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記憶結束了。
覃難敵的意識空間恢複了原樣，王者之杖所散發出來的紅光煙消雲散，意識星空中的星辰則是帶著殘破的“身軀”，重新點亮。
莫大親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怪不得這段記憶會被王者之杖如此深刻地牢記，這段對話太重要了，道盡了契約的過去與緣由。
月魔竟然是在地球上就出現的！
十二種負麵的人性，十二種契約......
金級契約者已經占據了該係所代表的負麵情緒集合體的百分之五十，隨著過多的負麵人性愈發傾斜，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而成神，代價是瘋狂或者死亡！
那麽......我還要繼續走那條成神之路嗎？莫測簡直想苦笑。
他環視這覃難敵的意識空間，歎了一口氣之後，心中對眼前的“景象”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契約來源於負麵人性，所以來源於契約者的意識空間，意識空間中有著契約者的經曆與情感，這些累積起來才能讓契約者具有人性啊。
怪不得王者之杖這種根源是“妄想”的契約物品，竟然一直隱藏在覃難敵的意識空間中，不，不僅如此，應該是覃氏傳承的過程中，王者之杖都是以每代的覃氏繼任者的意識為容器。
契約，其本質其實就是負麵人性的集合體！
長生神隻說了“代表”，這個表述不算準確，不知道是長生神有意如此，還是他還不能確定這個猜測。
成神之路被堵死了.....莫測不禁一陣感歎，怪不得自從長生神後，就再也沒有另一位“神”出現。
長生神·趙長生成為了反麵教材啊。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統合紀元開始，成神之路就已經中斷了。
不能成神......嗬嗬，其實也沒什麽必要，不成就不成吧，反正做個強者就好，又何必在乎那神位的虛名......莫測的豁達再一次幫助了他，讓他從少許的失落中快速恢複了心態。
這一段記憶的確闡述了許多內容，但是依舊不完整啊。
王者之杖通過這段對話已經知道了成神不可為，卻又為什麽要在第一段殘缺的記憶中背叛長生神呢？
他們師徒的矛盾應該已經解開了......有了長生神自身這個反麵教材，王者之杖應該不會頭鐵到還想去晉升神位，除非他像他的後世重重孫覃南鍇一樣，對元首之位有著謎一般的熱情。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長生神在勉強維持一段時間後，徹底地陷入了瘋狂之中，為了減小影響，王者之杖不得不組織其他主教來了卻長生神的後事，嗯，這其中是否包括著奪權的心思，自然隻有他們自身知曉了。
兩段記憶，應該還有其他的記憶吧......莫測舔了舔嘴唇，再次如法炮製，希望能夠通過王者之杖的記憶獲取更多的信息。
後麵的記憶......
.........
此時，聯邦元首覃難敵的臥室外。
覃南鍇身後帶著諸多內閣成員，臉色凝重地穿過了通道，出現在莉娜·韋伯斯特麵前。
人群中，首相·克裏夫特·韋伯斯特整個人都不自在，自從昨晚被驅除出去後，作為內閣成員的他又是覃南鍇的嶽父，雙重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參加覃南鍇傳承王者之杖的儀式，硬著頭皮再次一早來到了坤瑟斯宮。
覃南鍇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也並未對他發一言，首相大人更不敢主動找女婿搭話，就這麽沉默著跟著眾人一起過來。
此時，看到了守在覃難敵臥室外麵女兒，首相·克裏夫特·韋伯斯特依舊是一肚子話想說，恨不得衝上來問問女兒是不是與莫大國師真的有染，卻礙於場合不合適，憋的簡直難受。
此時的莉娜·韋伯斯特看到眾人前來，隻是麵色平靜地衝著大家頷首行禮，便立刻退了一步，保持著自己代元首夫人的儀容。
覃南鍇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眼中則是閃過了一絲厲色，臉上頓時陰沉下來。
不行，要忍耐......
這個時候，不能發脾氣，一切都要等到自己拿到王者之杖以後再說。
王者之杖就是保障，就是他真正號令聯邦的籌碼，隻要等自己拿到王者之杖，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區區首相家族，也不再是他不得不倚重而不敢得罪的對象。
要治莉娜·韋伯斯特的罪，當然也不在話下！
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要讓情緒破壞計劃......額，這句話......莫測那個大混蛋似乎對我說過，以老師的姿態。
呸！
莫測......
你等著！
你囂張不了多久了，隻要一個上午，隻有......一個上午！在我獲得王者之杖的力量後，你我的形勢就會翻轉。
到時候廢除你國師的稱號，甚至對南方行省再次用兵也隻是一句話的事兒，南方行省......必將被我聯邦收複。
你蹦躂不了多久了......
你這混蛋，你這奸夫，竟敢染指我的女人。
......
覃南鍇著實花了一點功夫，這才讓自己看到莉娜·韋伯斯特後的激動心緒平複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他轉頭看向自己的爺爺，覃氏一族大長老，覃西平。
“爺爺，是否可以開始儀式了？”
覃西平麵具後的骷髏眼窩中綠色飄動：“稍後，還沒到時間。”
“另外......儀式需要我四人同時在才行，另外三位正在調整狀態，以求達到自身的符源巔峰，那樣，才能保證一次功成。”
覃南鍇微微頷首：“那好，我們再等一會。”
隻需要再等一會兒......覃南鍇心中告誡自己。
不經意間，他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站在一旁的莉娜·韋伯斯特。
莉娜依舊保持著平淡的表情，雙手交握在腰間，淡漠中有著一絲韌勁兒。
“哼！”
覃南鍇輕哼了一聲，控製自己的音量，以求能讓莉娜·韋伯斯特聽到。
莉娜的確聽到了，隻是並沒有看他，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媽的，看你能裝到幾時！覃南鍇心中咒罵了一聲。
獲取王者之杖後，女人......嗬嗬，女人......莉娜·韋伯斯特，你會後悔的！
米麗雅莉亞·弗裏茨，你將會被我找到！
你會親口告訴我，你為什麽背叛我！
.........
這是一段新的記憶。
主角不再是長生神，而是......一個滿口獠牙，全身被漆黑符源包裹的年輕人。
至少比王者之杖年輕。
這是一場戰鬥，金級層次的戰鬥，即便莫大親王隻是這場記憶的旁觀者，依舊能夠清晰感受到這場大戰所調動的，驚人的龐大符源。
沒錯，那滿口獠牙的年輕人，正是暗影之牙。
連續的符源對撞響徹了整個天空！
王者之杖·覃贏單手持著那枚頂端是紅寶石的權杖，與手持一對獠牙般利刃的暗影之牙不斷對轟。
暗影之牙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移動雖然看上去沒能調動周圍的天地異象，卻是速度快到了極致，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如同黑色薄霧般的殘留。
他是操縱影子的大師，同樣是一名強大的“刺客”。
作為長生神的獨子......根據已經知道的曆史記載，暗影之牙是長生神·趙長生的近衛統領，隻聽從神權的命令。
而近衛，則是相當於唐朝的不良人組織，或者明代的錦衣衛。
作為首領的暗影之牙身法的確詭異快速，明顯是暗殺的好手，且那個時候年輕，更有無堅不摧的銳意，與現在，也就是和千年之後的暗影之牙完全不是同樣的狀態——現在的暗影之牙已經是大陸頂尖的強者，出場便是聲勢浩大。
單說這暗影之牙的速度，便是驚人的恐怖。
他的速度不是莫測生平僅見，莫測還知道一人具有與他同樣的速度，那就是幾乎同階無敵的巫王·傲天大人，也正是巫影的......死神之劍。
死神之劍一出，必會染血。
死神之劍所依仗的，正是其恐怖至極的速度啊。
可是，此時的暗影之牙的移動速度幾乎與死神之劍持平，高速移動下，殘影間留下的痕跡能讓人誤以為他在“瞬移”。
要知道，這是他身體的速度，而不像死神之劍——那是武器，更是一件契約物品。
暗影之牙移動的速度，就已經和死神之劍相當了。
兩人交戰的空間中，暗影之牙的每一次揮刃似乎都無聲息，但是威力卻是極大，能在天空中劃過一條如同陰影般的痕跡，這痕跡從天空中延伸著落向大地，立刻就能留下長達數百丈的深壑。
隻是，這依舊無法戰勝王者之杖！
在暗影之牙疾風暴雨般的進攻下，覃贏顯得非常輕鬆，僅僅隻是通過揮動王者之杖，便能夠將暗影之牙的進攻化解。
他氣定神閑，似乎勝利在望。
“暗影之牙，你還是投降吧。”
暗影之牙充耳不聞，依舊保持著高速的移動。
覃贏微微歎了口氣，身形躲避暗影之牙匕首攻擊的同時，終於將雙手交握在王者之杖上。
他一聲厲喝：
“囚籠！”
“此處空間變為囚籠，無數如同利刃般的符源線條交織在這囚籠之中！”
隨著他話音落下，王者之杖上的符源頓時大燥，而同時，兩個人交戰的戰場也是異狀徒生。
一根根粗壯的符源線條頓時橫向豎向快速延伸，將整個戰場包圍了起來。
縱橫交織，符源竟是真如“囚籠”之名，將兩個人困在其中。
暗影之牙的眼神微縮......
作為以速度取勝的他來說，一旦被困在某個空間之內，實力必然會大打折扣。
幸好......敵人也同樣困在這囚籠之中。
暗影之牙符源虛化的眼睛看向王者之杖，眼中滿是凜冽的殺意。
王者之杖隻是淡然地看著他，符源虛化的表情上沒有任何一絲波動，仿佛早就已經知道暗影之牙如何想法。
他隻是衝著暗影之牙搖了搖頭，便再次揮動王者之杖。
隻見千絲萬縷的符源如同細線一般在“囚籠”中奔湧而出，快速分散，竟是有規律地同樣縱橫交織，將這“囚籠”內的空間再次分割。
整個“囚籠”中都是密密麻麻的絲線。
而在陽光下的照射下，這些絲線似乎閃爍著寒光......
王者之杖嗬嗬笑了一聲：“暗影之牙，你且看好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符源自指根向著指尖噴湧，立刻在指尖上形成一道鋒銳的符源。
他緩緩揮動手指，正讓其噴湧出來的符源落到了眼前最近的一根符源細線上。
符源的摩擦聲刺耳無比。
令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那符源的絲線雖然細若蛛絲，卻是兼具著鋒利與韌性，王者之杖手指上的符源鋒芒與之相撞，竟是擦出了一條長長的火花，然後......指尖的鋒芒被切斷了！
“這符源絲線雖然細弱，卻也是我以王者之杖變化的，嗬嗬嗬，你千萬不要碰到它們，我需要你活著，需要你......幫助我確定幾件事。”
這正是他攔截暗影之牙的原因。
他並不希望暗影之牙在自己的手上隕落。
暗影之牙口中的獠牙來迴翕動，麵色卻是更加陰冷無比。
眼前的情況，已經壞到了極點。
他作為同樣金級的存在，作為“近衛”的統領，更是作為長生神的兒子，自然是知道這王者之杖的厲害。
王者之杖，幾乎可以將任何想象中的事物用符源具現化出來！
更為恐怖的是，王者之杖還能將具現化出來的事物加上某種屬性，就比如眼前的符源細絲，兼具“鋒利”與“堅韌”兩個屬性。
屬性的程度，甚至都要靠王者之杖的想象！如果王者之杖想要每一條絲線都能輕易切割暗影之牙的身體，那麽，每一條絲線就將在現實中具有如此的能力，隻要王者之杖的符源夠用就可以做到。
這王者之杖果然是神器啊！就連莫測都是心中感歎。
原來王者之杖的能力是通過“妄想”而用符源具現化真實的物品，這果然是奧法一係的能力類型，簡直堪比魔術。
原來......這王者之杖的力量並不僅僅隻是之前猜測的“權利”類型，可以規定空間內的法則，而是......通過符源的變化而做到這一點。
就比如眼前這個所謂的囚籠......
覃難敵的意識空間恢複了原樣，王者之杖所散發出來的紅光煙消雲散，意識星空中的星辰則是帶著殘破的“身軀”，重新點亮。
莫大親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怪不得這段記憶會被王者之杖如此深刻地牢記，這段對話太重要了，道盡了契約的過去與緣由。
月魔竟然是在地球上就出現的！
十二種負麵的人性，十二種契約......
金級契約者已經占據了該係所代表的負麵情緒集合體的百分之五十，隨著過多的負麵人性愈發傾斜，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而成神，代價是瘋狂或者死亡！
那麽......我還要繼續走那條成神之路嗎？莫測簡直想苦笑。
他環視這覃難敵的意識空間，歎了一口氣之後，心中對眼前的“景象”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契約來源於負麵人性，所以來源於契約者的意識空間，意識空間中有著契約者的經曆與情感，這些累積起來才能讓契約者具有人性啊。
怪不得王者之杖這種根源是“妄想”的契約物品，竟然一直隱藏在覃難敵的意識空間中，不，不僅如此，應該是覃氏傳承的過程中，王者之杖都是以每代的覃氏繼任者的意識為容器。
契約，其本質其實就是負麵人性的集合體！
長生神隻說了“代表”，這個表述不算準確，不知道是長生神有意如此，還是他還不能確定這個猜測。
成神之路被堵死了.....莫測不禁一陣感歎，怪不得自從長生神後，就再也沒有另一位“神”出現。
長生神·趙長生成為了反麵教材啊。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統合紀元開始，成神之路就已經中斷了。
不能成神......嗬嗬，其實也沒什麽必要，不成就不成吧，反正做個強者就好，又何必在乎那神位的虛名......莫測的豁達再一次幫助了他，讓他從少許的失落中快速恢複了心態。
這一段記憶的確闡述了許多內容，但是依舊不完整啊。
王者之杖通過這段對話已經知道了成神不可為，卻又為什麽要在第一段殘缺的記憶中背叛長生神呢？
他們師徒的矛盾應該已經解開了......有了長生神自身這個反麵教材，王者之杖應該不會頭鐵到還想去晉升神位，除非他像他的後世重重孫覃南鍇一樣，對元首之位有著謎一般的熱情。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長生神在勉強維持一段時間後，徹底地陷入了瘋狂之中，為了減小影響，王者之杖不得不組織其他主教來了卻長生神的後事，嗯，這其中是否包括著奪權的心思，自然隻有他們自身知曉了。
兩段記憶，應該還有其他的記憶吧......莫測舔了舔嘴唇，再次如法炮製，希望能夠通過王者之杖的記憶獲取更多的信息。
後麵的記憶......
.........
此時，聯邦元首覃難敵的臥室外。
覃南鍇身後帶著諸多內閣成員，臉色凝重地穿過了通道，出現在莉娜·韋伯斯特麵前。
人群中，首相·克裏夫特·韋伯斯特整個人都不自在，自從昨晚被驅除出去後，作為內閣成員的他又是覃南鍇的嶽父，雙重的身份讓他不得不參加覃南鍇傳承王者之杖的儀式，硬著頭皮再次一早來到了坤瑟斯宮。
覃南鍇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也並未對他發一言，首相大人更不敢主動找女婿搭話，就這麽沉默著跟著眾人一起過來。
此時，看到了守在覃難敵臥室外麵女兒，首相·克裏夫特·韋伯斯特依舊是一肚子話想說，恨不得衝上來問問女兒是不是與莫大國師真的有染，卻礙於場合不合適，憋的簡直難受。
此時的莉娜·韋伯斯特看到眾人前來，隻是麵色平靜地衝著大家頷首行禮，便立刻退了一步，保持著自己代元首夫人的儀容。
覃南鍇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眼中則是閃過了一絲厲色，臉上頓時陰沉下來。
不行，要忍耐......
這個時候，不能發脾氣，一切都要等到自己拿到王者之杖以後再說。
王者之杖就是保障，就是他真正號令聯邦的籌碼，隻要等自己拿到王者之杖，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區區首相家族，也不再是他不得不倚重而不敢得罪的對象。
要治莉娜·韋伯斯特的罪，當然也不在話下！
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要讓情緒破壞計劃......額，這句話......莫測那個大混蛋似乎對我說過，以老師的姿態。
呸！
莫測......
你等著！
你囂張不了多久了，隻要一個上午，隻有......一個上午！在我獲得王者之杖的力量後，你我的形勢就會翻轉。
到時候廢除你國師的稱號，甚至對南方行省再次用兵也隻是一句話的事兒，南方行省......必將被我聯邦收複。
你蹦躂不了多久了......
你這混蛋，你這奸夫，竟敢染指我的女人。
......
覃南鍇著實花了一點功夫，這才讓自己看到莉娜·韋伯斯特後的激動心緒平複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他轉頭看向自己的爺爺，覃氏一族大長老，覃西平。
“爺爺，是否可以開始儀式了？”
覃西平麵具後的骷髏眼窩中綠色飄動：“稍後，還沒到時間。”
“另外......儀式需要我四人同時在才行，另外三位正在調整狀態，以求達到自身的符源巔峰，那樣，才能保證一次功成。”
覃南鍇微微頷首：“那好，我們再等一會。”
隻需要再等一會兒......覃南鍇心中告誡自己。
不經意間，他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站在一旁的莉娜·韋伯斯特。
莉娜依舊保持著平淡的表情，雙手交握在腰間，淡漠中有著一絲韌勁兒。
“哼！”
覃南鍇輕哼了一聲，控製自己的音量，以求能讓莉娜·韋伯斯特聽到。
莉娜的確聽到了，隻是並沒有看他，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媽的，看你能裝到幾時！覃南鍇心中咒罵了一聲。
獲取王者之杖後，女人......嗬嗬，女人......莉娜·韋伯斯特，你會後悔的！
米麗雅莉亞·弗裏茨，你將會被我找到！
你會親口告訴我，你為什麽背叛我！
.........
這是一段新的記憶。
主角不再是長生神，而是......一個滿口獠牙，全身被漆黑符源包裹的年輕人。
至少比王者之杖年輕。
這是一場戰鬥，金級層次的戰鬥，即便莫大親王隻是這場記憶的旁觀者，依舊能夠清晰感受到這場大戰所調動的，驚人的龐大符源。
沒錯，那滿口獠牙的年輕人，正是暗影之牙。
連續的符源對撞響徹了整個天空！
王者之杖·覃贏單手持著那枚頂端是紅寶石的權杖，與手持一對獠牙般利刃的暗影之牙不斷對轟。
暗影之牙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移動雖然看上去沒能調動周圍的天地異象，卻是速度快到了極致，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如同黑色薄霧般的殘留。
他是操縱影子的大師，同樣是一名強大的“刺客”。
作為長生神的獨子......根據已經知道的曆史記載，暗影之牙是長生神·趙長生的近衛統領，隻聽從神權的命令。
而近衛，則是相當於唐朝的不良人組織，或者明代的錦衣衛。
作為首領的暗影之牙身法的確詭異快速，明顯是暗殺的好手，且那個時候年輕，更有無堅不摧的銳意，與現在，也就是和千年之後的暗影之牙完全不是同樣的狀態——現在的暗影之牙已經是大陸頂尖的強者，出場便是聲勢浩大。
單說這暗影之牙的速度，便是驚人的恐怖。
他的速度不是莫測生平僅見，莫測還知道一人具有與他同樣的速度，那就是幾乎同階無敵的巫王·傲天大人，也正是巫影的......死神之劍。
死神之劍一出，必會染血。
死神之劍所依仗的，正是其恐怖至極的速度啊。
可是，此時的暗影之牙的移動速度幾乎與死神之劍持平，高速移動下，殘影間留下的痕跡能讓人誤以為他在“瞬移”。
要知道，這是他身體的速度，而不像死神之劍——那是武器，更是一件契約物品。
暗影之牙移動的速度，就已經和死神之劍相當了。
兩人交戰的空間中，暗影之牙的每一次揮刃似乎都無聲息，但是威力卻是極大，能在天空中劃過一條如同陰影般的痕跡，這痕跡從天空中延伸著落向大地，立刻就能留下長達數百丈的深壑。
隻是，這依舊無法戰勝王者之杖！
在暗影之牙疾風暴雨般的進攻下，覃贏顯得非常輕鬆，僅僅隻是通過揮動王者之杖，便能夠將暗影之牙的進攻化解。
他氣定神閑，似乎勝利在望。
“暗影之牙，你還是投降吧。”
暗影之牙充耳不聞，依舊保持著高速的移動。
覃贏微微歎了口氣，身形躲避暗影之牙匕首攻擊的同時，終於將雙手交握在王者之杖上。
他一聲厲喝：
“囚籠！”
“此處空間變為囚籠，無數如同利刃般的符源線條交織在這囚籠之中！”
隨著他話音落下，王者之杖上的符源頓時大燥，而同時，兩個人交戰的戰場也是異狀徒生。
一根根粗壯的符源線條頓時橫向豎向快速延伸，將整個戰場包圍了起來。
縱橫交織，符源竟是真如“囚籠”之名，將兩個人困在其中。
暗影之牙的眼神微縮......
作為以速度取勝的他來說，一旦被困在某個空間之內，實力必然會大打折扣。
幸好......敵人也同樣困在這囚籠之中。
暗影之牙符源虛化的眼睛看向王者之杖，眼中滿是凜冽的殺意。
王者之杖隻是淡然地看著他，符源虛化的表情上沒有任何一絲波動，仿佛早就已經知道暗影之牙如何想法。
他隻是衝著暗影之牙搖了搖頭，便再次揮動王者之杖。
隻見千絲萬縷的符源如同細線一般在“囚籠”中奔湧而出，快速分散，竟是有規律地同樣縱橫交織，將這“囚籠”內的空間再次分割。
整個“囚籠”中都是密密麻麻的絲線。
而在陽光下的照射下，這些絲線似乎閃爍著寒光......
王者之杖嗬嗬笑了一聲：“暗影之牙，你且看好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符源自指根向著指尖噴湧，立刻在指尖上形成一道鋒銳的符源。
他緩緩揮動手指，正讓其噴湧出來的符源落到了眼前最近的一根符源細線上。
符源的摩擦聲刺耳無比。
令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那符源的絲線雖然細若蛛絲，卻是兼具著鋒利與韌性，王者之杖手指上的符源鋒芒與之相撞，竟是擦出了一條長長的火花，然後......指尖的鋒芒被切斷了！
“這符源絲線雖然細弱，卻也是我以王者之杖變化的，嗬嗬嗬，你千萬不要碰到它們，我需要你活著，需要你......幫助我確定幾件事。”
這正是他攔截暗影之牙的原因。
他並不希望暗影之牙在自己的手上隕落。
暗影之牙口中的獠牙來迴翕動，麵色卻是更加陰冷無比。
眼前的情況，已經壞到了極點。
他作為同樣金級的存在，作為“近衛”的統領，更是作為長生神的兒子，自然是知道這王者之杖的厲害。
王者之杖，幾乎可以將任何想象中的事物用符源具現化出來！
更為恐怖的是，王者之杖還能將具現化出來的事物加上某種屬性，就比如眼前的符源細絲，兼具“鋒利”與“堅韌”兩個屬性。
屬性的程度，甚至都要靠王者之杖的想象！如果王者之杖想要每一條絲線都能輕易切割暗影之牙的身體，那麽，每一條絲線就將在現實中具有如此的能力，隻要王者之杖的符源夠用就可以做到。
這王者之杖果然是神器啊！就連莫測都是心中感歎。
原來王者之杖的能力是通過“妄想”而用符源具現化真實的物品，這果然是奧法一係的能力類型，簡直堪比魔術。
原來......這王者之杖的力量並不僅僅隻是之前猜測的“權利”類型，可以規定空間內的法則，而是......通過符源的變化而做到這一點。
就比如眼前這個所謂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