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莫測這才想起來,眼前這柳如絮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搜刮了一遍記憶後恍然發現,這女人原來就是自己當初在班卡羅爾市當懲罰者隊長的時候,給總部打電話的那個通訊員。


    當時就覺得這女人不正常了,現在看來,的確好像有些不正常啊......


    做好了這一番鋪墊,


    莫測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此時,就算是第一首席真的對假扮的薇拉出手,也不用擔心什麽了,大可以放手一搏。


    在潘多拉總部,他已經埋下了一顆不易發覺的種子,一旦有什麽意外,那顆種子便會繼續在潘多拉總部生根發芽。


    現在,


    就可以放鬆下來去打牌了,


    莫測心下嗬嗬笑了一聲,


    下意識地搓了搓手。


    艾麗斯·愛斯特爾,你永遠無法知道一個能夠洞穿對手心思的人,打起牌來有多bug......


    就在他小跑著衝向宿舍的時候,忽然間,路邊的喇叭想起了聲音。


    “潘多拉至高會議通報:懲罰議會第五首席蒼嵐違背至高會議之決意,於統合紀元1116年6月25日私自降臨九州市......”


    “至高會議決定:懲罰議會第五首席蒼嵐於即日起被押解至鐵倉禁閉,為期一年......”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嚴肅語氣,連續響了三遍。


    不光是懲罰議會的區域,整個潘多拉總部,整個天空之城所有的廣播都在播報這條至高議會的決意。


    已經停下腳步的“薇拉”眉頭皺了起來。


    在通訊處柳如絮的記憶中,他已經查到了關於此事的一些線索......在上次至高會議,也就是班卡羅爾市大戰之後,四大議會曾經臨時召開了一次會議,最終給了蒼嵐一年內不得降臨下屆的決定。


    而6月25日......不就是前天麽,莫測錯愕間恍然,原來,


    在西郊賽馬場蒼嵐通過傳送陣降臨投影,是違背了上次會議決定的一次行動。


    所以,


    蒼嵐受到了嚴厲的處罰——一年內禁止降臨,變成了一年禁閉!


    而這個情況背後的細節,絕對值得深思......“薇拉”邁開步子,一邊走向宿舍一邊心下沉思。


    他並沒有對敵人遭受處罰而幸災樂禍,而是立即分析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蒼嵐啊蒼嵐,為了抓我,不惜違背潘多拉至高會議的決意。


    而這個處罰......說輕不算太輕,說重卻也是極重的。


    輕,是因為隻是禁閉一年,無關痛癢,這對於契約者來說隻是相當於閉關修煉而已;重,卻也是相當重了,畢竟全城通報,整個潘多拉都知道了這件事。


    別忘了,這可事關首席顏麵的,潘多拉懲罰議會一共才六位首席,四大議會總共加起來首席人數也就三四十個,


    如此公開對蒼嵐的懲罰,必然影響蒼嵐甚至懲罰議會整體在潘多拉總部的話語權。


    即便蒼嵐一年期滿,被釋放出來也無法挽迴當初的威信,


    更何況,她還是第一首席的妻子,就算蒼嵐這個排名第五的懲罰議會首席在至高會議上排名靠後,但是第一首席沒幫他說話嗎?


    要知道,蒼嵐私自下界可是為了抓捕莫測,而做這一切的目的則是為了第一首席突破藍級......


    按理來說,第一首席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而且憑著他四大議會中頂尖的實力,都沒能保下蒼嵐......


    總之,這件事處處透漏著不太正常的線索。


    還有,鐵倉是什麽?


    莫測從薇拉的記憶中搜索了一遍,卻毫無所覺,又從通訊處的柳如絮印象中查找了一陣,這才找到了相關的信息。


    鐵倉,就是潘多拉懲罰內部犯人的囚牢,而這鐵倉的位置,正是腳下青石地基之下——天空之城,烏拉諾斯這座星艦的內部。


    怪不得......叫鐵倉!


    這和鐵神名字的來源差不多......


    “薇拉”正沉默著往迴走,忽然間聽到了上方傳來喊聲:


    “薇拉·亞曆山德拉,快上來哈!”


    “就差你了!”


    抬頭,發現已經走到了白衣住宿的大樓,樓上一件窗戶正打開著,艾麗斯·愛斯特爾正在對著下麵揮手。


    “薇拉”臉上露出了暗藏貓膩的笑容:


    “這就上來。”


    .........


    班卡羅爾市。


    牛神堡。


    坐在刑責大廳之中,青牛長老石椅上的莫測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外出,各個地方都布置地差不多了。


    用亡者之災再臨的假情報欺騙了整個大陸;


    用索耶·杜魯門的分身欺騙了羅賓森,不應該說整個懲罰者隊伍,甚至第五首席蒼嵐。


    用薇拉隊長的分身欺騙了潘多拉總部,欺騙了宗白衣......


    更重要的是,用意識“分身”的能力建立起來了獨屬於自己的情報網。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不少,不過,眼前還是應該先迴九州市,因為,淩晨28點的時間就要到了。


    莫測起身,緩步走到旁邊被銬在椅子上呂洋麵前,抬腳將這個人形傳送門踢醒。


    “走了,迴九州市!”


    呂洋睡眼惺忪間看到是莫測,頓時激靈靈清醒過來,看著莫老弟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那是對半靈級別的恐懼......


    “快點!”


    呂洋忙不迭的說道:“好的。”


    .........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整個聯邦政壇如同刮起了風暴。


    薛常再次掛帥,從全大陸治安署中招募人手,組建“滅災”青衣軍...


    覃南鍇則是被聯邦元首任命為特使,成為了滅災總司令。


    除此以外,聯邦上議院再次近乎全票通過了對於這次滅災事宜的幾個條款,不但為聯邦青衣軍撥付了海量的物資,更是不計損失地為以南方行省為中心的幾個行省籌備救災物資......


    事實已經證明,忽視南方行省的救災工作,必定導致災難再次降臨,聯邦這次幾乎是一串綠燈,將之前所有的猶豫和爭論全部拋諸腦後,全力阻擋南方爆發的二次災害。


    一時間,聯邦高層極少地意見完全統一,民間卻是蒙上了一層災難再臨的陰影,人心惶惶。


    而這一切恐慌的製造者,莫大聖子此時則是在覃南鍇的府邸,與聯邦首相克裏夫特·韋伯斯特以及副元首聶興和秘密碰了一次頭。


    幾天前,雙方在接風晚宴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此時卻是風向大轉,兩派人馬都保守克製了許多。


    “看來,聖子已經成為了覃公子的左膀右臂裏了,即便是我們兩位想要與覃公子合作這等大事,公子都想要等你迴來再做決意。“聶興和依舊是僵硬的表情和語氣,隻是話裏已經不再像原本那樣輕視,用一句調侃顯示對赫塞聖子的重視。


    莫測早就接到了覃南鍇的消息,隻是此時才知道這場會談一直在等著自己,而且會談的內容還是“公子派”與“激進派”暫時合作的重大決定,很快明白了這是覃南鍇此時已經頗為仰仗自己,做出了尊重自己意見的姿態。


    赫塞聖子隨即笑了笑,謙虛說道:


    “兩位前輩莫要調侃在下了,在下隻是一名下議院議員,哪敢在公子以及兩位麵前放肆。”


    克裏夫特·韋伯斯特見他這麽說頓時長歎一聲:“好一個不敢放肆?現在大街小巷都在流傳本首相的花邊緋聞,不知道聖子對此有何見解?”


    嗬嗬,差點把這件事忘了......的確,前麵是把這位聯邦首相坑的不輕......莫測心下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麵露驚訝地說道:


    “首相大人的花邊新聞?我的鐵神,還有這件事嗎?恕本聖子消息閉塞,近期又出了趟遠門,還不知道那位女士得到了首相大人的垂青......”


    韋伯斯特首相鼻子都快氣歪了,仰天打了個哈哈,然後鼻孔出氣哼了一聲。


    承認是當然不能承認的,更何況莫大聖子是說謊從不臉紅的人,怎麽可能在這談合作的關鍵時期授人以柄,導致在之後的交鋒中處於下風。


    不過,既然是談合作,不承認也就罷了,這件事莫測覺得還是應該做個了結比較好,於是繼續義憤填膺地說道:


    “竟然有混蛋敢汙蔑首相大人清譽,簡直罪該萬死!我建議首相大人立即派人把這些無良媒體全都抓起來,如果首相大人手下力量不夠,本聖子一定出手幫忙,即便從南方行省調集人手也要幫首相大人將這件事解決好。”


    說完,他還一臉嚴肅地看向首相大人:“既然我們雙方要齊心協力,此事賈某義不容辭,請首相大人不用客氣,更不用感謝公子出手援助了...”


    好嘛,這奸猾的小子......克裏夫特·韋伯斯特以及聶興和幾乎同時心下罵了一聲,這典型的賊喊捉賊啊,特麽的現在反而要讓我們反過來感謝他了!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這件事不是現在爭論的重點,而且從這赫塞聖子剛才的話來看,卻是已經表明了支持雙方合作的意思,頓時心下一塊石頭落地了。


    首相大人揮了揮手:“這件事不用再說了,本首相到時候一定要會謝過聖子援手相助的,我們閑話少說,現在談談正事......”


    “聖子有所不知,我與聶副元首已經與覃公子碰過一次了,這件事茲事體大,我們得出了一個相當驚人的結論,那就是......當今元首,似乎已經投靠了潘多拉一方。”


    莫測聞言先是一愣,卻是很快從對方的話裏明白了過來。


    他心思如電,馬上從之前西郊賽馬場的事情中得到線索,用邏輯鏈推測出手續愛過你大人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和過程。


    最後,他不由得欽佩地暗歎了一聲,這件事,連他都沒有想到......在座的四人中除了自己,其他三人都是聯邦官場的老油條了,竟是單單從韋伯斯特家族的情況上推測出了元首大人此時的情況,可以說政治嗅覺極為靈敏。


    的確,韋伯斯特家族已經與潘多拉沆瀣一氣了,那麽作為覃氏一族的首腦,聯邦元首怎麽會坐視不理呢?


    除非,他也是同夥!


    莫測為這個結論同樣深深吸了口氣,麵色凝重。


    如果這真是事實,那麽眼下的情況就複雜了啊。


    元首是保守派的黨魁,在現在的聯邦中占據了相當大的力量,而在加上韋伯斯特家族的大部分勢力的話,其實......可不可以說聯邦的大部分勢力其實已經在向著潘多拉一方靠攏了?


    揭開這層如同薄紗般的偽裝,下麵漏出來的現實,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地嚴重——原本以為,隻是韋伯斯特家族與潘多拉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看來,似乎大半個聯邦可能已經被潘多拉掌控了。


    莫測深吸了口氣,在腦海中將這個結論的諸多細節一一核實,卻是越想越心驚。


    覃南鍇同樣麵色凝重,一邊保持著沉默,一邊看著赫塞聖子......


    他知道現在聯邦傾注極大力量應付的亡者之災,隻是一場騙局罷了,而現在所談論的,關於他父親的立場問題,才是真正的考驗。


    聶興和與克裏夫特·韋伯斯特對視了兒一眼,也沒有出聲詢問,而是保持著沉默等待這位聖子思慮結束。


    莫測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覃南鍇,又看了看兩位聯邦大佬:


    “幾位的意思是......接來下,我們要調查元首大人?”


    覃南鍇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喊出“大膽”,之後才想到這是習慣動作了,連忙將這句話憋了迴去。


    以往,誰敢調查元首大人的話,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不光違背了整個聯邦的意誌,更是與覃氏一族公開敵對。


    但是,眼下,這赫塞聖子說的隻是一句大實話罷了——既然懷疑元首大人立場有問題,不應該調查嗎?


    隻是調查元首這件事,終究還是過於驚人!


    即便是在座的兩位聯邦大佬,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克裏夫特·韋伯斯特提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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