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測最後這句話，清清楚楚地指向了羅賓森。
而話裏的意思相當明顯——
我已經看穿了你那點小心思，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如果再有下次的話...
懲罰者這份工作，不愛幹就滾！
被人直接點破心事是會慌亂的，更何況，莫測這是在當著整個懲罰者隊伍給他下最後通牒，羅賓森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他下意識地想要出口反抗，理智卻是在這個時候拖拽起了心底的膽小與懦弱，頓時如同一頭冷水澆在頭上，不敢再多說什麽。
莫測可是實打實的現任隊長，無論自己怎麽看不上他，他也是潘多拉總部親自下令任命的班卡羅爾市隊長！
開除一個隊員是隊長職責內的權利，甚至都不一定需要合理的理由...更何況，他才剛剛上任，正是新冠上任三把火，有可能對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伍做出調整的時候。
懲罰者失去工作，無疑境遇會比普通的契約者更慘一些，不但失去了收入來源，更會因為了解過潘多拉對懲罰者公開的那些隱秘而被原單位重點照顧......
一時間，他根本沒能想到眼前的這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敏感地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更沒想到人家如此幹脆果決，竟是一點麵子和退路都不留。
羅賓森的大腦中頓時亂成一團，臉上一片漲紅，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能保住在同事麵前最後的一點麵子，頓時結巴了起來：
“我...我...我...”
莫測見他這幅熊樣，心下頓時長長歎了一聲。
這家夥，心性不達標啊...
幾句話就讓他如此慌亂，連應對這種小局麵的手段都沒有，簡直是懲罰者的恥辱。
一看就是...十幾年的懲罰者工作經驗注水，應該是一直跟在隊長和同事身後的菜比，靠著熬工齡熬到了今天班卡羅爾市懲罰者老人的境地。
就這樣的家夥，也妄圖繼任班卡羅爾市的隊長，難道是混日子的官方工作做久了，讓他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了？
莫測心下嗤笑，這羅賓森，應該也不是監察署內的二五仔。
太慫，而且太笨，隱秘組織不可能找這麽個人做間諜的，光是心理素質就不過關。
想到這裏，莫測覺得眼前這樣也差不多了。
這不是一次新官上任的立威，隻是對妄想冒頭的隊員的一次還擊，如果說立威的話，時間和場合卻是都太適合...
“好了！”莫測環視眾人，淡淡說道：
“關於這次襲擊，還有誰想分享一下看法？”
聞言，羅賓森倒是先鬆了一口氣，新隊長的這句話，不就是在隱晦地說自己前麵僭越的那些話就當做是分享經驗了...也就是說，這次不再繼續追究他的事情了。
已經重迴化為人形，同樣鑽進鋼板車廂中的壯漢卡爾德隆見隊長問話，大大咧咧地說道：
“莫隊！你剛來班卡羅爾並不知道...”
“他們這群人就是南部落的武裝分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莫測微微點頭，將目光轉向這個剛剛和自己“交朋友”的耿直漢子。
卡爾德隆抹了一把厚厚的嘴唇，繼續說道：
“南部落，在班卡羅爾是越來越猖獗了。”
“但是...就算是我們懲罰者隊伍，也很難將他們徹底根除！”
“他們不但有契約者隊伍，還有更多的普通鐵民成員，他們有組織地在全市活動，卻無固定的老巢，幾乎每一次行動都會在新的地方進行戰前準備...”
“你應該也看到了，咱們偉大的班卡羅爾市有著地形複雜的建築結構，更有著如同迷宮一般的阿德魯居住區，這為我們的抓捕造成了更大的困難。”
“以前，我們不是沒抓過南部落的人，但是一番審訊下來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他們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次集會的地點，抓了也是白抓。”
“而且，更讓人頭疼的是...很多愚蠢的赫塞平民本就支持南部落，這倒是如同老羅賓森所說的那樣，這些武裝分子平時就和普通鐵民沒有什麽兩樣，相當難以區分...”
“有時候抓了一個，更是逼迫的他們全家對監察署仇恨，甚至因此全家加入南部落。”
“總之吧，就是難對付！”
南部落的運作是相當有條理的，而且非常謹慎，還有著在本地的群眾基礎...莫測很快從他一番話語中提煉出重點，對他點了點頭，卻是瞟了一眼旁邊依舊坐立不安的羅賓森，這才說道：
“很好，總結的不錯！”
羅賓森被莫測看的一僵，聽到隊長表揚卡爾德隆，心下卻是一愣...這家夥說的一大堆話，特麽的和我說的意思不是差不多麽。
老子被罵慘了，他卻被表揚了......
被莫測誇讚，卡爾德隆頓時興奮了起來，繼續說道：
“目前我們已經知道的是...南部落在大陸活動的成員，大多數隸屬於烏牛祭祀的手下。烏牛祭祀是南部落的四大祭祀之一，應該有著至少半靈層次的實力，當然，沒人見過烏牛祭祀的真容，就連我們抓過的南部落一些底層人員也從來沒機會見烏牛祭祀本人。”
“他們的底層成員隻能接觸烏牛祭祀手下的五大長老，分別是紅牛，白牛，褐牛，紫牛，青牛五個中層領導...就連這五位長老，我們監察署也沒能查到或者鎖定他們的身份...我們現在隻知道紅牛長老不在南方行省，紅牛一係的南部落成員都在大陸其他城市活動，有點像間諜組織...”
莫測聞言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收獲了想要知道的內容。
看來，紅方這家夥應該是紅牛部落的手下...
紅牛一係負責外聯以及間諜工作的話，豈不是...如同紅方那樣的契約者，在每個城市都有三到五位，全大陸的城市加起來的話，光是紅牛一係便有幾百名契約者了。
南部落的力量，已經恐怖如斯......
也就是說，其他四係的南部落組織留在南方行省省內的話，如果其他四係的規模與紅牛一係相仿的話...班卡羅爾市要麵對的契約者便有百名之多了，這還是在整個南方行省有著十幾個城市，且敵人力量分散後的大概數字。
自己，還有眼前這個隻有十幾個人的懲罰者小隊，在規模與數量都遠超的情況下，根本不夠看的...
甚至，南部落完全有能力將整個班卡羅爾市監察署鏟平，而沒這麽做的原因，恐怕並不是打不過這支隻有十幾個人的小隊，而是...不能公開對潘多拉宣戰！
心下思索了幾秒鍾，莫測頓了頓，看向卡爾德隆以及其他的隊員：
“如果南部落的集會地點不固定的話，他們這些人是怎麽上下級傳遞命令的，這一點我很是疑惑。”
“如果沒有一套完善的通訊手段，一旦有行動任務的話，怎麽知道戰前準備會議的地點？”
“而且，就拿今天這個情況來說吧！”莫測指了指車廂外麵的建築：
“這次襲擊，明顯是一次訓練有素的刺殺，而且隻是從他們那些槍手來看，便是有著不錯的射擊精度的...我是說，如果這些人隻是平時偽裝成為普通鐵民，過著普通鐵民的生活，是怎麽才能有這樣的槍法的！”
卡爾德隆聞言，頓時嘿嘿笑了一聲，說道：
“這個其實很容易。”
莫測微微皺眉，洗耳恭聽。
卡爾德隆朗聲說道：“南部落有著一套相當規範的組織架構！”
“這是我們以前抓到一些南部落犯人後審訊出來的。”
“他們是分級管理的，每一個成員，都有發掘以及管理三名下線的權利...當然，下線同樣有這個權利。”
“這樣下來的話，一級一級的人員倍增，就讓他們有了完善的上下級關係，而且每一個區域的關係都相當簡單，就是一個上級，下麵最多三個下級，以此類推。”
“如果有任務的話，上級隻要通知下級便好了，下級則通知他們的下級...同樣以此類推，而且，南部落很容易就能提前確定參與任務的人數，隻選擇其中哪一條線，哪幾級的人員參與就行。”
“甚至在戰前會議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會戴著麵具的，不是同一個體係而且附近上下幾級的人甚至都不會認識，更何況還戴著麵具。”
“還有，您說的槍法的事情...無論是新加入的成員還是老成員，都會隨機接到命令，被不定期帶到某一不隨機的場所，由南部落統一進行訓練...”
莫測聞言，頓時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這特麽的...聽上去好熟悉啊。
這管理辦法不會是傳xiao那一套吧！
沒錯，就是特麽的那一套...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南部落快速擴充人手的同時，具有統一而且上下通達的組織架構。
竟然是這樣的...莫測幾乎想笑的同時，卻是也明白了如果南部落真是這一套組織體係，那就真的很難對付了。
上輩子那麽發達的社會，那麽強有力的官方打擊，都沒能徹底清除傳消組織。
抓幾個南部落的人，隻會對局部造成有限的影像，卻對整體上龐大的體係沒有任何作用。
除非，能將最頂端，也就是將長老那一級連根拔起。
誰知道這個時候，卡爾德隆又說了一句，讓莫測幾乎目瞪口呆。
“那個，隊長，還有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原來的南部落體係裏麵，並沒有諸如一級二級的等級標簽...在最近這幾個月裏，我們發現南部落似乎為了容易管理，為每個等級起了名字。”
“好像...高級的有什麽王者，王者有之後則是至尊和鑽石級，這兩個大等級分為五個小等級，再之後是鉑金，黃金，每個段位分為四個小等級，然後...白銀，青銅...三個小等級。”
莫測感覺大腦中仿佛被驚雷批了一下。
特麽的，實錘了！
果然是傳消那一套啊！
隻是這命名的話...熟悉的簡直讓人覺得恍如隔世。
最近幾個月才有這個命名的嗎？！
我們這群人，剛剛穿越過來幾個月吧！
這熟悉感的來源，讓莫測幾乎瞬間就能想到，特麽的...不會有一個老鄉穿越過來了之後，奪舍了南部落的高層吧？
沒錯，應該是沒錯的，不是高層的話，怎麽可能有權利讓整個南部落層級變成了王者農藥？
還有，在升級的時候，在地圖上規劃出的線條上...的確有一個點在班卡羅爾市附近。
這幾乎能夠確信，要調查的南部落組織裏麵，高層中有一個穿越者存在！
莫測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剛剛聽到的事情中有著讓人無法言說的荒唐...
就在這時，一名懲罰者隊員走進車廂，對著莫測捶胸說道：
“隊長！”
“方圓五百米內的所有人都被我們控製起來了，共計有400多人的樣子。”
莫測這才從驚駭中迴過神來，頓了兩秒鍾想了下：
“全部抓去監察署，不許漏過一人！”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卡爾德隆都是嚇了一跳，不禁驚訝問道：
“真抓啊！”
當然驚訝了，說了這麽半天，所有人對莫測傳達的意思都是——就算找出其中幾個南部落的人，也沒什麽卵用。
就連那個剛剛想和莫測同承一車的混血女孩也不禁捂住了嘴巴，提醒說道：
“那個...莫隊，一次抓這麽多人，可能會引起民憤。”
“鬧出更大的事情就糟糕了！”
這裏可是南部落的底盤，如果監察署真的為了找出襲擊的槍手而將所有居民一並監禁，恐怕南部落隻要一煽動，便會演化出赫塞平民圍攻監察署門口抗議之類的事情。
到時候，動靜可就大了，以至於後果都無法想象。
如果中間再發生什麽衝突，導致人員傷亡，這件事被擴大了影響的話...潘多拉都很難出麵維護班卡羅爾市監察署。
瞬間便想通了其中關節的莫測卻是心下一動，搖了搖頭，輕鬆地微笑說道：
“不用擔心。”
“你們將這些人全帶去監察署就行，別的不用管，後麵的話...我親自處置。”
“您親自處置，您打算...怎麽處置？”卡爾德隆代表所有的同事，驚訝地問道。
莫測眉毛一挑：
“怎麽處置還用說嗎？”
“全特麽槍斃啊，一個不留！”
莫測最後這句話，清清楚楚地指向了羅賓森。
而話裏的意思相當明顯——
我已經看穿了你那點小心思，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如果再有下次的話...
懲罰者這份工作，不愛幹就滾！
被人直接點破心事是會慌亂的，更何況，莫測這是在當著整個懲罰者隊伍給他下最後通牒，羅賓森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他下意識地想要出口反抗，理智卻是在這個時候拖拽起了心底的膽小與懦弱，頓時如同一頭冷水澆在頭上，不敢再多說什麽。
莫測可是實打實的現任隊長，無論自己怎麽看不上他，他也是潘多拉總部親自下令任命的班卡羅爾市隊長！
開除一個隊員是隊長職責內的權利，甚至都不一定需要合理的理由...更何況，他才剛剛上任，正是新冠上任三把火，有可能對班卡羅爾市懲罰者隊伍做出調整的時候。
懲罰者失去工作，無疑境遇會比普通的契約者更慘一些，不但失去了收入來源，更會因為了解過潘多拉對懲罰者公開的那些隱秘而被原單位重點照顧......
一時間，他根本沒能想到眼前的這個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如此敏感地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思，更沒想到人家如此幹脆果決，竟是一點麵子和退路都不留。
羅賓森的大腦中頓時亂成一團，臉上一片漲紅，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能保住在同事麵前最後的一點麵子，頓時結巴了起來：
“我...我...我...”
莫測見他這幅熊樣，心下頓時長長歎了一聲。
這家夥，心性不達標啊...
幾句話就讓他如此慌亂，連應對這種小局麵的手段都沒有，簡直是懲罰者的恥辱。
一看就是...十幾年的懲罰者工作經驗注水，應該是一直跟在隊長和同事身後的菜比，靠著熬工齡熬到了今天班卡羅爾市懲罰者老人的境地。
就這樣的家夥，也妄圖繼任班卡羅爾市的隊長，難道是混日子的官方工作做久了，讓他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了？
莫測心下嗤笑，這羅賓森，應該也不是監察署內的二五仔。
太慫，而且太笨，隱秘組織不可能找這麽個人做間諜的，光是心理素質就不過關。
想到這裏，莫測覺得眼前這樣也差不多了。
這不是一次新官上任的立威，隻是對妄想冒頭的隊員的一次還擊，如果說立威的話，時間和場合卻是都太適合...
“好了！”莫測環視眾人，淡淡說道：
“關於這次襲擊，還有誰想分享一下看法？”
聞言，羅賓森倒是先鬆了一口氣，新隊長的這句話，不就是在隱晦地說自己前麵僭越的那些話就當做是分享經驗了...也就是說，這次不再繼續追究他的事情了。
已經重迴化為人形，同樣鑽進鋼板車廂中的壯漢卡爾德隆見隊長問話，大大咧咧地說道：
“莫隊！你剛來班卡羅爾並不知道...”
“他們這群人就是南部落的武裝分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莫測微微點頭，將目光轉向這個剛剛和自己“交朋友”的耿直漢子。
卡爾德隆抹了一把厚厚的嘴唇，繼續說道：
“南部落，在班卡羅爾是越來越猖獗了。”
“但是...就算是我們懲罰者隊伍，也很難將他們徹底根除！”
“他們不但有契約者隊伍，還有更多的普通鐵民成員，他們有組織地在全市活動，卻無固定的老巢，幾乎每一次行動都會在新的地方進行戰前準備...”
“你應該也看到了，咱們偉大的班卡羅爾市有著地形複雜的建築結構，更有著如同迷宮一般的阿德魯居住區，這為我們的抓捕造成了更大的困難。”
“以前，我們不是沒抓過南部落的人，但是一番審訊下來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他們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次集會的地點，抓了也是白抓。”
“而且，更讓人頭疼的是...很多愚蠢的赫塞平民本就支持南部落，這倒是如同老羅賓森所說的那樣，這些武裝分子平時就和普通鐵民沒有什麽兩樣，相當難以區分...”
“有時候抓了一個，更是逼迫的他們全家對監察署仇恨，甚至因此全家加入南部落。”
“總之吧，就是難對付！”
南部落的運作是相當有條理的，而且非常謹慎，還有著在本地的群眾基礎...莫測很快從他一番話語中提煉出重點，對他點了點頭，卻是瞟了一眼旁邊依舊坐立不安的羅賓森，這才說道：
“很好，總結的不錯！”
羅賓森被莫測看的一僵，聽到隊長表揚卡爾德隆，心下卻是一愣...這家夥說的一大堆話，特麽的和我說的意思不是差不多麽。
老子被罵慘了，他卻被表揚了......
被莫測誇讚，卡爾德隆頓時興奮了起來，繼續說道：
“目前我們已經知道的是...南部落在大陸活動的成員，大多數隸屬於烏牛祭祀的手下。烏牛祭祀是南部落的四大祭祀之一，應該有著至少半靈層次的實力，當然，沒人見過烏牛祭祀的真容，就連我們抓過的南部落一些底層人員也從來沒機會見烏牛祭祀本人。”
“他們的底層成員隻能接觸烏牛祭祀手下的五大長老，分別是紅牛，白牛，褐牛，紫牛，青牛五個中層領導...就連這五位長老，我們監察署也沒能查到或者鎖定他們的身份...我們現在隻知道紅牛長老不在南方行省，紅牛一係的南部落成員都在大陸其他城市活動，有點像間諜組織...”
莫測聞言輕輕點頭，表示自己收獲了想要知道的內容。
看來，紅方這家夥應該是紅牛部落的手下...
紅牛一係負責外聯以及間諜工作的話，豈不是...如同紅方那樣的契約者，在每個城市都有三到五位，全大陸的城市加起來的話，光是紅牛一係便有幾百名契約者了。
南部落的力量，已經恐怖如斯......
也就是說，其他四係的南部落組織留在南方行省省內的話，如果其他四係的規模與紅牛一係相仿的話...班卡羅爾市要麵對的契約者便有百名之多了，這還是在整個南方行省有著十幾個城市，且敵人力量分散後的大概數字。
自己，還有眼前這個隻有十幾個人的懲罰者小隊，在規模與數量都遠超的情況下，根本不夠看的...
甚至，南部落完全有能力將整個班卡羅爾市監察署鏟平，而沒這麽做的原因，恐怕並不是打不過這支隻有十幾個人的小隊，而是...不能公開對潘多拉宣戰！
心下思索了幾秒鍾，莫測頓了頓，看向卡爾德隆以及其他的隊員：
“如果南部落的集會地點不固定的話，他們這些人是怎麽上下級傳遞命令的，這一點我很是疑惑。”
“如果沒有一套完善的通訊手段，一旦有行動任務的話，怎麽知道戰前準備會議的地點？”
“而且，就拿今天這個情況來說吧！”莫測指了指車廂外麵的建築：
“這次襲擊，明顯是一次訓練有素的刺殺，而且隻是從他們那些槍手來看，便是有著不錯的射擊精度的...我是說，如果這些人隻是平時偽裝成為普通鐵民，過著普通鐵民的生活，是怎麽才能有這樣的槍法的！”
卡爾德隆聞言，頓時嘿嘿笑了一聲，說道：
“這個其實很容易。”
莫測微微皺眉，洗耳恭聽。
卡爾德隆朗聲說道：“南部落有著一套相當規範的組織架構！”
“這是我們以前抓到一些南部落犯人後審訊出來的。”
“他們是分級管理的，每一個成員，都有發掘以及管理三名下線的權利...當然，下線同樣有這個權利。”
“這樣下來的話，一級一級的人員倍增，就讓他們有了完善的上下級關係，而且每一個區域的關係都相當簡單，就是一個上級，下麵最多三個下級，以此類推。”
“如果有任務的話，上級隻要通知下級便好了，下級則通知他們的下級...同樣以此類推，而且，南部落很容易就能提前確定參與任務的人數，隻選擇其中哪一條線，哪幾級的人員參與就行。”
“甚至在戰前會議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會戴著麵具的，不是同一個體係而且附近上下幾級的人甚至都不會認識，更何況還戴著麵具。”
“還有，您說的槍法的事情...無論是新加入的成員還是老成員，都會隨機接到命令，被不定期帶到某一不隨機的場所，由南部落統一進行訓練...”
莫測聞言，頓時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這特麽的...聽上去好熟悉啊。
這管理辦法不會是傳xiao那一套吧！
沒錯，就是特麽的那一套...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南部落快速擴充人手的同時，具有統一而且上下通達的組織架構。
竟然是這樣的...莫測幾乎想笑的同時，卻是也明白了如果南部落真是這一套組織體係，那就真的很難對付了。
上輩子那麽發達的社會，那麽強有力的官方打擊，都沒能徹底清除傳消組織。
抓幾個南部落的人，隻會對局部造成有限的影像，卻對整體上龐大的體係沒有任何作用。
除非，能將最頂端，也就是將長老那一級連根拔起。
誰知道這個時候，卡爾德隆又說了一句，讓莫測幾乎目瞪口呆。
“那個，隊長，還有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原來的南部落體係裏麵，並沒有諸如一級二級的等級標簽...在最近這幾個月裏，我們發現南部落似乎為了容易管理，為每個等級起了名字。”
“好像...高級的有什麽王者，王者有之後則是至尊和鑽石級，這兩個大等級分為五個小等級，再之後是鉑金，黃金，每個段位分為四個小等級，然後...白銀，青銅...三個小等級。”
莫測感覺大腦中仿佛被驚雷批了一下。
特麽的，實錘了！
果然是傳消那一套啊！
隻是這命名的話...熟悉的簡直讓人覺得恍如隔世。
最近幾個月才有這個命名的嗎？！
我們這群人，剛剛穿越過來幾個月吧！
這熟悉感的來源，讓莫測幾乎瞬間就能想到，特麽的...不會有一個老鄉穿越過來了之後，奪舍了南部落的高層吧？
沒錯，應該是沒錯的，不是高層的話，怎麽可能有權利讓整個南部落層級變成了王者農藥？
還有，在升級的時候，在地圖上規劃出的線條上...的確有一個點在班卡羅爾市附近。
這幾乎能夠確信，要調查的南部落組織裏麵，高層中有一個穿越者存在！
莫測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剛剛聽到的事情中有著讓人無法言說的荒唐...
就在這時，一名懲罰者隊員走進車廂，對著莫測捶胸說道：
“隊長！”
“方圓五百米內的所有人都被我們控製起來了，共計有400多人的樣子。”
莫測這才從驚駭中迴過神來，頓了兩秒鍾想了下：
“全部抓去監察署，不許漏過一人！”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卡爾德隆都是嚇了一跳，不禁驚訝問道：
“真抓啊！”
當然驚訝了，說了這麽半天，所有人對莫測傳達的意思都是——就算找出其中幾個南部落的人，也沒什麽卵用。
就連那個剛剛想和莫測同承一車的混血女孩也不禁捂住了嘴巴，提醒說道：
“那個...莫隊，一次抓這麽多人，可能會引起民憤。”
“鬧出更大的事情就糟糕了！”
這裏可是南部落的底盤，如果監察署真的為了找出襲擊的槍手而將所有居民一並監禁，恐怕南部落隻要一煽動，便會演化出赫塞平民圍攻監察署門口抗議之類的事情。
到時候，動靜可就大了，以至於後果都無法想象。
如果中間再發生什麽衝突，導致人員傷亡，這件事被擴大了影響的話...潘多拉都很難出麵維護班卡羅爾市監察署。
瞬間便想通了其中關節的莫測卻是心下一動，搖了搖頭，輕鬆地微笑說道：
“不用擔心。”
“你們將這些人全帶去監察署就行，別的不用管，後麵的話...我親自處置。”
“您親自處置，您打算...怎麽處置？”卡爾德隆代表所有的同事，驚訝地問道。
莫測眉毛一挑：
“怎麽處置還用說嗎？”
“全特麽槍斃啊，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