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嚴忠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秦威站在青雲台上,輕笑一聲迴頭說道:“怕無濟於事,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之輩,你我若是越害怕,他們反而越會肆無忌憚,既然躲不過,那就直麵,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總之他們絕不會毫發無損的達成目的,隻要他們敢來找麻煩,到時候定要讓他們翻個大跟頭。”


    嚴忠望著秦威,看著少年臉上輕鬆的笑容,搖了搖頭,苦笑說道:“有時候,真是搞不明白,你的這份自信究竟來自於何處,不過既然你如此說,那我決然相信。”


    ……


    徐家地域某間大堂內……徐天嘯、裴佩、何青玉等剩餘六名天之驕子站在大堂中央,周圍圍坐著數名老者,這些老者麵色凝重,沉默不語,不過顯然都有些不太高興,的確,先前在徐家大長老童自榮那裏吃了閉門羹,而且盡然是為了一名外人,在徐家多年,這些老者雖說在身份上差了大長老一個層次,但從未受過如此的待遇。


    “一名外人竟然讓童自榮長老對我們如此不待見,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想我等都是徐家的老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今日如此待我們,這口氣我著實咽不下去。”


    沉默片刻後,一名絡腮胡子,脾氣明顯有些暴躁的老者起身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冷聲說道:“此事決然不能就這麽算了,我等受辱之事暫且不說,就憑這外人殺了我們徐家兩名天才弟子,那這事就不能如此算了,必然要討個說法。”


    徐天嘯看著這名長老率先發難,臉上浮現出難以察覺的笑,一旦此事將這些老者扯進來,那就好辦許多了,不過這得逞之後的笑容稍縱即逝,徐天嘯麵色立刻變的有些難受,起身添油加醋失落說道:“今日之事其實我等弟子受了委屈倒沒有什麽,我等八人同心同德,平日裏關係雖說速來不太好,但兩人死在外人手中,天嘯心中還是難以釋懷。”


    “再者我們受辱,諸位伯伯叔父也跟著受辱,此事都怪天嘯,不該將此事告知諸位伯伯叔父,也就不會讓諸位伯伯叔父難堪了,依我看今日之事童長老既然已經解釋過了,那我等還是就此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吧,至於那兩名死掉的天才弟子,日後天嘯為他們立碑拜祭,也算是是對他們死後的一點慰藉吧。”


    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其餘幾人也都明白徐天嘯的意思,裴佩也跟附和說道:”天嘯師兄說的不錯,此事既然童長老已經解釋過了,那我等受些委屈也沒什麽,至於立碑之事,我裴佩雖說是女流,但也願意出些力,莫讓兩名死掉的師兄弟心寒。”


    先前那名發難的脾氣暴躁徐家長老梁九宮冷笑一聲,怒道:“放屁,你們兩人作為我徐家的天才弟子,竟然如此膽小怕事,真是辱沒了我徐家的名頭,此事決然不能就這麽算了,老夫必然要討個說法。”


    “梁師弟,此件事情中我死了兩名親傳弟子,最該憤怒的人是我不是你,稍安勿躁,且聽大家的意見。”另外一名一直沉默不語,麵色悲傷的徐家長老淡淡說了一聲,這人的確是那兩名天子驕子的親傳弟子,當初就是這名長老親自將這兩人提拔,進入天之驕子的行列中。如今這兩人被外人殺死,最為傷心者莫過於此人了。


    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所有長老中最為年長者撫須起身,輾轉幾步,皺眉說道:“可此事童師兄已經說過,不要我們插手,既然他如此說,那一定有童師兄的道理,這些年在徐家禁製內,童長老可都是盡心盡力,決然不會為了一名外人無緣無故的如此對待我們,這外姓少年身上必然有什麽童長老頗為在意,對徐家有巨大幫助的東西。”


    這名長老是童自榮的師弟,也是目前所有長老中僅次於童自榮的尊貴所在,日後童自榮仙逝之後這名陳旭北長老必然是大長老的不二人選,自然在這些長老中說話也有一定的分量。他平靜看著大堂中的天之驕子繼續說道:“要我看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你們也莫要在提及此事,隻管潛心修行,日後童師兄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徐天嘯不敢忤逆,不過依然十分不甘,目光掃向那名脾氣暴躁的徐家長老梁九宮,隻能將希望係於此人身上,梁九宮果不其然起身不滿說道:“陳師兄,這外姓小子身上能有什麽有關徐家興旺的重要東西,要我看,這小子極有可能跟童長老有點關係,說不定……是童長老年輕時候到處風流,留下的野種呢。”


    “放肆,梁九宮,童長老潔身自好,一生鞠躬盡瘁,為徐家勞累奔波,從未有過半點的懈怠,你竟然敢非議與他,是何居心。”陳旭北猛然看向這名脾氣暴躁的徐家長老,教訓說道:“此事萬不可在胡言亂語,否則讓徐家刑堂聽到風聲,那我等聯名也恐怕保不住你梁九宮。”


    梁九宮被這一嗬斥,猛然迴神,自知剛才失言,匆忙輯手恭敬,表情十分忌憚說道:“梁九宮失言,還望陳長老網開一麵。”


    陳旭北無奈搖頭掃了一眼梁九宮,這些年在一起共事許久,明白此人心直口快,但本身並沒有什麽惡意,甩手示意他迴到座位,之後繼續說道:“就算你等不滿,可童自榮長老說過的話是不可能改變的,而且童師兄在徐家的地位超然,他決定的事情咱們又要去哪裏評理去,再多說也是無意,剛才咱們去找童師兄,已經吃了一會閉門羹,再去還是等同於自討沒趣。”


    的確,童長老說法就等同於徐家發話,徐家的人又能如何改變呢,諸位長老坐在位置上互相對視一眼,相繼苦笑起來,大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意思。


    眼見此事要作罷,徐天嘯站在原地小聲提醒說道:“徐家這些年最有威勢的地方應該是徐家刑堂吧,徐家的事情都是徐家刑堂說了算,可不是那位長老一人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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