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測和安德烈第一次見麵正是在“研磨時光”，那天，莫測剛剛穿越，並覺醒了契約能力。
現在聽安德烈提起這件事，莫測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心下不禁吐槽：
明明才一個月的時間，感覺仿佛過去了好久！
“蘭姐新店開業啊，咱們應該去的。”莫測隨後附和說道。
安德烈重重點頭：
“是啊，蘭妹子熱情又大方，很不錯！她的店是我們這群人的第二個家。”
安德烈說的這種感覺，莫測倒是不很強烈...他成為了懲罰者，大多數時間一直在署裏工作，生活方麵則比較單一。
不過，這種情愫倒是很容易聯想——如果自己是普通契約者，也必然會在潘多拉的各種管束下隱瞞契約能力，融入普通鐵民的生活中。
而研磨時光作為離家最近的合法契約者活動場所，多數會成為消遣時光並能和“同類”交流或傾訴的地方，時間一久，自然會產生如同“家”一般的歸屬感。
合法契約者活動場所是潘多拉建立的，這是一個相當高明的舉措啊，莫測此時恍然——這不僅能讓普通契約者在合法活動場所見到同類，還能讓他們毫無顧忌的交流，相當於給契約者找一個心理疏導的窗口，讓契約者心靈有所寄托。
這無疑會降低管理契約世界的成本。
否則，一群契約者人連個見“同類”的地方都沒有，懷抱著秘密憋久了，肯定會出各種問題.......
而對於“研磨時光”，如安德烈所說，蘭姐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更是一直稱唿莫測“小弟”，莫測去到場慶祝是應盡之義。
這時，莫測抬頭，無意間發現安德烈線條粗獷的臉上出現一絲扭捏，顯得很不協調...
恍然間，莫測嘿嘿笑道：
“安德烈老哥，你是不是對蘭姐有意思啊？”
安德烈聞言一愣，差點一腳踩下刹車，連忙訕訕笑道：
“那麽好的女人，誰會不喜歡？”
莫測搖了搖頭：“雖然蘭姐離婚了，現在是單身，但是……關鍵你太差了啊，配不上蘭姐。”
“滾！”安德烈白了莫測一眼：
“我正在追求她！我會一直努力的，一定能把她追到！”
莫測心下暗歎：和羅青差不多的舔狗心態，以為隻要比別人舔的快，女神就是你的。
安德烈見莫測臉上露出不屑地表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追上她後，我們在一起後會很甜蜜，我會一直對她好的，絕對不會像她那個前夫......”
舔狗的錯誤心態二：總用未來戀愛的甜蜜充當幻想，總用未來的承諾欺騙自己和目標女人......莫測心下腹誹，嘴上繼續調侃：
“想不通你們這些人！等你真和蘭姐在一起了，就會發現根本應付不來，你要知道，你並沒有五個腎！”
“這日子最終...嗬嗬，永久的折磨？”
“切！”安德烈哼了一聲，顯然不認同莫測的說法，立刻環起粗壯的手臂，讓高聳的肱二頭肌隆起：
“我身高200，體重300以上!比她前夫強壯的多！”
莫測無奈搖頭，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談及了蘭思詠原來的老公，他心下倒是一動，想起來很久前說過的一件事，向安德烈問道：
“對了，蘭姐帶他前夫去看過那個什麽老軍醫吧？”
安德烈一邊開車，一邊不假思索地答道：
“是啊，正是因為去看過老軍醫！她老公才恢複了精力嘛，這才能有後來的出軌。”
“那個老軍醫這麽神奇？”莫測問出重點。
在當初聽煙女萊娜和蘭思詠談及這個人之後，莫測是在監察署的檔案上查過的，根本找不到老軍醫這號人物。
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是個流亡契約者！
安德烈聞言，臉上卻是肅然起敬，像是談及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那當然！老軍醫是神一般的存在！”
“任何疾病在老軍醫麵前都不是問題！”
神醫？越說越感覺奇怪了......莫測想了想，繼續套話：
“他有什麽神奇的地方？”
“能治好所有的疾病，能讓患者百病全消，還不夠神奇嗎？”安德烈麵露驚訝地反問，接下來滔滔不絕地解釋：
“老軍醫已經年過百歲，一直在熱泉市隱秘地生活，見過他的人幾乎鳳毛麟角...”
“不，不應該說鳳毛麟角，應該說根本沒人見過他的真容！即使蘭思詠帶著他老公去看過病，也沒機會見到他本人...我問過蘭妹子，她說根本就沒見到人，他老公也是！”
“嘖嘖嘖...就這麽神奇地被治愈了！”
安德烈連連驚唿，舉起一根手指繼續說道：
“老軍醫看病不收錢，就算給他再多錢也買不來他的出診...畢竟，傳說中的神人嘛！”
“除非能得到他散到的外麵的診卷，才能得到一次被治療的機會，而且是免費的！就是上次蘭妹子無意間弄到的那一張......”
“診卷？”莫測喃喃說道...這件事當時蘭思詠說過的，她當時興奮異常，說賺大了。
如果這老軍醫的醫術真如安德烈所說的這麽厲害，倒真是值得興奮的事情。
免費啊，有個性！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畢竟，蘭思詠老公的嚴重腎虛被治好了，這足以說明老軍醫的醫術——被五個老婆如同榨汁機一般輪番榨取，竟然還能被治好。
安德烈解釋說道：
“沒錯，就是診卷，老軍醫的診卷相當難得，都是他贈送給一些人這才流入世間...這贈送沒什麽標準，也許是因為他那天高興，也許是欠下別人人情後的補償，總之一句話，老軍醫隻治有緣人！”
牛13...莫測越聽越感覺有興趣：“老軍醫確定是個契約者嗎？”
“應該是......”安德烈臉上卻是露出不太確定的疑惑表情：
“但是不能確定，畢竟沒人見過神人本尊，更無法求證他是不是契約者。”
沒想到啊，熱泉市還真的隱世的大佬，這老軍醫有點意思......莫測沉吟著思考。
就在莫測沒有發聲的這段時間，安德烈卻是意外的歎了一口氣：
“丁副議長的身體......老軍醫一定有辦法的！”
“可惜，他的診卷太難得了，我雖然想到了這一點，卻一直弄不到診卷。”
莫測聞言頓時愣住，用很不可思議的語氣反問道：
“丁副議長可是連根損傷，這也能治好？開玩笑的吧！”
安德烈相當凝重地搖頭，對莫測的質疑不加任何思考，語氣篤定：
“老軍醫是神人！一定能治好的，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這麽厲害！”莫測對他的態度表示驚訝。
安德烈伸手指了指窗外：“就是這裏！”
莫測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發現他正指著路邊一家足有八層樓建築，盛華大酒店。
這家酒店在熱泉市相當出名，屬於地標建築了。
安德烈神秘笑道：
“東靖路88號，盛華大酒店！傳聞中老軍醫的診所就在這棟建築裏！”
診所開到酒店裏？莫測眉頭高高聳起。
蘭思詠當初也說過，就是東靖路88號，是這個地址沒錯。
但是誰知道，老軍醫的診所竟然是一家酒店！
安德烈唿了一口氣：
“老熱泉市的人都知道老軍醫，也都知道老軍醫的診所在東靖路88號的盛華大酒店，但是...”
“沒有診卷，盛華大酒店就隻是一個酒店，你永遠都無法見到老軍醫......而隻要帶著診卷，根本都不用嚐試就能被老軍醫接見！”
“這夠神奇的吧！我想想哈，蘭妹子是這樣說的，她帶著老公進入盛華之後，腦海中馬上就聽到了老軍醫的聲音，讓他們去三樓...”
“兩個人到了三樓，便直接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重新迴到了一樓大廳！“
“蘭妹子前夫的病便已經好了！”
莫測凝眉詢問：“他們不記得中間發生的事情嗎？”
安德烈搖頭：“不記得！”
“有不少契約者曾經嚐試在沒有診卷的情況下去碰碰運氣，去盛華找老軍醫，可惜，他們所有人都一無所獲......後來，大家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神人嘛...總是見首不見尾的。”安德烈最終又歎了一口氣。
.........
一分鍾之後，汽車停在了熱泉市議政廳，莫測曾經來過這裏，假扮彭斯在這裏修改遺囑。
盛蘇和麗貝卡兩人隨著丁邦常進入建築裏麵，莫測和安德烈則是守在建築門口——下班時間，沒必要跟上去那麽多人。
接過安德烈遞過來的香煙抽了兩口，莫測循著來時的方向看去，發現燈火璀璨的盛華大酒店就在幾百米遠的距離之外。
這座建築相當的高，甚至將身後的熱泉市議政廳比了下去。
老軍醫......莫測嗬嗬笑了一聲，將煙頭仍在地上，用腳撚滅，拉上小白鑽進車裏。
“去哪？”安德烈詫異問道。
“去盛華，反正在這裏也是苦等。”莫測笑了笑，發動車輛。
“哈哈...”安德烈聞言大笑：“你不會是想去調查老軍醫吧？沒用的，多少人都嚐試過無數次了！”
莫測隨意說道：“過去看看唄，隻是感興趣而已。”
說完，一騎絕塵。
汽車停在盛華大酒店門口，莫測拉著小白下車，隻對門口的保安出示了監察署的工作證後便被放行。
莫測之所以來這裏，的確是因為對這個“老軍醫”產生了一些興趣，而且，經過思考，他已經能大致捋了捋思路，覺的有可能發現一些端倪。
首先，老軍醫是一位契約者，一位活了足有百年的契約者。
其次，他的診所在盛華大酒店......這似乎說明，老軍醫本人平時一直住在這裏。
他就在這家酒店裏！
不然，為什麽有拿著診卷的顧客前來，他很快便能從人群裏麵識別出來？然後進行神秘異常的診治？
所以，老軍醫有很大概率，或者說很多時間一直在盛華酒店裏，他所謂的診所同樣隱藏在這棟樓。
至於什麽在腦海中突然響起來聲音進行對話，或者讓顧客失去意識，最終在離奇地出現在大廳裏，這些看似超自然的力量應該都是用契約能力或物品實現的。
一位活了上百年的契約者，級別有多高很難估量，手裏收集大量的契約物品同樣可以理解。
當然，還有一點莫測是相當篤定的——所謂的診卷，很可能是某種契約物品。
在攜帶者診卷的顧客進門後，老軍醫應該是通過類似靈偶般的搜查能力，掌握到診卷上的符源波動，從而確認這是來找他的患者。
除此之外，莫測想不到其他理由。
當初在研磨時光咖啡廳，蘭思詠並沒有給大家呈現診卷是什麽樣子，想必是將診卷藏在了身上。
當時...並沒有發現蘭思詠身上有符源波動...但是這證明不來什麽，因為研磨時光的頂燈裝置著“隱匿”，能消除一切符源波動。
莫測心下急速盤恆了一會，抬頭看看這棟在整個羅迪尼亞大陸都算很高的建築，轉頭看向旁邊的小白，陰笑道：
“白啊！搜索一下這棟建築有什麽異常，尤其是契約物品！”
這也是莫測自信能找到一些線索的另一個原因，身邊帶著人形雷達小白！
作為契約者的老軍醫和他的診所都潛伏在這棟建築裏，嘿嘿，抱歉，在靈偶麵前根本木有卵用。
小白隻要一次擴散符源，便能輕鬆查找到裏麵的契約物品——莫測相信，一位隱世百年的契約者絕不會比自己窮，身上會連一件契約物品都沒有。
隻要小白找到契約物品的位置，便可以順藤摸瓜了。
為了安全，莫測很警惕地，在通過保安的盤問後沒進入建築裏，而是和小白停在前廳外。
聞言，小白身上猛地爆發符源。
符源如同浪潮一般擴散，瞬間便將整個盛華大酒店籠罩其中。
幾個唿吸之後，小白用迷茫的眼神看向莫測：
“建築...本體...沒有問題。”
“建築頂上...有無法探查的...區域，那裏有...對符源...屏蔽的契約物品！”
“乖！”莫測捏了捏小白的俏臉，剝了一顆糖放進小白嘴裏，算是獎勵。
建築沒有問題，問題在樓頂！如果沒什麽貓膩的話，為什麽樓頂會有屏蔽符源的物品？
有小白在，找到線索就是這麽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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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姐新店開業啊，咱們應該去的。”莫測隨後附和說道。
安德烈重重點頭：
“是啊，蘭妹子熱情又大方，很不錯！她的店是我們這群人的第二個家。”
安德烈說的這種感覺，莫測倒是不很強烈...他成為了懲罰者，大多數時間一直在署裏工作，生活方麵則比較單一。
不過，這種情愫倒是很容易聯想——如果自己是普通契約者，也必然會在潘多拉的各種管束下隱瞞契約能力，融入普通鐵民的生活中。
而研磨時光作為離家最近的合法契約者活動場所，多數會成為消遣時光並能和“同類”交流或傾訴的地方，時間一久，自然會產生如同“家”一般的歸屬感。
合法契約者活動場所是潘多拉建立的，這是一個相當高明的舉措啊，莫測此時恍然——這不僅能讓普通契約者在合法活動場所見到同類，還能讓他們毫無顧忌的交流，相當於給契約者找一個心理疏導的窗口，讓契約者心靈有所寄托。
這無疑會降低管理契約世界的成本。
否則，一群契約者人連個見“同類”的地方都沒有，懷抱著秘密憋久了，肯定會出各種問題.......
而對於“研磨時光”，如安德烈所說，蘭姐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更是一直稱唿莫測“小弟”，莫測去到場慶祝是應盡之義。
這時，莫測抬頭，無意間發現安德烈線條粗獷的臉上出現一絲扭捏，顯得很不協調...
恍然間，莫測嘿嘿笑道：
“安德烈老哥，你是不是對蘭姐有意思啊？”
安德烈聞言一愣，差點一腳踩下刹車，連忙訕訕笑道：
“那麽好的女人，誰會不喜歡？”
莫測搖了搖頭：“雖然蘭姐離婚了，現在是單身，但是……關鍵你太差了啊，配不上蘭姐。”
“滾！”安德烈白了莫測一眼：
“我正在追求她！我會一直努力的，一定能把她追到！”
莫測心下暗歎：和羅青差不多的舔狗心態，以為隻要比別人舔的快，女神就是你的。
安德烈見莫測臉上露出不屑地表情，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追上她後，我們在一起後會很甜蜜，我會一直對她好的，絕對不會像她那個前夫......”
舔狗的錯誤心態二：總用未來戀愛的甜蜜充當幻想，總用未來的承諾欺騙自己和目標女人......莫測心下腹誹，嘴上繼續調侃：
“想不通你們這些人！等你真和蘭姐在一起了，就會發現根本應付不來，你要知道，你並沒有五個腎！”
“這日子最終...嗬嗬，永久的折磨？”
“切！”安德烈哼了一聲，顯然不認同莫測的說法，立刻環起粗壯的手臂，讓高聳的肱二頭肌隆起：
“我身高200，體重300以上!比她前夫強壯的多！”
莫測無奈搖頭，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
不過，談及了蘭思詠原來的老公，他心下倒是一動，想起來很久前說過的一件事，向安德烈問道：
“對了，蘭姐帶他前夫去看過那個什麽老軍醫吧？”
安德烈一邊開車，一邊不假思索地答道：
“是啊，正是因為去看過老軍醫！她老公才恢複了精力嘛，這才能有後來的出軌。”
“那個老軍醫這麽神奇？”莫測問出重點。
在當初聽煙女萊娜和蘭思詠談及這個人之後，莫測是在監察署的檔案上查過的，根本找不到老軍醫這號人物。
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是個流亡契約者！
安德烈聞言，臉上卻是肅然起敬，像是談及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那當然！老軍醫是神一般的存在！”
“任何疾病在老軍醫麵前都不是問題！”
神醫？越說越感覺奇怪了......莫測想了想，繼續套話：
“他有什麽神奇的地方？”
“能治好所有的疾病，能讓患者百病全消，還不夠神奇嗎？”安德烈麵露驚訝地反問，接下來滔滔不絕地解釋：
“老軍醫已經年過百歲，一直在熱泉市隱秘地生活，見過他的人幾乎鳳毛麟角...”
“不，不應該說鳳毛麟角，應該說根本沒人見過他的真容！即使蘭思詠帶著他老公去看過病，也沒機會見到他本人...我問過蘭妹子，她說根本就沒見到人，他老公也是！”
“嘖嘖嘖...就這麽神奇地被治愈了！”
安德烈連連驚唿，舉起一根手指繼續說道：
“老軍醫看病不收錢，就算給他再多錢也買不來他的出診...畢竟，傳說中的神人嘛！”
“除非能得到他散到的外麵的診卷，才能得到一次被治療的機會，而且是免費的！就是上次蘭妹子無意間弄到的那一張......”
“診卷？”莫測喃喃說道...這件事當時蘭思詠說過的，她當時興奮異常，說賺大了。
如果這老軍醫的醫術真如安德烈所說的這麽厲害，倒真是值得興奮的事情。
免費啊，有個性！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畢竟，蘭思詠老公的嚴重腎虛被治好了，這足以說明老軍醫的醫術——被五個老婆如同榨汁機一般輪番榨取，竟然還能被治好。
安德烈解釋說道：
“沒錯，就是診卷，老軍醫的診卷相當難得，都是他贈送給一些人這才流入世間...這贈送沒什麽標準，也許是因為他那天高興，也許是欠下別人人情後的補償，總之一句話，老軍醫隻治有緣人！”
牛13...莫測越聽越感覺有興趣：“老軍醫確定是個契約者嗎？”
“應該是......”安德烈臉上卻是露出不太確定的疑惑表情：
“但是不能確定，畢竟沒人見過神人本尊，更無法求證他是不是契約者。”
沒想到啊，熱泉市還真的隱世的大佬，這老軍醫有點意思......莫測沉吟著思考。
就在莫測沒有發聲的這段時間，安德烈卻是意外的歎了一口氣：
“丁副議長的身體......老軍醫一定有辦法的！”
“可惜，他的診卷太難得了，我雖然想到了這一點，卻一直弄不到診卷。”
莫測聞言頓時愣住，用很不可思議的語氣反問道：
“丁副議長可是連根損傷，這也能治好？開玩笑的吧！”
安德烈相當凝重地搖頭，對莫測的質疑不加任何思考，語氣篤定：
“老軍醫是神人！一定能治好的，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這麽厲害！”莫測對他的態度表示驚訝。
安德烈伸手指了指窗外：“就是這裏！”
莫測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發現他正指著路邊一家足有八層樓建築，盛華大酒店。
這家酒店在熱泉市相當出名，屬於地標建築了。
安德烈神秘笑道：
“東靖路88號，盛華大酒店！傳聞中老軍醫的診所就在這棟建築裏！”
診所開到酒店裏？莫測眉頭高高聳起。
蘭思詠當初也說過，就是東靖路88號，是這個地址沒錯。
但是誰知道，老軍醫的診所竟然是一家酒店！
安德烈唿了一口氣：
“老熱泉市的人都知道老軍醫，也都知道老軍醫的診所在東靖路88號的盛華大酒店，但是...”
“沒有診卷，盛華大酒店就隻是一個酒店，你永遠都無法見到老軍醫......而隻要帶著診卷，根本都不用嚐試就能被老軍醫接見！”
“這夠神奇的吧！我想想哈，蘭妹子是這樣說的，她帶著老公進入盛華之後，腦海中馬上就聽到了老軍醫的聲音，讓他們去三樓...”
“兩個人到了三樓，便直接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重新迴到了一樓大廳！“
“蘭妹子前夫的病便已經好了！”
莫測凝眉詢問：“他們不記得中間發生的事情嗎？”
安德烈搖頭：“不記得！”
“有不少契約者曾經嚐試在沒有診卷的情況下去碰碰運氣，去盛華找老軍醫，可惜，他們所有人都一無所獲......後來，大家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神人嘛...總是見首不見尾的。”安德烈最終又歎了一口氣。
.........
一分鍾之後，汽車停在了熱泉市議政廳，莫測曾經來過這裏，假扮彭斯在這裏修改遺囑。
盛蘇和麗貝卡兩人隨著丁邦常進入建築裏麵，莫測和安德烈則是守在建築門口——下班時間，沒必要跟上去那麽多人。
接過安德烈遞過來的香煙抽了兩口，莫測循著來時的方向看去，發現燈火璀璨的盛華大酒店就在幾百米遠的距離之外。
這座建築相當的高，甚至將身後的熱泉市議政廳比了下去。
老軍醫......莫測嗬嗬笑了一聲，將煙頭仍在地上，用腳撚滅，拉上小白鑽進車裏。
“去哪？”安德烈詫異問道。
“去盛華，反正在這裏也是苦等。”莫測笑了笑，發動車輛。
“哈哈...”安德烈聞言大笑：“你不會是想去調查老軍醫吧？沒用的，多少人都嚐試過無數次了！”
莫測隨意說道：“過去看看唄，隻是感興趣而已。”
說完，一騎絕塵。
汽車停在盛華大酒店門口，莫測拉著小白下車，隻對門口的保安出示了監察署的工作證後便被放行。
莫測之所以來這裏，的確是因為對這個“老軍醫”產生了一些興趣，而且，經過思考，他已經能大致捋了捋思路，覺的有可能發現一些端倪。
首先，老軍醫是一位契約者，一位活了足有百年的契約者。
其次，他的診所在盛華大酒店......這似乎說明，老軍醫本人平時一直住在這裏。
他就在這家酒店裏！
不然，為什麽有拿著診卷的顧客前來，他很快便能從人群裏麵識別出來？然後進行神秘異常的診治？
所以，老軍醫有很大概率，或者說很多時間一直在盛華酒店裏，他所謂的診所同樣隱藏在這棟樓。
至於什麽在腦海中突然響起來聲音進行對話，或者讓顧客失去意識，最終在離奇地出現在大廳裏，這些看似超自然的力量應該都是用契約能力或物品實現的。
一位活了上百年的契約者，級別有多高很難估量，手裏收集大量的契約物品同樣可以理解。
當然，還有一點莫測是相當篤定的——所謂的診卷，很可能是某種契約物品。
在攜帶者診卷的顧客進門後，老軍醫應該是通過類似靈偶般的搜查能力，掌握到診卷上的符源波動，從而確認這是來找他的患者。
除此之外，莫測想不到其他理由。
當初在研磨時光咖啡廳，蘭思詠並沒有給大家呈現診卷是什麽樣子，想必是將診卷藏在了身上。
當時...並沒有發現蘭思詠身上有符源波動...但是這證明不來什麽，因為研磨時光的頂燈裝置著“隱匿”，能消除一切符源波動。
莫測心下急速盤恆了一會，抬頭看看這棟在整個羅迪尼亞大陸都算很高的建築，轉頭看向旁邊的小白，陰笑道：
“白啊！搜索一下這棟建築有什麽異常，尤其是契約物品！”
這也是莫測自信能找到一些線索的另一個原因，身邊帶著人形雷達小白！
作為契約者的老軍醫和他的診所都潛伏在這棟建築裏，嘿嘿，抱歉，在靈偶麵前根本木有卵用。
小白隻要一次擴散符源，便能輕鬆查找到裏麵的契約物品——莫測相信，一位隱世百年的契約者絕不會比自己窮，身上會連一件契約物品都沒有。
隻要小白找到契約物品的位置，便可以順藤摸瓜了。
為了安全，莫測很警惕地，在通過保安的盤問後沒進入建築裏，而是和小白停在前廳外。
聞言，小白身上猛地爆發符源。
符源如同浪潮一般擴散，瞬間便將整個盛華大酒店籠罩其中。
幾個唿吸之後，小白用迷茫的眼神看向莫測：
“建築...本體...沒有問題。”
“建築頂上...有無法探查的...區域，那裏有...對符源...屏蔽的契約物品！”
“乖！”莫測捏了捏小白的俏臉，剝了一顆糖放進小白嘴裏，算是獎勵。
建築沒有問題，問題在樓頂！如果沒什麽貓膩的話，為什麽樓頂會有屏蔽符源的物品？
有小白在，找到線索就是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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