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之牙此時根本動彈不得。
這幾條散發著強光的符源鎖鏈將他緊緊地束縛住。
鎖鏈是王者之杖通過幻想具現出來的，其所散發的符源光芒同樣有壓製暗影之牙的作用，後者此時就連拿手的“化身為影”都做不到。
勝負已分。
王者之杖·覃贏單手擎著手中的權杖，權杖頂端的紅寶石緩慢地旋轉著，斜斜指向地麵上的暗影之牙。
暗影之牙目光中滿是決然，冷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者之杖·覃贏則是似乎早就預料到會這樣，露出了笑容：“不說？”
暗影之牙用沉默迴應了他。
王者之杖·覃贏緩緩地歎了口氣：
“你以為不說，本主教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本主教若是對你做的出格，必然會承受恩師的怒火......是不是，師弟？”
這一聲師弟，讓暗影之牙憤怒地睜開了滿是獠牙的符源臉孔上的......眼睛。
他是長生神子，王者之杖·覃贏則是長生神的弟子，兩人自然以師兄弟相稱，隻是此時依舊喊暗影之牙師弟，多少都有點諷刺的意思。
王者之杖·覃贏似是根本不在意師弟的注視，目光絲毫不迴避地與其對視：“是不是這麽想的？”
暗影之牙依舊沒說話。
覃贏見狀緩緩搖了搖頭：“看來，你的確是如此想的。”
“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說完，王者之杖·覃贏側轉身體，看向了旁邊的一處山峰。
他似是勾起了嘴角。
就在他表情變化的同時，一道身影在那山峰處快速的凝結，竟是憑空形成了一道曼妙的身姿。
來人黑發，唐人的形象，身上是淡黃色的宮裝，整個人氣質卻顯得清冷，一隻耳朵上戴著一枚如同藍寶石般的耳墜。
這耳墜，散發著同樣令人心悸的符源......
賢者之墜！
賢者之墜的出現，讓倒地被俘的暗影之牙頓感錯愕，身體都是一陣僵硬：
“是你？！”
問話間，賢者之墜的身影已經如同“瞬移”般在原地消失，出現在兩人身前。
她用清冷的眸子看著暗影之牙，沒什麽語氣地說道：“是我。”
暗影之牙似是受到了不小的震動，情緒都激動了起來：“你竟然也背叛我父神！”
“你......東方明玲！你竟然......你......虧我父神最信任你，我父神......你竟然跟著覃贏一起作亂！”
“你這不忠之人！”
最信任......這三個字道出了不少的隱秘。
至少說明就算是長生神本尊，也是對賢者之墜信任的......這讓“觀戰”的莫大親王有了許多的聯想。
在賢者之墜的記憶中，他是看到了長生神與賢者之墜·東方明玲的對話。
從記憶中看，長生神的確是對賢者之墜有著區別待遇，不然的話，也不會單獨召見她，並讓她來嚐試長生神那個時候所說的“試驗”。
在那段記憶中，長生神顯然是要為某些目的做一些努力，而現在看來的話，莫大親王已經可以斷定長生神的目的是為了消除成神副作用的影響......他已經邁入了瘋狂的深淵，一直在想辦法擺脫這個宿命，雖然莫測可以確定最終的結果失敗了，但是這段記憶顯然發生在長生神“努力”的過程中。
沒錯，賢者之墜記憶中去麵見長生神，就是長生神想要做某種嚐試，所以才單獨召見了賢者之墜啊，這也是他們那次對話的主題。
所以......長生神選擇召見八大主教中的賢者之墜來商議此事而不是其他人，這就很能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被長生神視為“心腹”的賢者之墜竟然出現在了這裏，而且站在了王者之杖·覃贏的一旁。
暗影之牙氣憤至極：
“你這混蛋！”
“東方明玲！”
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王者之杖·覃贏半路截殺他的目的已經說的很清楚，那就是要剛才那些問題的答案，他暗影之牙隻要咬緊牙關，自然不會讓覃贏得逞，但是......賢者之墜的突然出現就令他失算了，別忘了，賢者之墜是心魘一係的金級契約者。
在心魘一係的金級存在麵前，沒有任何心思能夠隱瞞。
而她，卻偏偏站在了覃贏一邊。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搖了搖頭，像是根本沒聽到暗影之牙的咒罵，轉頭看向王者之杖·覃贏：
“可以開始了，抓緊時間。”
覃贏則是輕笑了一聲：“好！”
“恩師究竟用了什麽方法......”
聽到問題的賢者之墜·東方明玲單手彈出了一道符源靈蛇，直直鑽入了暗影之牙眉心。
暗影之牙整個人如同遭受了電擊，身體不斷地劇烈顫抖，就連方才因憤怒而符源實化的雙眼都在瞬間翻白。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保持著符源輸出的姿態，竟是長達一分鍾之久。
直到......暗影之牙身體一挺，暈厥了過去。
從記憶中，莫測分辨不出暗影之牙的昏厥是不是賢者之墜用符源靈蛇刻意為之的，還是暗影之牙的意識的確無法承受她的衝擊，總之，金級的暗影之牙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意識上也無法抵抗賢者之墜·東方明玲的探查。
東方明玲收迴了纖纖玉手，陷入沉思之中。
她並沒有了迴答王者之杖，這個問題的發起者。
王者之杖卻是心急，主動追問道：“怎麽樣？”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這才從沉默中緩緩地迴過神來：“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長......”
“恐怕要從成神之法說起了。”
王者之杖·覃贏聞言一愣，卻是頓時狂喜：“你說什麽？”
“恩師竟然將成神之法都講給神子了？”
“這簡直......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旁觀的莫測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一幕。
這段記憶，是之前長生神與王者之杖對話後麵的一段經曆，之前那段記憶的主題是長生神·趙長生為了阻止覃贏選擇成神的不歸路，對其進行勸阻，而現在的這段記憶則是......長生神的勸說失敗了，王者之戰徹底背叛了他。
應該就是這樣！長生神所說的成神就是屈從人性的陰暗麵，從曆史的角度解釋了羅迪尼亞大陸的契約之源，等等......總之，這些內容最終沒有成功說服王者之杖·覃贏，後者依舊選擇要繼續走成神之路，這才聯合了賢者之墜，發生了眼前的這一幕。
而在最開始的那段殘破的，不完整的記憶則是覃贏將所有的這一切付諸實際，號召聯合的主教一起對抗長生神，在那之後......應該有一場決戰。
沒錯，沒錯，時間線應該就是這個順序，至於發生眼前這段記憶的原因，則應該是......王者之杖選擇背叛長生神，選擇繼續衝擊神位的原因！
從對話上看，決定王者之杖·覃贏下定決心的砝碼應該是長生神好像找到了延緩在神位上死亡的辦法，覃贏想了解這個辦法，所以偷襲神子——暗影之牙。
在他們看來，長生神應該為了保住自己神位的唯一性，並沒有將延緩自己受負麵人性影響，走向死亡的方法告訴這些主教，但是告訴了他自己的兒子。王者之杖這才聯合能夠探查他人心思的賢者之墜，一起對暗影之牙出手。
顯然，他們成功了。
這段記憶應該與那段殘破的記憶，也就是覃贏號召主教一起反抗長生神的會議相隔的時間不遠——此時他們不敢將暗影之牙誅殺，暗影之牙必然會重獲自由，並將眼前發生的事情透露給自己的老爸......嗯，留給王者之杖·覃贏的時間並不多。
隻是......莫測心中急速思考......還有一個問題無法解釋啊，那就是賢者之墜·東方明玲背叛長生神，和王者之杖站在一邊的原因。
這中間，恐怕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但是覃難敵或者說王者之杖的記憶中應該不會有這個問題的答案——賢者之墜才是當事人，應該找她去問才對。
放下心中的種種猜測，莫測將注意力放在這段記憶中。
接下來要發生的才是關鍵信息啊！上一場記憶中長生神為了勸說王者之杖·覃贏，隻說了成神的弊端，但是卻並未透漏一絲晉升神位的隱秘，而這段記憶則是王者之杖將獲得這個重要的答案。
這也是個意外，他原本想要通過暗影之牙的記憶知道長生神是如何拖延自己死亡及瘋狂的，卻是沒想到意外收獲了成神之法。
這是莫測需要的信息，更是幾乎所有契約者都關注卻無從知曉的高層隱秘。
.........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的表情依舊淡然，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見覃贏迫不及待地詢問，東方明玲略一沉吟，卻是歎了一口氣：
“成神之法，依舊是......人性的陰暗麵。”
“獲得本係的負麵人性占比，即可獲得金級的層次，甚至可以在金級層次凝結出本命靈器，並使之永世傳承......嗬嗬嗬。”
東方命令忽然笑了：“可是要成神的話，需要四個係的負麵人性集合，或者說，是身兼四係。”
王者之杖·覃贏似是失聲：
“你說什麽？”
“四係金級？”
“這怎麽可能！”
這幾條散發著強光的符源鎖鏈將他緊緊地束縛住。
鎖鏈是王者之杖通過幻想具現出來的，其所散發的符源光芒同樣有壓製暗影之牙的作用，後者此時就連拿手的“化身為影”都做不到。
勝負已分。
王者之杖·覃贏單手擎著手中的權杖，權杖頂端的紅寶石緩慢地旋轉著，斜斜指向地麵上的暗影之牙。
暗影之牙目光中滿是決然，冷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者之杖·覃贏則是似乎早就預料到會這樣，露出了笑容：“不說？”
暗影之牙用沉默迴應了他。
王者之杖·覃贏緩緩地歎了口氣：
“你以為不說，本主教也不能把你怎麽樣？”
“本主教若是對你做的出格，必然會承受恩師的怒火......是不是，師弟？”
這一聲師弟，讓暗影之牙憤怒地睜開了滿是獠牙的符源臉孔上的......眼睛。
他是長生神子，王者之杖·覃贏則是長生神的弟子，兩人自然以師兄弟相稱，隻是此時依舊喊暗影之牙師弟，多少都有點諷刺的意思。
王者之杖·覃贏似是根本不在意師弟的注視，目光絲毫不迴避地與其對視：“是不是這麽想的？”
暗影之牙依舊沒說話。
覃贏見狀緩緩搖了搖頭：“看來，你的確是如此想的。”
“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說完，王者之杖·覃贏側轉身體，看向了旁邊的一處山峰。
他似是勾起了嘴角。
就在他表情變化的同時，一道身影在那山峰處快速的凝結，竟是憑空形成了一道曼妙的身姿。
來人黑發，唐人的形象，身上是淡黃色的宮裝，整個人氣質卻顯得清冷，一隻耳朵上戴著一枚如同藍寶石般的耳墜。
這耳墜，散發著同樣令人心悸的符源......
賢者之墜！
賢者之墜的出現，讓倒地被俘的暗影之牙頓感錯愕，身體都是一陣僵硬：
“是你？！”
問話間，賢者之墜的身影已經如同“瞬移”般在原地消失，出現在兩人身前。
她用清冷的眸子看著暗影之牙，沒什麽語氣地說道：“是我。”
暗影之牙似是受到了不小的震動，情緒都激動了起來：“你竟然也背叛我父神！”
“你......東方明玲！你竟然......你......虧我父神最信任你，我父神......你竟然跟著覃贏一起作亂！”
“你這不忠之人！”
最信任......這三個字道出了不少的隱秘。
至少說明就算是長生神本尊，也是對賢者之墜信任的......這讓“觀戰”的莫大親王有了許多的聯想。
在賢者之墜的記憶中，他是看到了長生神與賢者之墜·東方明玲的對話。
從記憶中看，長生神的確是對賢者之墜有著區別待遇，不然的話，也不會單獨召見她，並讓她來嚐試長生神那個時候所說的“試驗”。
在那段記憶中，長生神顯然是要為某些目的做一些努力，而現在看來的話，莫大親王已經可以斷定長生神的目的是為了消除成神副作用的影響......他已經邁入了瘋狂的深淵，一直在想辦法擺脫這個宿命，雖然莫測可以確定最終的結果失敗了，但是這段記憶顯然發生在長生神“努力”的過程中。
沒錯，賢者之墜記憶中去麵見長生神，就是長生神想要做某種嚐試，所以才單獨召見了賢者之墜啊，這也是他們那次對話的主題。
所以......長生神選擇召見八大主教中的賢者之墜來商議此事而不是其他人，這就很能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被長生神視為“心腹”的賢者之墜竟然出現在了這裏，而且站在了王者之杖·覃贏的一旁。
暗影之牙氣憤至極：
“你這混蛋！”
“東方明玲！”
他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王者之杖·覃贏半路截殺他的目的已經說的很清楚，那就是要剛才那些問題的答案，他暗影之牙隻要咬緊牙關，自然不會讓覃贏得逞，但是......賢者之墜的突然出現就令他失算了，別忘了，賢者之墜是心魘一係的金級契約者。
在心魘一係的金級存在麵前，沒有任何心思能夠隱瞞。
而她，卻偏偏站在了覃贏一邊。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搖了搖頭，像是根本沒聽到暗影之牙的咒罵，轉頭看向王者之杖·覃贏：
“可以開始了，抓緊時間。”
覃贏則是輕笑了一聲：“好！”
“恩師究竟用了什麽方法......”
聽到問題的賢者之墜·東方明玲單手彈出了一道符源靈蛇，直直鑽入了暗影之牙眉心。
暗影之牙整個人如同遭受了電擊，身體不斷地劇烈顫抖，就連方才因憤怒而符源實化的雙眼都在瞬間翻白。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保持著符源輸出的姿態，竟是長達一分鍾之久。
直到......暗影之牙身體一挺，暈厥了過去。
從記憶中，莫測分辨不出暗影之牙的昏厥是不是賢者之墜用符源靈蛇刻意為之的，還是暗影之牙的意識的確無法承受她的衝擊，總之，金級的暗影之牙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意識上也無法抵抗賢者之墜·東方明玲的探查。
東方明玲收迴了纖纖玉手，陷入沉思之中。
她並沒有了迴答王者之杖，這個問題的發起者。
王者之杖卻是心急，主動追問道：“怎麽樣？”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這才從沉默中緩緩地迴過神來：“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長......”
“恐怕要從成神之法說起了。”
王者之杖·覃贏聞言一愣，卻是頓時狂喜：“你說什麽？”
“恩師竟然將成神之法都講給神子了？”
“這簡直......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旁觀的莫測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一幕。
這段記憶，是之前長生神與王者之杖對話後麵的一段經曆，之前那段記憶的主題是長生神·趙長生為了阻止覃贏選擇成神的不歸路，對其進行勸阻，而現在的這段記憶則是......長生神的勸說失敗了，王者之戰徹底背叛了他。
應該就是這樣！長生神所說的成神就是屈從人性的陰暗麵，從曆史的角度解釋了羅迪尼亞大陸的契約之源，等等......總之，這些內容最終沒有成功說服王者之杖·覃贏，後者依舊選擇要繼續走成神之路，這才聯合了賢者之墜，發生了眼前的這一幕。
而在最開始的那段殘破的，不完整的記憶則是覃贏將所有的這一切付諸實際，號召聯合的主教一起對抗長生神，在那之後......應該有一場決戰。
沒錯，沒錯，時間線應該就是這個順序，至於發生眼前這段記憶的原因，則應該是......王者之杖選擇背叛長生神，選擇繼續衝擊神位的原因！
從對話上看，決定王者之杖·覃贏下定決心的砝碼應該是長生神好像找到了延緩在神位上死亡的辦法，覃贏想了解這個辦法，所以偷襲神子——暗影之牙。
在他們看來，長生神應該為了保住自己神位的唯一性，並沒有將延緩自己受負麵人性影響，走向死亡的方法告訴這些主教，但是告訴了他自己的兒子。王者之杖這才聯合能夠探查他人心思的賢者之墜，一起對暗影之牙出手。
顯然，他們成功了。
這段記憶應該與那段殘破的記憶，也就是覃贏號召主教一起反抗長生神的會議相隔的時間不遠——此時他們不敢將暗影之牙誅殺，暗影之牙必然會重獲自由，並將眼前發生的事情透露給自己的老爸......嗯，留給王者之杖·覃贏的時間並不多。
隻是......莫測心中急速思考......還有一個問題無法解釋啊，那就是賢者之墜·東方明玲背叛長生神，和王者之杖站在一邊的原因。
這中間，恐怕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但是覃難敵或者說王者之杖的記憶中應該不會有這個問題的答案——賢者之墜才是當事人，應該找她去問才對。
放下心中的種種猜測，莫測將注意力放在這段記憶中。
接下來要發生的才是關鍵信息啊！上一場記憶中長生神為了勸說王者之杖·覃贏，隻說了成神的弊端，但是卻並未透漏一絲晉升神位的隱秘，而這段記憶則是王者之杖將獲得這個重要的答案。
這也是個意外，他原本想要通過暗影之牙的記憶知道長生神是如何拖延自己死亡及瘋狂的，卻是沒想到意外收獲了成神之法。
這是莫測需要的信息，更是幾乎所有契約者都關注卻無從知曉的高層隱秘。
.........
賢者之墜·東方明玲的表情依舊淡然，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見覃贏迫不及待地詢問，東方明玲略一沉吟，卻是歎了一口氣：
“成神之法，依舊是......人性的陰暗麵。”
“獲得本係的負麵人性占比，即可獲得金級的層次，甚至可以在金級層次凝結出本命靈器，並使之永世傳承......嗬嗬嗬。”
東方命令忽然笑了：“可是要成神的話，需要四個係的負麵人性集合，或者說，是身兼四係。”
王者之杖·覃贏似是失聲：
“你說什麽？”
“四係金級？”
“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