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迴家的朵拉,在一覺醒來後,依然沒法完全想起昨天發生了什麽。


    她隻記得自己深入地牢探索,在典獄長辦公室裏找到了一本古老的羊皮日誌。


    然後,她突然看到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以後,自己已經站在地牢門口了。


    眼前的大門,都被她上了鎖——鑒於鑰匙正握在她的手裏,朵拉有理由相信是自己動的手。


    可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種事。


    也不知道這一路是怎麽出來的。


    她丟掉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


    包括那個重要的日誌,也落在了裏麵。


    此次地牢之旅,朵拉受到了很多驚嚇。


    但她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好,沒受太多影響。


    也沒允許小寺在她屋裏陪床。


    因為,有人盯著自己的話,她會覺得睡不好。


    而且,小寺牧子在的話,她會覺得很丟臉。


    搞得她像膽子很小、被嚇到沒人陪著就睡不著了一樣。


    身為優秀的女仆,怎麽可能如此懦弱?


    她隻允許主人被嚇得睡不著,然後自己來陪床。


    不會反過來,更不會讓客人照顧自己。


    所以,她把小寺牧子趕去陪尤利婭了。


    主人傷勢很重,需要時刻有人照顧。


    所以,她們需要兩班倒。


    朵拉蘇醒之後,用觸手輕輕按壓著腦袋,試圖多想起點東西。


    可那段丟失的記憶,隻有一小部分被模模糊糊的想起。


    上麵寫著的東西,讓人頭皮發麻。


    似乎有提到他們在用某個黑發小女孩作為實驗品,研究什麽。


    這個女生很特別,像小寺一樣,無論遭到怎樣的對待都死不掉。


    因此,也在各種折磨下,永遠無法得到解脫。


    也許,她就是那個禁閉室裏的女孩。


    眼球漆黑一片,沒有瞳孔。象征著靈魂的黑暗。


    對於那段被刪除的記憶,她隻能想起這麽多了。


    除此之外,大概能想起的東西,便是日誌的一部分被火燒過,缺失了許多頁。


    而且,其中的有些內容還被塗黑了。


    朵拉越想越覺得汗毛倒豎。


    她真正覺得恐懼的,是自己忘掉的那些內容絕對不會僅限於此。


    如果上麵隻是記載著這個小女孩遭到的酷刑,那她多半不會害怕,隻會覺得憤怒、惡心和同情。


    外加對教會的厭惡度再創新高。


    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或許不該看的東西。


    那是恐怖到直接衝擊三觀的內容。


    這絕對和用這個女孩做實驗的目的有關。


    他們想研究某樣足以顛覆認知的東西,而且取得了可靠的成果。


    朵拉想不起來更多了。


    她一試圖迴憶看到的重要情報,就會從心底泛起逐漸擴散的恐懼。


    就像自己的記憶都在拚命阻止她想起來一般。


    也許,那就是別想起來為好的東西。


    當時她沒再壯著膽子重新開鎖迴到地牢,就有這方麵的考慮。


    朵拉的確是被嚇走的。


    因為發生的一切都太詭異了,她完全無法理解。


    她看得出來,撤退是唯一明智的決定。


    因為無論舊地牢裏隱藏著何種黑暗之物,都不是她能對抗的。


    既然她能夠像被人控製著移動到出口、還丟失了記憶,那就說明她毫無抵抗之力。


    入口被上鎖,也是個警告:警告她再敢迴去,隻有死路一條。


    或許,連靈魂都會被困在黑暗的廢棄地牢中,無法脫離。


    而這,可比單純的死亡恐怖多了。


    她知道,教會高層絕對有人知道和這實驗有關的事。


    舊地牢的封閉,也一定與之有關。


    現在不明白的,就是法王最近的性情變化,是否也拜其所賜?


    地牢的異變,又是怎麽迴事?


    為何廢棄那麽多年了,這一切才發生?


    那個小女孩如今又下落為何?


    ……


    朵拉覺得太多事想不通了。


    她開始擔心舊地牢的黑暗與邪惡會逐漸滲透出來,擴散得越來越廣。


    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那她說什麽也要保護主人。


    她希望尤利婭能聽她的,盡快離開這座城市。


    但她很清楚,主人不會聽從的。所以便沒再以此為依據再去勸她。


    可不能讓主人覺得我害怕了。


    朵拉這樣想著,站到窗邊,微微拉開窗簾唿吸著新鮮空氣,調整心情。


    我應該讓她感覺安心才行。


    如果我都怕得不得了,她怎麽能有安全感呢?


    為了不讓尤利婭陷入恐慌不安,朵拉沒把地牢看到的事情告訴她與小寺。


    她隻說在裏麵什麽都沒找到。


    也隱瞞了聖堂異變的事情。


    主人聽了以後,沒有懷疑。


    尤利婭這孩子,一向很相信她的。


    可這不意味著會事事聽她的話。


    否則,朵拉現在也不會這麽頭痛了。


    ……


    她現在有點物理意義上的頭疼。


    大概是昨晚受到的精神衝擊太大了吧——朵拉是這麽認為的。


    作為一名優秀的女仆,自然要有好精神。


    於是,她決定去洗洗臉。


    擰開水龍頭,朵拉先用涼水衝了下臉,隨後便用觸手仔細的將臉上塗抹起洗麵奶。


    就在這時,尤利婭的咳嗽聲從樓上響起。


    那聲音相當劇烈。


    同樣很劇烈的,還有小寺牧子不小心撞倒某樣東西後發出的慘叫。


    那叫聲剛持續了一秒,便消失了。


    要麽是暈過去了,要麽是小寺強行忍住了。


    她擔心被外麵的人聽到,知道這裏還躲著第三個人,引來麻煩。


    尤利婭匆匆衝洗掉臉上的泡沫,跑去了主人的臥室。


    尤利婭剛剛咳了不少血出來,在床單上濺得到處都是。


    而小寺牧子,則的的確確是倒了大黴。


    她原本在為尤利婭剪掉身上的繃帶,想要換新的,並再度對腹部上藥。


    結果,被尤利婭這麽一咳嗽,嚇得連忙起身要去拿毛巾為她擦血,結果不小心被凳子腿絆倒,又被櫃子彈飛,摔在了剪刀上。


    現在,剪刀斜著插進了她的腮幫。小寺正蜷縮在地上,拚命捂著不斷淌血的嘴,不讓自己叫出來。


    朵拉看著現場,分析出小寺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慘狀後,不禁對她有些佩服。


    她的身子,也太q彈了吧?


    朵拉從未見過如此容易被各種東西以高難度曲線彈飛的女生!


    團子變成的女孩子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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