他的心裏真的很難過,如果她願意,他把她送出宮去吧,黃霖想到這一層,心裏便放鬆了一些,掉轉身子往別處巡邏去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鳳翔宮,楚楚從軟轎裏下來,隻聽見大殿門前的太監早眼尖的瞄見了,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誰,可看這排場,應該是大殿上鬧得不可開交的人物,皇上的新寵貴妃娘娘,立刻尖叫起來。


    “貴妃娘娘駕到。”


    楚楚長袖一揮,跪在大殿門前的太監宮女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不敢直視著貴妃娘娘,豔光四射,光彩逼人,那美晃人眼目,如此神顏,做奴才的誰敢侵犯。


    楚楚一走進大殿,皇上龍傲神情愉悅的笑著,隻有那眼眸間帶著若有似無的警告,唇角彎出笑意盎然的弧度,所有人都以為皇帝是見到了新貴妃太高興了,隻有楚楚知道皇帝正威脅她呢,低瞼下細眉,緩步走到皇上的高座前,恭身的彎腰。


    “臣妾見過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龍傲一聽到楚楚的話,知道她已妥協,心裏一下子高興起來,哈哈大笑,站起身走下來,親自扶起楚楚的身子,揩到高座之上:“朕的愛妃可來了,讓大家認識一下,大家都還沒見過你呢?他們都急著想拜見你呢?”


    楚楚看著皇帝做作的樣子,真想狠踢他一腳,可眼下她隻能麵露微笑的抬高自已的頭,掃視著下跪著的兩個男人,不動聲色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抬頭認真看上座的貴妃娘娘,不是楚楚又是哪一個啊?隻是沒想到盛裝打扮的她如此雍擁華貴,光彩奪人,那肌膚晶瑩似雪,眉細好似那修剪過的柳葉,眼睛明亮似夜晚的星辰,傲挺的小鼻子,小嘴紅豔可人,頭上的烏絲高挽起美人髻,露出白玉似的脖勁,連一點暇疵都沒有,頭上斜插一枝鳳凰流蘇,輕晃晃的映襯得整個人越發的嫵媚可人,逶迤拖地的白色煙籠梅花裙,身係軟煙羅,渾身上下膩酥嬌融,使人看一眼便離不開視線。


    大殿上的人都被吸引了的,就連龍傲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著楚楚呈薄紗下的皓腕,楚楚一個氣憤,試圖從龍傲手裏拉迴自已的纖手,但是龍傲牢牢的握著,楚楚哪裏敢使用內力,隻得強自忍著,這一切落在旁人眼裏,便成了皇上和貴妃娘娘恩愛無比的畫麵。


    大殿上,好多人的心一下子碎了,南宮北堂和龍清遠難以置信的望著上首的一切,貴妃娘娘明明就是楚楚,她為什麽和皇上如此親密了,臉色一下子慘白無比,就是皇後娘娘,那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素手緊掐著自已的肉,用來提醒自已切不可衝動。


    太後娘娘掃視著身邊的皇上,看著明明是楚楚的樣子,卻嬌羞望著皇上的女人,心裏便不屑起來,這女人分明就是個狐狸精,害得皇上為了她忤逆自已,一個帝皇的寵愛不會很久的,到時候皇帝不寵愛你了,敢哀家如何收拾你,一時間整座大殿都陷入沉靜,最先醒過神來的南宮北堂,衝著高座上的楚楚叫了一聲。


    “楚楚,就算本王當初對不住你了,也別這樣作踐自已啊,本王還記得你那句話,你要嫁的男人,隻能娶一個正妃,本王把府裏所有的女人都遺散了,可你為什麽要嫁給皇帝,皇帝的後宮裏有多少女人啊?”


    楚楚聽了南宮北堂的話,掉頭望向下首,隻見南宮北堂一向俊挺的臉頰上,以往的冷漠霸氣已不再,有的是無盡的懺悔,那雙眸子盛著深不可測的傷痛,楚楚心下一動,竟有些心疼,想到北堂王府的一切,這個男人從最初的暴厭到後來的平和,想著他可憐的身世,和自已竟然有些相似,自已穿越到這邊什麽人也沒有,好似一個新生的孤兒,而他從小失去了爹娘,唯有養母,那養母還是殺母仇人,隻怕那傷害比自已所遭受的還要大,楚楚張嘴想說些什麽,腰間的力量提醒著她,自已如果說出不當的話,會有什麽好果子吃,隻得扯出一抹笑,掉頭問皇上。


    “這位是誰啊?”


    龍傲立刻執起楚楚的手,指了指下首跪著的兩個男人一本正經的介紹起來:“這位是北堂王爺,為龍騰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忠臣,旁邊一位是朕一母同胞的賢親王爺皇弟龍清遠。”


    楚楚清麗脫俗的小臉上,扯出一抹淺笑:“兩位王爺起來吧,用不著一直跪著吧。”


    皇上龍傲掃了下跪著的兩個男人,清冷的開口:“既然貴妃娘娘開口了,你們兩個還是站起來說話吧,現在貴妃娘娘就在這裏,你們有什麽話就開口問吧,下次若再讓朕聽到誰中傷朕,定不輕饒。”


    南宮北堂身子蹌踉了一下站起來,一旁的龍清遠邪媚的臉上閃過急切,飛快的開口:“楚楚,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隻要你說出來,我們一定會幫你的,你不要害怕皇上會對付你。”


    楚楚不禁好笑,如果單是自已,哪裏需要幫忙了,可眼下是幾十個雲族人的性命,她總要保住那些人,把雲族傳承下去,才有臉去見地下的紫影。


    “賢親王爺說什麽呢?本宮堂堂一國的貴妃娘娘,有什麽難言之隱啊?隻要本宮一句話,什麽事辦不了啊?”


    龍傲一聽楚楚的話,滿意的笑了,點著頭:“賢親王爺相信了吧,貴妃娘娘可是金尊玉貴的人,有誰敢讓她不好過,朕頭一個就不放過,是誰都不行?”龍傲別有所指的話落到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的耳朵裏,兩個人心內一顫,皇帝的話必然是說給她們兩個聽的,沒想到皇帝竟然如此護著她。


    尤其是皇後娘娘心裏不斷的滴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很疼,唿吸都困難了。


    南宮北堂實在難以消化眼前的事實,身形一閃往殿前奔去,龍傲更快一步擋著南宮北堂的身子,兩個人冷然的對恃著,楚楚望望這個望望那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此刻若是讓她來選,她倒寧願跟南宮北堂迴北堂王府,因為北堂王府要自由得多,而且沒女人,雖然下站著的皇後什麽也沒說,但是她可以從她望著自已的眼神中看出,那裏麵有強烈的恨意。


    不知何時龍清遠也閃到大殿之前,緊盯著楚楚,一張俊臉帶著祈求的意味:“楚楚,為什麽要裝著不認識呢?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大家一起想辦法,你用不著呆在後宮裏啊。”


    楚楚張了張嘴,那話隻能說給自已聽了,我也想啊,可是這變態的皇上囚禁了那些人,我能怎麽辦啊,你們隻知道追問我,我要是有辦法會把自已陷入這種僵局嗎?


    “皇上,這兩位王爺究竟怎麽了?臣妾告退了,”楚楚狀似疲倦的開口,龍傲一揮手吩咐李公公:“把貴妃娘娘送迴去。”


    “臣妾謝過皇上,”楚楚站起身輕慢的走下高座,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一聽她要走,直覺想拉住她,可是礙於此刻的身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楚緩緩告別了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走出了鳳翔宮的大殿,一走出大殿,楚楚鬆了口氣,再待下去,她估計自已真的就要說出身份來,那可就壞事了,皇上惱羞成怒,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一行人依舊浩浩蕩蕩的迴了鳳翔宮,楚楚揮手示意宮殿上的宮女全都退下去,隻留下小月一個,小月並不知道大殿上發生了什麽,隻是此刻看楚楚好像極端的疲勞,不由得關切的開口。


    “師姐怎麽了?”


    “別提了,南宮北堂和龍清遠在大殿上一直逼著我承認自已是楚楚,看著他們心急的樣子,我真想說我就是,可是現在什麽都不能說,那感覺糟透了,我一定要盡快想出辦法來,要不然一定會瘋掉,”楚楚在大殿上踱來踱去的,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現在她身邊的所有人都不能動,皇帝一定派了人暗中監視著她,隻怕連黃霖都被監視了。


    “我需要找一個人給我送一封信給清玲,讓她立刻去成皋找唐淩,讓唐淩領著衙裏的捕快給我找雲族的人在什麽地方,我可以肯定,皇上決不會把他們送得遠,一定還在成皋周圍的山裏。”


    “這找誰去送呢?我們身邊的人皇上一定會有警覺的?”小月想了一圈,也沒想到一個可行的人來,能想到的人皇帝都會關心的,如果被皇帝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會對那些人不利。


    “眼下先別急,等緩兩天的,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何況皇上也是人,我就不信他沒有大意的時候,到時候我們把信送出去。”


    “看來隻能這麽辦了,”小月點頭,心裏暗暗思忖,不知鳳翔宮那邊消停了沒有。


    鳳翔宮裏,南宮北堂和龍清遠眼看著楚楚走了出去,立刻望向上首的太後娘娘,大聲的開口:“太後娘娘(母後),剛才明明是楚楚,你應該認識楚楚的啊。”


    太後娘娘當年身為一宮之主,胸中的謀略心機即是常人可比,眼下皇上還在新鮮勁上,自已如果再死盯著,母子二人心中的隔閡更深,不如先由著他,等他以後換了口味,才把那個女人攆出宮去,太後娘娘算計了一番後,掉頭望向下首。


    “北堂,清遠,你們也太糊搞了,剛才明明是皇上新納的貴妃,下次莫要再糊言亂語了,尤其是賢親王爺,你皇兄納妃子你應該高興才是,讓皇室多開枝散葉,你竟然到這裏來亂攪,下不為例,再如此莽撞,哀家定不輕饒,”太後娘娘說完,也不看皇上和大殿上其他人的臉色,站起身一甩手走下鳳榻,立刻有年長的女官上前扶住太後的身子,把她攙往內殿。


    皇後娘娘一聽到太後娘娘的話,知道太後被迫暫時放過那女人了,自已一介皇後能怎麽樣,如果再惹得皇上不高興,隻怕自已的地位都有問題了,所以把心裏的嫉恨藏起來,滿臉笑容的上前一步。


    “臣妾恭喜皇上喜得佳人了,臣妾有事先告退了。”


    “好,下去吧,”龍傲滿意的看著太後和皇後的態度,麵容溫和很多,聲調放柔了二分。


    皇後娘娘得了聖旨,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大殿上隻剩下皇帝,龍清遠和南宮北堂三個人,南宮北堂淩寒霸氣的眸子裏此時盛著的滿滿的心痛,撲通一聲跪下來。


    “臣懇請皇上放了楚楚,皇上後宮佳麗數不勝數,哪裏在乎一個小小的女人,可是臣隻有楚楚一個人了,”南宮北堂說到痛處,聲音沙啞潮濕起來,臉色動容。


    可惜龍傲決定了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望了南宮北堂一眼,好似沒有聽見似的,一甩龍袍走下高坐,直直的往外走去,李公公尖叫著喊:“皇上起駕迴上書房了。”


    南宮北堂眼看著太後和皇上都離開了,心裏早急得沒了主意,哪裏還管什麽君臣之別,一閃身飛快的擋住了龍傲的去路,定定立著,龍傲挑高鳳眉眼神冷冽的掃過南宮北堂有些狂亂的臉,身為臣子,無疑南宮北堂是好的,所以他才不介意他魯莽的行動,但是他是絕不會放楚楚離開皇宮的,誰讓自已對她有了興趣,一個帝皇有一顆孤寂的內心,總希望有人陪著,皇帝也是人,不是神,雖然在外人眼裏,自已掌握了生殺大權,可是高處不勝寒,他的心一隻是孤獨的,現在楚楚出現了,她是那種有膽量和他擠身在高處的人,所以他是不可能放手的。


    “北堂,你在幹什麽?”


    “臣請皇上放了楚楚,”南宮北堂認了死理,那就是皇上一定逼迫了楚楚,要不然她絕不會心甘情願待在後宮的,想當初北堂王妃的身份她都不屑要,為什麽現在忽然就安心和多少女人共侍一夫了。


    龍傲臉色一變,俊臉陰暗下來,涼薄的唇微勾,大手一伸快速的擊向南宮北堂,好大的膽子,就算朕饒你,也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一個帝皇的耐性,冷哼:“找死。”


    龍傲一出手,龍清遠怕南宮北堂吃虧,要知道當今的皇上龍傲,武功高強,他少年時候曾拜名師,習得一身深藏不露的功夫,那功夫陰柔毒辣,如果南宮北堂全力應赴的話,倒也不擔心吃虧,可此時他的狀態不佳,隻怕不是皇上的對手。


    “皇兄,請別為難他。”龍清遠一伸手擋著皇上的內力,抬頭望向皇上,龍傲直視著自已的皇弟,幽幽歎了口氣,最終收迴內力,掉頭大踏步的走出去,李公公趕緊跟了上去。


    南宮北堂俊逸的臉上掛著迷茫,本來想求太後娘娘救救楚楚的,誰知太後娘娘也不管了,難道真的就這麽把楚楚一個人放在皇宮裏?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到,身形一閃,再次往外走去,他一定要讓皇上放了楚楚?龍清遠趕緊跟上他的身形,他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千萬不能再把皇上給惹急了,到時候吃虧的必是他自已。


    兩道身影一先一後的往上書房奔去,一路上很多太監探頭張望,不知兩位王爺抽什麽風了。


    楚楚在天容宮裏,無聊極了,她是那種做慣了事情閑不下來的人,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做起了米蟲,歪在座榻上想心事,那寒香從大殿外麵走了進來,垂首稟報:“娘娘,賢妃娘娘,德妃娘娘,昭儀娘娘前來拜會娘娘,不知娘娘見還是不見?”


    有女人來了,楚楚正無聊得喊救命,怎麽不見呢,立刻高興的揮手:“好,讓她們進來,我正想見見皇上都有些什麽女人呢?”


    寒香聽了楚楚話,不讚同的蹙眉,輕輕的開口:“娘娘該用敬語,要不然會讓那些娘娘小瞧了娘娘。”


    楚楚知道寒香是天容宮的女官,本來負責自已禮儀的,好在她並沒有過多的煩自已,難得一次的開口,而且自已也很想玩,不如就依了她:“好,本宮知道了,你出去傳她們進來吧。”


    “是,奴婢知道了,娘娘請稍候。”


    寒香走了出去,小月走了進來,飛快的奔到楚楚的身邊:“師姐,我看到外麵來了一大堆女人,好像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呢?領頭的三個女人,後麵還跟著一大堆呢?”


    楚楚想起剛才寒香隻稟報了三個女人,並沒有提及其她女人,想必那些女人都不夠級別,隻是三個女人帶過來助威的罷了,笑著點頭:“我知道,反正我正閑得慌,不如陪她們玩玩吧。”


    小月一臉的不讚同,就算悶得慌也用不著找那些女人吧,她們又不想呆在皇宮裏,早晚會走的,就在小月一臉不情願,鼓著嘴巴反對的時候,寒香已經把一堆女人領了進來,最前麵的三位想必就是寒香說的三位娘娘吧。


    第一個肌骨瑩潤,舉止嫻雅,雲鬢堆翠,對著楚楚早盈盈拜了下去:“妾身賢妃見過貴妃娘娘。”


    緊隨著她身後的女子明眸皓齒,梨渦淺笑,一笑千嬌百媚,真是個讓男人心動的主子,想必她就是德妃娘娘了,楚楚剛想著,那女子亦上前一步,柔聲開口:“妾身德妃見過貴妃娘娘。”連聲音都好聽,千嬌百媚酥到骨子裏去了。


    最後一個女子長相稍顯平淡,隻眼神間充滿了智慧,不過氣質高雅,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隻見她大大方方的走到楚楚麵前,端的是不卑不亢的態度:“妾身柳昭儀見過貴妃娘娘。”


    三個妃位高的娘娘見過禮了,後麵那些身份低微的女人一起走上前,盈盈福了一下身子:“妾身等見過貴妃娘娘。”


    楚楚一看來了這麽多的女人,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爭,她倒要好好瞧瞧,嬌俏可人的臉蛋上布著笑意,眉眼如畫,看得那些女人一愣,貴妃娘娘好美啊,果然有讓皇上寵著的本錢,可是皇上寵一個女人最長不超過一年,不知她這樣的能寵多少時間?那些女人紛紛猜測著。


    楚楚一揮手,灑脫的開口:“眾位娘娘都坐下來吧,本宮正悶得慌呢,沒想到娘娘們就來了,一塊兒說說話兒解悶。”


    楚楚的話音一落,三位妃位較高的女人都一愣,本來想過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這個貴妃娘娘竟然如此好說話,倒叫她們不知從何說起了,寒香請了三位娘娘坐下,其餘的人自然不敢坐,待到三個娘娘坐定,寒香一揮手,便有宮女上了茶水。


    天容宮的太監和宮女全都退了下去,隻留下小月站在楚楚身邊,那賢妃娘娘顯然有些不悅,挑高纖細的眉毛,低下頭啜了一口茶盎裏的茶,抿唇輕笑:“貴妃娘身邊怎麽會用這種人的?”


    小月一聽那賢妃的話,臉色一冷,握緊拳頭差點沒揍到她的臉上,楚楚趕緊抓住她的手,淡笑一聲:“這是本宮的師妹,並不是隨侍的丫頭,賢妃妹妹顯然誤會了。”


    “原來是貴妃娘娘的師妹啊,那妾身多有得罪了,”賢妃嘴裏說著歉意的話,神態間卻不見其愧意,小月一臉的怒意,心裏冷哼,等下看我怎麽收拾你這個囂張的女人。


    “不知者不怪,賢妃娘娘不必記在心上,難得幾位娘娘有心了。”


    一旁的德妃娘娘,媚骨天生,萬種風情,看著眼前的貴妃娘娘並不似那些高位主子狠厲,膽子便大些起來,淡淡的開口:“妹妹們是過來像娘娘取取經的,想討教討教娘娘是如何深得皇上聖寵的。”


    楚楚一聽,心裏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既然你們都找上門來了,如果我不教些你們也過意不去啊,瀲灩動人的眸子閃爍不定,嫵媚至極的開口:“其實本宮手裏有一祖傳秘方,女人灑在身上,能勾引男人的魂魄,讓男子欲罷不能。”


    幾位娘娘一聽楚楚的話,那眸中閃過熾熱如火焰似的光芒,沒想到貴妃娘娘竟然有這等寶貝,幾個人飛快的放低身段,可憐楚楚的望著貴妃娘娘:“原來娘娘有這等寶貝,能否讓妹妹們分亨一些?”


    楚楚抿唇輕笑,瞧瞧這些女人剛才還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這會兒聽說她有藥,立馬變成熱情女郎了,可憐這些後宮佳麗,為了能分得皇上的雨露,哪怕拋掉自尊都行。


    “好東西自然不能一個人分亨,本宮不是那種獨霸之人,從沒有想過霸占皇上一個人的聖寵,幾位娘娘放寬心吧,請娘娘們都迴去吧,本宮這就找了配方來配製,迴頭一一送到娘娘們手裏。”


    三位娘娘一聽楚楚的話,就差感激涕零了,本來想來鬥鬥貴妃娘娘,到皇後娘麵前討些兒好,沒想到這貴妃娘娘卻是個好人,根本沒想過要獨占皇上,那她們還怕什麽,而且還把家裏的祖傳配方拿出來給她們用,一時之間,三個娘娘早忘了來時的勢態,滿麵笑容的開口。


    “妾身謝過貴妃娘娘的愛護了,妾身先行迴宮去了,不耽擱娘娘的配製了。”


    “小月,送送娘娘,”楚楚掉頭吩咐小月,小月點了一下頭,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三個娘娘連聲說:“有勞小月姐姐了,”稱唿都變了,不過小月可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微笑著點了一下頭,把三位娘娘送到大殿門外,就在自已轉身時,一彈手那賢妃娘娘腳下一滑,摔了個跟頭,隻聽到太監們驚唿聲不斷,還有賢妃的低咒聲,小月心情愉快的走進大殿。


    楚楚看她的神情,便猜到她做了什麽好事,不置可否的輕笑:“你啊,是不是又去捉弄人家了。”


    小月哈哈一笑算作迴答,走到楚楚身邊,想起剛才楚楚答應要給那些女人做什麽配方,一頭霧水的開口:“你哪有什麽祖傳配方啊,要是她們迴頭派人來取怎麽辦?”


    “不用她們派人過來取,我會派人送過去的,我列一個單子,你到禦醫院把這些東西配來,我來調製。”楚楚得意的笑,龍傲你不是喜歡做種豬嗎?今天我就讓你做個夠。


    小月一聽到楚楚算計人的口氣,渾身便來了興趣,跟著楚楚身後往書房走去,諾大的書房裏,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小月動手研磨,楚楚從筆筒裏拿出毛筆,動手把該列的幾樣東西都列了出來,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拿在手裏吹了吹,等筆墨幹了,便遞到小月的手上。


    “讓寒香和你一起去取,要不然你不知道禦藥房在哪?”楚楚細心的吩咐著,小月點頭飛快的離開書房,叫了寒香和她一起去取東西,楚楚便在書房裏找些書來看,沒想到這書房裏什麽書籍都有,其中竟然還有很多有關於驗屍方麵的書籍,看來這裏是龍傲吩咐了人整理出來的。


    楚楚從以前就喜歡看書,一看書便陷入到忘我的境界,直到小月從禦藥房取迴藥材,她還在看,小月歎息著搖頭,走了過去:“師姐,你又看得忘神了?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吧。”


    楚楚一驚迴過神來,細心的疊好書頁,放到架子上,迴身笑望著小月:“怎麽樣?還順利嗎?沒人為難你們吧。”


    “沒有啊,奴婢看到黃侍衛了,他讓奴婢代向師姐問好,”小月把手裏的一小包藥材遞到楚楚的手上,想起路上遇到黃霖的事,順便告訴楚楚,當然她沒有說,黃霖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振,而且眼睛裏滿是愧疚。


    “勞他費心了,”楚楚淡淡的不置可否,打開手裏的紙包,仔細的看了藥材,自已例出來的一樣都不少,千年寒鬆,蜘蛛蘭,野麻子,木犀,一共四樣,這四樣調和到一起,有著很好聞的香味,其中野麻子有麻痹人大腦的作用,隻要人聞得過多了,便會產生亢奮,出現幻覺,莫名的興奮,而蜘蛛蘭有催情的用處,這幾樣調和到一起,便成了催情劑,而且還是那種容易出現幻覺不受控製的催情劑,而且這催情劑隻對男人有作用,對於女人卻毫無效果。


    楚楚把東西調好了,分包了很多的小包,一個個的擺放好,然後數了數,最好多做一些,誰知道晚上皇上會去哪一個嬪妃那兒,每個發一些,不管他到哪一個那裏去,都會倒黴的,哼,今夜就讓他徹底的做一個種豬吧。


    “來,你把這些東些送到各宮娘娘的手裏,隻說是香粉,灑在身上便可,娘娘們心裏便有數了,讓寒香派個小宮女領你過去。”


    “知道了,”小月拿上東西點了一下頭,走出書房,楚楚亦伸了一下懶腰走出書房,殿廳裏,小宮女正在整理東西,一見楚楚走出來,忙福了一下身子:“奴婢見過娘娘。”


    “罷了,你收拾著吧,”楚楚揮揮手,她的個性不太習慣別人對自已過份客氣,她喜歡隨性一些,小宮女沒想到娘娘是個隨和的人,心裏的害怕放鬆了一些,點頭到一邊做起事來。


    這時寒香從大殿門外走了進來,恭敬的給楚楚請了安,隨意的開口:“娘娘,外麵下雨了?”


    “下雨了?那小月怎麽樣?不會礙事吧,你有叫人領她過去嗎?”楚楚細心的追問,寒香趕緊點頭:“這一路上都是遊廊,奴婢吩咐了兩個宮女領小月姑姑過去的,專撿著那些有長廊的地方走,沒事的,娘娘放心吧,但是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楚盯著寒香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知道寒香是未央宮的人,皇後娘娘的親信,但是隻要她沒存著害自個的心,她就沒必要防奮她,因為她從沒想過留下來,和這麽多女人共侍一夫。


    “說吧,沒事?”楚楚擺手示意寒香直言,自然寒香特意稟報了,必然有她的用意,她要聽聽她有什麽用意,寒香得了楚楚的應允,忙垂首小心的開口:“外麵下雨了,奴婢聽說北堂王爺一直守在上書房門外,任誰說了也沒用,非讓皇上放了娘娘?”


    楚楚心內一怔,她沒想到南宮北堂竟然如此執著,他這是何苦來著,自已就算出宮去,也不會待在北堂王府的,他這不是和自已過不去嗎?這大雨天的要是淋壞了身子可就不化算,楚楚心裏暗暗焦急,但臉色卻是淡淡的,輕扯唇。


    “沒想到那北堂王爺倒好笑了,他為什麽一直認為本宮就是北堂王妃呢,可憐的男人,”楚楚歎息一聲,轉身走向高座,隻眼神間一閃而逝的擔憂,她身後的寒香,一臉的疑慮,娘娘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真的不關心北堂王爺嗎?雖然疑慮,可也不敢表現出來,隻福了一下身子:“奴婢下去了,娘娘有事傳喚奴婢。”


    “好,你下去吧,”楚楚揮揮手,寒香退了下去,諾大的大殿上,靜謐無聲,楚楚望著一邊整理東西的小宮女,眼裏浮起擔憂,不時的伸頭往外望,小月怎麽還沒有迴來呢,正念叨著,小月跑了進來,一進大殿便抖了抖身上的水氣,抬頭見楚楚急急的走了下來,忙迎了上來,奇怪的開口:“師姐,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外麵雨下大了嗎?”楚楚指了指大殿外麵,好像天色有些暗黑,看來雨會越下越大的,那南宮北堂還沒有迴去嗎?他真的不要命了,皇帝怎麽可能會心疼他呢?這個男人怎麽如此倔,心裏恨恨的想著,隨他去,關她什麽事啊,可心裏還是不安啊。


    “下大了啊,怎麽了?”小月走過去扶住楚楚的身子,急切的問著,不明白這下雨怎麽讓師姐急成這樣子了。


    “剛才寒香過來稟報,說南宮北堂站在上書房外麵,你說下這麽大的雨,他要是淋病了怎麽辦,不是成心讓我心裏不安嗎?好歹我也學了他娘的武功,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真愧對了他娘,總感覺到心裏不安,要不你去一趟,讓他迴去吧,別犯傻了。”


    小月等楚楚說完,不讚成的搖頭:“這恐怕不行,我就是去了,他也不理我啊,難道要師姐過去不成,算了,你也別理他了,他站夠了,估計就迴去了。”


    “嗯,”楚楚無奈的點了一下頭,是啊,若是自已去見他,隻怕皇上就要生氣了,到時候指不定出什麽事情呢?還是安份的待著吧,楚楚迴身往座榻上走,卻聽到外麵傳來太監的叫聲:“皇上駕到。”


    楚楚翻了一下白眼,下這麽大雨竟然跑過來,真是吃飽了撐的,臉色冷冷的站在大殿正中,隻見大殿門口走進來一道明黃的影子,陰邪的臉上笑得誌得意滿,完全讓人看不出他有多深的心機,一直走到楚楚的身邊,對於楚楚的無禮,一點也不以為意,他並沒有打算改變她的個性,這後宮裏多的是奉承他的女子,所以不需要一個模子脫出來的,這讓他精神感覺到疲勞。


    “愛妃怎麽了?想什麽這麽入神,”龍傲唇角勾出邪魅的笑容,眸光緊盯著眼前的女子,她的柔媚嬌情,她的清靈慧詰,還有那天晚上的火熱纏綿,都深深的絡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請別叫我愛妃,我不是你愛妃,你應該明白我是為什麽留下來的?”楚楚冷冷的盯著龍傲,對於龍傲她無話可說,龍傲是一個好帝皇,這一點她是承認的,但是要想成為一個好帝皇,就不可能成為好男人,他該有他的冷,他的無情,這樣江山才會更穩固,而她慶幸自已沒有愛上這樣的男人,否則便背負著一輩子情債,永遠也不會快樂了。


    “楚楚,為什麽你總是要惹朕生氣呢?”龍傲不悅的挑眉,那雙好看的眼睛即使生起氣來仍然迷人得要命,這樣的男人難怪女人心動,她還是小心些為好,千萬別被他小小的動作給搞昏了頭,而忘了他和自已是不適合的。


    “難道我不該生氣嗎?你把我囚禁在這後宮裏,用那些人的命來威脅我,難道還要我每天笑臉相迎嗎?如果你覺得生氣,就把我關到牢裏去,”楚楚咄咄逼人的的責問,龍傲聳了一下肩,不置可否,好像沒看到楚楚生氣的臉,朝大殿門外叫了一聲。


    “朕今天就在天容宮用膳。”


    “啊?”楚楚睜大眼,趕情她罵了半天,他還沒有要走的打算啊,看來他心情還不錯,不由得沉聲開口:“聽說南宮北堂還站在上書房門外?你應該命令他迴去才是,他可是你的臣子,龍騰國的有功之臣。”


    “你好像挺關心他的,”龍傲的話裏開始冒酸水,雖然他是皇帝,可對於從自個中意的女人嘴裏冒出別的男人,那男人還是她的夫君,這心裏無論如何都不舒服,臉色立刻陰暗下來,眸子閃爍不定,好在並沒有生氣發火。


    一直站在楚楚身後的小月見皇上已經瞪了他幾次,隻得緩身退了下去,估計她再不走,皇帝就要變臉了?龍傲的臉色陰沉下去,眼看著小月走了出去,諾大的天容宮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龍傲的眸子裏閃過柔情。


    “朕隻想讓你陪著朕住在皇宮裏,難道朕真的做錯了嗎?就算朕做錯了,朕也不會放手的,因為朕太寂寞了,你知道那種空虛有多可怕嗎?周圍的人一日日誠惶誠恐的對著自已,就是想找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朕碰到有一個人可以說說話,不害怕朕了,你說朕會放你離開嗎?”


    楚楚從鼻腔裏冷哼一聲,他根本就是沒事找抽的,隻不過因為一個人寂寞了,便想找一個伴,而自已該死的不怕他,所以被他盯上了,真是倒黴事一樁接一樁,楚楚認真的望著龍傲。


    “我希望皇上能放我離開這裏,我不喜歡這裏,所有的一切,”她希望自已的坦誠能讓龍傲還她一個自由,因為他此刻的表情是那麽的理性,可是卻忘了老虎的爪子總是在人不設防的時候伸出來。


    龍傲一聽楚楚的話,本來好似沐浴著陽光的俊臉卻在一瞬間變了顏色,冷颼颼的緊盯著眼前的女人,自已身為一個帝王,如此低聲下氣的開口,沒想到卻換來這女人要離開的話語,難道一個皇帝比不上天下間的其他男人嗎?龍傲噌的站起身,怒瞪著楚楚。


    “你想都別想,朕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心甘情願留下來的,”說完一甩袖往外走去,那李公公正過來請旨皇上是否開始傳膳,誰知皇上卻陰沉著臉,寒淩淩的冷瞪著自已,隻嚇得一個哆嗦,小心的跟著皇上的身後往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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