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也是計劃的一環?


    冥王……你連這都預料到了嗎?!


    伊邪那美!你算計我!


    義行想將這些台詞喊出來。


    但過於中二,他張不開嘴。


    他認為,這是自己一直拒絕女裝的原因。


    似乎是捕捉到了關鍵詞,他腦海中沉寂一整天的小夥伴們又出來了。


    這些有著不同聲音的思維如同在召開內閣會議一般,對於義行當下的處境展開了討論。


    義行對於自己腦子裏居然存在如此神經病的想法深感吃驚。


    因為,他居然聽到有人在腦海這麽說:其實,這一切都是伊邪那美為了看他女裝下的棋。


    她不擇手段,就是為了誘使義行接受自己應該女裝的命運。


    堅決反對女裝的那個思維立即耐心溫和的予以反對,說“這簡直就是放屁”。


    然而,提出這個論點的思維卻完全不為所動,堅定的論證了她的假設。


    她說,義行來久遠鄉和大小姐分開後,才能在獨處過程中慢慢思考,逐漸變得可以接受女裝,而不是一聽說要穿女裝就下意識排斥。


    這種改變,不和繪裏奈分開,是完全無法做到的。


    既然伊邪那美就是造成一切的幕後黑手,那她當然就是為了看女裝才讓他們分散的吧?否則義行心態的轉變,不就成了沒有意義的?


    實際上這番言論過於牽強。根本就沒有說服力,也什麽都證明不了。


    但義行確實有些動搖了。


    他以前也這麽想過,但那隻是隨便考慮下,完全沒當真。


    可這個思維卻真正相信它,這實在讓義行也被打動。


    這個聲音最後還得出了如此結論:快女裝試試吧。


    說不定,穿了女裝後,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迴到現實世界了。


    其實,這都是夢而已。


    現實中的你,可能一直昏迷在病床上呢。


    繪裏奈可能每天都邊哭


    “我就說到這。證據確鑿,相信你們已經明白我說的很可能就是對的。否則,這還是偶然不成?”


    對此,某個性急的思維馬上接過話茬,如此說道。


    “當然是偶然了,還能是什麽?你這個太牽強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嗬嗬,就是嘛。”另一個說話非常陰陽怪氣的思維接著說了下去:“你怎麽不說是繪裏紗大人幫忙的?”


    “為什麽不可能呢?”喜歡看人貼貼的思維立即發出歡唿:“這是助攻啊!助攻!說不定她現在和冥王經過長久的虐戀,已經因恨生愛,在一起貼貼了!”


    “我覺得貼貼小姐說得對。”喜歡看澀圖的思維激動的接過話茬:“誰來畫個同人啊!我好興奮啊!”


    “變態嗎你們?!”嚴肅的思維抱怨起來,仿佛心懷許多不滿的指責道:“就是你們讓義行的腦子每天都出現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們要花不少力氣才能不讓他社死!”


    “為什麽要攔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反正就是很想體驗一把社死感覺的思維大叫起來:“難道你們天天聽人說社死社死的,就不會想自己試試嗎?!”


    他的腦子裏吵成一團。


    辯論的重點早就被丟到不知哪去了。


    義行試圖驅散腦海內的雜音,隻和頭腦中最讓他感到親切的那個聲音對話。


    那是依田義行的聲音。


    她是夢中的自己。


    那是真正的女孩子,有著白發和與大小姐幾乎一樣的身高。


    他試圖與依田義行討論,想知道她怎麽看這件事。


    然而,很奇怪的事發生了。


    此前,他明明聽到過依田義行用那個聲音參與發言——確切來說,就在昨天,還說了句“h,是不對的!”


    但今天,他就聽不到依田義行說話了。


    莫非是因為,當他有意識的想和根本不存在的依田義行聊天時,這個思維就不會有反應?


    稍微想了一下,義行便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


    畢竟,依田義行的思維,從來不在他腦海裏。


    此前,那個思維隻是借用依田義行的聲音,提醒自己h要適度。就好像換了播報員聲音一樣。


    他相信,真正的依田義行,一定不會反對澀澀的事情的。


    畢竟,隻要她是義行,就肯定也喜歡澀圖和貓爪襪不是嗎?


    是否喜歡看澀圖和貓爪襪,就是辨別真假義行的關鍵。


    並非所有對澀圖和貓爪襪有興趣的人,都是真正的義行。


    但真正的義行,一定都喜歡澀圖和貓爪襪。


    那是構成義行這一人格的重要組成部分。


    義行想明白這一點後,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爭吵,便就此中斷了。


    他轉而開始想象,行走的澀圖大小姐穿著貓爪襪和團子獸玩耍的場麵。


    那簡直太棒了。


    他覺得這個澀澀的。


    又有點澀不起來。


    畢竟團子獸實在太可愛了。


    看著它們,心中就會充滿純潔。


    但是仔細想想,這麽可愛的團子獸,萬一娘化了呢?


    那豈不是……


    義行再次走神起來。


    她試圖想象出娘化的團子和大小姐玩耍的樣子。


    然而,不知怎麽,他卻想象出了小姬。


    嗯……


    ……不錯。


    小姬的本體如果是團子,那也相當不錯嘛。


    說起來……她的本體不會是年糕吧。


    上次看到的年糕獸,似乎就和她頗有淵源。


    難道,兩人以前都是從一塊年糕上切下來的?


    那感覺是很浪漫的關係啊……


    在意識到之時,義行發現自己的思維已經沒救了。


    大概是總看不到大小姐,旅途又無聊,所以會控製不住的思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所以,他決定放空自己,將注意力全部發散到周圍的景色上。


    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某棵樹上看到了戴著兜帽的大小姐。


    但仔細一看,那裏根本沒人。


    看來,這是太久沒看到大小姐產生的幻覺。


    等再見到繪裏奈、被她踩一踩,一定就好了。


    一定是這樣的吧!


    義行一邊這麽想著,一邊抬頭望著昏黃的天空發呆。


    騎馬,和開車相比有這麽唯一一個好處。那就是不進行操控,也不必擔心坐騎撞到樹上。


    伊邪那美的惡意之深,讓他在這大熱天都感到渾身發抖。


    這是真正的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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