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會是什麽，或者說，應該是想讓我參與做什麽......莫測收斂思緒，對著歐陽耀點了點頭：
“歐陽行省請講。”
見莫測迴應，歐陽耀臉上露出微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你應該知道，歐陽某人作為一省的行省，還是與潘多拉有些關係的，讓小傲升級的話，我完全可以讓審判議會的朋友過來主持小傲的升級儀式。”
莫測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隻是心下腹誹，我想不通的就是這個。
這是當然的了，凱烏斯不是代表正義之眼與你和覃南鍇談三方合作麽，還以為我不知道？
而凱烏斯可是老鄉，也就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學生，凱烏斯代表的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也就是說，歐陽耀所說的與潘多拉有些關係，隻是敷衍的謙虛說法而已，他要是想讓歐陽傲安全的抵達紅級，要求薩烏爾·安德伍德幫忙派一位半靈級別的法官過來，絕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莫測心下忽然一動，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可是背叛了潘多拉啊！
他的背叛，應該也是讓歐陽耀和覃南鍇沒能有任何準備的！薩烏爾·安德伍德是為了從暗影之牙的口中換取成神的秘法，臨陣倒戈的。
也就是說，時光的背叛，有可能讓覃南鍇以及歐陽耀都感覺到措手不及？
時光大法官的突然背叛，到底為歐陽耀帶來了如何的影響...幾乎就在瞬間，莫測便急速思考，得出上麵一係列推測，然後淡淡說道：
“歐陽行省當然有這個能力，所以，您為什麽還要從熱泉市監察署借調我過來。”
作為一名撲街作家，莫測官場文也是看過的，知道官場老油條有多狡猾，也同樣知道政治上有一條不變的鐵律——想做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而政客們嘴裏說出來的事情，則基本不會去做。
本著這個原則，與歐陽耀這樣的人打交道的話，莫測覺得還是要隱藏自己已經知道他去熱泉市見覃南鍇的事情。
畢竟，隱藏信息，有利於自己在與對方的“合作”中掌控主動。
見莫測神色未變，提出自己的疑惑，歐陽耀毫無察覺，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著急。
然後，歐陽行省起身，一邊慢慢向窗口踱著步子，一邊敘述說道：
“可是，審判議會的大法官，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竟然背叛了潘多拉，成為了隱榜排名第二的流亡契約者！”
隱榜第二...莫測默默記下這個更新後的排名。
“唉~首席大法官的突然背叛，應該是讓潘多拉內部產生了不少的波瀾，現在...整個正義之眼混亂不堪，下麵的多位法官，都在忙於競爭空出的大法官的職位。”
歐陽耀繼續緩緩說道：
“所以，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先後聯係了兩位審判議會的法官，希望他們能主持小傲的升級儀式，確保小傲能夠順利到達紅級...可惜，卻沒人肯來。”
“現在，他們並不想分心來羅迪尼亞大陸。”
莫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歐陽耀的說法邏輯通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時光的背叛，的確可能讓潘多拉總部的審判議會亂成一團，其餘半靈級別的法官應該都在忙著競選，哪會有精力來管歐陽耀的兒子......
隻是現在才知道，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背叛，看來的確引起了整個潘多拉總部的震動啊。
這倒是自然的，畢竟，老鄉王誌剛可是四大議會之一的第一人，幾乎也是潘多拉頂點的人物，這樣潘多拉高層突然背叛，當然會引起波瀾...恐怕，他是統合紀元以來第一位背叛潘多拉的高層人物了。
歐陽耀已經走到窗前，俯視書房窗戶外的莊園，淡淡說道：
“本行省還是有些薄麵的，雖然被拒絕了，但是，即便是潘多拉總部的法官也不能公然甩我的麵子，他們本人來不了，其中一名法官卻派來了他的一名學生...”
學生...莫測默然點了點頭，本人來不了，讓自己的學生替自己走一遭。
不然，豈不是相當於公然與歐陽行省決裂？歐陽耀怎麽也是鐵民社會的行省大人，當然盡量不要得罪...嗯，派學生來倒是個這種辦法...莫測一邊聽歐陽耀的講述，一邊心下思考。
歐陽耀緩緩轉身，注視著莫測：
“我心裏自然是不放心的，畢竟，他的學生隻是橙級而已，由他來主持升級儀式的話，豈不是太兒戲了...這可是關乎小傲生死的大事，怎麽能如此草率。”
是啊，隻是個橙級...莫測幾乎想翻翻白眼——那我隻是個紅級渣渣，你為什麽借調我過來呢？
說到這裏，歐陽耀表情轉為微笑，意味深長地注視莫測的同時，神秘說道：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學生來到這裏之後，卻和我說不用主持升級儀式，隻要提前對小傲做一些準備就好。”
“隻是提前準備...嗬嗬，我當初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我問他做準備有什麽用，你猜他如何迴複我？”
前期準備...沒聽說過有這個過程啊，自己升級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前期準備...就在莫測跟著歐陽耀話語思量，逐漸感覺到疑惑的時候，歐陽耀壓低了聲音，給出了自己剛才問出的問題答案：
“他說，隻要做了前期準備，少爺的升級應該就會沒有什麽問題了，主持或者不主持升級儀式的話，已經沒有必要了！”
“而且，他說這是他的法官導師親自囑咐如此做的，並請行省大人放心。”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歐陽耀眼角滿是笑意，看向莫測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玩味的味道：
“現在，你應該能猜到什麽了吧！”
轟~~~
莫測感覺腦海中一陣轟鳴，身體雖然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姿態，卻仍然不可避免地震動了一下。
莫測抬頭，同樣注視著歐陽耀，目光緩緩凝結：
“您的意思是...他口中的這個前期準備，是一種能讓契約者升級中避免意外的方法？！”
“這種方法，是潘多拉內部高層才掌握的秘法！”
歐陽耀微微點了點頭，很滿意莫測的反應：
“你應該知道，這具有多大的價值！”
莫測所有的思路在這一刻融匯貫通，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歐陽耀借調到這裏，來主持什麽勞什子的升級儀式！
契約者升級，是一件風險極大的考驗，喬不死以活了上千前的人生經驗積累，得出契約者晉級的大概成功率...每個級別，相當於是0.8的升級次數次冪。
白級到紅級的成功率是80%，紅級到橙級，卻已經隻有可憐的64%，橙到黃才百分之五十左右...
而潘多拉，不太出人意料地具有能夠提高升級升功率的辦法！
潘多拉研究符源已經千年，找到能夠盡量避免升級失敗的辦法，並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即便潘多拉有這樣的辦法，這個方法也會隱藏於四大議會的高層之中......畢竟，這方法可是能引起整個契約者世界為之瘋狂的情報！
用價值連城來描述，也不足以完全形容它的真正價值！
試想一下，契約者等級越高，晉升的成功率越低啊，能夠順利晉升成為更高級別的契約者，是每一個契約者都必須要麵對的生死考驗——
如果有什麽辦法能夠提高成功率的話，所有人都會願意為之付出相當的代價！
沒什麽東西，比命更重要啊。
而且，潘多拉是不會把這個方法公布出去的，現實也是如此，就連莫測這個潘多拉的基層懲罰者晉級的時候，也沒有得到這個方法的加持......
潘多拉如此隱瞞的原因倒是很容易就能想到——這無疑有利於他們掌控契約者的升級通道。
到了黃級以後，晉級則意味著直麵死亡啊，成功率太低了......野生的契約者，底層的契約者，流亡契約者都找不到能夠提高自己存活的辦法，恐怕會有大部分人卡在黃級或者綠級的這個門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而潘多拉高層掌握這個秘密的辦法，豈不是想讓誰升級，就能讓誰升級...不用多久循環下來，所有的高級契約者，就隻能集中在潘多拉這一個體係之內了。
莫測漸漸理清思緒，緩緩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那些隱榜上的大佬們，野生的流亡契約者...能夠達到半靈及以上層次的那些沒“編製”的人，要麽也是通過某些機緣得到了提高晉級成功率的辦法，要麽...被鐵神恩賜了難以形容的逆天運氣，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是連續挑戰低概率事件成功的天選之子。
同樣的機緣下，就在眼前，歐陽耀得到了一次獲知這方法的機會......
與他關係不錯的那位法官，應該的確是忙於競選，無法親臨抵達東城市主持“朋友”兒子的晉升儀式，卻又不好放手不管，這才讓學生攜帶著“方法”過來，保證歐陽傲順利晉級。
歐陽耀的行省地位的確好用啊，萬一歐陽傲出現意外，那位法官則會承擔來自於歐陽家族的怒火，好事變壞事......
所以，學生手裏提高成功率的方法大概率是真的，而且，他竟然敢說隻要讓他做了這個“提前準備”，歐陽傲的升級就不會有問題，側麵說明了這個方法並不是單純的提高成功率而已，而是......幾乎能完全避免失敗的辦法，至少，能避免白級晉升紅級失敗的辦法！
莫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保持平靜地看向歐陽耀：
“所以，這是您讓我來主持小傲升級儀式的原因。”
歐陽耀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這個準備工作，已經做過了。”
“哦...”莫測沒什麽起伏地應道。
歐陽耀繼續解釋：
“這個學生執意要求對歐陽傲使用這個方法，我不好一直找借口阻攔，隻能讓他施為...”
“昨晚，我將小傲交給了他，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完成了儀式...當然，他保密工作做的極好，隻是單獨帶小傲去了他的房間...”
莫測想了想，反問道：“歐陽傲沒記住這個方法嗎？”
作為當事人的歐陽傲，應該經曆全程的啊，隻要提升成功率的儀式不要太過於複雜，他應該能記住一些東西的。
歐陽耀卻是搖了搖頭：“我說過，那個學生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小傲全程被蒙著眼睛，根本無法看到具體的情況，而且，事後被抹除了記憶。”
莫測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麽。
的確夠保密的，不然，世界老大絕對會在群裏說這件事的，並會向心魘大哥“求助”。
畢竟，有著來自於黑色旋渦的威脅，任何作用於穿越者升級的方法都可能會引發難以估量的後果，歐陽傲應該是明白這一點的，而歐陽傲沒有在月蝕群裏說，則是意味著他那邊要麽失去了使用通訊求助的條件，要麽被別人抹除了記憶......
歐陽耀繼續說道：
“昨晚做完這一切後，他就想告別離開的，我以盡地主之誼為借口，強行客氣才讓他多留兩天。”
“原本我還擔心，你這兩天趕不到這裏，會錯過這次機會...幸好，昨天熱泉市監察署給了我明確的信息，說你今天會到的。”
聞言，莫測幾乎想苦笑搖頭，莫衷一是地說道：
“這果然是一份大禮啊！歐陽行省。”
的確是一份大禮，不說這提高晉級成功率的方法有多重要，單單是莫測自己，以後升級也是需要這個方法的。
這個方法，對於每一個契約者都極為重要！
歐陽耀讓自己來的目的...嗬嗬，與其說是送一份大禮，不如說是互相利用。
也不好說利用，算是“合作”吧！
他想要得到這個提高晉級成功率的辦法，但是，不能用強的啊，那豈不是站在了正義之眼的對立麵...
於是他想到了自己，想要利用“讀心術”，將這個方法悄無聲息地偷過來。
最終，歐陽行省得到這個價值無法估量的辦法，然後，莫測也能得到這個辦法...雙贏的局麵。
莫測卻是歎了一聲：
“歐陽行省，你知不知道我的代價是要將聽到的心聲說出來？”
“而且，代價的物理條件是...要讓對方能夠聽到。”
“就算我能聽到這個信息，也要將這個信息說出來的，你明白嗎？”
歐陽耀聞言，頓時怔了怔。
對於莫測代價，他以前並不知道的，此時聽莫測提及才明白這個bug。
就算莫測能聽到的話，也是支付代價說出去的，那豈不是......
多此一舉？
歐陽耀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歐陽行省請講。”
見莫測迴應，歐陽耀臉上露出微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你應該知道，歐陽某人作為一省的行省，還是與潘多拉有些關係的，讓小傲升級的話，我完全可以讓審判議會的朋友過來主持小傲的升級儀式。”
莫測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隻是心下腹誹，我想不通的就是這個。
這是當然的了，凱烏斯不是代表正義之眼與你和覃南鍇談三方合作麽，還以為我不知道？
而凱烏斯可是老鄉，也就是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的學生，凱烏斯代表的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也就是說，歐陽耀所說的與潘多拉有些關係，隻是敷衍的謙虛說法而已，他要是想讓歐陽傲安全的抵達紅級，要求薩烏爾·安德伍德幫忙派一位半靈級別的法官過來，絕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莫測心下忽然一動，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可是背叛了潘多拉啊！
他的背叛，應該也是讓歐陽耀和覃南鍇沒能有任何準備的！薩烏爾·安德伍德是為了從暗影之牙的口中換取成神的秘法，臨陣倒戈的。
也就是說，時光的背叛，有可能讓覃南鍇以及歐陽耀都感覺到措手不及？
時光大法官的突然背叛，到底為歐陽耀帶來了如何的影響...幾乎就在瞬間，莫測便急速思考，得出上麵一係列推測，然後淡淡說道：
“歐陽行省當然有這個能力，所以，您為什麽還要從熱泉市監察署借調我過來。”
作為一名撲街作家，莫測官場文也是看過的，知道官場老油條有多狡猾，也同樣知道政治上有一條不變的鐵律——想做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而政客們嘴裏說出來的事情，則基本不會去做。
本著這個原則，與歐陽耀這樣的人打交道的話，莫測覺得還是要隱藏自己已經知道他去熱泉市見覃南鍇的事情。
畢竟，隱藏信息，有利於自己在與對方的“合作”中掌控主動。
見莫測神色未變，提出自己的疑惑，歐陽耀毫無察覺，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著急。
然後，歐陽行省起身，一邊慢慢向窗口踱著步子，一邊敘述說道：
“可是，審判議會的大法官，時光·薩烏爾·安德伍德竟然背叛了潘多拉，成為了隱榜排名第二的流亡契約者！”
隱榜第二...莫測默默記下這個更新後的排名。
“唉~首席大法官的突然背叛，應該是讓潘多拉內部產生了不少的波瀾，現在...整個正義之眼混亂不堪，下麵的多位法官，都在忙於競爭空出的大法官的職位。”
歐陽耀繼續緩緩說道：
“所以，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先後聯係了兩位審判議會的法官，希望他們能主持小傲的升級儀式，確保小傲能夠順利到達紅級...可惜，卻沒人肯來。”
“現在，他們並不想分心來羅迪尼亞大陸。”
莫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歐陽耀的說法邏輯通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時光的背叛，的確可能讓潘多拉總部的審判議會亂成一團，其餘半靈級別的法官應該都在忙著競選，哪會有精力來管歐陽耀的兒子......
隻是現在才知道，薩烏爾·安德伍德的背叛，看來的確引起了整個潘多拉總部的震動啊。
這倒是自然的，畢竟，老鄉王誌剛可是四大議會之一的第一人，幾乎也是潘多拉頂點的人物，這樣潘多拉高層突然背叛，當然會引起波瀾...恐怕，他是統合紀元以來第一位背叛潘多拉的高層人物了。
歐陽耀已經走到窗前，俯視書房窗戶外的莊園，淡淡說道：
“本行省還是有些薄麵的，雖然被拒絕了，但是，即便是潘多拉總部的法官也不能公然甩我的麵子，他們本人來不了，其中一名法官卻派來了他的一名學生...”
學生...莫測默然點了點頭，本人來不了，讓自己的學生替自己走一遭。
不然，豈不是相當於公然與歐陽行省決裂？歐陽耀怎麽也是鐵民社會的行省大人，當然盡量不要得罪...嗯，派學生來倒是個這種辦法...莫測一邊聽歐陽耀的講述，一邊心下思考。
歐陽耀緩緩轉身，注視著莫測：
“我心裏自然是不放心的，畢竟，他的學生隻是橙級而已，由他來主持升級儀式的話，豈不是太兒戲了...這可是關乎小傲生死的大事，怎麽能如此草率。”
是啊，隻是個橙級...莫測幾乎想翻翻白眼——那我隻是個紅級渣渣，你為什麽借調我過來呢？
說到這裏，歐陽耀表情轉為微笑，意味深長地注視莫測的同時，神秘說道：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學生來到這裏之後，卻和我說不用主持升級儀式，隻要提前對小傲做一些準備就好。”
“隻是提前準備...嗬嗬，我當初還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我問他做準備有什麽用，你猜他如何迴複我？”
前期準備...沒聽說過有這個過程啊，自己升級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前期準備...就在莫測跟著歐陽耀話語思量，逐漸感覺到疑惑的時候，歐陽耀壓低了聲音，給出了自己剛才問出的問題答案：
“他說，隻要做了前期準備，少爺的升級應該就會沒有什麽問題了，主持或者不主持升級儀式的話，已經沒有必要了！”
“而且，他說這是他的法官導師親自囑咐如此做的，並請行省大人放心。”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歐陽耀眼角滿是笑意，看向莫測的眼神卻是多了幾分玩味的味道：
“現在，你應該能猜到什麽了吧！”
轟~~~
莫測感覺腦海中一陣轟鳴，身體雖然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姿態，卻仍然不可避免地震動了一下。
莫測抬頭，同樣注視著歐陽耀，目光緩緩凝結：
“您的意思是...他口中的這個前期準備，是一種能讓契約者升級中避免意外的方法？！”
“這種方法，是潘多拉內部高層才掌握的秘法！”
歐陽耀微微點了點頭，很滿意莫測的反應：
“你應該知道，這具有多大的價值！”
莫測所有的思路在這一刻融匯貫通，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歐陽耀借調到這裏，來主持什麽勞什子的升級儀式！
契約者升級，是一件風險極大的考驗，喬不死以活了上千前的人生經驗積累，得出契約者晉級的大概成功率...每個級別，相當於是0.8的升級次數次冪。
白級到紅級的成功率是80%，紅級到橙級，卻已經隻有可憐的64%，橙到黃才百分之五十左右...
而潘多拉，不太出人意料地具有能夠提高升級升功率的辦法！
潘多拉研究符源已經千年，找到能夠盡量避免升級失敗的辦法，並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即便潘多拉有這樣的辦法，這個方法也會隱藏於四大議會的高層之中......畢竟，這方法可是能引起整個契約者世界為之瘋狂的情報！
用價值連城來描述，也不足以完全形容它的真正價值！
試想一下，契約者等級越高，晉升的成功率越低啊，能夠順利晉升成為更高級別的契約者，是每一個契約者都必須要麵對的生死考驗——
如果有什麽辦法能夠提高成功率的話，所有人都會願意為之付出相當的代價！
沒什麽東西，比命更重要啊。
而且，潘多拉是不會把這個方法公布出去的，現實也是如此，就連莫測這個潘多拉的基層懲罰者晉級的時候，也沒有得到這個方法的加持......
潘多拉如此隱瞞的原因倒是很容易就能想到——這無疑有利於他們掌控契約者的升級通道。
到了黃級以後，晉級則意味著直麵死亡啊，成功率太低了......野生的契約者，底層的契約者，流亡契約者都找不到能夠提高自己存活的辦法，恐怕會有大部分人卡在黃級或者綠級的這個門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而潘多拉高層掌握這個秘密的辦法，豈不是想讓誰升級，就能讓誰升級...不用多久循環下來，所有的高級契約者，就隻能集中在潘多拉這一個體係之內了。
莫測漸漸理清思緒，緩緩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那些隱榜上的大佬們，野生的流亡契約者...能夠達到半靈及以上層次的那些沒“編製”的人，要麽也是通過某些機緣得到了提高晉級成功率的辦法，要麽...被鐵神恩賜了難以形容的逆天運氣，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是連續挑戰低概率事件成功的天選之子。
同樣的機緣下，就在眼前，歐陽耀得到了一次獲知這方法的機會......
與他關係不錯的那位法官，應該的確是忙於競選，無法親臨抵達東城市主持“朋友”兒子的晉升儀式，卻又不好放手不管，這才讓學生攜帶著“方法”過來，保證歐陽傲順利晉級。
歐陽耀的行省地位的確好用啊，萬一歐陽傲出現意外，那位法官則會承擔來自於歐陽家族的怒火，好事變壞事......
所以，學生手裏提高成功率的方法大概率是真的，而且，他竟然敢說隻要讓他做了這個“提前準備”，歐陽傲的升級就不會有問題，側麵說明了這個方法並不是單純的提高成功率而已，而是......幾乎能完全避免失敗的辦法，至少，能避免白級晉升紅級失敗的辦法！
莫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保持平靜地看向歐陽耀：
“所以，這是您讓我來主持小傲升級儀式的原因。”
歐陽耀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這個準備工作，已經做過了。”
“哦...”莫測沒什麽起伏地應道。
歐陽耀繼續解釋：
“這個學生執意要求對歐陽傲使用這個方法，我不好一直找借口阻攔，隻能讓他施為...”
“昨晚，我將小傲交給了他，大概一個小時之後，他就完成了儀式...當然，他保密工作做的極好，隻是單獨帶小傲去了他的房間...”
莫測想了想，反問道：“歐陽傲沒記住這個方法嗎？”
作為當事人的歐陽傲，應該經曆全程的啊，隻要提升成功率的儀式不要太過於複雜，他應該能記住一些東西的。
歐陽耀卻是搖了搖頭：“我說過，那個學生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小傲全程被蒙著眼睛，根本無法看到具體的情況，而且，事後被抹除了記憶。”
莫測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麽。
的確夠保密的，不然，世界老大絕對會在群裏說這件事的，並會向心魘大哥“求助”。
畢竟，有著來自於黑色旋渦的威脅，任何作用於穿越者升級的方法都可能會引發難以估量的後果，歐陽傲應該是明白這一點的，而歐陽傲沒有在月蝕群裏說，則是意味著他那邊要麽失去了使用通訊求助的條件，要麽被別人抹除了記憶......
歐陽耀繼續說道：
“昨晚做完這一切後，他就想告別離開的，我以盡地主之誼為借口，強行客氣才讓他多留兩天。”
“原本我還擔心，你這兩天趕不到這裏，會錯過這次機會...幸好，昨天熱泉市監察署給了我明確的信息，說你今天會到的。”
聞言，莫測幾乎想苦笑搖頭，莫衷一是地說道：
“這果然是一份大禮啊！歐陽行省。”
的確是一份大禮，不說這提高晉級成功率的方法有多重要，單單是莫測自己，以後升級也是需要這個方法的。
這個方法，對於每一個契約者都極為重要！
歐陽耀讓自己來的目的...嗬嗬，與其說是送一份大禮，不如說是互相利用。
也不好說利用，算是“合作”吧！
他想要得到這個提高晉級成功率的辦法，但是，不能用強的啊，那豈不是站在了正義之眼的對立麵...
於是他想到了自己，想要利用“讀心術”，將這個方法悄無聲息地偷過來。
最終，歐陽行省得到這個價值無法估量的辦法，然後，莫測也能得到這個辦法...雙贏的局麵。
莫測卻是歎了一聲：
“歐陽行省，你知不知道我的代價是要將聽到的心聲說出來？”
“而且，代價的物理條件是...要讓對方能夠聽到。”
“就算我能聽到這個信息，也要將這個信息說出來的，你明白嗎？”
歐陽耀聞言，頓時怔了怔。
對於莫測代價，他以前並不知道的，此時聽莫測提及才明白這個bug。
就算莫測能聽到的話，也是支付代價說出去的，那豈不是......
多此一舉？
歐陽耀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