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憶結束,宴九梨下意識將頭移到一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如何是拒絕,好的是白衣男鬼終於忍不住,湊上前嚷嚷:“喂,你誰啊,幹嘛逼我們家小姑娘嫁給你?”


    “我跟你說,我們家小姑娘早就有心上人了,所以你別自作多情了……”還沒說完就被黑衣男鬼捂住嘴巴攔了下來,他還真怕他再說下去,會被滅口。


    眼看著他因為白衣男鬼的話周身的氣溫一點點冷了下去,宴九梨趕緊莞爾一笑,牽著他的手製止住了他,“師父,容徒弟考慮一下。”


    他看了她一會兒,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過了半響才緩緩說道:“阿梨,我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我喜歡你是自願的,我也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嗯,謝謝師父。”


    “天冷夜涼,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好。”


    臨走時宴九梨看了黑白兩隻鬼一眼,轉身迴到實現安排好的房間內休息。


    第一日兩人去外觀逛了一圈,並沒有多大的收獲,第二日半夜,宴九梨淺眠被門外的聲音吵醒,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上一樣清脆。


    緊接著有個小竹筒穿破房間裏麵的隔紙,然後一股白色的煙霧緩緩飛入房間裏麵,宴九梨驀然睜開雙眼,將床被蓋好,然後閃身跳到房頂上,捂住鼻子嘴巴。


    沒一會兒外麵就跑進來了幾個蒙麵的黑衣人,他們躡手躡腳的上前,然後對著床就是一頓亂砍,隻見被子上麵的棉花飛舞。


    砍了一會兒,他們將棉被別開,床上麵空無一人,幾人一驚,感覺自己上當,想跑已是來不及,被宴九梨捉個正著,當然她師父那邊也是。


    原本他們分了兩批人一邊去她師父那邊一邊在她這邊,本想殺了他們兩個人,誰知道都沒有得逞。她師父那邊的被她師父直接殺了,一個不留,好在她這邊的一個沒動,把他們蒙麵的東西扯開,居然是那個胖子城主的人。


    這幾個人宴九梨比較映像深刻,因為那日他們也在,跟隨胖子城主後麵過來的,所以她記得清楚。


    將那幾個人推到胖子城主麵前,宴九梨和她師父前來問罪。


    “不知道城主這是什麽意思,這幾個人深夜闖入我們房間就是一頓亂砍,不要跟我說他們隻是過來切磋武藝的。”


    胖子城主不由得皺眉,他的確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怎麽迴事,可是這兩個人並不像憑空找事的人,於是喝著責問道:“你們幾個深夜闖到別人房間去幹嘛?可是有什麽原因苦衷?”


    幾人相互看了看,閉口不言,胖子城主趕緊對著宴九梨他們兩個人說道:“你看兩位豈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覺得他們幾個人並不像什麽壞人,他們也跟隨了我多年……”


    胖子城主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慘叫,隻見宴九梨她師父一腳踢了下其中一個蒙麵的人,腳踩在他的手指上麵,隻聽見“咯吱”的聲音作響,那人麵色慘白,咬著唇。


    他又一腳踢過去,那人滾到一邊,口著鮮血,奈不住劇烈的疼痛,他開口說出了實情。


    原來是因為兩個人成為了遊戲成員中的人,被那個小女孩盯上,他們怕他們兩個人會連累他們,所以想直接把他們殺了丟到外麵,小女孩發現過後也算遊戲結束的一種。


    以前他們也經常這麽做,以往有人被盯上了來這麽這邊躲避求庇佑,他們表麵上不會說什麽,背地裏就會在期限中找機會把那人殺了,然後扔出去。而基本上誰也不會去注意這麽多,也不會去在意一個外來的人怎麽就消失了,然後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在了大街上。他們自己也弄不清是人為還是那個小女孩在弄得鬼,所以從來沒有人懷疑到他們頭上來。


    一直以來都如此,要不是今天遇到的是宴九梨他們,他們打不過被捕,也不會有人知道。而且看他們的意思並沒有悔過之意,大概就是他們是為了府上的所有人,犧牲幾個人來保護全府上下的人,是值得的。


    胖子城主有些痛心疾首,這幾個都是跟隨他多年的人,沒想到會做出這麽愚昧的事,一時間又是歎氣又是痛心。


    宴九梨無意插手他們的事,可是這幾個人威脅到了他們的性命,便交由胖子城主自己處理,聽說後來這幾個人被遂之門外,不準再進入城主府半步。


    城主府現在對於別人來說就是個安身之所,隻有這裏可以保證安全些,那個小女孩不會進來。出了城主府之後,若果不幸被小女孩看到,那麽遊戲開始,這幾個人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第三日一早兩人就出去了,宴九梨知道她師父有辦法可以收拾了這個小女孩不會費很大的勁,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日卻一直沒有動手,宴九梨覺得有些疑惑。


    突然,她隻覺得雙腿發軟,四肢無力,腹部如刀絞一般痛,忍不住停住步伐。


    她師父見她麵色發白,不由得有些擔心,開口詢問:“阿梨,你怎麽了?”


    宴九梨搖頭,強撐著說沒事,可是剛走兩步她就支撐不住差點跌倒在地,被她師父及時扶住,“阿梨,還說沒事,你到底怎麽了?”


    這迴痛得更厲害了,她捂著腹部,說話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師父,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肚子好痛,然後全身都覺得麻木不舒服。”


    她師父不由得皺眉,這段時間以來沒見她這樣子,也沒受到什麽傷,如果非要解釋那就可能是因為他給她用的藥出現了反噬。


    如果不盡快拿到屍腐花混合藥草服用,她不僅會恢複成孩童的模樣,而且性命也會產生威脅。


    “阿梨,你先忍忍,我這就馬上抱你迴去給你治療。”


    隻是他還沒把她抱起來,就聽到一個稚嫩的小孩子聲音說道:“原來你們兩個在這裏,我終於找到你們兩個了,遊戲結束,嘻嘻,嘻嘻。”


    宴九梨痛得沒有半點力氣,走路都成問題,她師父一直被那個怪物纏住,一時間脫不了身。


    別看那個怪物個頭很龐大,可是身手卻是靈活得不行,再加上那個小女孩在指揮,而她師父一直抱著她,對付起來有些麻煩。


    “師父,要不你先將我放在一邊,不用管我。”


    她知道自己成了她師父的包袱,因為要護著她,所以隻能一隻手對付那個怪物,各種傷害還要優先考慮她,所以拳腳施展不開。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叫我放你到一邊,你是想找死麽?”


    她師父的聲音明顯不悅,宴九梨苦笑,她現在這個樣子,她師父如果真放下她,她還真是不堪一擊就會沒命。老天爺也真是的,早不痛晚不痛,偏偏在出門這個時候痛起來,還剛好這個小女孩跑了過來,真是倒黴上天了。


    “師父,你還是將我放下去吧,你這樣子不僅不好對付那個怪物,我自己也覺得很難受。”


    看著她臉色蒼白,說話的時候都在喘氣,額間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把頭發都沾濕了,讓人看起來有些心疼。


    她師父沒辦法,暫時避開怪物的一擊,他將宴九梨放在一棵幹枯的大樹頂上,上麵的樹枝很大,剛好可以讓她躺在上麵。


    這顆樹比較高,平常人一時上不去,所以可以避免她被其他有心的壞人掠走。


    他將那個怪物引到一邊,和那個怪物纏鬥起來,宴九梨平躺在樹枝上麵,稍微好點。


    可是沒兩下肚子又痛的無法忍受,不得在樹枝上麵打滾,大口得喘著粗氣,一陣刺痛下來,稍微好點。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是不是她感覺錯了,她覺得這顆樹在變化,在一秒這樹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這並不是她的錯覺。


    隻見這顆樹的樹幹變得靈活輕盈,它扭動著樹枝,一點點落下來綁住宴九梨的一雙手腳,然後另一個樹枝緩緩纏上她的脖子,一點點用力。


    宴九梨全身還痛得厲害,如果又被這成精了的樹枝偷襲,一時間密密麻麻的汗珠都滴下來,衣服都有咩被浸濕。


    她身上如今沒有半點力氣,已經痛到不行,更別說掙紮了,隻覺得脖子上的樹枝硌得她脖子生痛,而且唿吸越來越困難。


    她餘光看了一眼她師父,她還在跟那個大怪物纏鬥,似乎快贏了,那個怪物被步步緊逼,處於劣勢,逐漸不敵。


    這邊宴九梨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暈過去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蘇忘塵,他站在她麵前替她解了困境。


    她不由得苦笑,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她怎麽會看到蘇忘塵,她又不喜歡那個人,喜歡他的是另一個自己才對。


    暈過去之前似乎好了些,並沒有那麽痛了,可能大概快死了吧,所以出現幻覺了,她是真的想著的。


    可是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並沒有死,而且也並不在死城裏麵了,因為外麵一片晴空萬裏,綠草如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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