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改錯字】聯邦公主此時兇性大發,哪裏肯輕易放過他,立刻提著身上的晚禮服,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


    治安部長馬爾科姆·塞勒斯對眾人拱了拱手,露出了一個極為尷尬的表情,跟著追了出去。


    估計,出去後還會有一番爭鬥和波折,


    隻是在場的人肯定是看不到了。


    有了這出鬧劇,這晚宴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覃南鍇則是對著在場眾人說了一番客套話後,草草將宴會收場。


    當然,後續的舞會之類環節繼續,隻是作為主角的一行人提前離席了。


    不走不行的,


    萬一瘋公主出去對首相大人發泄完怒火後,再折返迴來就麻煩了。


    所以,


    趁早溜才是正確的選擇。


    反正這場晚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赫塞聖子已經初步建立了預想中的名氣,而且是這場晚宴突生波瀾以及丟臉的人是覃姑姑和首相大人,覃二公子一派沒有任何損失。


    幕僚長梅琳達·薩曼莎知道這個時候沒有與青牛莫長老獨處的機會,也沒有任何猶豫,給莫測使了個眼色後便也立即告辭。


    覃南鍇帶著薛常與克萊門斯,再加上作為赫塞聖子的莫測四人同承來時的那輛汽車,揚長而去。


    汽車駛出了中央酒店,來到燈火璀璨的九州市街道上後,車廂中的四個一直保持沉默的人才麵麵相覷之後,頓時轟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薛常元帥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對著莫測連連伸出拇指:


    “聖子,真有你的!”


    克萊門斯這個時候才經曆了一番思考,大概確信了覃安婷忽然調轉矛頭衝著首相發飆應該是出自聖子的手筆,疑惑地詢問:


    “聖子大人,您是如何做到的?”


    覃南鍇同樣笑聲連連,作為聯邦元首第二公子的他很少有如此失態的開心,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同樣對莫測詢問道:


    “聖子,


    可是使用了契約能力?”


    莫測點了點頭,微笑迴應:“是的,本聖子有件改變念頭的契約物品,可以使得覃女士誤以為自己執著的人是首相大人。”


    “果然如此。”覃南鍇連連點頭,不由得歎了一聲:


    “看來聖子果然底蘊深厚,竟然改變意識的手段都有,要知道,這一類的契約物品很少見的。”


    其實一點都不少見,我自己的契約能力能救做到,波多野·紅方也能做到......莫測心下笑了一聲,還是見話題轉為正題,說道:


    “隻是這麽做的話,覃女士很快就會察覺異常,並恢複原本的記憶,還有......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您覃氏一族的姑姑,今晚迫不得已,還是讓覃氏蒙羞了。”


    覃南鍇見聖子考慮周祥,立刻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聖子多慮了,我這姑姑早就讓覃氏一族頭疼不已,


    以前不知道已經闖過多少禍事,即便丟人,也不在意多這一次。”


    “聖子隨機應變,力挽狂瀾般化危機與無形,這才是最讓覃某欽佩的事情。”


    覃南鍇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真實的欽佩目光,這一點瞞不了莫測。


    莫測有此而確信今晚頗有收獲,不但如同預計般讓赫塞聖子以完美的形象出現在聯邦高層,算了開了個好頭,也同時讓己方覃二公子眾人刮目相看。


    薛常臉上的笑意猶存:


    “這一迴,首相大人可是顏麵盡損,夠讓激進派手忙腳亂一段時間的了。”


    “是啊。”覃南鍇認同道:“身處首相之位,起碼的形象還是要好好維護的,今天聖子讓他聲譽必然受到極大影響,想要補救的話,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莫測聞言卻是被提醒了,想起了以前常用的一個手段,頓時搖了搖頭。


    “這還不夠。”


    “哦?”薛常詫異詢問。


    見覃南鍇與克萊門斯也看向自己,莫測微笑著陳述:


    “可以把今晚發生的事情通知媒體,讓首相大人更加聲名顯赫。”


    對,就是用媒體的力量,將首相大人與聯邦公主不得不說的故事傳遍整個大陸。


    讓首相大人名滿天下的機會,要抓得住才行啊。


    覃南鍇與薛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的表情......這赫塞聖子,夠陰損的。


    覃南鍇何等聰明,他並不是沒想過這個手段,隻是有兩個顧慮而已。


    第一,如此做法有損他聯邦公子的名譽,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並留下一個落井下石的標簽,對政治形象有風險。


    赫塞聖子肯代為出手做的話,正和他的心意。


    第二則是現實問題,覃南鍇將這個問題重新想了一遍,將這個顧慮說了出來:


    “可是,聯邦官媒本就受行政院管轄,有些媒體本就不敢刊登不利於行政院的新聞...我們即便使用手段讓一些報社刊登這個消息,也會很快被激進派那邊扼止。”


    “畢竟,激進派在行政院中具有絕對的話語權,首相大人本身更是行政院的最高領袖。”


    莫測點了點頭,肯定了覃二公子的擔心,臉上卻是依舊保持著笑容:


    “公子過慮了,賈某並沒有想過在聯邦官媒上做文章,我們更應該去找那些在市井中流傳的花邊風月小報。”


    “這些低俗報紙的受眾,才會對聯邦高層人物的私生活更感興趣。”


    覃南鍇頓斯感覺到一陣惡寒。


    薛常也是張了張嘴,頓了幾秒鍾才笑道:


    “聖子說的沒錯。”


    “這樣的話,克裏斯特·韋伯斯特就算是動用行政院的權利,也是無用。”


    覃南鍇看到薛常讚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要知道,那些花邊小報的傳播威力才更加驚人呢。


    有些報社根本就不是合法的出版機構,隻是依靠著印刷一些吸引眼球的,有關於聯邦某位大人物的情色生活,甚至是杜撰的一些風月情節的故事在民間流通。


    就算是行政院都拿他們沒辦法。


    而且,讓這些小報去描述今天的經過的話,誰知道會把首相大人描寫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


    覃南鍇,薛常還有克萊門斯再次對視了一眼,同時對這位聖子抱了抱拳。


    這家夥太陰了~


    .........


    覃安婷終究還是沒能追上聯邦首相一行人。


    她下樓的時候,首相一行人已經開車離開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車隊,覃安婷原本打算上車繼續追擊,命令司機直接將首相大人的汽車撞翻,隻是剛剛在侍者的攙扶下走向汽車之時,卻是意識一片混亂。


    一些原本經曆過的情景在不斷瓦解,消散,跟更多的看似真實,缺陷的有些陌生的記憶悄然浮現。


    這些記憶,毫無疑問都是這場晚宴的經曆,隻是有些真,有些假,而那些假的,不太真實的記憶片段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消失,將其下掩蓋的真實經曆漏了出來。


    這個過程毫無疑問是痛苦的,隻是覃安婷整個人卻處於更大的震驚之中。


    她一經發現自己好像......被騙了!


    剛才,我怎麽會對首相大人那麽執著?竟然會誤以為首相大人有成熟的男人魅力......


    此時想起克裏夫特·韋伯斯特那張油膩卻又滿是皺紋的臉,覃安婷幾乎不受控製地彎腰,想要作嘔。


    自己竟然想和那老頭......


    覃安婷臉色蒼白地不敢繼續想下去,生怕這會給自己造成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以至於之後對所有男性失去興趣。


    同時,隨著真實的記憶浮現,赫塞聖子那令人心動的顏值以及氣質悄然躍出,重新占領了覃安婷的意識高地。


    她頓時陷入一陣茫然,臉色慘白地矗立原地,整個人如遭雷擊。


    直到跟在身後的丈夫,治安部長馬爾科姆發現了他的異樣,走到旁邊詢問:


    “安婷,你怎麽了?”


    覃安婷從混亂中被喊醒,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抱緊了腦袋:


    “別和我說話,你這混蛋,別和我說話!”


    “我怎麽會......”


    她感覺大腦中傳來陣陣的抽痛,隻是不知道這種痛感是真實的頭痛,還是源於自己情緒上的崩潰。


    她連續深深唿吸,終於強行將混亂的思緒暫時屏蔽,放空大腦之後蹲在地上,一點一點核對真實的經曆。


    馬爾科姆麵露關心之色,隻是不敢再和覃安婷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站立在她的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覃安婷終於將所有的思路捋順,臉色卻是依舊蒼白地轉頭,冷眉看向馬爾科姆:


    “我怎麽會忽然產生錯覺?”


    “你發現了什麽?”


    馬爾科姆一陣錯愕,此時臉上習慣性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了,皺眉看向覃安婷,並沒有說話。


    覃安婷從地上緩緩起身,急速思考心中的答案,語氣冰寒地說道:


    “有人利用了我!”


    “是不是?”


    “是那個......赫塞聖子?”


    馬爾科姆依舊保持著凝重的表情,隻是看到妻子如同殺人一般的眼神,似是思量了一番之後,搖了搖頭:


    “或許吧,我並不清楚。”


    覃安婷頓時惱怒:“走,去見我哥哥!”


    “讓大哥給我做主!”


    他的大哥,自然是聯邦第一人,現任元首。


    馬爾科姆冷靜地思索了兩秒,搖了搖頭: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了。”


    “元首大人應該不會出手幫你。”


    覃安婷那裏肯定,伸手便拉開了車門,衝著馬爾科姆罵了一聲:“孬種!”


    “你還是這樣!你一直都是這樣!我怎麽會嫁給你這樣沒用的男人!”


    說完,她衝著司機一聲怒吼:


    “坤瑟斯宮!”


    看著汽車揚長而去,治安部長馬爾科姆·塞勒斯臉上漸漸陰冷了下來,矗立原地思索了幾秒鍾後,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喃喃說道:


    “赫塞聖子......”


    .........


    迴到辦事處,送走了覃二公子一行人,莫測終於有時間熟悉一下新環境。


    跟隨自己而來的眾人也同時被放了出來。


    小白老婆;


    魔童·劉琪;


    精靈女祭司·泰蘭德;


    加爾各答市議長·摩西;


    工作秘書·絕緣人·彼德·帕克;


    半獸人·貓·凱特;


    運輸大隊長·呂洋......


    此時幾人站在麵前,形象還是有些怪異的。


    劉琪如獲至寶般抱著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老貓,如同跟屁蟲一般跟著漂亮姐姐泰蘭德。


    摩西和彼德·帕克則是一臉恭敬地不敢作聲。


    呂洋再次被放了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依舊為自己的新境地齜牙咧嘴。


    這群都是特麽什麽人!


    莫測揮了揮手,讓彼德·帕克為眾人分配住所,隻是已經死過一次的劉琪無論如何都要和泰蘭德一起,被泰蘭德皺著眉頭嚴厲拒絕。


    老貓一臉的希冀頓時變成失落,無奈隻能作為寵物跟劉琪住到一起。


    對於辦事處的女仆以及雇傭的警衛,莫測覺得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的,於是便安排彼德·帕克和老貓逐一檢查,以免有間諜混入其中。


    當然,還是要隨時撐起“密室”作為屏障的。


    雖然參加過了晚宴,莫測其實還沒有吃過什麽東西,便在安頓好後立即下令後廚準備食物,與眾人共聚晚餐。


    這叫神馬來著?好像是團建,和手下眾人促進一下感情才好。


    隻是,現實永遠和預想分道揚鑣,莫測很快發現自己想多了。


    已經不知道跟了自己多久的泰蘭德依舊保持著吃貨本相,隻有麵對食物的時候,她不再有精靈一族天生的優雅,直接化為餓鬼。


    隻是劉琪作為已經死過一次的活死人,是不需要進食的,以至於喂貓成為了她最大的樂趣。


    老貓掙紮似乎都沒什麽用。


    眼見已經胖成一坨的貓叔很快便會越發肥胖,莫測心下很是擔心,再胖下去這貓就真的廢了。


    摩西一邊吃飯,一邊眼神飄忽地看向自己,眼中滿是希冀。


    莫測知道這家夥還在擔心是否能順利就任南方行省的行省大人一職。


    呂洋則是一邊吃,一邊賊眉鼠眼地打量四周,這是隨時想要找機會逃跑的樣子。


    不過,莫測對此根本不擔心,因為開啟著密室,在某種程度上相當於屏蔽了外界的符源聯係,就算呂洋真的在這時候開個傳送門,範圍也隻能被限定在密室之內。


    這家夥當然還不知道這件事,莫測其實很期待他嚐試一次,這樣自己就有借口將他捉迴來進行懲罰......


    嗯,捉弄呂大哥什麽的是最有意思的事兒了。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胡扯時,一直優雅品嚐赫塞“美食”的泰蘭德神色忽然一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莫測,也同時發現了莫測正看向她,笑著說道:


    “有人來了,大家準備戰鬥。”


    他同樣通過“密室”發現外人靠近——他並沒有對密室外層安置什麽阻擋的屏障,任何人都是可以進來的,隻是一旦進入密室區域,沒有被他進行標記的人會立即引起符源波動,莫大聖子便能在第一時間感知到。


    泰蘭德在眾人中契約等級最高,又有著精靈一族對於符源的敏感,也是差不多同樣發現了異狀。


    仔細感受一下密室外放的區域,莫測嗬嗬笑了一聲:


    “八個普通的槍手,每個人都配備著連發機槍。”


    “還有三名契約者,一名橙級兩名紅級。”


    正在熱鬧吃飯的眾人頓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泰蘭德對眾人擺了擺手,給了莫測一個眼神,便放下食物轉身出去了。


    “繼續繼續,不用擔心。”莫測對眾人安撫了一句:


    “泰蘭德會搞定的。”


    隻是他心下狐疑,什麽人會在自己到來的第一個夜晚就明火執仗地派人來暗殺......


    不,確切的說,是派人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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