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後,喬舞便將見過島主的事情與白均線說了之後,白均線搖頭苦笑:“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瞧著白均線的模樣,喬舞想了想說道:“不知白叔可聽說過這島上有一名叫教尊者的人?”


    “有。”白均線點頭:“他是島主身邊最為親近的內侍,就連島主也對他敬畏三分。”


    不愧是老妖怪,竟然爬到了島主內侍這種身份上。


    她絲毫不懷疑,若是在給他一些時間,他能幹掉島主,自己上位。


    既然確定了尊者,那麽她與白均線的目標便是一致的。


    幾人商量一番,決定隔日便啟程。


    白均線所在的勢力並不在這,蓬萊的劃分及大,當年他們眾多友人聯合封鎖了蓬萊,到後為了避免島主的濫殺無辜以及牽連他們這些人,變主動來到了這偏遠的地方。


    至於他為什麽沒有盛怒的殺了對他們,這些人也是有所記得,他們這些人在江湖蓬萊島也是頗有威望,若是茫然殺了他們,很有可能會引起反彈,場麵一度瀕臨崩潰。


    而他們之所以為什麽沒有殺他,一來是因為這個人是個瘋子,會不計後果,二來便是追隨他的人眾多,一旦他死了,後果也是不堪設想,所以兩方猶豫都有,想弄死對方的心思可都又忌憚著對方。


    可雙方都明白,他們最終都會迎來一個結果。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說你們鬧別扭了?”顧白湊到鳳朗寧麵前,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問。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鬧別扭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顧白不可思議:“不應該呀。”


    二人從乞巧節迴來後,便一直氣氛微妙古怪,如果說吵架也不像,可二人卻像是躲著對方走。


    思來想去,他總結出了二人可能真的鬧別扭了。


    鬧別扭?


    鳳朗寧掀了掀眼皮,看在不遠處正與顧怡說畫的喬舞,舔了舔牙根兒,輕笑一聲:“是鬧別扭了。”


    “你看吧,我就說。”顧白一副過來人的言語說道:“這女人啊,就得寵著慣著,不是你的錯,你要認下來是你的錯,你更應該及時道歉,你們這麽鬧別扭下去不是個法子,是男人就上!”


    他倒是想。


    這兩天他不是沒有嚐試過去找喬舞,可這家夥見了他就像是貓見了耗子一樣,躲的老遠。


    把鳳朗寧都給整笑了。


    好你的喬舞,想躲是吧?好,我看你能躲到什麽時候。


    喬舞也不想的。


    自從那一個吻後想通了某些事情,可見了鳳朗寧就是有一種淡淡的尷尬,就是這種尷尬她來的莫名其妙,導致鳳朗寧來找他幾次事都被她給躲過去了。


    這麽下去不是辦法。


    畢竟二人明顯動了情。


    她與鳳朗寧皆不是衝動之人,既然動了情,那麽必然是想通了對彼此的關係。


    前兩次鳳朗寧來找自己,顯然是也是想要確定一些事情,可都被她躲過去了,不能這樣下去了。


    喬舞歎了一口氣。


    得和鳳朗寧談一談。


    臨近傍晚之時,他們找了一間客棧住一下。喬舞來到了鳳朗寧的房間門口,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沒有人?


    喬舞推門進去,裏麵空空如也。


    當她從房間退出來後,便看到鳳朗寧與她如出一轍的動作。


    鳳朗寧正從她房間中退出來。


    二元對視良久。


    忽然笑了。


    二人看著彼此,誰都沒有說話,可從對方眼中的神色看出了彼此的心意。


    心中的那股鬱氣忽然就散了,鳳朗寧心想何必執著一個口頭承諾,他們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說到底兩個驕傲的人,既然已經下決定,就絕對不會輕率,如此——


    “喝一杯?”喬舞說。


    “樂意之至。”


    月光如水,傾瀉照灑在大地上,夜風微涼帶來一絲屬於夜間的微涼。


    二人手中一人拿著一壇酒,喬舞道躺在房梁之上飲了一口酒,感慨:“我們有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吧?”


    距離上一次還是在鳳魔學院。


    鳳朗寧舉起酒杯,喬舞碰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鳳朗寧道:“是啊,很久了。”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他們二人相識也有兩年。


    “剛認識你的時候冷冰冰的,隨時要殺人的樣子,沒想到啊。”喬舞想到最先開始見到鳳朗寧的樣子,便笑嘻嘻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旁人一定是欠了他的錢,否則臉怎麽可能那麽臭?”


    鳳朗寧也笑了。


    如今自己的這份變化,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多謝你的出現。”鳳朗寧低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眉眼溫柔的不可思議:“若不是因為你,我不一定有這番變化。”


    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喬舞心想這笑子挺肉麻的,她錘了一下鳳朗寧的肩膀:“借用君白起那句話,命運使我們相遇,相互成就。”


    沒有鳳朗寧,也沒有如今還有人情味的喬舞。


    “往後餘生我們都會在一起。”鳳朗寧看著他:“對嗎?”


    喬舞笑了,伸出了酒杯與鳳朗寧碰了一下,笑著道:“那當然。”


    第二日,顧白看到二和好如初的二人,仿佛有什麽變了又仿佛什麽都沒變。


    顧怡不以感歎:“小舞姐和鳳公子的感情越發好了。”說完瞪了一眼顧白埋怨道:“你看看你,鳳公子都給小舞姐剝雞蛋呢,你呢,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


    顧白悚然,這才明白違和到底從何而來。


    鳳朗寧竟然給人剝雞蛋!


    迴想往日種種,再看二人如今越發親密的模樣,不禁肅然起敬。


    不愧是鳳朗寧,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就連認錯這種事情都能卑微至此。


    “哎喲喲,娘子不要掐我,我這就給你剝,給你剝還不行嗎?”顧白哀嚎說道。


    “晚了。”顧怡冷哼一聲。


    顧白苦著臉追上前去道歉。


    喬舞和鳳朗寧看的樂嗬。


    遠在戒指中的阿雪一臉鬱鬱,他們的談話能透過戒指如有實質的傳出來。


    這個男人配不上主人,這個男人配不上主人。


    可惡啊。


    好卑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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