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套路時光大法官！同類規則！契約之源！ 字
差不多了。
聽到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變軟，莫測不出意外地停下腳步。
這一番唇槍舌劍，倒是時光大法官此時的真實窘境。
不然，對方也不會坦露真言。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已經承認這次不是來殺人的，那麽，他的真實意圖，就值得琢磨了。
這個時候住口的莫測，露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唉~~~”
“莫測，我承認，你說的不錯！”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沒有了剛才那麽強硬，像是被莫測捉了軟肋，語氣中有著明顯的無奈：
“班卡羅爾之後，本法官地的確將月影擒下，但是......那場戰鬥我損失了本命靈器，導致實力大損。”
“你能看出這一點，倒也是讓本法官佩服，不愧是心魘類的主神級契約。”
“本法官此時的確騎虎難下，單單是控製月影·佩格·伊芙琳，便要消耗很大的精力，更是......更是不可能再有餘力讓這月影升到藍級。”
“一旦她達到藍級，本法官此時沒有藍級巔峰的實力與本命靈器，很難將之壓製，更何談這逼問出她的代價，將其變為藍級靈偶。”
“這些，你說的都對！”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話鋒一轉：
“所以，這次前來見伱，是因為本法官想要與你進行一場交易。”
“交易？”莫測需要說話，再次邁開步子，沿著時間軌跡前行。
“不錯！是一場交易！你和我......”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凝重了數分不止：
“你......用複蘇之戒，修複本法官的傷勢！”
“本法官隻是因為本命靈器破損，這才導致符源不穩，暫時失去了藍級巔峰的實力。”
“你的複蘇之戒，正能助我修複符源不穩的情況，雖然不能再讓我重聚本命靈器，但是，本法官可重迴藍級巔峰的層次。”
莫測聞言，一邊在時間線上踱步，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果然，你是來尋求幫助的，我的複蘇之戒......倒是正能解你燃眉之急。”
“不過......”
莫測笑了：“既然是尋求合作的，那還搞什麽突然襲擊啊，王誌剛同學？”
“是不是一開始，你想的是嚐試下能不能拿下我，如果能壓製我的話，嗬嗬嗬嗬，那就沒有什麽交易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沉默了數秒鍾，這才嗬嗬笑道：
“不錯！你果然心細如發，既然已經戳破了這層窗戶紙，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莫測，你有沒有興趣聯手？”
莫測笑了一聲：“聯手的興趣？那要看你能拿出多少籌碼了。”
薩烏爾·安德武德似是唿出了一口氣：
“莫測，你不用故作鎮定了，你現在的處境什麽樣子，想必也不樂觀。”
莫測笑而不語。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像是戳破了莫測的偽裝一般，得意笑道：
“你現在，可是潘多拉的眼中釘，肉中刺！別忘了，潘多拉智慧議會可是有著三位高級契約者！”
“宰父白在坤瑟斯宮上空被你炸了一下，與你是新仇舊恨，另外兩位潘多拉大佬顏洛與薩默菲爾德·唐，恐怕此時正在想盡辦法將你除掉。”
“你，是此時潘多拉的第一目標！”
莫測聞言哈哈大笑：
“王誌剛，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提醒啊？”
“你是不是還想說，隻要我們聯手，隻要我助你恢複實力，你就會站在我這一邊，與我共抗潘多拉？”
這幾句反問，頓時讓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沉默了。
顯然，他就是如此想的。
莫測苦笑著自嘲了一句：
“唉~~~有時候人太聰明，反而很麻煩，總是能一眼就戳破問題的根本。”
“你這所謂的合作，估計也就是騙騙三歲小孩子的水平！我拿什麽能保證幫你恢複實力後，你會真的出手幫我抗敵？我限製的了你嗎？”
“麵對潘多拉三位高級契約者，你時光大法官能不慌？你是準備拿你的小命來幫助我這個老鄉嗎？”
“不是我莫測真小瞧你，時光大法官，就算你恢複了藍級巔峰的實力，在特麽潘多拉三位高級契約者麵前也不夠看，不然，當初你又何必背叛潘多拉呢？”
“別怪我說話太直白。”莫測做了一個攤手動作：
“還有，你是想通過這次交易，讓我們以前的恩怨都一筆勾銷嗎？”
“老子是不是還得將你拉迴月蝕組織，跟大家說你時光大法官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準備重新選擇陣營，之後和大家站在一起了？”
這幾句話，莫測覺得很戳肺管子。
不然，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不會許久沒說出話來。
“莫測......”
時光·薩烏爾·安德武德幹笑了一聲：
“你當真不肯合作？”
“你......不用扯那些有的沒的，無論你如何強撐著，潘多拉必然會將你拿下，我希望......你最好慎重考慮。”
“至於咱們之前的恩怨......嗬嗬，利益麵前，生死抉擇，仇怨之類的事情隻如過往雲煙而已，你該不會真的解不開如此區區小事的心結吧。”
“隻要有利，你我握手言和不好嗎？嗬嗬嗬，你質疑我的實力，這倒不是核心所在吧！隻要我重新迴複實力，也就有機會突破歎息之門，到時候，本法官可是高級契約者，絕對有實力助你對抗潘多拉。”
“況且，你應該知道，這智慧議會一家獨大，一直限製我等其他議會的人晉升高級契約者！當然，這也是我背叛潘多拉的初衷，嗬嗬嗬嗬......此事還有例證，那就是第一首席常心魔也同樣受困大宗師宰父白的威壓，要不是坤瑟斯宮大戰當時危急，宰父白也不會坐視常心魔去對付你，給了他將你擒下的機會。”
“總之，隻要我重迴巔峰，潘多案勢必必不會坐視我順利突破歎息之門，我......就算晉升失敗，也會為你分擔潘多的火力吧？”
“局勢，已經將我們二人推到潘多拉的對立麵，我們本就已經是同一戰線，此時聯手這等好事，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最差的話，有你，本法官，以及烏牛祭祀大人在一起，也比你們南部落獨自麵對潘多拉要好吧！”
莫測聽著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敘述，不由得長歎了一聲：
“時光一係能夠控製時間，洞悉曆史......果然，你這家夥倒是看的通透。”
“利益為先......”莫測喃喃念叨了一遍這句話，話鋒卻是一轉：
“起初，我也是和你一般看法，覺得這世間一切都是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可是現在，我卻很討厭這句話！”
莫測抬頭，看向虛空，仿佛此時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正躲在那片陰暗之中：
“利益為先，是不是暗示你一切都以利為重！是不是意味著，讓你放棄一切良知與底線，不用理會是非曲直，不念人間恩仇，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薩烏爾·安德伍德，我隻能拒絕與你的聯手了，嗬嗬嗬......我們，不是同一路人，可能也正是因為你有如此的看法，我們注定......不會成為朋友，當然......你也不會成為月蝕組織的一員。”
莫測的聲音，在黑暗中迴蕩。
從時間線開始，向著周圍無數的，播放著無盡曆史影像的空間湧去，滲透進入圖像之間的虛空之中。
“唉~~~~”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長長地歎了口氣：
“莫測，我原本以為你是理智的人，卻萬萬沒想到，你竟還是一個感性的理想主義者。”
“你裝出的樣子，可是不像你說的這些話，也不像我對你的了解......”
莫測唿出一口氣：“做人嘛，底線還是要的，我什麽樣子我自己知道，這個世界，兇狠狡詐的人總是更容易吃的開，活的也會更自在一些。”
這算是談崩了。
兩個人一陣長久的沉默。
“莫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不肯輕易放棄這個機會，語氣深沉地問道：
“我們似乎不應該將話題扯遠，還是就事論事吧！本法官再問你最後一次！”
“你要不要和我聯手？我強調一點，我們的聯手，隻是利益上的合作，本法官......可沒決定和你做什麽朋友。”
“這樣，你接受起來，是不是更容易一些？”
莫測再次笑了一聲：
“這次，你倒是說到了根上。”
“可是，你所說的前提恐怕跟本就不存在，什麽叫潘多拉此時將我當成第一目標？坤瑟斯宮大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這麽長時間沒對我動手，難道不是說明他們有所顧忌？”
“顧忌？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冷笑：
“顧忌什麽？難道，會顧忌你那個彌天大謊？”
“你的背後，是一個來自於遠古的月蝕組織？就連長生神都是其中一員？嗬嗬，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覺得這種不著邊際的謊言，也能......騙得過潘多拉？”
莫測無奈地攤了攤手：“不試一試，怎麽能知道呢？”
“萬一真的有用呢？不好嗎？”
再次一番爭論之後，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終於歎了口氣：
“莫測，嗬嗬......說了這麽久，你堅持不看好與我的聯手，抬出了這多的理由......”
“還是直說了吧！是不是覺得砝碼不夠？”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你要是這麽認為的話，那就......再談談？”
“我倒是很感興趣，落魄如你，還能拿出來什麽和我交換。”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此時沉默了。
似是在猶豫是接下來要談的事情。
而莫測，此時心中也是感受到了一絲緊張。
現在，這場關於聯手不聯手的爭論，才真正進入正題。
莫測之所以與他百般糾纏，各種尋找理由拒絕與他合作，就是為了......
探他的底！
其實，這就像是一場砍價，不試探出對方底線，那麽一切爭論都沒有意義。
而這種方式，也是莫測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時光大法官此時的確需要他莫測的複蘇之戒，這是薩烏爾·安德伍德能夠尋找到的，最快能夠迴複藍級巔峰的方法，所以......隻要捏住了對方這個底線，莫測就敢保證時光大法官必然會糾纏到底。
那麽，莫測隻需要用各種有的沒的借口拒絕，就能拖出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所有籌碼。
畢竟對於他時光大法官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突破藍級更加重要了。
而他能拿得出來的籌碼，絕對不是無用之物，在這種情況下，時光很可能會傾盡所有。
沒錯，就是殺到底價。
而時光的底價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但是這局對於莫測來說，總歸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他的底價，有可能是一件隱藏的強力契約物品，或者是一個什麽秘密，甚或者是根本想不到的東西，總之，莫測就是通過這種談判的方式，摸清楚時光的底牌。
這個方式，要比其他方式更為穩妥——
莫測不是沒想過假裝動心與他的合作，但是那樣的話，談判的後手後繼無力啊，難保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有所隱藏。
從另一個角度講，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可不是什麽弱智小白，如果用常規套路去套取他的所知所想，對方很可能會很快醒悟過來。
這也是一種欺詐，將真實意圖完全隱藏起來，以對方毫無所覺方式，套取對方的情報。
.........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沉吟了幾個唿吸，這才清了清嗓子：
“莫測，嗬嗬嗬......我與暗影之牙當初在熱泉市交易之信息，這個情報如何？”
莫測順著之前的計劃苦笑著搖頭：
“同類？”
“這個事情，你該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成神前的最後一道關卡，就是歎息之門，需要一個同類能力的靈偶麽......”
“你想用這個事情來做交易砝碼？”莫測最終用反問的語氣問道。
“嗬嗬嗬嗬嗬......”薩烏爾·安德伍德冷笑：“莫測，用你聰明的大腦想一想，會那麽簡單嗎？”
“如果那麽簡單的話，意味著突破歎息之門後，成神之路會一片坦途！我且問你，為什麽潘多拉三位高級契約者沒有寸進，一直停留在紫級？”
“長生神之後，為什麽再無人成神？甚至連達到金級的情況都近乎沒有？”
莫測少有的一陣表情古怪。
這......
倒真是一個矛盾！
如果自己對於“同類”的理解僅僅隻是圖破歎息之門的靈偶，那麽......潘多拉此時的三位紫級契約者，為什麽沒有繼續升級？
按照邏輯，這三個人已經是這個世界力量體係頂點的人物了，再加上手上掌控著勢力強大的潘多拉，做不到的事情，想必已經不多了啊，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缺乏升級所需的物質條件，那麽......他們也不可能不嚐試繼續晉升啊。
這的確說不通。
而出現這種bug的原因，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莫測原本對於“同類”的理解以及對其延伸推測的邏輯鏈條站不住腳。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也能證明這一點。
成神之路的信息......這情報，平日裏可是極為難得的。
這就是......前麵一番糾纏，逼著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增加“籌碼”的所得了。
就在莫測迴過神來，等待對方說出大概的時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果然笑了一聲：
“怎麽樣？對答案感興趣嗎？莫測！”
“你雖然還隻是青級，但是這契約之路的終點，無非是成就真神罷了，你即便現在用不上，未來很快需要這方麵的信息。”
“我以此隱秘算作額增加的籌碼，算是誠意滿滿了吧！”
“與我聯手，交換我對此所知，如何？”
這家夥警惕的很，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莫測心下歎了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略作失望地搖了搖頭：
“就這？”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反問：“這還不夠？”
莫測似是深深吸了口氣，將表麵功夫做足，搖了搖頭：
“當然不夠！”
“我隻問你一點，嗬嗬，尊敬的王誌剛大法官，你倒是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你成神了嗎？”
“你還不是空抱著月影·佩格·伊芙琳的這個戰力品，處境淒慘地與我談合作，希望我的幫助？”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乎語塞了。
莫測則是不慌不忙，繼續論證自己的“觀點”：
“這是從你的角度出發來看這件事情！從我的角度出發......嗬嗬嗬，你也說過了，我目前最大的困難，是如何應付當前的潘多拉三大高手！”
“你這情報，能幫我打敗智慧議會三位高級契約者還是怎麽滴？”
“能嗎？”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不等對方說話，繼續又加了一句：
“你這情報......我不否認，的確價值連城，但是嘛，說白一些的話，其實對你我來說全無用處，你想用這一句空口白話來交換我的幫助，是不是......把老鄉我當傻子來坑啊？”
“對了，你也說過了，這隻是你的所知，所得......這句話背後是什麽意思？我猜測，你對與成神之路以及‘同類’的理解，恐怕也不是什麽公認的標準吧？而隻是你個人揣測出來的結論！”
“這就麻煩了啊，老鄉，我怎麽才能確定你說的是對的？即便這情報的確價值不菲，但是你要知道，這可是契約之路啊，就像修煉功法一樣容不得半點差錯，錯一點的話，就是萬劫不複的後果，我怎麽敢拿著你猜測出來的指導去特麽實踐？”
“西毒歐陽鋒的慘劇，可是你我都知道的。”
這番話，就連莫測自己都感覺說的天衣無縫。
至少能讓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無從辯駁。
嗯......還是砍價嘛，把對方的籌碼說的一文不值，才能讓對方繼續增加籌碼啊。
“要不......你再想想？”莫測一邊從時間線上小步前行，一邊說道。
“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苦笑了一聲：“莫測，你倒是真的貪婪。”
“你需知道，這個情報，可是本法官以背叛怕潘多拉為代價，才從暗影之牙那裏獲知的結果。”
“你竟然......不感興趣？”
莫測自顧自地點頭：“感興趣，可是感興趣有什麽用？”
“你要是能讓我一天之內升到紫級，讓我有麵對智慧議會三大高手的底氣，我可能會更感興趣一些。”
“既然這樣......我覺得，你還是表示一下誠意，將這件事說明白吧。”
“哈哈哈哈哈哈......”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大笑，再次重複了一遍：
“莫測，你夠貪的！真是夠貪的！”
“嗬嗬......想就如此白嫖這條信息？你以為老夫我是三歲孩童嗎？”
莫測可不著急，搖了搖頭：“沒訛詐你的意思，就事論事而已。”
嗯，反著優勢在我，何必沉不住氣。
就算是耗，他也能和對方耗下去，又不趕著投胎，用不著著急一個結果。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拿別的事情來交換，痛快一點會比較好！”莫測又加了一句。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沉思了許久，這才語氣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
“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莫測，你這樣總是討價還價的人，去菜市場是不是經常被人揍啊......”
莫測聳肩。
“罷了，罷了......”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苦笑：“這件事，倒的確隻是我的一些見識。”
“唉......也的確如你所說，價值連城，卻實際意義並不太大，嗬嗬嗬嗬，既然這樣，那我就表達一下誠意吧。”
“莫測，你可是要記住，這是你白嫖的。”
莫測淡然地點了點頭。
“同類，乃是成神之規則！”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聲音略顯低沉：
“但是，這同類可不僅僅指的吸收一隻同類契約能力的藍級靈偶，用於突破藍西直門，而是......嗬嗬嗬嗬，十二係的契約能力，是有占比程度的的。”
“十二係的契約，其符源總量是幾乎固定的，明白了嗎？莫測，也就是說，想要成神，就必須在該係之中，占據一定百分比的的符源量！”
“而所謂的......突破藍級歎息之門，需要一隻同等級的靈偶，其根源也是基於這個占有百分比，嗬嗬嗬嗬，消耗一隻同等級的，同類能力的契約者，那麽晉升者......無疑在這一係之內，能夠大幅度提升其占有的符源量！”
“是這樣嗎？”莫測嘴上反問，心中卻是有種恍然的感覺。
似乎，還真是這麽一迴事兒。
隻是這條消息所帶來的信息量實在太過龐大了，即便是莫測，也一時間想不太清楚其中的邏輯。
他隻是按照自己理解......大概意思就像是，能量守恆定律？
契約的每一係能力，符源總量是固定的，而要成就該係的神位，需要自身的符源量在這一係達到一定程度的比例？
可是這樣的話......莫測不禁皺了皺眉。
“和聰明人講話，的確輕鬆許多。”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少有地讚了一聲：
“需要注意的一點就是，嗬嗬......莫測，一係的符源總量是相對固定的，但是計算的占比，卻隻以活著的人所掌握的符源總量做分母。”
轟~~~~
聽到這句話，莫測感覺像是有道閃電從心中劃過。
原來......是這樣的嗎？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很滿意莫測的反應，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
“有了這個前提，我們能想到，增加符源占比的方法，最為粗暴的一種方式就是......嗬嗬，殺掉同類的契約者。”
“這樣，符源總量雖然不變，但是死去的的契約者會釋放很大一部分符源的擁有權，相當於騰出一大部分空間......”
“而他們死亡所釋放出來的這部分符源，將會在之後的歲月中覺醒新的，更多的同係的契約者，就拿......長生神來舉例吧，長生神既然為神，當時已經達到了超體一係的占比標準，我們隨意說個數字，比如，這個標準是百分之五十，嗬嗬嗬，那麽在長生神隕落之後，超體一係的符源總量雖然依舊是百分之百，但是活著的契約者在這個期間，總占有的符源總量隻有原本的百分之五十。”
“那麽，長生神隕落後，他所具有的那部分超體一係的符源將暫時流連於世間，在未來一段時期內，逐漸將有更多的超體一係的覺醒者出現，重新占據這百分之五十的符源比例......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莫測心中長長歎了口氣。
這和自己所想的那個，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隻是相符的：
“所以，在長生神隕落後的一段期間，超體一係的符源總量雖然不變，但是長深深的原本具有的那部分符源暫時消散在天地之間，而活著的契約者所占據的符源總量相當於少了一半。”
“在這個期間，超體一係的符源占比要比之前，每個人比例同時上升一倍！”
“這段時間，超體一係中更容易出現新的神靈......”
“哈哈，你理解的很到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聞言哈哈大笑：
“所以，想成神的話，要在達到高級契約者之後，在合適的時機裏獵殺同類的契約者，讓他們的符源暫時消散在天地之間，抓住這自己符源占比臨時增加的特定時期，衝擊更高的等級，從紫級到金級是如此，而從金級到神，更是如此！”
“幹掉同類的契約者，這有點像是......”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笑聲慘然：
“像是成神的獻祭儀式，這儀式，名為殺戮。”
果然啊，成神，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莫測此時接受了太大的信息量，無法可想，隻能聽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繼續說下去。
“這就感覺複雜了嗎？莫測！”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發現了莫測此時還沒有完全理清思路，頗為自得地繼續說道：
“其實在高級契約者以下，這種同類相殘的現象就已經有了端倪，比如......在歎息之門前融合同類的靈偶。”
“融合同類靈偶，必然要殺死同類契約者才能獲得靈偶啊，這也是一種殺戮獻祭，嗬嗬，隻是這個規律在半靈層次的低級體現罷了。”
“無論是半靈，還是高級契約者，其實都逃不過這個殘害同類的宿命。”
“莫測......看你這麽感興趣，那我......還是在告訴一些更為有趣的事情吧。”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嗬嗬笑道：
“這一點，莫測你恐怕想不到了，那就是......秘境與本命靈器，其實也是符源總量中的一部分。”
“秘境者，是一個高級契約者瘋狂之後形成秘境，同樣相當於契約者死亡......這就意味著，這會同樣降低他們這一係的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總量，嗬嗬嗬......”
“所以，如果有一係的高級契約者不是死亡，而是瘋狂之後形成秘境，同樣會釋放出自身所占據的符源量......而這兩者的區別則是，死亡之後釋放出去的符源量消散在天地之間，會通過覺醒更多的本係契約者漸漸恢複本係的符源總量，而高級契約者瘋狂之後形成秘境，則會符源不散，反而固化在秘境之中......”
“秘境永久不散，這些符源量就永久不散，除非......這個秘境被摧毀。”
“而高級契約者傳承的本命靈器，同樣具有這個特征，契約者死了，但是其符源所凝聚下來的本命靈器卻可長存，一樣能固化下其係的符源量，不再計入本係活著的契約者所掌控的符源總量。”
“原來是這樣......依舊遵守純粹意義上的‘能量守恆定律’。”莫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一係的符源總量還是不變的，他等於傳承的本命靈器所固話的符源量；加上秘境固話下來的符源量；契約者死亡後暫時消散與天地之間，尚未由新覺醒的契約者補足的符源量；再加上......當前所有活著的該係契約者掌控的符源量。”
“而計算占據比例，隻以自身的符源量除以最後的那條，也就是當前所有活著的該係契約者所掌控的符源量。”
“時光老鄉，我應該沒說錯吧。”
“哈哈......莫測，我簡直想為你鼓掌。”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語氣中滿是成就感：
“不錯，符源總量是純粹意義上的能量守恆......嗬嗬，如果一個秘境形成了，那麽，活著的契約者在該係占據的符源比例上升，嗯，所以......我們所說的成神分母，其實指的是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總量，而不是客觀意義上該係的所有符源。”
“你理解的很到位，本命靈器，也如秘境一般，一名高級契約者形成本命靈器，就相當於將該係一部分符源固定成為特定的形態，同樣會降低在該係的符源比例。”
“本命靈器，也是一件相當強大的武器，而且可以......傳承。”
“八大金級主教器物，都是可以以固定形態傳承的，既可以保存其強大的威力，還能同時降低該係的符源總量。”
“就拿你手中的複蘇之戒來說吧，嗬嗬嗬，複蘇之戒算是奧法一係的契約物品。”
“懲戒之斧的厲害之處在於可以斬斷虛空，它......是一件世界係的契約物品，而王者之杖，則是秘咒一係的......王者之杖可在一定範圍內賦予使用者相應的權利，而這個權利的範圍相當的大，能讓使用者獲得近乎無敵的能力，但是......它其實並不是完全改變了物理規則與意識認知，而是以秘咒臨時對規則進行修改，以權利這種形式表現出來而已......這是王者之杖的秘密。”
“而潘多拉三位大宗師，此時幾乎都停在紫級的水平，嗬嗬嗬，這其中也是因為同類規則，迫不得已的。”
“這個符源占比的規律，在低級的時候往往感受不到，而等到突破歎息之門，成為高級契約者之後，卻又來不及再做出調整，你應該知道的，高級契約者之間的事情，往往都沒有那麽簡單。”
“咱們就拿宰父白來說吧......潘多拉大宗師，他的能力是奧法與靈語雙係的契約者，可謂天之驕子了，同時具有承繼兩者任何一個神位的可能。”
“可是......命運總是讓人捉摸不定的，嗬嗬，奧法一係的最強能力者，應該是在腳下。”
莫測聽的略略有些出神，這個時候猛地醒悟過來：
“你是說，精靈？”
他們的腳下，此時不正是“家園”秘境屏障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哈哈大笑：“你說的不錯，正是如此。”
“奧法一係，原本還是具有非常大的成神可能的，別忘了，你手中傳承的複蘇之戒，正是將該係的符源量固化了相當大的一個比例。”
“單以占比來說，奧法一係的最強者當屬你手中的複蘇之戒，但是......除去這部分已經固化的，不計算進入活著契約者所占據的符源，剩下的最強者應該就在家園中，是一隻精靈。”
“所以嘛，宰父白想要在奧法一係升級，就必須幹掉精靈中的這位存在，哈哈哈，可惜的是，就算他再強大，也無法進入精靈家園中，將一隻精靈幹掉或者變成秘境啊！這連長生神都可能做不到。”
“所以，這種依靠殺戮與瘋狂的，人為強行降低符源總量的方法對他來說並不可取，宰父白在奧法係成神算是徹底沒有希望了，成神無望。”
“而另一係，嗬嗬，靈語係，才是他主攻的重點！”
“哦？”莫測心所所感。
“沒錯，還是腳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嘿嘿笑了一聲：
“這片秘境，是靈語一係的，嗬嗬嗬......海麵狂暴，符源紊亂，不正是靈語一係的秘境麽？這個秘境的存在，讓靈語一係成神的概率，很高......”
“不僅這個秘境，還有......已經炸毀的潘多拉八號秘境，雪原！”
“雪原？”這一迴，就連莫測都有些驚訝了。
當初為了應付亡者之災，潘多拉炸毀了潘多拉八號秘境：雪原，將南方行省連接大陸的卡薩姆山脈全部變成了符源荒漠。
雪原......元素為雪，當然也是靈語一係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笑道：
“炸毀潘多拉八號秘境的，是......懲罰議會的幾個人。”
“沒錯，這件事，是常心魔授意下做的，而這麽做導致的結果，就是......將秘境雪原這個固定了靈語一係的符源，重新釋放了出來。”
“靈語一係，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總量，一定會大幅上升，而宰父白在靈語係的占比，嗬嗬嗬......被降低了。”
“這件事，也是懲罰議會與智慧議會決裂的開始，原本......你應該知道的，第一首席常心魔還是依附智慧議會的，像條狗一樣唯智慧議會馬首是瞻，哈哈哈，結果誤打誤撞，常心魔他們懲罰議會將‘雪原’炸了，給宰父白的成神之路無形中製造了麻煩。”
“也正是這個導火索，在加上蒼嵐一直被打壓，懲罰議會與智慧議會這才在私下有了裂痕，明白了麽，這也是在坤瑟斯宮大戰之後，懲罰議會的五位首席在常心魔被殺後，徹底脫離潘多拉的原因......”
好家夥，莫測此時隻想喊好家夥。
原來包括蒼嵐在內的五位首席背叛潘多拉，還有這層關係。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給出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太大了。
高級契約者成神在，原來還有這樣隱藏的規則嗎？
當時暗影之牙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說說的“同類”，竟是還有這種意思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突破契約等級的極限，成就神位就需要提前考慮太多的因素了。
每一係，都有著自己這一係特定的狀況，需要在提升自己契約等級的同時，增加自己在本係的力量占比。
包括秘境，包括本係在之前，直至追溯到遠古時期高級契約者留下的，還在傳承的本命靈器，八大主教就占據了八個係啊。
最需要考慮的，還是人，沒錯......擊殺同一係的高級契約者，這從而使得本係的符源總量臨時降低下來，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所說的“殺戮獻祭”這個名字，倒是非常的貼切。
契約者低級的時候，還涉及不到這些層麵，而當契約者達到高級之後，升級與成神之路，則是是超出想象地複雜。
莫測深深吸了口氣：“可是，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這個規律，還是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啊。”
“你應該是想到了，嗬嗬，這有說不通的地方。”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察言觀色，倒是並沒有否認，先一步說道：
“你有什麽想不通的地方，咱們可以談，既然我已經向你展現了誠意，我並不介意讓這份誠意加上一些重量。”
你倒是配合的很......莫測心下笑了一聲，仰頭看向時光影像的虛空：
“長生神當年登上神位，是以超體一係的能力達到巔峰，試想一下吧，他如何才能占據超體一係相應的比例？”
“長生神可是被精靈囚禁著的，如果你說的成神規則來衡量，他達到高級契約者的難度幾乎無法想象！”
“他能在被囚禁的狀態幹掉超體一係的高級契約者？顯然不能！如果不能，那麽......他又憑什麽具有強大的力量，帶領鐵民衝破精靈的囚牢？”
“還有就是，當時也是一起出現了八大主教，那可都也是金級的契約者，他們八位同樣需要在該係占據一定的符源比例，這......這又是如何做到的？”
“這太難了......”莫測點了點頭：“做到這種程度，如果僅僅隻是憑著概率觸發的，這概率幾乎會小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你說的不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幹笑了一聲：
“長生神是如何做到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向你坦白，我不清楚！”
莫測：“......”
你到是真的坦白，別啊......掙紮一下也好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嗬嗬笑了一聲，倒還是真的為此解釋了幾句：
“長生神能做到如此艱難的事情，我並不覺得驚訝，畢竟人家是長生神麽，以一個成功者的角度去看問題，你總會覺得他是多麽逆天。”
“從現實的角度出發，我倒是能給點猜測，我覺得長生神的崛起恐怕是......當時的人類，用了什麽我們還不知道的方法？”
“或者，一個契機？”
“總之，我不的而知，同樣是猜測，八大主教為什麽也能晉升金級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倒是容易理解，畢竟長生神厲害起來了，幫手下幹掉幾個他們同係的高級精靈，幫他們提升本係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占比，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好吧......你這解釋，倒是真的讓人無言以對，總之就是一句長生神牛逼就行了......莫測心下吐了句槽。
“那麽......”莫測頓了頓，問道：“我們的主神級契約，有如何解釋呢？”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乎並沒有預料到莫測會問出這個問題，沉默了一陣後，徐徐說道：
“主神級契約，是精靈一方泊來的概念，或許並不適用於我們人類的契約者，甚至，與這個規律並沒有任何實際的聯係，換幾句話說，沒有實際的聯係也就意味著沒有實際的衝突。”
“不過，主神級契約最大的特點就是包容性，能夠覺醒這一係內近乎所有的能力，嗬嗬嗬，我覺得這樣理解可能更加容易一些，那就是......在一係內，覺醒的契約者就像是一堆種子，而每一顆種子都具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瑕疵，隻有名為主神級契約者的那顆種子是完美無瑕的。”
“毫無疑問這，主神級契約者的種子更加強大，也就具有更強的競爭能力......”
“用契約者的語言來說，就是強者，更容易成神啊。”
聽著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解釋，莫測心下卻是不以為然。
時光老鄉的猜測，與泰蘭德的描述並不一致。
泰蘭德親口說過的，主神級契約的所有者，才有成神的可能啊。
隻是這其中具體的關係，莫測此時根本無從推斷。
這個坑，看來隻有等到去了精靈家園之後，才有可能弄清楚了。
至於具體誰對誰錯，到了那個時候方能知曉。
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所說的同類規則，莫測仍然局的自己可能要消化一段時間。
這個規則，涵蓋麵太過廣泛了，近乎於能夠改變他之前對契約者世界的認知。
原本許多之前並不明白的事情，背後可能正是由這條規則操縱......
讓人遺憾的是，莫測此時依舊還沒能達到觸碰這條規則的程度。
他僅僅隻是青級契約者而已，距離歎息之門還有著一段不算短的距離。
如果說此時他刷新了對契約的認知，那麽......用一詞語能很貼切地描述他的感受。
操縱！
沒錯，就是操縱，總是感覺契約的背後，仿佛有著什麽東西一筆一劃地書寫著關於契約的各種規則......對，就像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規定了他能所知的一切。
如果不是這樣，如此殘酷而又艱難的契約之路，簡直不像是正常小說所具有的修煉之路——九重天劫都沒這麽變態。
這是一條滿是荊棘，危險，殺戮的路，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總是時不時橫亙在契約之路上，想要將通過這條路成神的人全部葬送。
就在莫測沉思的時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將話題重新拉了迴來。
“莫測，怎麽樣？我已經足夠有誠意了吧。”
“這......正是你與我化敵為友的好處啊，本法官即便背叛出了潘多拉，你也不能否認，我原本是官方頂級的契約者，對這個世界與契約能力的認知，不是你這個從白級成長的家夥所能比擬的。”
“和我合作，我將給你更多關於歎息之門後麵的隱秘，這些情報，都是你迫切所需。”
你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總是能從對方的角度出發，給人最為動心的建議......莫測不由得心下吐了句槽。
你小子上輩子是不是幹銷售的？
還是因為是時光係的主神級契約者，曆史上的陰謀和詭譎讀的多了？
總之，時光不好對付......
莫測臉上不動聲色，輕輕笑了一聲：
“王誌剛，你又在套路我。”
“前麵我們不是說好了麽，關於‘同類’的規則，是你表達的合作誠意而已，我可還沒老糊塗呢。”
“現在，就想用這已經送我的情報，拿迴去當籌碼了？”
“嗬嗬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幹笑了一聲：
“你到是錙銖必較。”
“怎麽，對這個情報還不滿意？嗬嗬，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知道這條規則的人，恐怕整個羅迪尼亞大陸不過一手之數。”
“你不要不知足。”
“嗬嗬！你這條情報分量很足，我很知足，也認同你滿滿的誠意。”莫測在淡然地微笑：
“但是，當時是如何談的，就要如何執行啊，總不能說過的話不算數吧。”
“你這家夥......”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歎了口氣。
莫測反客為主：“現在，你可以正式提出交易籌碼了。”
“我覺得，正式的籌碼，應該要比你的‘誠意’更加貴重一些才好，這是我的一個建議。”
“嗬嗬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幾乎被氣笑了:
“莫測......好吧，我們的確有言在先。”
“既然你認同了我的誠意，想必，你應該不會再爽約了。”
“嗯......籌碼，情報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另一件辛秘。”
“那就是......我們，是誰？”
“我們？”莫測微微皺眉。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重複了一遍：“沒錯，就是我們！”
“所有的穿越者，包括你我，還有其他那些人......嗬嗬，那些寫小說寫到死的撲街，為什麽會穿越到羅迪尼亞大陸。”
“還有這顆星球，究竟離我們的地球有多遠......”
“如何？你想知道嗎？”
莫測凝望著虛空，看著不斷滾動的各種影像：
“你想拿這個做籌碼？”
“交換我的幫助！”
“沒錯，就是這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聲音傳來：“我......是時光一係的契約者，知道的曆史，自然會比你多，我......已經知道了關於我們穿越的原因，以及，知道我們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們......是誰！”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故意拖了長音，吊足了莫測的胃口，這才近乎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們，是一些早就已經死去無數年的古人了！”
“我們，隻是依附著亡靈係的契約能力，仍然存活在未來的幽靈罷了。”
“你說什麽？”莫測有些不敢相信。
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的說法。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是什麽意思？我們這些穿越者，都已經是死人了？
這是什麽鬼！
莫測差點忘記繼續在時間線上邁步。
這一次，看到莫測的反應，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非常滿意。
他先將驚人的結論拋了出去，引起了莫測的驚駭。
這樣的話，莫測，你要不要詳細的解釋？
還有真像？
他聲音中有著一絲戲謔：“怎麽樣？感興趣嗎？莫測！”
“與我聯手，我將這些原委一一講給你聽，解答你的疑惑。”
“作為我們合作的籌碼，不，應該說是增加的籌碼，嗬嗬嗬......我前麵已經答應過你了，如果你幫助我，那麽我也會幫助你對抗潘多拉。”
“怎麽樣？”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幾乎是成竹在胸。
他此時，與莫測同樣躲在時空裂隙之中，隻是作為時空裂隙的製造者，他能夠隱藏身形而已。
莫測的一切行動與表情，在他看來都如同以上帝視角俯瞰普通的生靈。
莫測臉上的驚駭，不是假的。
他想要知道答案。
而合作的誠意，他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已經在前麵做足了。
此時的莫測，還有什麽借口不答應合作？
現在增加的這個籌碼可是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啊。
“怎麽樣？莫測，給個痛快話。”
“對這個增加的籌碼滿意嗎？”
然而，莫測的反應卻是出乎了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預料。
他直接搖了搖頭，幹脆說道：“抱歉，我沒興趣。”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被閃了一下子。
“你沒興趣？”
“怎麽可能？”
莫測繼續自己輕快的步伐，保障自己聲音能傳遞出去：
“我並不關心我怎麽來的，我隻想關心......我是怎麽走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知道我是一個死人有什麽用？”
“沒什麽用啊！連你不都是和我說了麽，嗬嗬，我現在最急迫的事情是麵對潘多拉的追捕，就算我知道我特麽隻是一個亡靈，潘多拉就能不抓我了？”
“沒用嘛！”
“都說了，我隻關心我怎麽走，就算是是個死人又怎麽樣？反正我現在活著，還活的好好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語塞。
莫測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我白特麽興奮了？
咬了咬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生意略有不滿：
“也就是說，你不同意這個籌碼了？”
“是啊！我不同意。”莫測連連點頭：“原因已經和你說了，哎......你別生氣，我不是拒絕你的誠意，實在是因為你這個情報對我根本沒什麽實際幫助。”
“如果我想知道我是怎麽來的，我可以自己去探求答案啊，用不著和你做什麽交易......畢竟，咱們的合作是如此地重要而且正式，還是不要加這些毫無意義的籌碼了。”
“我還是建議你，來點有用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特麽的......
讓我緩一會好不好。
不過......雖然被閃了這麽一下子，但是莫測說的也算是有道理。
這個消息雖然勁爆，能夠引起莫測的興趣，但是對他屁用沒有啊。
就像是一聽就讓人感興趣的娛樂圈八卦，頂多也就是個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而莫測顯然是想從這次合作中，拿到更多的主動，獲得真正能解決困境的實際幫助。
這樣的話......倒是也好，至少說明莫測也是有聯手的誠意的，就看我的籌碼能不能打動他。
這也算是正式談合作的樣子啊。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心下幾番盤旋：“莫測！那就再換個籌碼！”
“你還想知道什麽？”
莫測頓時一陣無語：“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你問吧，我知道你還知道什麽？”
“我特麽想知道未來我能不能成神，將什麽潘多拉三大高手在吊起來胖揍，你能給我確定的答案嗎？”
“這要看你有什麽，而不是看我想要什麽吧。”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思量了許久......
這一次，他語氣有些沉凝：
“既然這樣......”
“我就和你講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這個......也許你真的能用上。”
“而且，這個事情是潘多拉絕密......”
莫測頓時來了興致：“請說。”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在思量如何表達。
幾個唿吸之後，他這才開始語氣嚴肅地敘述：
“契約之源！”
“沒錯，就是契約的本源......契約與符源的源頭。”
這個情報，無論放到哪裏都絕對是石破天驚的秘聞。
契約的源頭啊！
所有非凡能力根本？！
一瞬間，就連莫測都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就相當於有人跟你講他知道宇宙到底是什麽，或者要告訴你宇宙爆炸之前，奇點之前那片時空到底是特麽什麽東西！
不過，聽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光憑契約能力習慣化的能力加成，就能確認他王誌剛沒有玩笑的意思。
契約的源頭，是什麽？
莫測知道這個話題的分量。
不過，越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越是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莫測深深吸了口氣，滿臉質疑地詢問：
“時光王誌剛，你......特麽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歎了口氣：“莫測，這一點......還請你相信我。”
“我並沒有和你開玩笑。”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東西究竟是什麽，但是......本法官，嗯，還是在潘多拉的時候，對此有所耳聞。”
“隻是......哎，隻是我也沒辦法親自探查那裏，畢竟，智慧議會對那裏的管理相當嚴格，其他議會的人輕易不會有資格進入。”
莫測頓時恍然：“你說的是......契約源頭在潘多拉？”
“天空之城？”
不過，經過莫測這一反問，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是立即驚醒了過來。
說漏了......
這是一個籌碼啊，本來要下先提出來，然後等莫測同意聯手之後，才能講“那裏”的詳情啊
結果，一不留神把“那裏”的位置都暴露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一陣沉默。
應該怎麽辦？
不能戳破啊，萬一莫測沒有發現呢，這要是戳破的話，豈不是又被他白嫖了一條重要情報。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沉吟了一聲，轉移話題：
“莫測，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嗎？”
莫測卻是嘿嘿笑了一聲：“你發現了啊。”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
不想說話了。
這小子，竟然直接挑明了。
莫測早就意識到他說漏嘴了，並且，已經發現他也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虧自己還琢磨半天是不是要補救一下，此時看來，這不是當著明眼人秀操作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了幾秒鍾：
“怎麽樣？這個消息，具有足夠的價值吧？”
“我告訴你地點了，但是......你也僅僅知道那裏是在潘多拉，這還不足以成為一條有實際價值的信息。”
“與我聯手，我......將詳細告訴你一切。”
莫測忽然抬頭，露出了微笑：
“潘多拉總部，那條......星艦吧！”
“就是你們潘多拉總部的地基！”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被猜中了。
毫無意外地一語中的。
這讓時光大法官還說什麽？
除了具體位置，特麽的，他對那個所謂的“契約之源”，知道的也不比莫測多啊。
其實，也是他小看莫測。
他原本以為，莫測這個低級契約者出身的家夥應該不知道潘多拉總部的具體情況，還以為僅僅隻是透漏潘多拉總部，莫測猜不到是天空之城的星艦地基。
莫測早就去過了。
一個意識體，至今還留在天空之城中。
其實，也不是莫測有多高明，而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所謂的“契約之源”，實在沒什麽別的地方可放了。
在用意識體隱藏在那名叫柳如絮的通訊員意識中的那段時間，莫測幾乎透過她的眼睛將天空之城轉了無數遍。
當時，他還驚訝過烏拉諾斯那座漂浮城市的廢棄星艦地基，以及上麵由精靈所遺留下來的建築風格。
後來，第五首席蒼嵐因為私下降臨西郊賽馬場抓他莫測，還被智慧議會關了禁閉，而當時關她的位置，正是烏拉諾斯的城市地基，也就是那座廢棄星艦的內部。
莫測當時就有所懷疑，猜不出什麽事物能夠關得住一名青級的半靈......
隻是廢棄星艦本身？別逗了，正常情況下，恐怕蒼嵐一拳就能將那堆廢銅爛鐵打爆。
所以，那座星艦內部必然有古怪，而且一定有著能夠限製半靈的非凡之力。
還有就是......當時智慧議會說的明白，給蒼嵐的禁閉，是明顯帶有懲罰性質的，這還不僅僅隻是牢房那麽簡單才對，想必應該裏麵有什麽機製，能讓蒼嵐受到一些懲罰。
總之，那艘廢棄的星艦內部處處透露著詭異。
如果不是莫測沒敢輕舉妄動，早就嚐試進去探查一番了，後來也是從柳如絮那裏得知，那個廢棄星艦的入口似乎由智慧議會的大師親自把手，非常嚴格的樣子。
如此兩相印證，他還真不難猜出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口中的這個“契約之源”。
時光老鄉本身不太了解，又沒有親身去過，在天空之城烏拉諾斯，隻怕以他當初大法官的身份，沒能親自去過的地方不多。
也就是關人禁閉的神秘牢房，而且是有著潘多拉智慧議會親自把手的禁閉室，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沒有進去過。
還有很多的細節，都符合這個猜測。
此時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有苦難言啊。
好不容易像到一個能拿來交易的重要信息，結果，先被莫測猜出來了。
那還玩個屁啊。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聲音頓時陰沉了幾分：
“你竟然......猜中了。”
“好吧，莫測......我也不想和你繞彎子了，這個消息絕對有著驚人的價值，你要知道，那裏.....可是契約之源啊。”
“那裏......據說很可能是契約能力的的起點，是這個世界擁有契約能力的源頭。”
“我將這麽重要的情報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可以聯手了？”
莫測仰頭琢磨了片刻，笑道：
“不是你告訴我的吧？是我猜出來的。”
“這個......不算哦。”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差點把牙咬碎。
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麽都醒悟了過來......
莫測，隻是一直在套他的情報，在套他的話而已。
至少......莫測根本就沒想過什麽合作。
這個念頭在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心中劃過，頓時讓他火冒三丈。
感情......我這是被你當傻子一般耍啊。
虧我還‘誠意’滿滿地和你說了這麽多情報，這都是你的騙局！
“莫測，你這是......在欺騙我！”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冰冷了數分不止。
莫測則是毫不慌亂地笑道：
“別生氣嘛，老鐵。
如何能不生氣！
此時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想起剛剛自己向莫測說的那些話，感覺整個人快氣爆了。
“莫測！”
他陰沉著語氣：“你......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莫測搖了搖頭，繼續沿著時間線緩步強前行：“什麽地方？”
“時空裂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幾乎是怒吼出聲：
“隻要我想，可以將你永遠囚禁在這裏！”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軟的不行，又換成硬的了？”
“即便你能把我困在這裏，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啊，不然，你早就動手了......”
好像，又說對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感覺天靈蓋都要炸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怒極反笑：“莫測，你別逼我！”
“隻要我想，即便是困住了你，我也能置你於死地！”
“我隻要把你困在這裏，同時通知潘多拉......就能讓你萬劫不複！”
這話一出，還真是把莫測嚇了一跳。
當然，他怕的不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真這麽做，而是......自己這次好像真的將將這老鄉氣瘋了。
你看他現在的語氣，多可怕！
莫測咧了咧嘴：“老鄉哈，你息怒......”
“這樣不好吧，你也是潘多拉逃犯啊，你把潘多拉的人叫來，那特麽不是和通我同歸於盡麽！”
“你要理智......”
這番挑釁，似乎收到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吼~~~~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發出了一聲響徹整個時間裂隙的怒吼，滾滾的符源從每一個時光影像中湧現，就連影像中播放大的各種畫麵，都在這個時候如同按下了倍速鍵，瘋狂地快速播放。
要來真的了......莫測歎了口氣，再次勸慰道：
“老鐵，你先消消火。”
“其實你這個時間裂隙......”
莫測露出笑容，八顆牙齒的那種：
“逃出去的話，一點都不難！”
轟~~~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符源沸騰了。
整個時間裂隙似乎都開始晃動。
而他的語氣，仿佛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
“一點都不難？”
“莫測......你沒瘋吧。”
莫測笑著搖了搖頭：“衝你這氣急敗壞的語氣，也應該知道現在瘋的......是誰。”
“時光·王誌剛！”
莫測一聲低喝：“你說的不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聯什麽手！”
“你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聯手，這無關利益！”
“隻為......當時在熱泉市，因你背叛，害我慘死的同伴！”
說完，莫測再也沒有廢話，而是單手猛地彈出一條符源靈蛇。
這條符源靈蛇從他指尖飛出，以詭異弧線沿著腳下的時間線飛行......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我們出去再戰一場！”
.........
這條符源靈蛇如同閃電一般飛遁。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意識到了額不對，連忙催動符源。
整個沸騰起來的時間裂隙頓時如墜冰窟，所有在快速播放的影像，此時由倍速播放變成了龜速播放，而莫測所在的時間中軸線，則是如同收縮了一般。
這是減緩時間流速！
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招牌能力之一！
而此時，他用這這一手，明顯就是為了.......莫測雙眼微縮，看著速度被同樣減慢的符源靈蛇。
沒錯，就是為了降低符源靈蛇的速度。
然而，這是莫測蓄力的一擊，倉促之下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就算立刻減慢時間的流速，也來不及了。
速度雖然慢，但是依舊前行的符源靈蛇猛然撞上了什麽東西。
整個時空裂隙的符源沸騰了。
就連空間都開始劇烈晃動。
莫測盯著自己消失在時間線盡頭的符源靈蛇，再次邁開了步子。
“時光！”
“時光一係，能力為掌控時間.....”
“時光一係的能力者，都是曆史的見證者，你們可以隨時從曆史中調取曾經發生經曆與事物，實力強橫無比......”
“可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你們能力的弊端，是現在與未來......”
“未來，是預言一係的領域，而現在，是你們如何控製時間，都無法達到的彼岸。”
“就像這條空間裂隙，就像你創造出來的時間軸......”
“這條時間軸上發生的時間，都是過去在，而它的盡頭，就是現在，就是......你這時間裂隙的出口！”
莫測在剛剛與之對話的過程中，一直都在沿著時間軸和前進。
為了能說得出話來，他必須在時間軸上移動，這就讓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失去了戒心，沒能觀察到莫測一直在仔細觀察每一個時間點上的影像。
莫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這條數軸的正確方向，不是向著過去，而是......向著相反方向移動。
因為，與過去相反的方向，就是現在。
是時光能力者無法掌控的的現在！
即便是他們創造出來的時間裂隙，現在也不是他們能控製的，而那裏，就是突破這時間囚籠的“陣眼”。
莫測在對話的過程中，一步步緩慢地向著“現在”的方向前行。
所以他並不著急，正好用這段時間從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那裏套取更多自己想知道的情報。
直到......
他確信，已經非常接近“現在”。
那邊，隻要一發符源靈蛇，就能夠得著......
莫側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的話說完了。
“你這混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怒吼聲傳來，響徹了整個空間裂隙。
然而，從符源靈蛇消失的那個方向，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裂痕忽然間如同實質碎裂一般，形成了細密的碎裂。
轟然一聲脆響之後。
從那個碰撞點，開始碎裂了......
整個時間裂隙都在碎裂。
那些播放著時光影像的屏幕，一塊塊地爬滿了裂痕。
而符源靈蛇最初的撞擊點那裏。
龜裂時間裂隙已經如同從內部碎裂的蛋殼一般，連同了外麵的時空。
一縷明亮的陽光，從那道碎裂的地方，照進了整個空間。
莫測隻是眨眼功夫，便重新迴到了家園的邊緣。
現實的世界！
而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則是一臉驚恐地，出現在遠方的半空之中。
莫測微微一笑。
他的身後有人影猛然一閃。
身影飛快，在空中留下一個個殘影，轉身間便抵達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身前，轟出一拳。
這一拳，仿佛能夠碎裂虛空，就連離的老遠的莫測都似乎能感受到這一拳的勁風。
常心魔靈偶！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大駭，似是習慣性地雙手和擺動，召喚自己的本命靈器。
隻是，匆忙東手之後，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青銅古鍾已經不在了。
情急之下，他雙手猛然一抬，強行改變時間流速，延緩對方的攻擊。
隻是......
這一拳依舊快的驚人！
這揮拳之人仿佛不受什麽影響一般拳頭帶著勁風，衝著他的臉唿嘯而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身形立即暴退。
這一動，他幾乎將自己身體的符源催動到了極致，堪堪躲過這拳頭。
隻是臉上被拳風劃過，依舊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
符源虛化，修複傷勢的同時，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又驚又怒。
他的麵前，正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老人臉。
而且是他熟悉的臉......第一首席·常心魔。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不知道作何感想。
原本，與他並列四大議會扛把子的常心魔，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靈偶！
變成了莫測的靈偶。
傳言非虛啊......
這樣的話，不好對付！
.........
差不多了。
聽到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變軟，莫測不出意外地停下腳步。
這一番唇槍舌劍，倒是時光大法官此時的真實窘境。
不然，對方也不會坦露真言。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已經承認這次不是來殺人的，那麽，他的真實意圖，就值得琢磨了。
這個時候住口的莫測，露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唉~~~”
“莫測，我承認，你說的不錯！”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沒有了剛才那麽強硬，像是被莫測捉了軟肋，語氣中有著明顯的無奈：
“班卡羅爾之後，本法官地的確將月影擒下，但是......那場戰鬥我損失了本命靈器，導致實力大損。”
“你能看出這一點，倒也是讓本法官佩服，不愧是心魘類的主神級契約。”
“本法官此時的確騎虎難下，單單是控製月影·佩格·伊芙琳，便要消耗很大的精力，更是......更是不可能再有餘力讓這月影升到藍級。”
“一旦她達到藍級，本法官此時沒有藍級巔峰的實力與本命靈器，很難將之壓製，更何談這逼問出她的代價，將其變為藍級靈偶。”
“這些，你說的都對！”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話鋒一轉：
“所以，這次前來見伱，是因為本法官想要與你進行一場交易。”
“交易？”莫測需要說話，再次邁開步子，沿著時間軌跡前行。
“不錯！是一場交易！你和我......”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凝重了數分不止：
“你......用複蘇之戒，修複本法官的傷勢！”
“本法官隻是因為本命靈器破損，這才導致符源不穩，暫時失去了藍級巔峰的實力。”
“你的複蘇之戒，正能助我修複符源不穩的情況，雖然不能再讓我重聚本命靈器，但是，本法官可重迴藍級巔峰的層次。”
莫測聞言，一邊在時間線上踱步，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果然，你是來尋求幫助的，我的複蘇之戒......倒是正能解你燃眉之急。”
“不過......”
莫測笑了：“既然是尋求合作的，那還搞什麽突然襲擊啊，王誌剛同學？”
“是不是一開始，你想的是嚐試下能不能拿下我，如果能壓製我的話，嗬嗬嗬嗬，那就沒有什麽交易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沉默了數秒鍾，這才嗬嗬笑道：
“不錯！你果然心細如發，既然已經戳破了這層窗戶紙，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莫測，你有沒有興趣聯手？”
莫測笑了一聲：“聯手的興趣？那要看你能拿出多少籌碼了。”
薩烏爾·安德武德似是唿出了一口氣：
“莫測，你不用故作鎮定了，你現在的處境什麽樣子，想必也不樂觀。”
莫測笑而不語。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像是戳破了莫測的偽裝一般，得意笑道：
“你現在，可是潘多拉的眼中釘，肉中刺！別忘了，潘多拉智慧議會可是有著三位高級契約者！”
“宰父白在坤瑟斯宮上空被你炸了一下，與你是新仇舊恨，另外兩位潘多拉大佬顏洛與薩默菲爾德·唐，恐怕此時正在想盡辦法將你除掉。”
“你，是此時潘多拉的第一目標！”
莫測聞言哈哈大笑：
“王誌剛，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提醒啊？”
“你是不是還想說，隻要我們聯手，隻要我助你恢複實力，你就會站在我這一邊，與我共抗潘多拉？”
這幾句反問，頓時讓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沉默了。
顯然，他就是如此想的。
莫測苦笑著自嘲了一句：
“唉~~~有時候人太聰明，反而很麻煩，總是能一眼就戳破問題的根本。”
“你這所謂的合作，估計也就是騙騙三歲小孩子的水平！我拿什麽能保證幫你恢複實力後，你會真的出手幫我抗敵？我限製的了你嗎？”
“麵對潘多拉三位高級契約者，你時光大法官能不慌？你是準備拿你的小命來幫助我這個老鄉嗎？”
“不是我莫測真小瞧你，時光大法官，就算你恢複了藍級巔峰的實力，在特麽潘多拉三位高級契約者麵前也不夠看，不然，當初你又何必背叛潘多拉呢？”
“別怪我說話太直白。”莫測做了一個攤手動作：
“還有，你是想通過這次交易，讓我們以前的恩怨都一筆勾銷嗎？”
“老子是不是還得將你拉迴月蝕組織，跟大家說你時光大法官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準備重新選擇陣營，之後和大家站在一起了？”
這幾句話，莫測覺得很戳肺管子。
不然，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不會許久沒說出話來。
“莫測......”
時光·薩烏爾·安德武德幹笑了一聲：
“你當真不肯合作？”
“你......不用扯那些有的沒的，無論你如何強撐著，潘多拉必然會將你拿下，我希望......你最好慎重考慮。”
“至於咱們之前的恩怨......嗬嗬，利益麵前，生死抉擇，仇怨之類的事情隻如過往雲煙而已，你該不會真的解不開如此區區小事的心結吧。”
“隻要有利，你我握手言和不好嗎？嗬嗬嗬，你質疑我的實力，這倒不是核心所在吧！隻要我重新迴複實力，也就有機會突破歎息之門，到時候，本法官可是高級契約者，絕對有實力助你對抗潘多拉。”
“況且，你應該知道，這智慧議會一家獨大，一直限製我等其他議會的人晉升高級契約者！當然，這也是我背叛潘多拉的初衷，嗬嗬嗬嗬......此事還有例證，那就是第一首席常心魔也同樣受困大宗師宰父白的威壓，要不是坤瑟斯宮大戰當時危急，宰父白也不會坐視常心魔去對付你，給了他將你擒下的機會。”
“總之，隻要我重迴巔峰，潘多案勢必必不會坐視我順利突破歎息之門，我......就算晉升失敗，也會為你分擔潘多的火力吧？”
“局勢，已經將我們二人推到潘多拉的對立麵，我們本就已經是同一戰線，此時聯手這等好事，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最差的話，有你，本法官，以及烏牛祭祀大人在一起，也比你們南部落獨自麵對潘多拉要好吧！”
莫測聽著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敘述，不由得長歎了一聲：
“時光一係能夠控製時間，洞悉曆史......果然，你這家夥倒是看的通透。”
“利益為先......”莫測喃喃念叨了一遍這句話，話鋒卻是一轉：
“起初，我也是和你一般看法，覺得這世間一切都是利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可是現在，我卻很討厭這句話！”
莫測抬頭，看向虛空，仿佛此時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正躲在那片陰暗之中：
“利益為先，是不是暗示你一切都以利為重！是不是意味著，讓你放棄一切良知與底線，不用理會是非曲直，不念人間恩仇，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薩烏爾·安德伍德，我隻能拒絕與你的聯手了，嗬嗬嗬......我們，不是同一路人，可能也正是因為你有如此的看法，我們注定......不會成為朋友，當然......你也不會成為月蝕組織的一員。”
莫測的聲音，在黑暗中迴蕩。
從時間線開始，向著周圍無數的，播放著無盡曆史影像的空間湧去，滲透進入圖像之間的虛空之中。
“唉~~~~”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長長地歎了口氣：
“莫測，我原本以為你是理智的人，卻萬萬沒想到，你竟還是一個感性的理想主義者。”
“你裝出的樣子，可是不像你說的這些話，也不像我對你的了解......”
莫測唿出一口氣：“做人嘛，底線還是要的，我什麽樣子我自己知道，這個世界，兇狠狡詐的人總是更容易吃的開，活的也會更自在一些。”
這算是談崩了。
兩個人一陣長久的沉默。
“莫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不肯輕易放棄這個機會，語氣深沉地問道：
“我們似乎不應該將話題扯遠，還是就事論事吧！本法官再問你最後一次！”
“你要不要和我聯手？我強調一點，我們的聯手，隻是利益上的合作，本法官......可沒決定和你做什麽朋友。”
“這樣，你接受起來，是不是更容易一些？”
莫測再次笑了一聲：
“這次，你倒是說到了根上。”
“可是，你所說的前提恐怕跟本就不存在，什麽叫潘多拉此時將我當成第一目標？坤瑟斯宮大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們這麽長時間沒對我動手，難道不是說明他們有所顧忌？”
“顧忌？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冷笑：
“顧忌什麽？難道，會顧忌你那個彌天大謊？”
“你的背後，是一個來自於遠古的月蝕組織？就連長生神都是其中一員？嗬嗬，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覺得這種不著邊際的謊言，也能......騙得過潘多拉？”
莫測無奈地攤了攤手：“不試一試，怎麽能知道呢？”
“萬一真的有用呢？不好嗎？”
再次一番爭論之後，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終於歎了口氣：
“莫測，嗬嗬......說了這麽久，你堅持不看好與我的聯手，抬出了這多的理由......”
“還是直說了吧！是不是覺得砝碼不夠？”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你要是這麽認為的話，那就......再談談？”
“我倒是很感興趣，落魄如你，還能拿出來什麽和我交換。”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此時沉默了。
似是在猶豫是接下來要談的事情。
而莫測，此時心中也是感受到了一絲緊張。
現在，這場關於聯手不聯手的爭論，才真正進入正題。
莫測之所以與他百般糾纏，各種尋找理由拒絕與他合作，就是為了......
探他的底！
其實，這就像是一場砍價，不試探出對方底線，那麽一切爭論都沒有意義。
而這種方式，也是莫測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時光大法官此時的確需要他莫測的複蘇之戒，這是薩烏爾·安德伍德能夠尋找到的，最快能夠迴複藍級巔峰的方法，所以......隻要捏住了對方這個底線，莫測就敢保證時光大法官必然會糾纏到底。
那麽，莫測隻需要用各種有的沒的借口拒絕，就能拖出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所有籌碼。
畢竟對於他時光大法官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突破藍級更加重要了。
而他能拿得出來的籌碼，絕對不是無用之物，在這種情況下，時光很可能會傾盡所有。
沒錯，就是殺到底價。
而時光的底價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但是這局對於莫測來說，總歸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他的底價，有可能是一件隱藏的強力契約物品，或者是一個什麽秘密，甚或者是根本想不到的東西，總之，莫測就是通過這種談判的方式，摸清楚時光的底牌。
這個方式，要比其他方式更為穩妥——
莫測不是沒想過假裝動心與他的合作，但是那樣的話，談判的後手後繼無力啊，難保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有所隱藏。
從另一個角度講，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可不是什麽弱智小白，如果用常規套路去套取他的所知所想，對方很可能會很快醒悟過來。
這也是一種欺詐，將真實意圖完全隱藏起來，以對方毫無所覺方式，套取對方的情報。
.........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沉吟了幾個唿吸，這才清了清嗓子：
“莫測，嗬嗬嗬......我與暗影之牙當初在熱泉市交易之信息，這個情報如何？”
莫測順著之前的計劃苦笑著搖頭：
“同類？”
“這個事情，你該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成神前的最後一道關卡，就是歎息之門，需要一個同類能力的靈偶麽......”
“你想用這個事情來做交易砝碼？”莫測最終用反問的語氣問道。
“嗬嗬嗬嗬嗬......”薩烏爾·安德伍德冷笑：“莫測，用你聰明的大腦想一想，會那麽簡單嗎？”
“如果那麽簡單的話，意味著突破歎息之門後，成神之路會一片坦途！我且問你，為什麽潘多拉三位高級契約者沒有寸進，一直停留在紫級？”
“長生神之後，為什麽再無人成神？甚至連達到金級的情況都近乎沒有？”
莫測少有的一陣表情古怪。
這......
倒真是一個矛盾！
如果自己對於“同類”的理解僅僅隻是圖破歎息之門的靈偶，那麽......潘多拉此時的三位紫級契約者，為什麽沒有繼續升級？
按照邏輯，這三個人已經是這個世界力量體係頂點的人物了，再加上手上掌控著勢力強大的潘多拉，做不到的事情，想必已經不多了啊，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缺乏升級所需的物質條件，那麽......他們也不可能不嚐試繼續晉升啊。
這的確說不通。
而出現這種bug的原因，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莫測原本對於“同類”的理解以及對其延伸推測的邏輯鏈條站不住腳。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也能證明這一點。
成神之路的信息......這情報，平日裏可是極為難得的。
這就是......前麵一番糾纏，逼著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增加“籌碼”的所得了。
就在莫測迴過神來，等待對方說出大概的時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果然笑了一聲：
“怎麽樣？對答案感興趣嗎？莫測！”
“你雖然還隻是青級，但是這契約之路的終點，無非是成就真神罷了，你即便現在用不上，未來很快需要這方麵的信息。”
“我以此隱秘算作額增加的籌碼，算是誠意滿滿了吧！”
“與我聯手，交換我對此所知，如何？”
這家夥警惕的很，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莫測心下歎了一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略作失望地搖了搖頭：
“就這？”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反問：“這還不夠？”
莫測似是深深吸了口氣，將表麵功夫做足，搖了搖頭：
“當然不夠！”
“我隻問你一點，嗬嗬，尊敬的王誌剛大法官，你倒是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你成神了嗎？”
“你還不是空抱著月影·佩格·伊芙琳的這個戰力品，處境淒慘地與我談合作，希望我的幫助？”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乎語塞了。
莫測則是不慌不忙，繼續論證自己的“觀點”：
“這是從你的角度出發來看這件事情！從我的角度出發......嗬嗬嗬，你也說過了，我目前最大的困難，是如何應付當前的潘多拉三大高手！”
“你這情報，能幫我打敗智慧議會三位高級契約者還是怎麽滴？”
“能嗎？”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不等對方說話，繼續又加了一句：
“你這情報......我不否認，的確價值連城，但是嘛，說白一些的話，其實對你我來說全無用處，你想用這一句空口白話來交換我的幫助，是不是......把老鄉我當傻子來坑啊？”
“對了，你也說過了，這隻是你的所知，所得......這句話背後是什麽意思？我猜測，你對與成神之路以及‘同類’的理解，恐怕也不是什麽公認的標準吧？而隻是你個人揣測出來的結論！”
“這就麻煩了啊，老鄉，我怎麽才能確定你說的是對的？即便這情報的確價值不菲，但是你要知道，這可是契約之路啊，就像修煉功法一樣容不得半點差錯，錯一點的話，就是萬劫不複的後果，我怎麽敢拿著你猜測出來的指導去特麽實踐？”
“西毒歐陽鋒的慘劇，可是你我都知道的。”
這番話，就連莫測自己都感覺說的天衣無縫。
至少能讓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無從辯駁。
嗯......還是砍價嘛，把對方的籌碼說的一文不值，才能讓對方繼續增加籌碼啊。
“要不......你再想想？”莫測一邊從時間線上小步前行，一邊說道。
“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苦笑了一聲：“莫測，你倒是真的貪婪。”
“你需知道，這個情報，可是本法官以背叛怕潘多拉為代價，才從暗影之牙那裏獲知的結果。”
“你竟然......不感興趣？”
莫測自顧自地點頭：“感興趣，可是感興趣有什麽用？”
“你要是能讓我一天之內升到紫級，讓我有麵對智慧議會三大高手的底氣，我可能會更感興趣一些。”
“既然這樣......我覺得，你還是表示一下誠意，將這件事說明白吧。”
“哈哈哈哈哈哈......”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大笑，再次重複了一遍：
“莫測，你夠貪的！真是夠貪的！”
“嗬嗬......想就如此白嫖這條信息？你以為老夫我是三歲孩童嗎？”
莫測可不著急，搖了搖頭：“沒訛詐你的意思，就事論事而已。”
嗯，反著優勢在我，何必沉不住氣。
就算是耗，他也能和對方耗下去，又不趕著投胎，用不著著急一個結果。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拿別的事情來交換，痛快一點會比較好！”莫測又加了一句。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沉思了許久，這才語氣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
“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莫測，你這樣總是討價還價的人，去菜市場是不是經常被人揍啊......”
莫測聳肩。
“罷了，罷了......”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苦笑：“這件事，倒的確隻是我的一些見識。”
“唉......也的確如你所說，價值連城，卻實際意義並不太大，嗬嗬嗬嗬，既然這樣，那我就表達一下誠意吧。”
“莫測，你可是要記住，這是你白嫖的。”
莫測淡然地點了點頭。
“同類，乃是成神之規則！”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聲音略顯低沉：
“但是，這同類可不僅僅指的吸收一隻同類契約能力的藍級靈偶，用於突破藍西直門，而是......嗬嗬嗬嗬，十二係的契約能力，是有占比程度的的。”
“十二係的契約，其符源總量是幾乎固定的，明白了嗎？莫測，也就是說，想要成神，就必須在該係之中，占據一定百分比的的符源量！”
“而所謂的......突破藍級歎息之門，需要一隻同等級的靈偶，其根源也是基於這個占有百分比，嗬嗬嗬嗬，消耗一隻同等級的，同類能力的契約者，那麽晉升者......無疑在這一係之內，能夠大幅度提升其占有的符源量！”
“是這樣嗎？”莫測嘴上反問，心中卻是有種恍然的感覺。
似乎，還真是這麽一迴事兒。
隻是這條消息所帶來的信息量實在太過龐大了，即便是莫測，也一時間想不太清楚其中的邏輯。
他隻是按照自己理解......大概意思就像是，能量守恆定律？
契約的每一係能力，符源總量是固定的，而要成就該係的神位，需要自身的符源量在這一係達到一定程度的比例？
可是這樣的話......莫測不禁皺了皺眉。
“和聰明人講話，的確輕鬆許多。”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少有地讚了一聲：
“需要注意的一點就是，嗬嗬......莫測，一係的符源總量是相對固定的，但是計算的占比，卻隻以活著的人所掌握的符源總量做分母。”
轟~~~~
聽到這句話，莫測感覺像是有道閃電從心中劃過。
原來......是這樣的嗎？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很滿意莫測的反應，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
“有了這個前提，我們能想到，增加符源占比的方法，最為粗暴的一種方式就是......嗬嗬，殺掉同類的契約者。”
“這樣，符源總量雖然不變，但是死去的的契約者會釋放很大一部分符源的擁有權，相當於騰出一大部分空間......”
“而他們死亡所釋放出來的這部分符源，將會在之後的歲月中覺醒新的，更多的同係的契約者，就拿......長生神來舉例吧，長生神既然為神，當時已經達到了超體一係的占比標準，我們隨意說個數字，比如，這個標準是百分之五十，嗬嗬嗬，那麽在長生神隕落之後，超體一係的符源總量雖然依舊是百分之百，但是活著的契約者在這個期間，總占有的符源總量隻有原本的百分之五十。”
“那麽，長生神隕落後，他所具有的那部分超體一係的符源將暫時流連於世間，在未來一段時期內，逐漸將有更多的超體一係的覺醒者出現，重新占據這百分之五十的符源比例......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莫測心中長長歎了口氣。
這和自己所想的那個，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隻是相符的：
“所以，在長生神隕落後的一段期間，超體一係的符源總量雖然不變，但是長深深的原本具有的那部分符源暫時消散在天地之間，而活著的契約者所占據的符源總量相當於少了一半。”
“在這個期間，超體一係的符源占比要比之前，每個人比例同時上升一倍！”
“這段時間，超體一係中更容易出現新的神靈......”
“哈哈，你理解的很到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聞言哈哈大笑：
“所以，想成神的話，要在達到高級契約者之後，在合適的時機裏獵殺同類的契約者，讓他們的符源暫時消散在天地之間，抓住這自己符源占比臨時增加的特定時期，衝擊更高的等級，從紫級到金級是如此，而從金級到神，更是如此！”
“幹掉同類的契約者，這有點像是......”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笑聲慘然：
“像是成神的獻祭儀式，這儀式，名為殺戮。”
果然啊，成神，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莫測此時接受了太大的信息量，無法可想，隻能聽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繼續說下去。
“這就感覺複雜了嗎？莫測！”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發現了莫測此時還沒有完全理清思路，頗為自得地繼續說道：
“其實在高級契約者以下，這種同類相殘的現象就已經有了端倪，比如......在歎息之門前融合同類的靈偶。”
“融合同類靈偶，必然要殺死同類契約者才能獲得靈偶啊，這也是一種殺戮獻祭，嗬嗬，隻是這個規律在半靈層次的低級體現罷了。”
“無論是半靈，還是高級契約者，其實都逃不過這個殘害同類的宿命。”
“莫測......看你這麽感興趣，那我......還是在告訴一些更為有趣的事情吧。”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嗬嗬笑道：
“這一點，莫測你恐怕想不到了，那就是......秘境與本命靈器，其實也是符源總量中的一部分。”
“秘境者，是一個高級契約者瘋狂之後形成秘境，同樣相當於契約者死亡......這就意味著，這會同樣降低他們這一係的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總量，嗬嗬嗬......”
“所以，如果有一係的高級契約者不是死亡，而是瘋狂之後形成秘境，同樣會釋放出自身所占據的符源量......而這兩者的區別則是，死亡之後釋放出去的符源量消散在天地之間，會通過覺醒更多的本係契約者漸漸恢複本係的符源總量，而高級契約者瘋狂之後形成秘境，則會符源不散，反而固化在秘境之中......”
“秘境永久不散，這些符源量就永久不散，除非......這個秘境被摧毀。”
“而高級契約者傳承的本命靈器，同樣具有這個特征，契約者死了，但是其符源所凝聚下來的本命靈器卻可長存，一樣能固化下其係的符源量，不再計入本係活著的契約者所掌控的符源總量。”
“原來是這樣......依舊遵守純粹意義上的‘能量守恆定律’。”莫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一係的符源總量還是不變的，他等於傳承的本命靈器所固話的符源量；加上秘境固話下來的符源量；契約者死亡後暫時消散與天地之間，尚未由新覺醒的契約者補足的符源量；再加上......當前所有活著的該係契約者掌控的符源量。”
“而計算占據比例，隻以自身的符源量除以最後的那條，也就是當前所有活著的該係契約者所掌控的符源量。”
“時光老鄉，我應該沒說錯吧。”
“哈哈......莫測，我簡直想為你鼓掌。”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語氣中滿是成就感：
“不錯，符源總量是純粹意義上的能量守恆......嗬嗬，如果一個秘境形成了，那麽，活著的契約者在該係占據的符源比例上升，嗯，所以......我們所說的成神分母，其實指的是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總量，而不是客觀意義上該係的所有符源。”
“你理解的很到位，本命靈器，也如秘境一般，一名高級契約者形成本命靈器，就相當於將該係一部分符源固定成為特定的形態，同樣會降低在該係的符源比例。”
“本命靈器，也是一件相當強大的武器，而且可以......傳承。”
“八大金級主教器物，都是可以以固定形態傳承的，既可以保存其強大的威力，還能同時降低該係的符源總量。”
“就拿你手中的複蘇之戒來說吧，嗬嗬嗬，複蘇之戒算是奧法一係的契約物品。”
“懲戒之斧的厲害之處在於可以斬斷虛空，它......是一件世界係的契約物品，而王者之杖，則是秘咒一係的......王者之杖可在一定範圍內賦予使用者相應的權利，而這個權利的範圍相當的大，能讓使用者獲得近乎無敵的能力，但是......它其實並不是完全改變了物理規則與意識認知，而是以秘咒臨時對規則進行修改，以權利這種形式表現出來而已......這是王者之杖的秘密。”
“而潘多拉三位大宗師，此時幾乎都停在紫級的水平，嗬嗬嗬，這其中也是因為同類規則，迫不得已的。”
“這個符源占比的規律，在低級的時候往往感受不到，而等到突破歎息之門，成為高級契約者之後，卻又來不及再做出調整，你應該知道的，高級契約者之間的事情，往往都沒有那麽簡單。”
“咱們就拿宰父白來說吧......潘多拉大宗師，他的能力是奧法與靈語雙係的契約者，可謂天之驕子了，同時具有承繼兩者任何一個神位的可能。”
“可是......命運總是讓人捉摸不定的，嗬嗬，奧法一係的最強能力者，應該是在腳下。”
莫測聽的略略有些出神，這個時候猛地醒悟過來：
“你是說，精靈？”
他們的腳下，此時不正是“家園”秘境屏障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哈哈大笑：“你說的不錯，正是如此。”
“奧法一係，原本還是具有非常大的成神可能的，別忘了，你手中傳承的複蘇之戒，正是將該係的符源量固化了相當大的一個比例。”
“單以占比來說，奧法一係的最強者當屬你手中的複蘇之戒，但是......除去這部分已經固化的，不計算進入活著契約者所占據的符源，剩下的最強者應該就在家園中，是一隻精靈。”
“所以嘛，宰父白想要在奧法一係升級，就必須幹掉精靈中的這位存在，哈哈哈，可惜的是，就算他再強大，也無法進入精靈家園中，將一隻精靈幹掉或者變成秘境啊！這連長生神都可能做不到。”
“所以，這種依靠殺戮與瘋狂的，人為強行降低符源總量的方法對他來說並不可取，宰父白在奧法係成神算是徹底沒有希望了，成神無望。”
“而另一係，嗬嗬，靈語係，才是他主攻的重點！”
“哦？”莫測心所所感。
“沒錯，還是腳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嘿嘿笑了一聲：
“這片秘境，是靈語一係的，嗬嗬嗬......海麵狂暴，符源紊亂，不正是靈語一係的秘境麽？這個秘境的存在，讓靈語一係成神的概率，很高......”
“不僅這個秘境，還有......已經炸毀的潘多拉八號秘境，雪原！”
“雪原？”這一迴，就連莫測都有些驚訝了。
當初為了應付亡者之災，潘多拉炸毀了潘多拉八號秘境：雪原，將南方行省連接大陸的卡薩姆山脈全部變成了符源荒漠。
雪原......元素為雪，當然也是靈語一係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笑道：
“炸毀潘多拉八號秘境的，是......懲罰議會的幾個人。”
“沒錯，這件事，是常心魔授意下做的，而這麽做導致的結果，就是......將秘境雪原這個固定了靈語一係的符源，重新釋放了出來。”
“靈語一係，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總量，一定會大幅上升，而宰父白在靈語係的占比，嗬嗬嗬......被降低了。”
“這件事，也是懲罰議會與智慧議會決裂的開始，原本......你應該知道的，第一首席常心魔還是依附智慧議會的，像條狗一樣唯智慧議會馬首是瞻，哈哈哈，結果誤打誤撞，常心魔他們懲罰議會將‘雪原’炸了，給宰父白的成神之路無形中製造了麻煩。”
“也正是這個導火索，在加上蒼嵐一直被打壓，懲罰議會與智慧議會這才在私下有了裂痕，明白了麽，這也是在坤瑟斯宮大戰之後，懲罰議會的五位首席在常心魔被殺後，徹底脫離潘多拉的原因......”
好家夥，莫測此時隻想喊好家夥。
原來包括蒼嵐在內的五位首席背叛潘多拉，還有這層關係。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給出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太大了。
高級契約者成神在，原來還有這樣隱藏的規則嗎？
當時暗影之牙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說說的“同類”，竟是還有這種意思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突破契約等級的極限，成就神位就需要提前考慮太多的因素了。
每一係，都有著自己這一係特定的狀況，需要在提升自己契約等級的同時，增加自己在本係的力量占比。
包括秘境，包括本係在之前，直至追溯到遠古時期高級契約者留下的，還在傳承的本命靈器，八大主教就占據了八個係啊。
最需要考慮的，還是人，沒錯......擊殺同一係的高級契約者，這從而使得本係的符源總量臨時降低下來，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手段。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所說的“殺戮獻祭”這個名字，倒是非常的貼切。
契約者低級的時候，還涉及不到這些層麵，而當契約者達到高級之後，升級與成神之路，則是是超出想象地複雜。
莫測深深吸了口氣：“可是，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這個規律，還是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啊。”
“你應該是想到了，嗬嗬，這有說不通的地方。”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察言觀色，倒是並沒有否認，先一步說道：
“你有什麽想不通的地方，咱們可以談，既然我已經向你展現了誠意，我並不介意讓這份誠意加上一些重量。”
你倒是配合的很......莫測心下笑了一聲，仰頭看向時光影像的虛空：
“長生神當年登上神位，是以超體一係的能力達到巔峰，試想一下吧，他如何才能占據超體一係相應的比例？”
“長生神可是被精靈囚禁著的，如果你說的成神規則來衡量，他達到高級契約者的難度幾乎無法想象！”
“他能在被囚禁的狀態幹掉超體一係的高級契約者？顯然不能！如果不能，那麽......他又憑什麽具有強大的力量，帶領鐵民衝破精靈的囚牢？”
“還有就是，當時也是一起出現了八大主教，那可都也是金級的契約者，他們八位同樣需要在該係占據一定的符源比例，這......這又是如何做到的？”
“這太難了......”莫測點了點頭：“做到這種程度，如果僅僅隻是憑著概率觸發的，這概率幾乎會小到令人發指的程度。”
“你說的不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幹笑了一聲：
“長生神是如何做到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向你坦白，我不清楚！”
莫測：“......”
你到是真的坦白，別啊......掙紮一下也好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嗬嗬笑了一聲，倒還是真的為此解釋了幾句：
“長生神能做到如此艱難的事情，我並不覺得驚訝，畢竟人家是長生神麽，以一個成功者的角度去看問題，你總會覺得他是多麽逆天。”
“從現實的角度出發，我倒是能給點猜測，我覺得長生神的崛起恐怕是......當時的人類，用了什麽我們還不知道的方法？”
“或者，一個契機？”
“總之，我不的而知，同樣是猜測，八大主教為什麽也能晉升金級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倒是容易理解，畢竟長生神厲害起來了，幫手下幹掉幾個他們同係的高級精靈，幫他們提升本係活著的契約者的符源占比，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好吧......你這解釋，倒是真的讓人無言以對，總之就是一句長生神牛逼就行了......莫測心下吐了句槽。
“那麽......”莫測頓了頓，問道：“我們的主神級契約，有如何解釋呢？”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乎並沒有預料到莫測會問出這個問題，沉默了一陣後，徐徐說道：
“主神級契約，是精靈一方泊來的概念，或許並不適用於我們人類的契約者，甚至，與這個規律並沒有任何實際的聯係，換幾句話說，沒有實際的聯係也就意味著沒有實際的衝突。”
“不過，主神級契約最大的特點就是包容性，能夠覺醒這一係內近乎所有的能力，嗬嗬嗬，我覺得這樣理解可能更加容易一些，那就是......在一係內，覺醒的契約者就像是一堆種子，而每一顆種子都具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瑕疵，隻有名為主神級契約者的那顆種子是完美無瑕的。”
“毫無疑問這，主神級契約者的種子更加強大，也就具有更強的競爭能力......”
“用契約者的語言來說，就是強者，更容易成神啊。”
聽著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解釋，莫測心下卻是不以為然。
時光老鄉的猜測，與泰蘭德的描述並不一致。
泰蘭德親口說過的，主神級契約的所有者，才有成神的可能啊。
隻是這其中具體的關係，莫測此時根本無從推斷。
這個坑，看來隻有等到去了精靈家園之後，才有可能弄清楚了。
至於具體誰對誰錯，到了那個時候方能知曉。
對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所說的同類規則，莫測仍然局的自己可能要消化一段時間。
這個規則，涵蓋麵太過廣泛了，近乎於能夠改變他之前對契約者世界的認知。
原本許多之前並不明白的事情，背後可能正是由這條規則操縱......
讓人遺憾的是，莫測此時依舊還沒能達到觸碰這條規則的程度。
他僅僅隻是青級契約者而已，距離歎息之門還有著一段不算短的距離。
如果說此時他刷新了對契約的認知，那麽......用一詞語能很貼切地描述他的感受。
操縱！
沒錯，就是操縱，總是感覺契約的背後，仿佛有著什麽東西一筆一劃地書寫著關於契約的各種規則......對，就像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規定了他能所知的一切。
如果不是這樣，如此殘酷而又艱難的契約之路，簡直不像是正常小說所具有的修煉之路——九重天劫都沒這麽變態。
這是一條滿是荊棘，危險，殺戮的路，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總是時不時橫亙在契約之路上，想要將通過這條路成神的人全部葬送。
就在莫測沉思的時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將話題重新拉了迴來。
“莫測，怎麽樣？我已經足夠有誠意了吧。”
“這......正是你與我化敵為友的好處啊，本法官即便背叛出了潘多拉，你也不能否認，我原本是官方頂級的契約者，對這個世界與契約能力的認知，不是你這個從白級成長的家夥所能比擬的。”
“和我合作，我將給你更多關於歎息之門後麵的隱秘，這些情報，都是你迫切所需。”
你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總是能從對方的角度出發，給人最為動心的建議......莫測不由得心下吐了句槽。
你小子上輩子是不是幹銷售的？
還是因為是時光係的主神級契約者，曆史上的陰謀和詭譎讀的多了？
總之，時光不好對付......
莫測臉上不動聲色，輕輕笑了一聲：
“王誌剛，你又在套路我。”
“前麵我們不是說好了麽，關於‘同類’的規則，是你表達的合作誠意而已，我可還沒老糊塗呢。”
“現在，就想用這已經送我的情報，拿迴去當籌碼了？”
“嗬嗬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幹笑了一聲：
“你到是錙銖必較。”
“怎麽，對這個情報還不滿意？嗬嗬，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知道這條規則的人，恐怕整個羅迪尼亞大陸不過一手之數。”
“你不要不知足。”
“嗬嗬！你這條情報分量很足，我很知足，也認同你滿滿的誠意。”莫測在淡然地微笑：
“但是，當時是如何談的，就要如何執行啊，總不能說過的話不算數吧。”
“你這家夥......”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歎了口氣。
莫測反客為主：“現在，你可以正式提出交易籌碼了。”
“我覺得，正式的籌碼，應該要比你的‘誠意’更加貴重一些才好，這是我的一個建議。”
“嗬嗬嗬嗬......”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幾乎被氣笑了:
“莫測......好吧，我們的確有言在先。”
“既然你認同了我的誠意，想必，你應該不會再爽約了。”
“嗯......籌碼，情報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另一件辛秘。”
“那就是......我們，是誰？”
“我們？”莫測微微皺眉。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重複了一遍：“沒錯，就是我們！”
“所有的穿越者，包括你我，還有其他那些人......嗬嗬，那些寫小說寫到死的撲街，為什麽會穿越到羅迪尼亞大陸。”
“還有這顆星球，究竟離我們的地球有多遠......”
“如何？你想知道嗎？”
莫測凝望著虛空，看著不斷滾動的各種影像：
“你想拿這個做籌碼？”
“交換我的幫助！”
“沒錯，就是這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聲音傳來：“我......是時光一係的契約者，知道的曆史，自然會比你多，我......已經知道了關於我們穿越的原因，以及，知道我們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們......是誰！”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故意拖了長音，吊足了莫測的胃口，這才近乎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們，是一些早就已經死去無數年的古人了！”
“我們，隻是依附著亡靈係的契約能力，仍然存活在未來的幽靈罷了。”
“你說什麽？”莫測有些不敢相信。
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的說法。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是什麽意思？我們這些穿越者，都已經是死人了？
這是什麽鬼！
莫測差點忘記繼續在時間線上邁步。
這一次，看到莫測的反應，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非常滿意。
他先將驚人的結論拋了出去，引起了莫測的驚駭。
這樣的話，莫測，你要不要詳細的解釋？
還有真像？
他聲音中有著一絲戲謔：“怎麽樣？感興趣嗎？莫測！”
“與我聯手，我將這些原委一一講給你聽，解答你的疑惑。”
“作為我們合作的籌碼，不，應該說是增加的籌碼，嗬嗬嗬......我前麵已經答應過你了，如果你幫助我，那麽我也會幫助你對抗潘多拉。”
“怎麽樣？”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幾乎是成竹在胸。
他此時，與莫測同樣躲在時空裂隙之中，隻是作為時空裂隙的製造者，他能夠隱藏身形而已。
莫測的一切行動與表情，在他看來都如同以上帝視角俯瞰普通的生靈。
莫測臉上的驚駭，不是假的。
他想要知道答案。
而合作的誠意，他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已經在前麵做足了。
此時的莫測，還有什麽借口不答應合作？
現在增加的這個籌碼可是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啊。
“怎麽樣？莫測，給個痛快話。”
“對這個增加的籌碼滿意嗎？”
然而，莫測的反應卻是出乎了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預料。
他直接搖了搖頭，幹脆說道：“抱歉，我沒興趣。”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被閃了一下子。
“你沒興趣？”
“怎麽可能？”
莫測繼續自己輕快的步伐，保障自己聲音能傳遞出去：
“我並不關心我怎麽來的，我隻想關心......我是怎麽走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知道我是一個死人有什麽用？”
“沒什麽用啊！連你不都是和我說了麽，嗬嗬，我現在最急迫的事情是麵對潘多拉的追捕，就算我知道我特麽隻是一個亡靈，潘多拉就能不抓我了？”
“沒用嘛！”
“都說了，我隻關心我怎麽走，就算是是個死人又怎麽樣？反正我現在活著，還活的好好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語塞。
莫測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我白特麽興奮了？
咬了咬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生意略有不滿：
“也就是說，你不同意這個籌碼了？”
“是啊！我不同意。”莫測連連點頭：“原因已經和你說了，哎......你別生氣，我不是拒絕你的誠意，實在是因為你這個情報對我根本沒什麽實際幫助。”
“如果我想知道我是怎麽來的，我可以自己去探求答案啊，用不著和你做什麽交易......畢竟，咱們的合作是如此地重要而且正式，還是不要加這些毫無意義的籌碼了。”
“我還是建議你，來點有用的。”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特麽的......
讓我緩一會好不好。
不過......雖然被閃了這麽一下子，但是莫測說的也算是有道理。
這個消息雖然勁爆，能夠引起莫測的興趣，但是對他屁用沒有啊。
就像是一聽就讓人感興趣的娛樂圈八卦，頂多也就是個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而莫測顯然是想從這次合作中，拿到更多的主動，獲得真正能解決困境的實際幫助。
這樣的話......倒是也好，至少說明莫測也是有聯手的誠意的，就看我的籌碼能不能打動他。
這也算是正式談合作的樣子啊。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心下幾番盤旋：“莫測！那就再換個籌碼！”
“你還想知道什麽？”
莫測頓時一陣無語：“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你問吧，我知道你還知道什麽？”
“我特麽想知道未來我能不能成神，將什麽潘多拉三大高手在吊起來胖揍，你能給我確定的答案嗎？”
“這要看你有什麽，而不是看我想要什麽吧。”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思量了許久......
這一次，他語氣有些沉凝：
“既然這樣......”
“我就和你講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這個......也許你真的能用上。”
“而且，這個事情是潘多拉絕密......”
莫測頓時來了興致：“請說。”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在思量如何表達。
幾個唿吸之後，他這才開始語氣嚴肅地敘述：
“契約之源！”
“沒錯，就是契約的本源......契約與符源的源頭。”
這個情報，無論放到哪裏都絕對是石破天驚的秘聞。
契約的源頭啊！
所有非凡能力根本？！
一瞬間，就連莫測都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就相當於有人跟你講他知道宇宙到底是什麽，或者要告訴你宇宙爆炸之前，奇點之前那片時空到底是特麽什麽東西！
不過，聽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光憑契約能力習慣化的能力加成，就能確認他王誌剛沒有玩笑的意思。
契約的源頭，是什麽？
莫測知道這個話題的分量。
不過，越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越是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莫測深深吸了口氣，滿臉質疑地詢問：
“時光王誌剛，你......特麽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似是歎了口氣：“莫測，這一點......還請你相信我。”
“我並沒有和你開玩笑。”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東西究竟是什麽，但是......本法官，嗯，還是在潘多拉的時候，對此有所耳聞。”
“隻是......哎，隻是我也沒辦法親自探查那裏，畢竟，智慧議會對那裏的管理相當嚴格，其他議會的人輕易不會有資格進入。”
莫測頓時恍然：“你說的是......契約源頭在潘多拉？”
“天空之城？”
不過，經過莫測這一反問，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是立即驚醒了過來。
說漏了......
這是一個籌碼啊，本來要下先提出來，然後等莫測同意聯手之後，才能講“那裏”的詳情啊
結果，一不留神把“那裏”的位置都暴露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一陣沉默。
應該怎麽辦？
不能戳破啊，萬一莫測沒有發現呢，這要是戳破的話，豈不是又被他白嫖了一條重要情報。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沉吟了一聲，轉移話題：
“莫測，對這個事情，感興趣嗎？”
莫測卻是嘿嘿笑了一聲：“你發現了啊。”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時：“......”
不想說話了。
這小子，竟然直接挑明了。
莫測早就意識到他說漏嘴了，並且，已經發現他也是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虧自己還琢磨半天是不是要補救一下，此時看來，這不是當著明眼人秀操作麽。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頓了幾秒鍾：
“怎麽樣？這個消息，具有足夠的價值吧？”
“我告訴你地點了，但是......你也僅僅知道那裏是在潘多拉，這還不足以成為一條有實際價值的信息。”
“與我聯手，我......將詳細告訴你一切。”
莫測忽然抬頭，露出了微笑：
“潘多拉總部，那條......星艦吧！”
“就是你們潘多拉總部的地基！”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被猜中了。
毫無意外地一語中的。
這讓時光大法官還說什麽？
除了具體位置，特麽的，他對那個所謂的“契約之源”，知道的也不比莫測多啊。
其實，也是他小看莫測。
他原本以為，莫測這個低級契約者出身的家夥應該不知道潘多拉總部的具體情況，還以為僅僅隻是透漏潘多拉總部，莫測猜不到是天空之城的星艦地基。
莫測早就去過了。
一個意識體，至今還留在天空之城中。
其實，也不是莫測有多高明，而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所謂的“契約之源”，實在沒什麽別的地方可放了。
在用意識體隱藏在那名叫柳如絮的通訊員意識中的那段時間，莫測幾乎透過她的眼睛將天空之城轉了無數遍。
當時，他還驚訝過烏拉諾斯那座漂浮城市的廢棄星艦地基，以及上麵由精靈所遺留下來的建築風格。
後來，第五首席蒼嵐因為私下降臨西郊賽馬場抓他莫測，還被智慧議會關了禁閉，而當時關她的位置，正是烏拉諾斯的城市地基，也就是那座廢棄星艦的內部。
莫測當時就有所懷疑，猜不出什麽事物能夠關得住一名青級的半靈......
隻是廢棄星艦本身？別逗了，正常情況下，恐怕蒼嵐一拳就能將那堆廢銅爛鐵打爆。
所以，那座星艦內部必然有古怪，而且一定有著能夠限製半靈的非凡之力。
還有就是......當時智慧議會說的明白，給蒼嵐的禁閉，是明顯帶有懲罰性質的，這還不僅僅隻是牢房那麽簡單才對，想必應該裏麵有什麽機製，能讓蒼嵐受到一些懲罰。
總之，那艘廢棄的星艦內部處處透露著詭異。
如果不是莫測沒敢輕舉妄動，早就嚐試進去探查一番了，後來也是從柳如絮那裏得知，那個廢棄星艦的入口似乎由智慧議會的大師親自把手，非常嚴格的樣子。
如此兩相印證，他還真不難猜出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口中的這個“契約之源”。
時光老鄉本身不太了解，又沒有親身去過，在天空之城烏拉諾斯，隻怕以他當初大法官的身份，沒能親自去過的地方不多。
也就是關人禁閉的神秘牢房，而且是有著潘多拉智慧議會親自把手的禁閉室，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沒有進去過。
還有很多的細節，都符合這個猜測。
此時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有苦難言啊。
好不容易像到一個能拿來交易的重要信息，結果，先被莫測猜出來了。
那還玩個屁啊。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聲音頓時陰沉了幾分：
“你竟然......猜中了。”
“好吧，莫測......我也不想和你繞彎子了，這個消息絕對有著驚人的價值，你要知道，那裏.....可是契約之源啊。”
“那裏......據說很可能是契約能力的的起點，是這個世界擁有契約能力的源頭。”
“我將這麽重要的情報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可以聯手了？”
莫測仰頭琢磨了片刻，笑道：
“不是你告訴我的吧？是我猜出來的。”
“這個......不算哦。”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差點把牙咬碎。
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麽都醒悟了過來......
莫測，隻是一直在套他的情報，在套他的話而已。
至少......莫測根本就沒想過什麽合作。
這個念頭在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心中劃過，頓時讓他火冒三丈。
感情......我這是被你當傻子一般耍啊。
虧我還‘誠意’滿滿地和你說了這麽多情報，這都是你的騙局！
“莫測，你這是......在欺騙我！”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語氣冰冷了數分不止。
莫測則是毫不慌亂地笑道：
“別生氣嘛，老鐵。
如何能不生氣！
此時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想起剛剛自己向莫測說的那些話，感覺整個人快氣爆了。
“莫測！”
他陰沉著語氣：“你......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莫測搖了搖頭，繼續沿著時間線緩步強前行：“什麽地方？”
“時空裂隙！”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幾乎是怒吼出聲：
“隻要我想，可以將你永遠囚禁在這裏！”
莫測嗬嗬笑了一聲：“軟的不行，又換成硬的了？”
“即便你能把我困在這裏，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啊，不然，你早就動手了......”
好像，又說對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感覺天靈蓋都要炸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怒極反笑：“莫測，你別逼我！”
“隻要我想，即便是困住了你，我也能置你於死地！”
“我隻要把你困在這裏，同時通知潘多拉......就能讓你萬劫不複！”
這話一出，還真是把莫測嚇了一跳。
當然，他怕的不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真這麽做，而是......自己這次好像真的將將這老鄉氣瘋了。
你看他現在的語氣，多可怕！
莫測咧了咧嘴：“老鄉哈，你息怒......”
“這樣不好吧，你也是潘多拉逃犯啊，你把潘多拉的人叫來，那特麽不是和通我同歸於盡麽！”
“你要理智......”
這番挑釁，似乎收到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吼~~~~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發出了一聲響徹整個時間裂隙的怒吼，滾滾的符源從每一個時光影像中湧現，就連影像中播放大的各種畫麵，都在這個時候如同按下了倍速鍵，瘋狂地快速播放。
要來真的了......莫測歎了口氣，再次勸慰道：
“老鐵，你先消消火。”
“其實你這個時間裂隙......”
莫測露出笑容，八顆牙齒的那種：
“逃出去的話，一點都不難！”
轟~~~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符源沸騰了。
整個時間裂隙似乎都開始晃動。
而他的語氣，仿佛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
“一點都不難？”
“莫測......你沒瘋吧。”
莫測笑著搖了搖頭：“衝你這氣急敗壞的語氣，也應該知道現在瘋的......是誰。”
“時光·王誌剛！”
莫測一聲低喝：“你說的不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聯什麽手！”
“你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聯手，這無關利益！”
“隻為......當時在熱泉市，因你背叛，害我慘死的同伴！”
說完，莫測再也沒有廢話，而是單手猛地彈出一條符源靈蛇。
這條符源靈蛇從他指尖飛出，以詭異弧線沿著腳下的時間線飛行......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
“我們出去再戰一場！”
.........
這條符源靈蛇如同閃電一般飛遁。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也意識到了額不對，連忙催動符源。
整個沸騰起來的時間裂隙頓時如墜冰窟，所有在快速播放的影像，此時由倍速播放變成了龜速播放，而莫測所在的時間中軸線，則是如同收縮了一般。
這是減緩時間流速！
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招牌能力之一！
而此時，他用這這一手，明顯就是為了.......莫測雙眼微縮，看著速度被同樣減慢的符源靈蛇。
沒錯，就是為了降低符源靈蛇的速度。
然而，這是莫測蓄力的一擊，倉促之下的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就算立刻減慢時間的流速，也來不及了。
速度雖然慢，但是依舊前行的符源靈蛇猛然撞上了什麽東西。
整個時空裂隙的符源沸騰了。
就連空間都開始劇烈晃動。
莫測盯著自己消失在時間線盡頭的符源靈蛇，再次邁開了步子。
“時光！”
“時光一係，能力為掌控時間.....”
“時光一係的能力者，都是曆史的見證者，你們可以隨時從曆史中調取曾經發生經曆與事物，實力強橫無比......”
“可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你們能力的弊端，是現在與未來......”
“未來，是預言一係的領域，而現在，是你們如何控製時間，都無法達到的彼岸。”
“就像這條空間裂隙，就像你創造出來的時間軸......”
“這條時間軸上發生的時間，都是過去在，而它的盡頭，就是現在，就是......你這時間裂隙的出口！”
莫測在剛剛與之對話的過程中，一直都在沿著時間軸和前進。
為了能說得出話來，他必須在時間軸上移動，這就讓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失去了戒心，沒能觀察到莫測一直在仔細觀察每一個時間點上的影像。
莫測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這條數軸的正確方向，不是向著過去，而是......向著相反方向移動。
因為，與過去相反的方向，就是現在。
是時光能力者無法掌控的的現在！
即便是他們創造出來的時間裂隙，現在也不是他們能控製的，而那裏，就是突破這時間囚籠的“陣眼”。
莫測在對話的過程中，一步步緩慢地向著“現在”的方向前行。
所以他並不著急，正好用這段時間從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那裏套取更多自己想知道的情報。
直到......
他確信，已經非常接近“現在”。
那邊，隻要一發符源靈蛇，就能夠得著......
莫側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的話說完了。
“你這混蛋！”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怒吼聲傳來，響徹了整個空間裂隙。
然而，從符源靈蛇消失的那個方向，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裂痕忽然間如同實質碎裂一般，形成了細密的碎裂。
轟然一聲脆響之後。
從那個碰撞點，開始碎裂了......
整個時間裂隙都在碎裂。
那些播放著時光影像的屏幕，一塊塊地爬滿了裂痕。
而符源靈蛇最初的撞擊點那裏。
龜裂時間裂隙已經如同從內部碎裂的蛋殼一般，連同了外麵的時空。
一縷明亮的陽光，從那道碎裂的地方，照進了整個空間。
莫測隻是眨眼功夫，便重新迴到了家園的邊緣。
現實的世界！
而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則是一臉驚恐地，出現在遠方的半空之中。
莫測微微一笑。
他的身後有人影猛然一閃。
身影飛快，在空中留下一個個殘影，轉身間便抵達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身前，轟出一拳。
這一拳，仿佛能夠碎裂虛空，就連離的老遠的莫測都似乎能感受到這一拳的勁風。
常心魔靈偶！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大駭，似是習慣性地雙手和擺動，召喚自己的本命靈器。
隻是，匆忙東手之後，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青銅古鍾已經不在了。
情急之下，他雙手猛然一抬，強行改變時間流速，延緩對方的攻擊。
隻是......
這一拳依舊快的驚人！
這揮拳之人仿佛不受什麽影響一般拳頭帶著勁風，衝著他的臉唿嘯而來。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身形立即暴退。
這一動，他幾乎將自己身體的符源催動到了極致，堪堪躲過這拳頭。
隻是臉上被拳風劃過，依舊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
符源虛化，修複傷勢的同時，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又驚又怒。
他的麵前，正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老人臉。
而且是他熟悉的臉......第一首席·常心魔。
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不知道作何感想。
原本，與他並列四大議會扛把子的常心魔，此時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靈偶！
變成了莫測的靈偶。
傳言非虛啊......
這樣的話，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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