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淺不過打了兩個哈欠。


    一抬頭,就見奚巫被巴興羊踩在了腳下。


    火球距離他的臉越來越近。


    這一下要是打中了,就是能保住命,也定然保不住臉。


    巴興羊,倒是夠狠!


    怕不是自己長得太醜,嫉妒起了奚巫的美色。


    聽到嬰淺的罵聲。


    巴興羊手下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嬰淺,登時便嗤笑了一聲。


    他踩著奚巫的肩頭,三角眼裏盡是囂張,朗笑了三聲,道:


    “嬰淺,現在是宗門大比,我不過是在和奚巫師弟較量罷了,他既沒認輸,也沒退離擂台,當然還要繼續比試了。這是門派定下的規矩,你也得遵守!”


    巴興羊一邊說。


    一邊還向著奚巫,狠狠啐了一口。


    他滿心得意,尤是瞧見嬰淺滿麵寒霜,更是長出了一口惡氣。


    任憑嬰淺多少能耐。


    也是門派弟子中的一員。


    要遵規矩的。


    即使她再想要幫奚巫出頭,也得和其他人一樣,站在擂台底下,乖乖看著奚巫挨打受罪。


    巴興羊嗤了一聲。


    彎腰抓起了奚巫的長發,迫使他望向了嬰淺的方向,口中還道:


    “看見你嗎?你的嬰淺師姐,想為你出頭呢!”


    奚巫費力睜開眼。


    但視線早已經模糊。


    除了聽得一些竊竊私笑外,他什麽都看不見。


    “可惜啊!”


    巴興羊的話還沒完,他重重拍打著奚巫的臉,忽然壓低了聲響,道了句:


    “她連自己,都要保護不了!”


    奚巫一愣。


    他想要抬頭去看。


    但巴興羊顯然不想給他開口的機會。


    單手扼住奚巫的喉頭,巴興羊正想最後看一眼嬰淺。


    想到她此時該是多憤怒的模樣,他就忍不住,險些笑出聲來。


    可就這幾句話的功夫。


    視線所及,卻沒了嬰淺的影子。


    巴興羊一愣。


    他還沒找到嬰淺的位置,卻是先一步注意到了,外門弟子們驚恐的神情。


    他們...


    在怕什麽?


    無人為巴興羊解惑


    幸好善良的答案,在下一秒就主動跳到了他的臉上。


    劇痛襲來。


    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去。


    熟悉的聲響傳入耳畔。


    “給爺去死吧!你個臭傻逼!”


    巴興羊以一個完美的狗吃屎姿勢,倒在了擂台邊緣。


    他兩眼瞪的老大。


    身體不停抽搐。


    麵上盡是不可置信。


    剛才打他的人,是嬰淺?


    這他娘的怎麽可能!


    現在門派大比,按照規矩,在比試結果還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進行幹預。


    巴興羊望著站在奚巫身側的嬰淺。


    幾乎要瘋了。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嬰淺怎麽敢不按章法出牌?


    她怕不是瘋了,拚了天宗門弟子身份都不要,來幫奚巫?


    “怎麽樣?”


    嬰淺蹲下身,戳了戳奚巫的眉心。


    那是他臉上唯一的一塊好肉。


    嗅著奚巫身上的灼燒氣,她感慨道:


    “剛才差一點就熟了,我還挺想吃烤肉的。”


    奚巫滿心的感動,因她這一句話,瞬間散了七七八八。


    他沒好氣的瞪了嬰淺一眼,甕聲甕氣地道:


    “我才不好吃!”


    “幸好,沒有毀容,你下輩子還能討到媳婦。”


    嬰淺提起奚巫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血腥味在陡然間濃厚了不少,觸及到了身上的暗傷,奚巫悶哼一聲,原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你還真夠慘的。”


    嬰淺皺起眉,瞥了眼正艱難起身巴興羊,眼中有冷茫飛掠而過。


    放著活路不走,自己主動找死。


    這巴興羊,果然是個大聰明。


    “去休息吧。”


    嬰淺將奚巫送到擂台邊緣,自己卻停了腳步。


    奚巫一愣,抬眸問她:


    “你呢?”


    “我?”嬰淺伸了個懶腰,笑道:“去收拾垃圾,很快就好了,你就去治傷吃飯吧,等著師姐凱旋而歸的喜聞就好了。”


    她唇角噙笑。


    眉宇之間躍動著飛揚的豔色。


    嬰淺背對著朝陽。


    周身被勾勒出柔軟的光暈。


    竟是讓奚巫莫名出了神。


    不知為何。


    他覺著這時的嬰淺,美的驚心動魄。


    仿是灼灼燃燒的烈焰。


    將奚巫原本已如死灰般的世界,都徹底點亮。


    嬰淺迴到擂台中央,向著巴興羊招了招手,道:


    “不就是想和我比試嗎?我答應你了,如何?”


    巴興羊先是一愣。


    而後便是大喜過望。


    他摸了摸藏在胸前的玉瓶,唇角展開一抹狂傲的笑意,道:


    “嬰淺,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巴興羊揚起下巴。


    投向嬰淺的目光中,盡是不掩的譏諷。


    要不是此時的衣裳上,還沾著灰塵,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他還真能有幾分派頭。


    “確實。”


    嬰淺微微頷首,竟是讚同了巴興羊的話,道:


    “其實死啊死啊的,次數多了,也就都習慣了。”


    人怎麽可能,死第二次?


    巴興羊隻當她是死到臨頭,還在強撐著膽子,信口胡謅罷了。


    他冷哼一聲,轉頭對著長老一拱手,道:


    “長老,我申請和嬰淺師妹比試!生死不論!”


    他刻意在最後幾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足以讓在場所有外門弟子,都聽得清清楚楚。


    嬰淺活動了下手腕,並沒有反駁的意思。


    但在巴興羊看來,她已經是慫了!


    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強出頭裝威風。


    等一下,可就要跪在地上,哭著求他饒命了。


    巴興羊生怕長老拒絕。


    少了這個,能好生教訓嬰淺,再將她打入地獄的機會。


    但負責大比的長老,卻在打量了嬰淺一番後,緩緩點了點頭。


    嬰淺也不知,是否是她生出了錯覺。


    長老的眼神,頗有些奇怪。


    仿佛在辨認著什麽一般。


    但來不及多想。


    巴興羊已經快步向著嬰淺奔來。


    想趁著她反應不過,率先製住她。


    他捏著拳頭,暗中扣了靈力在掌心,三角眼裏盡是興奮。


    嬰淺嗤了一聲。


    她做的不多。


    不屑偷襲。


    也沒弄出巴興羊那麽大的陣仗。


    隻向著側方閃了半步,然後長腿伸出,腳尖一挑。


    一聲悶響傳來。


    巴興羊再次摔了個臉著地。


    嬰淺口中嘖嘖有聲。


    他本來的模樣,就足夠喪氣了。


    再接連這麽一摔...


    可以說是相當的慘不忍睹。


    巴興羊腦袋發昏,抬手一摸,沾了滿掌心的鼻血。


    他這次,是徹底動了怒。


    摸出之前綺羅仙贈與的玉瓶,從裏麵倒出丹藥塞進口中,又喚出長劍,巴興羊轉過身,死死瞪著嬰淺,咬牙道:


    “賤人!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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