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數日,城主府守衛森嚴,拒絕會客,理由是伯爵大人旅途疲憊,身染小恙,暫時不能理事,由法約爾全權負責軍隊的日常管理。


    這個理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聖劍師(公認的),竟然不耐遠行,大6上公認的一個事實就是隻要達到劍師的水平,幾乎就是百病不侵了,伯爵大人,您真是太有才了,這種蹩腳的借口都敢用,這也隻是某些人的腹誹。


    就在法約爾為各種各樣的事物愁的時候,淩飛已經追尋著布爾大軍留下的暗記,踏上了追尋之旅。


    也算是淩飛不走運,提前派來的信使竟然沒有趕到布爾出征之前,隻能是毫無頭緒地向茫茫草原追去,因為慌張,這個信使竟然忘記了向淩飛迴報,直到抵達布爾駐軍之地,才現這個失誤,牢騷也沒用,失誤隻能盡力彌補。


    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想尋找一支小隊伍的蹤影,比海底撈針也就好那麽一點。剛開始淩飛還隻是被動地尋找布爾軍隊留下的暗記,不過隨著路程越來越遠,或者是慌亂,或者是無意,暗記很少會留下了。不過淩飛還是找到了規律,隻要沿著草原上的廢墟尋找就可以了,茫茫草原,除了荒蕪,就是這些被馬賊與軍隊毀壞的廢墟。


    當然偶爾也能遇見幾個草原人,這時淩飛就會提前從空中降下來,找這些土著牧民詢問一番。當然,這些牧民都是有幸出逃的幸運兒,跟淩飛把刀子的也不是少數,害得淩飛隻能采用非常手段。以淩飛的修為,侵入這幾個人的靈魂並不是太難的事,隻是那樣一來,這些人也就變成了白癡,所以淩飛隻能仁慈地選擇了刑訊逼供。


    就這樣,淩飛遠遠地跟著兩支軍隊,也在草原上兜起了圈子,想必自己的信使也是迷失在無邊的綠色中了吧。


    在一片不知名的地域,馬賊們陷入了布爾大軍的包圍。馬賊們垂頭喪氣地,數月的追逐,讓無法無天的馬賊們失去了那種對貴族軍隊的傲氣,而且一路打打停停,斷尾求生,使得馬賊的數量已經不足二百人了,而布爾軍隻損失了五百人左右。戰爭中馬太效應尤為明顯,越占優勢的隊伍,隻要別出現重大戰略失誤,勝利是必然。


    馬賊們失敗,也是因為馬賊們的警惕下降,也不能責怪馬賊們粗心大意。試想,像被貓死追不放的老鼠,找不到可以藏身的巢穴,隨時可能喪生,那種瀕臨死亡的壓抑,固然能讓人揮自己的潛能,但是長時間的話,也足以摧毀人的正常心態。別把人當成永不疲倦的機械,機械也有壽命,能長時間繃緊神經而不崩潰的,要麽是傳說,要麽是謊言。


    馬賊們也不是坐以待斃,陰謀陽謀用遍,可還是難以改變敵強我弱的格局。設陷阱、投毒等,布爾軍也不是那種初上戰場的雛兒,何況這些見不得台麵的伎倆那可是布爾最拿手的。給大軍斷糧,這念頭也就想想而已,這麽大的草原,那可是到處有補給點啊,馬賊們還沒有號召堅壁清野的能力。至於分頭行進,那更不行了,布爾這混蛋用上了官兵捉拿自己時的招,竟然帶了不少的獵犬。何況馬賊們在附近應經是天怒人怨了,分開的話恐怕連牧民這,一關都過不去。


    馬賊們也麻木了,而布爾大軍的怒火也是更盛了,要是卡其頓的精兵栽在了馬賊的手上,恐怕布爾這個大英雄馬上就成了眾人恥笑的對象了。所以布爾軍必須勝利,咬牙切齒怒衝冠的軍人們下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當然關鍵還是主官布爾執意要消滅這些敢太歲頭上動土的馬賊,這就足夠了,布爾的意思就是軍隊的意思,軍人們自然而然得軍心振奮——其實內心裏也是厭倦了沒完沒了的追逐,即便是精銳,也還是活生生的人啊。


    馬賊們麻木了,軍隊也是這樣,沒有嘩變已經是統帥有方了。馬賊早就是內訌完了,借老大的頭顱一用,沒想到這還不足以澆滅布爾軍的怒火,感情非要趕盡殺絕啊,故而馬賊們還是要跑啊跑的,直到頭顱被收割才能得到一個解脫。


    失去了領的馬賊馬上暴露了烏合之眾的本色,沒有了權威的壓製,除了一同跑路,馬賊們各行其是,也沒有誰多嘴,別以為自己很牛,別人可不把你當一盤菜,煩透了的馬賊們也不是良善之徒,多嘴的人最遭恨,斷尾斷的就是這部分人。當然斷尾時主要看運氣,抽簽嘛,不去,可以呀,馬賊們的酷刑可是比挨軍隊一刀更可怕,所以被選中的人還是很合作的,死亡對馬賊們來說也是種解脫,生不如死的人對死亡也就是無所謂的態度,隻有活得滋潤的人留戀生活。


    所以馬賊們也沒有了警戒,而布爾軍的斥候們也是出工不出力,寧願找個地方睡上一覺,然後高高興興迴去就可以了,隻要不喪失馬賊們的行蹤就行了,具體的偵查就免了吧。


    可是布爾也不是太傻,斥候們千篇一律的迴報讓這個家夥充滿了懷疑,直到第三天,布爾將斥候們分開召見,娘的,說的真是南轅北轍,驢唇不對馬嘴,這不是拿領導當傻子嗎,是可忍孰不可忍,所有的斥候通通都吃了鞭子。這一次想睡覺也難了,背部可是火辣辣得疼,還是別偷懶了,自己的主將可不是個仁慈的主,下一次再被現可就是要掉腦袋了。


    布爾的一頓鞭子果然起到了良好的效果,斥候們不再投機取巧了,做事情也是一絲不苟,這也為布爾軍的勝利打下了基礎,戰爭正向單方麵透明展,馬賊們隻是抱頭鼠竄,能活一天算一天,偵查什麽的還是省了吧。


    這一夜,昏暗如舊,馬賊們習以為常地鑽進了牧民們的帳篷,當然牧民們的妻女也一並接收了,瘋狂的馬賊們迫不及待地進行著末世狂歡。帳篷裏到是野獸的咆哮與女人的掙紮與哭號。


    不遠處,蹲著布爾軍的斥候二狗子,一個草原蠻族青年,加入布爾軍後改名為二狼,反正都是草原上常見的動物。二狗子一臉羨慕地躲在陰影裏,看著帳篷內尋歡作樂的人,今天真是晦氣,又輪到自己偵探敵情,娘的,自己那幫袍澤肯定也是在樂和著呢,現在想睡覺也睡不著了。


    因為軍中的厭戰情緒,布爾也是不敢太過嚴苛,軍紀方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布爾軍比馬賊們做的幹脆,絕對不留後患,故而布爾軍還是光榮的卡其頓軍。適當的泄,讓不穩的軍心又凝聚了幾分。布爾可是無所謂,反正死的是草原人,又不是自己的老鄉,反正是草原人自相殘殺,布爾是心安理得。


    話說二狗子看的是獸血沸騰,越看越惱火,馬賊是什麽人,待宰的羔羊而已,真是暴殄天物啊,在二狗子越想越生氣,自己堂堂的官軍蹲在草叢裏挨冷受凍,他們倒好,顛鸞倒鳳。


    憤怒讓人勇敢,或者是憤怒讓人失去理智,總之二狗子是冒著生命危險,爬到了馬廄。二狗子可不是孤膽英雄,也不會一個人殺進賊窩。人家二狗子可是家鄉有名的搗蛋鬼,連貴族老爺們也是客客氣氣對待他,這小子可不是頭腦簡單的蠻族,惡作劇讓人防不勝防。


    二狗子看著一匹匹馬,心中的恨意沒有絲毫減弱,就像貴族那次鞭打二狗子時一樣,二狗子故技重施,拿出自己的獨門秘藥,醉馬散,挨個地給馬喂了下去。這藥可是久經考驗的,是二狗子牧馬時現的奇藥,精細加工而成。隻要馬吃下去以後,沒有個三五天時間,是不會生龍活虎的,病病懨懨是最常見的現象。就因為斥候二狗子的一時嫉怒,讓馬賊們有了滅頂之災。


    沒有了馬匹的馬賊隻能是聽天由命,被隨後趕來的布爾軍團團包圍。


    “抓活的。”布爾怒極而笑,是布爾在屠宰前最常見的笑,苦日子真是長路漫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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