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可以了！
再說就顯得刻意了，要適當留白，給烏牛祭祀思考的時間。
莫測目光堅定地注視，不，應該說等待著烏牛祭祀的反應。
“斯特裏·梅根...”似是被這一段沒什麽bug的扯謊牽引，烏牛祭祀虛影喃喃念叨聽到的名字。
“梅根家族嗎？”
“梅根家族怎麽會對我南部落出手？勞埃德·麥倫與其沒有瓜葛...”
唿~~~聽到祭祀大人如此自語，莫測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最擔心的，是不能確定梅根家族的真正立場，比如...這梅根家族與南部落還有什麽其他隱秘的關係，如果真有的話，莫測這一番謊話就很難讓人相信了。
或者，梅根家族早就是祭司大人的手下！這樣的話，怎麽栽贓也沒有用的。
不過莫大署長早就想好了，如果梅根家族真與南部落有其他瓜葛，導致自己這番謊話不能取信於烏牛祭祀，但自己還是不會因此而陷進坑裏——反正自己還沒找到證據，也沒有下什麽定論，就是隻杜撰了一些經過而已，到時候強行推說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就好了。
這樣的話，隻要莫大署長能一口咬定，至少也會讓烏牛祭祀與梅根家族產生裂痕，而這種裂痕，就是相互不信任...
當然，梅根家族與南部落有更深合作的概率並不高嘛，這個家族有很多人身在監察署，是南方行省各市的懲罰者，再加上有主要人物在潘多拉總部工作，更能保證這個家族不可能完全倒向南部落的——
至少，能接受第五首席蒼嵐命令而搶自己署長位置的斯特裏·梅根，這家夥就是潘多拉的死忠才對。
也正是有了這些分析，莫測進可攻，退可守，這才決定說出這一番謊話栽贓給自己的對頭。
......總之，莫大署長立於不敗之地。
這總體的思路一直很明確的，無非就是依靠潘多拉總部以蒼嵐為代表的官方力量對抗南部落給自己搗亂的人，並同時借助南部落對付潘多拉那邊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從兩方都受益。
對，重點是對自己的敵人，不管什麽陣營，是否對自己有害才是唯一的評判標準！
見節奏控製的差不多了，莫測這才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用事實再次添油加醋，並同時附和烏牛祭祀：
“沒錯，正是斯特裏·梅根！”
“更讓屬下無奈的是......剛剛收到潘多拉總部的消息，這斯特裏·梅根即將抵達班卡羅爾，成為監察署長。”
“祭祀大人！您應該知道，這表麵上看來是就任署長一職，其實...是在針對我！並會限製我的活動！屬下很是擔心，也許潘多拉總部或者這個斯特裏·梅根本人已經發現屬下在為祭祀大人效力，專門派人來挾製屬下。”
“他這一來搶走署長職位，屬下以後再想獲得情報便多受掣肘，再想為祭司大人提供情報也困難了不少。”
“除以此外...”莫測寫撲過幾百萬字懸疑文的大腦此時運轉到了極致，給出了一個總結：
“也可能......是因為得知了屬下在調查是那支白衣隊伍，斯特裏·梅森不想讓屬下調查下去，所以才來班卡羅爾市針對我！”
“所以，屬下覺得很有可能......”莫大署長適時地住口。
烏牛祭祀虛影沉默著思索了良久，最終看向莫測：
“繼續查下去！”
“梅根家族的做法的確讓人起疑，尤其是這個斯特裏·梅根...”
“莫測！找到切實證據！”烏牛祭祀最後用隆隆的雷聲凝重下令：
“斯特裏一旦抵達，你在監察署那邊掣肘的話，可讓索菲亞幫你！”
“斯特裏·梅根...若此人有害我南部落，也可讓索菲亞幫你除去！”
“屬下定會查出真兇！”莫測聞言，低頭的嘴角微微勾起。
“定不負祭祀大人所托。”
符源波動頓時停了，燥動的空氣也同時沉凝了下來，雷光虛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豪華的衛生間中，整個世界重新恢複了平靜。
莫測單手撐著牆壁，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這一個彌天大謊的栽贓，可著實不容易......
幸好，成功了！
莫測忽然感覺自己的情緒執念似乎又向前跳動了一大截，心悸中仿若就要再次聽到那情緒執念低語“欺詐”二字。
也就是說，情緒執念就要再次來臨了，此時距離真正發作隻有一線之隔。
莫測對此，卻是並不太驚訝了。
以前的諸多經曆表明，自己欺騙了大多數人的時候，情緒執念會飛漲，以前已經體會過兩次了。
莫測早就對此現象的本質進行過一番思考，認為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應該不僅僅隻是騙的人數問題，而應該是——
騙大的，經驗就會漲的快！
嗯，烏牛祭祀可是個大佬，自己剛才這個也是一個彌天大謊。
這就像騙一個小朋友棒棒糖和騙一個退休的女署長買上百金元的化妝品，後者比前者肯定收益大...
收拾了一番心情，莫測終於徹底平靜了下來，這才洗了洗手，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衛生間，向著午宴大廳的方向走去。
莫測此時心情不錯。
雖然打不過那些藍級青級的大佬，但是沒關係，老子能騙啊...
.........
迴到了大廳，眼前的景象讓莫大署長有些懵。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赫牛長老麥克阿瑟與白牛·史詩，所有人都伏在地上，一片禱告之聲：
“赫塞神牛再現！”
“鐵神助我赫塞人！”
“南方行省萬歲！”
......
午宴已經因為烏牛祭祀的忽然神降而變了味道，莫測倒是了的看到，畢竟不用再喝赫塞鮮榨葡萄汁了。
看到午宴主角之一的莫測重迴，這集體朝拜的狀況才終於結束。
麥克阿瑟與史詩兩人離席，都是麵色凝重地快步向莫大署長走來。
“祭祀大人竟然在此神降！”史詩壓低了嗓子，用僅能三個人聽到的聲音嚴肅說道。
赫牛長老麥克阿瑟也是臉色鐵青...作為此地的主人，他當然想的更多了一些。
莫測見兩個人這幅樣子，輕鬆著微笑點頭：
“祭司大人見我。”
短短的六個字，卻讓史詩與麥克阿瑟身體幾乎一震。
“見你？”史詩驚訝失聲，連忙再次壓低聲音：
“你是說...祭祀大人這次神降為了見你嗎？”
“難道有事讓你做？”
莫測點頭，並沒有否認。
這一下，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讀出了驚駭的表情。
烏牛祭祀大人神降於此，竟然隻是為了要和莫測麵談...
就算是要親口對莫測下達什麽任務，這也是相當驚人的！
這說明了什麽？怎麽看也說明了祭祀大人對莫測相當看重，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是既然能私下溝通，想想也知道這祭祀大人的親近之意。
想想吧，在一個公司裏，大家都很難見到的董事長找一個原本毫無交集的公司底層員工去辦公室密談，是不是會讓大家覺得這員工是老板的心腹？
史詩與麥克阿瑟此時大腦中的念頭就是這個！
剛剛晉級至尊位置的莫測，竟然得到了祭司大人的神降接見，這規格太高了......
麥克阿瑟雖然心情複雜，但是看到莫測臉上輕鬆的微笑，心下還是重重地鬆了口氣——至少，已經和這位莫署長達成了同盟。
慶幸啊......
這位，很可能將是南部落未來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莫測見兩個人臉上都出現不同的神色，花了一秒鍾衡量告知對方談話內容的利弊，便語氣低沉著緩聲道：
“可以和兩位說的...”
“畢竟，我們是同盟關係！”
頓了頓，將兩個人的注意收到自己身上，莫測繼續說道：
“祭司大人提供給我一個信息，嗬嗬...潘多拉總部將派一人來繼任我的監察署長職位。”
“這個人...叫斯特裏·梅根！”
“梅根家族的人！”麥克阿瑟頓時眉頭緊皺。
“嗯！”莫測點了點頭：“祭司大人提醒我，這個人很可能對我南部落不利！至少也是潘多拉總部派來針對我的...”
“祭司大人讓聖女來幫助我對抗此人！”
祭祀大人親自提醒麽......麥克阿瑟心中這句話快速浮現，再次看想莫測的時候，已經信了七八分，同時眼光完全不一樣了。
祭祀大人這不是提醒，而是提點！
就在麥克阿瑟心中思緒連連時，莫測卻是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嗯，還有另一件事情...祭司大人的意思是，不光是斯特裏·梅根本人，整個梅根家族似乎都在轉向潘多拉！”
麥克阿瑟頓時長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總之是要消化一會的，畢竟...這是莫測的謊話。這可不是祭祀大人說的，而是莫大署長用來欺詐烏牛祭祀的內容...
隻是這麽兩邊一說的話，那可就假話變真話了！
麥克阿瑟頓時神色凝重：“這樣的話...事情要糟糕了啊，如果梅根家族有了異心，別說科欽勒姆失去了火藥的渠道，整個南方行省的力量局勢也會傾斜。”
“梅根...是個大家族。”
“這正是祭祀大人擔心的事情。”莫測厚顏無恥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早做準備，至少也要對梅根家族警醒起來。”
一直沉默的聽兩人對話的史詩忽然想起來馬車上莫測好像說過......要在梅根家族報複之前對他們出手！
心中頓時有了一絲明悟......
隻是，這太快了吧？
祭祀大人將梅根家族判定為背叛了南方行省？！
不...好像不對吧！
她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莫測。
眼前這年輕的監察署長滿臉敦厚，一副老實樣子，哪裏像在騙人。
.........
午宴就這麽匆忙結束了。
莫測與史詩二人告別，走出了大廳，一直到進入汽車前卻意外地又被麥克阿瑟叫住。
這位聯邦首富似是猶豫著思索了幾秒，最終同樣鑽進了史詩的加長猛獁車中，神色猶豫著說道：
“兩位，我心中著實有些不安。”
“哦？”莫測已經差不多猜到他在擔心什麽，微笑著問道：
“赫牛長老可是因為祭司大人神降龍昊莊園。”
麥克阿瑟這才眼睛一亮，頓時歎了一聲，如同審視般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被莫署長言中了。”
“正是此事！”
“祭司大人如果有事情要提醒莫署長的話，為什麽偏偏在我龍昊莊園降臨？為什麽偏偏在我三人相聚時候...”
史詩也明白了過來，說道：
“你是擔心，祭司大人這是對你有震懾之意？”
麥克阿瑟沉默著點了點頭。
莫測卻是笑了：“赫牛長老勿要擔心，我們三人既然已經結為同盟，自然要同氣連枝。”
“眼下，祭司大人的確不滿於你，但是這並不出人意料，畢竟，橡樹神公司之事才過去不久。”
聽到莫測如此說，麥克阿瑟這才眼神中恢複了些許神采。
莫測繼續說道：“既然並沒有裁撤你長老之位，就說明祭司大人仍然想用你，而你...此時最應該做的，便是未雨綢繆，重獲祭司大人之器重。”
“這與我三人同盟，有自己的算盤並不衝突。”
麥克阿瑟見莫測說的有理，點了點頭，卻是仍有不解：
“未雨綢繆？如何籌謀？”
“如何才能重獲祭司大人器重？”
莫測頓時笑了：
“傑森先生真是故作糊塗......既然祭司大人要對梅森家族出手，你至少也要去想辦法解決火藥的問題吧？”
“提前解決！還有，如果有餘力的話，幫一幫我和聖女對抗梅森家族，更會讓祭祀大人刮目相看啊。”
“別忘了，祭祀大人對梅根家族的事情相當重視，大人雖然沒告訴你，但是我告訴你了，你在沒有祭司大人告知的情況下幫我做好這件事，豈能不給祭祀大人驚喜？”
打工人嘛！要想得到老板的重視，最實用的方法不就是提前一步揣摩好老板的心思，將老板想做的事情提前做好麽？
等老板開會公布這件事的時候，把提前準備好的材料與分析拿出來，怎麽也會讓這老板驚喜並注意到你這個不同凡響的打工人的吧？
麥克阿瑟·傑森思索了數秒鍾，嚴肅而又凝重地對莫測點頭，表示受益匪淺。
再說就顯得刻意了，要適當留白，給烏牛祭祀思考的時間。
莫測目光堅定地注視，不，應該說等待著烏牛祭祀的反應。
“斯特裏·梅根...”似是被這一段沒什麽bug的扯謊牽引，烏牛祭祀虛影喃喃念叨聽到的名字。
“梅根家族嗎？”
“梅根家族怎麽會對我南部落出手？勞埃德·麥倫與其沒有瓜葛...”
唿~~~聽到祭祀大人如此自語，莫測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最擔心的，是不能確定梅根家族的真正立場，比如...這梅根家族與南部落還有什麽其他隱秘的關係，如果真有的話，莫測這一番謊話就很難讓人相信了。
或者，梅根家族早就是祭司大人的手下！這樣的話，怎麽栽贓也沒有用的。
不過莫大署長早就想好了，如果梅根家族真與南部落有其他瓜葛，導致自己這番謊話不能取信於烏牛祭祀，但自己還是不會因此而陷進坑裏——反正自己還沒找到證據，也沒有下什麽定論，就是隻杜撰了一些經過而已，到時候強行推說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就好了。
這樣的話，隻要莫大署長能一口咬定，至少也會讓烏牛祭祀與梅根家族產生裂痕，而這種裂痕，就是相互不信任...
當然，梅根家族與南部落有更深合作的概率並不高嘛，這個家族有很多人身在監察署，是南方行省各市的懲罰者，再加上有主要人物在潘多拉總部工作，更能保證這個家族不可能完全倒向南部落的——
至少，能接受第五首席蒼嵐命令而搶自己署長位置的斯特裏·梅根，這家夥就是潘多拉的死忠才對。
也正是有了這些分析，莫測進可攻，退可守，這才決定說出這一番謊話栽贓給自己的對頭。
......總之，莫大署長立於不敗之地。
這總體的思路一直很明確的，無非就是依靠潘多拉總部以蒼嵐為代表的官方力量對抗南部落給自己搗亂的人，並同時借助南部落對付潘多拉那邊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從兩方都受益。
對，重點是對自己的敵人，不管什麽陣營，是否對自己有害才是唯一的評判標準！
見節奏控製的差不多了，莫測這才若有所思般點了點頭，用事實再次添油加醋，並同時附和烏牛祭祀：
“沒錯，正是斯特裏·梅根！”
“更讓屬下無奈的是......剛剛收到潘多拉總部的消息，這斯特裏·梅根即將抵達班卡羅爾，成為監察署長。”
“祭祀大人！您應該知道，這表麵上看來是就任署長一職，其實...是在針對我！並會限製我的活動！屬下很是擔心，也許潘多拉總部或者這個斯特裏·梅根本人已經發現屬下在為祭祀大人效力，專門派人來挾製屬下。”
“他這一來搶走署長職位，屬下以後再想獲得情報便多受掣肘，再想為祭司大人提供情報也困難了不少。”
“除以此外...”莫測寫撲過幾百萬字懸疑文的大腦此時運轉到了極致，給出了一個總結：
“也可能......是因為得知了屬下在調查是那支白衣隊伍，斯特裏·梅森不想讓屬下調查下去，所以才來班卡羅爾市針對我！”
“所以，屬下覺得很有可能......”莫大署長適時地住口。
烏牛祭祀虛影沉默著思索了良久，最終看向莫測：
“繼續查下去！”
“梅根家族的做法的確讓人起疑，尤其是這個斯特裏·梅根...”
“莫測！找到切實證據！”烏牛祭祀最後用隆隆的雷聲凝重下令：
“斯特裏一旦抵達，你在監察署那邊掣肘的話，可讓索菲亞幫你！”
“斯特裏·梅根...若此人有害我南部落，也可讓索菲亞幫你除去！”
“屬下定會查出真兇！”莫測聞言，低頭的嘴角微微勾起。
“定不負祭祀大人所托。”
符源波動頓時停了，燥動的空氣也同時沉凝了下來，雷光虛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豪華的衛生間中，整個世界重新恢複了平靜。
莫測單手撐著牆壁，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這一個彌天大謊的栽贓，可著實不容易......
幸好，成功了！
莫測忽然感覺自己的情緒執念似乎又向前跳動了一大截，心悸中仿若就要再次聽到那情緒執念低語“欺詐”二字。
也就是說，情緒執念就要再次來臨了，此時距離真正發作隻有一線之隔。
莫測對此，卻是並不太驚訝了。
以前的諸多經曆表明，自己欺騙了大多數人的時候，情緒執念會飛漲，以前已經體會過兩次了。
莫測早就對此現象的本質進行過一番思考，認為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應該不僅僅隻是騙的人數問題，而應該是——
騙大的，經驗就會漲的快！
嗯，烏牛祭祀可是個大佬，自己剛才這個也是一個彌天大謊。
這就像騙一個小朋友棒棒糖和騙一個退休的女署長買上百金元的化妝品，後者比前者肯定收益大...
收拾了一番心情，莫測終於徹底平靜了下來，這才洗了洗手，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衛生間，向著午宴大廳的方向走去。
莫測此時心情不錯。
雖然打不過那些藍級青級的大佬，但是沒關係，老子能騙啊...
.........
迴到了大廳，眼前的景象讓莫大署長有些懵。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赫牛長老麥克阿瑟與白牛·史詩，所有人都伏在地上，一片禱告之聲：
“赫塞神牛再現！”
“鐵神助我赫塞人！”
“南方行省萬歲！”
......
午宴已經因為烏牛祭祀的忽然神降而變了味道，莫測倒是了的看到，畢竟不用再喝赫塞鮮榨葡萄汁了。
看到午宴主角之一的莫測重迴，這集體朝拜的狀況才終於結束。
麥克阿瑟與史詩兩人離席，都是麵色凝重地快步向莫大署長走來。
“祭祀大人竟然在此神降！”史詩壓低了嗓子，用僅能三個人聽到的聲音嚴肅說道。
赫牛長老麥克阿瑟也是臉色鐵青...作為此地的主人，他當然想的更多了一些。
莫測見兩個人這幅樣子，輕鬆著微笑點頭：
“祭司大人見我。”
短短的六個字，卻讓史詩與麥克阿瑟身體幾乎一震。
“見你？”史詩驚訝失聲，連忙再次壓低聲音：
“你是說...祭祀大人這次神降為了見你嗎？”
“難道有事讓你做？”
莫測點頭，並沒有否認。
這一下，兩個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讀出了驚駭的表情。
烏牛祭祀大人神降於此，竟然隻是為了要和莫測麵談...
就算是要親口對莫測下達什麽任務，這也是相當驚人的！
這說明了什麽？怎麽看也說明了祭祀大人對莫測相當看重，雖然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是既然能私下溝通，想想也知道這祭祀大人的親近之意。
想想吧，在一個公司裏，大家都很難見到的董事長找一個原本毫無交集的公司底層員工去辦公室密談，是不是會讓大家覺得這員工是老板的心腹？
史詩與麥克阿瑟此時大腦中的念頭就是這個！
剛剛晉級至尊位置的莫測，竟然得到了祭司大人的神降接見，這規格太高了......
麥克阿瑟雖然心情複雜，但是看到莫測臉上輕鬆的微笑，心下還是重重地鬆了口氣——至少，已經和這位莫署長達成了同盟。
慶幸啊......
這位，很可能將是南部落未來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莫測見兩個人臉上都出現不同的神色，花了一秒鍾衡量告知對方談話內容的利弊，便語氣低沉著緩聲道：
“可以和兩位說的...”
“畢竟，我們是同盟關係！”
頓了頓，將兩個人的注意收到自己身上，莫測繼續說道：
“祭司大人提供給我一個信息，嗬嗬...潘多拉總部將派一人來繼任我的監察署長職位。”
“這個人...叫斯特裏·梅根！”
“梅根家族的人！”麥克阿瑟頓時眉頭緊皺。
“嗯！”莫測點了點頭：“祭司大人提醒我，這個人很可能對我南部落不利！至少也是潘多拉總部派來針對我的...”
“祭司大人讓聖女來幫助我對抗此人！”
祭祀大人親自提醒麽......麥克阿瑟心中這句話快速浮現，再次看想莫測的時候，已經信了七八分，同時眼光完全不一樣了。
祭祀大人這不是提醒，而是提點！
就在麥克阿瑟心中思緒連連時，莫測卻是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嗯，還有另一件事情...祭司大人的意思是，不光是斯特裏·梅根本人，整個梅根家族似乎都在轉向潘多拉！”
麥克阿瑟頓時長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相信這個事實。
總之是要消化一會的，畢竟...這是莫測的謊話。這可不是祭祀大人說的，而是莫大署長用來欺詐烏牛祭祀的內容...
隻是這麽兩邊一說的話，那可就假話變真話了！
麥克阿瑟頓時神色凝重：“這樣的話...事情要糟糕了啊，如果梅根家族有了異心，別說科欽勒姆失去了火藥的渠道，整個南方行省的力量局勢也會傾斜。”
“梅根...是個大家族。”
“這正是祭祀大人擔心的事情。”莫測厚顏無恥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早做準備，至少也要對梅根家族警醒起來。”
一直沉默的聽兩人對話的史詩忽然想起來馬車上莫測好像說過......要在梅根家族報複之前對他們出手！
心中頓時有了一絲明悟......
隻是，這太快了吧？
祭祀大人將梅根家族判定為背叛了南方行省？！
不...好像不對吧！
她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莫測。
眼前這年輕的監察署長滿臉敦厚，一副老實樣子，哪裏像在騙人。
.........
午宴就這麽匆忙結束了。
莫測與史詩二人告別，走出了大廳，一直到進入汽車前卻意外地又被麥克阿瑟叫住。
這位聯邦首富似是猶豫著思索了幾秒，最終同樣鑽進了史詩的加長猛獁車中，神色猶豫著說道：
“兩位，我心中著實有些不安。”
“哦？”莫測已經差不多猜到他在擔心什麽，微笑著問道：
“赫牛長老可是因為祭司大人神降龍昊莊園。”
麥克阿瑟這才眼睛一亮，頓時歎了一聲，如同審視般看了兩人一眼，說道：
“被莫署長言中了。”
“正是此事！”
“祭司大人如果有事情要提醒莫署長的話，為什麽偏偏在我龍昊莊園降臨？為什麽偏偏在我三人相聚時候...”
史詩也明白了過來，說道：
“你是擔心，祭司大人這是對你有震懾之意？”
麥克阿瑟沉默著點了點頭。
莫測卻是笑了：“赫牛長老勿要擔心，我們三人既然已經結為同盟，自然要同氣連枝。”
“眼下，祭司大人的確不滿於你，但是這並不出人意料，畢竟，橡樹神公司之事才過去不久。”
聽到莫測如此說，麥克阿瑟這才眼神中恢複了些許神采。
莫測繼續說道：“既然並沒有裁撤你長老之位，就說明祭司大人仍然想用你，而你...此時最應該做的，便是未雨綢繆，重獲祭司大人之器重。”
“這與我三人同盟，有自己的算盤並不衝突。”
麥克阿瑟見莫測說的有理，點了點頭，卻是仍有不解：
“未雨綢繆？如何籌謀？”
“如何才能重獲祭司大人器重？”
莫測頓時笑了：
“傑森先生真是故作糊塗......既然祭司大人要對梅森家族出手，你至少也要去想辦法解決火藥的問題吧？”
“提前解決！還有，如果有餘力的話，幫一幫我和聖女對抗梅森家族，更會讓祭祀大人刮目相看啊。”
“別忘了，祭祀大人對梅根家族的事情相當重視，大人雖然沒告訴你，但是我告訴你了，你在沒有祭司大人告知的情況下幫我做好這件事，豈能不給祭祀大人驚喜？”
打工人嘛！要想得到老板的重視，最實用的方法不就是提前一步揣摩好老板的心思，將老板想做的事情提前做好麽？
等老板開會公布這件事的時候，把提前準備好的材料與分析拿出來，怎麽也會讓這老板驚喜並注意到你這個不同凡響的打工人的吧？
麥克阿瑟·傑森思索了數秒鍾，嚴肅而又凝重地對莫測點頭，表示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