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遇到趙憐還擄了她而去。


    這般無情無義,覃澤一時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


    而左息九更是一大早就去了狂雷門。


    忍九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了槐樹下那個美極至妖的存在,還以為自己花了眼。


    “九兒愣什麽呢?”


    左息九起身,向她張開懷抱。


    忍九終於接受了她師父來接她迴家的事實,看了一眼靠在門框上邊看邊吐瓜子皮的孫照行,以及一臉嚴肅的孫逐風。


    別別扭扭地走進左息九的懷抱。


    左息九雙臂微微收緊,下巴蹭了蹭她頭頂。


    “我昨天晚上又沒睡好。”


    咦~孫照行看不下去了,瞅瞅人家再瞅瞅自家孫子還是一條單身犬。


    不看了!生氣!


    而白羽在心中嘟囔:哪是沒睡好啊,那是壓根沒睡!從小姐離開之後尊主就跟著了魔似的。


    “那師父迴去好好休息。”


    “好,九兒要陪我。”


    忍九雙手撐在他胸前,仰頭看他,眉眼彎彎,“那是自然。”


    說完就推開了他,“師父你等我一下,我去跟爺爺說幾句話。”


    左息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笑著應了。


    隻是好討厭,別人占據他們兩個的時間。


    白羽偷偷看了自家尊主一眼,依舊是風華絕代的模樣,隻是似乎好說話了一點。


    於是試探性地走了過去,單膝下跪,“稟尊主,陽驕使者前幾日傳來消息,說他沒有查到幕後之人。”


    左息九的笑意漸退,撫著瑩白的指甲看著他。


    “嗬,前幾日?白羽,是誰給你的膽子”


    白羽頭垂的更低了,左息九外放的威壓讓他直冒冷汗。


    “請尊主責罰,陽驕使者說時間不,不夠,如果再有三日,他定能查到。”


    看了一眼房門,發現忍九還沒有出來。


    左息九單手撐頭,墨黑的頭發散落在石桌之上。


    “什麽時候陽驕也敢跟本尊討價還價了,扔去蛇窟,能活下來就給他這個機會。”


    白羽瑟瑟發抖,他簡直是鬼迷心竅才會覺得尊主好說話。


    迴去一定要把那個耽擱自己接收到消息的人殺了,不是自己刻意不報,是那個人告訴自己的晚了。


    而白羽說的那個黑衣人打了個噴嚏,看了看天,發現晴空萬裏,於是心裏更害怕了。他被陽驕使者威脅,說讓他在尊主心情不錯的時候再將消息稟報給白羽,不然他就找自己算賬。


    他真是害怕極了。


    而忍九剛跟著孫照行進入房間就跪了下來。


    孫照行被她嚇到,連忙要扶她起來,“丫頭這是幹什麽!”


    忍九沒動,“爺爺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孫照行愣了愣,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目光有些複雜,“丫頭可有什麽要跟爺爺說的嗎?”


    他並不懷疑她,哪怕她昨天晚上迴來的時間湊巧的讓人不得不多想。


    “爺爺,我無愧於心。”


    忍九說得極為平靜。


    孫照行歎了口氣,“唉,趙烈他…”


    忍九微微垂眸,“他罪有應得。”


    “可是丫頭,我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麽罪,他的家人是無辜的。”


    忍九立馬開口反駁,“我沒有動過他的家人!”


    趙憐不是我害的,我隻是沒有出手相救!這不是我的錯!不是!


    孫照行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隻是摸了摸她的頭。


    “丫頭,記得你說的話,無愧於心便好。”


    “爺爺不問嗎?”不問我為什麽要殺他。


    “丫頭你想說嗎?”


    忍九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孫照行笑了笑,“丫頭,為什麽不是覃澤殺的,我不想你的手染上鮮血。”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沒有退路,所以最好不要開始。


    “我做不到。”


    “罷了,今日江湖所傳,便是我認定的事實,趙烈是覃澤所害,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爺爺”


    “去吧,別讓左教主等久了。”


    忍九看著麵前蒼老佝僂的身影,跪下磕了一個頭便轉身離開。


    “誒?師父,白羽呢?”


    忍九出來卻沒看到白羽,隻有一臉溫柔的左息九和極為糾結的孫逐風。


    左息九拉她入懷,“白羽還有其他的事情。”


    孫逐風:……我好害怕。


    如果沒有聽錯,白羽應該是去領罰了,想想天蟄教折磨人的手段他就不寒而栗。


    果然左息九依舊是江湖傳聞的左息九,喜怒無常,性情乖戾。


    “好吧,那我們還住在白府嗎?”


    忍九並沒有懷疑左息九的說法。


    “九兒想去山城的話我們這就去,九兒不想去我們就迴白府。”


    忍九自然是想去山城的,但是她還沒忘記答應金玉言的事情還沒有做到。


    本來離開左息九這幾天,她都已經做好準備找機會陪金玉言去藥王穀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不用跑一趟了。


    “師父,你還記得金玉言嗎?”


    左息九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


    “怎麽了”


    “我當時答應他,隻要他能將師父安然送到雲城,我就幫他治好他的腿。”


    “九兒想讓我救他?”


    “我就是問一下,如果師父不喜歡要告訴我。”


    左息九拉著她就往外走,“沒有不喜歡,九兒都放出大話了,總不能讓你失了麵子。”


    “師父最好了!”


    金玉言等人受邀來到白府的時候,左息九正在認真地給忍九上藥。


    那專注而又認真的絕美模樣讓人移不開目光。


    忍九胳膊上的灼燒其實沒多重,但是左息九非得給她上藥。


    這其實也好理解,因為放在之前他也會這樣做。


    他不喜歡她身上有疤痕,除了鎖骨下方他親手刻的。


    “九兒在想什麽?”


    看她走神,左息九不大高興,明明她都答應以後不讓自己受傷,卻還是將自己搞成這樣。


    “我在想我要留下疤痕了師父還會不會喜歡我。”


    左息九為她包紮好,戳了戳她的額頭,“不管九兒怎樣,我都喜歡你。”


    王鵬看著那兩個人,咳了一聲,忍九這才注意到金玉言不知何時已經來了。


    世家大族的教養,讓他一舉一動都如完美的教科書,安靜是他首先要學會的特質。


    忍九見他已經來了,連忙起身走過去,“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


    毛諾諾和王鵬臉上都藏不住的喜色,他們公子終於可以好好走路了。


    金玉言微笑頷首,“無妨。”


    “師父你快幫他看看。”


    忍九走近左息九拉著他的衣服撒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酒中正自可忘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柘見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柘見容並收藏酒中正自可忘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