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一晚上沒休息過,看到他醒了之後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蘇忘塵已經不在了。


    已經是徬晚了,葉風白還不見迴來,聽送飯過來的丫鬟說蘇忘塵照常去給他們家小姐把脈去了。


    她包裹著城主女兒的符紙已經不見了,想必是蘇忘塵拿了過去,想想也是,來了幾天,城主女兒表麵看起來依舊昏迷,不見成效,城主已經開始急眼了。


    用過餐沒過多久聽著外麵的人嘰嘰喳喳的討論他們的小姐終於醒了,然後又各種各種話語中表示對蘇忘塵的崇拜等等。


    一直等到太陽徹底落山,黑夜開始將整個城主府籠罩,白衣男鬼幻化了出來,也未見蘇忘塵。


    “你現在可以感受到他在哪麽?”


    白衣男鬼知道她說的是黑衣男鬼,趕緊狗腿的點頭,“跟昨晚上的位置不一樣,地點變了。”


    看了一眼城主女兒住的位置,“走吧,你帶我過去。”


    白衣男鬼驚訝,開口問道:“你不等他一起麽?”


    “哪來那麽多廢話,走吧。”


    蘇忘塵中的毒雖然解了,可是身體還沒恢複好,她隻是去看看唐萌萌的位置,見機行事。如果實在不行,她還可以逃跑,沒必要拉上蘇忘塵一起。


    一直隨著白衣男鬼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了一個別院中,這個別院很眼熟,正是她那時候跟著類似她師父的那個邪魅男子來的地方。


    怎麽迴事?那個人為什麽要捉了和她生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唐萌萌,而且那個人還和她師父長得一般無二。


    難道是她師父?想到這裏心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有些刺痛。她趕緊甩頭,不,不可能的,她師父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她親眼見著他死的。而且這個男子除了外表和他相似,氣勢完全不一樣,所以這個人肯定不是她師父。


    拋開思緒,她見別院裏麵的房間除了中間一個房間的燈光還亮著,其餘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四下無人,她貓腰著來到那間房子的房頂上,小心翼翼地把瓦片揭開。


    入眼的便是一副香豔的場麵,隻見那日見的男子衣衫半解躺在床上,而他上麵坐著一個女人,地麵上全是男女雜亂的衣服。那女人麵色潮紅,一雙媚眼直勾勾的看著壓在她身下的男人,扭動著小細腰去討好他。


    仔細看她身下的人,慵懶的躺著看著她服務,縱使那個女人使勁渾身解數,他還是如剛才一般,表情沒有變過。通常是個男人被那個女人那麽勾引誘惑應該都受不了才對,而那個男人跟沒事一樣。


    宴九梨蹙眉,不想繼續再看下去,房間裏麵既然沒有唐萌萌,她還是早點換個房間找才是。


    突然,一道如利刃般的眼神刺過來,宴九梨迴神跟他眼睛對上。


    他的眼神很冰冷,宴九梨心道不好,果然就有幾枚暗器朝她所在的位置飛來,她險險避開。而此時她所在的位置也漏了個大洞,她直接跌到了房間裏麵。


    男子無情地將身上的女子推開,女人倒在地上才驚醒過來,趕緊撿起來一件衣服遮擋著,躲在一旁。


    “小丫頭,這迴你不會說是認錯了她吧?”


    他將那女人一把扯過來,那女人吃痛,以為男子護著她,順勢躺在他懷中,手不安份地在他胸口打轉。


    “公子,她誰啊~”


    那女人迴神見她不過是個什麽都沒有的小屁孩,除了長得還不錯以外,還沒發育全。以為她不過是跟眼前男子玩過的女人之一,被拋棄了又不甘心。畢竟現在的高官子弟,愛好都比較怪癖,一時喜歡玩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麵對那女人挑釁的敵意,宴九梨皺眉,她隻想早點離開這裏。


    多說什麽都是浪費口舌,他肯定不會相信,宴九梨看準了離得較近的窗戶,轉身就要跳過去逃跑。


    那女人被男子豪無憐香惜玉的推開,跌倒在一旁。


    宴九梨的速度沒有男子快,男子看穿了她的意圖,先一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咬牙,迫不得已跟他纏鬥起來,奈何在他麵前她就跟個隨時掐死的螞蟻一樣,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她一拳打過去,被男子輕巧化避開,腳下沒站穩,她直直跌了過去。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她落入一個懷抱中,瞬間鼻中布滿的是梨花的淡淡清香。


    她一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心中驚起千濤駭浪,為什麽他身上的氣味和她師父的氣味一樣,懷抱也是如她師父一般的讓她覺得熟悉留戀。


    “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不由得脫口而出,她真的很疑惑他的身份,世界上出現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唐萌萌已經讓她夠驚訝了,為什麽還會出現一個跟她師父一模一樣的人。


    男子勾唇,“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三番五次來我這裏?”


    宴九梨眼神一閃,“因為你長得很像我爹啊,上次一別之後我又覺得不對勁,所以又跑過來多看了兩眼。”


    男子突然笑起來,手一勾,被他推到在一邊的女人欣喜的湊上前。她以為自己到底是有魅力的,誰知道男子反手掐住她的喉嚨,她掙紮了幾下,眼淚都出來了。


    她說不得話,隻能眼神向男子求饒,然而男子隻是冷冷的看著她。手一用力,隻聽見‘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女人跟木偶一樣直直倒下去,沒了氣息。


    宴九梨知道他是故意做給她看的,眉頭一挑,沒說話。


    “小丫頭,你說我現在還長得跟你爹相似麽?”


    她繼續點頭,假裝沒聽出來他話中的危險氣息。男子終於放開了她,將她一把扔在床上,撞得她腰酸背痛。眼看著男子就要撲過來,她趕忙退到一邊,警惕的看著他,“你要幹嘛?”


    “小丫頭,你打擾了我的美事,如今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不如她的任務由你來完成吧。”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捏得她骨頭都快要碎裂一樣,“你放開我。”


    宴九梨使勁想掙脫,誰知道男子越捏越用力,痛得她直冒冷汗,咬著牙才勉強不讓自己痛得叫出來。


    男子看著她的表情似乎很愉悅,突然手一鬆,她撞在牆上,痛得險些暈過去。


    她一抓朝他臉上揮過去,男子沒注意被她得逞,完美無瑕的臉上出現了幾條細細的血痕。


    他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似乎是覺得甚是有趣,輕易化解了她的下一個攻擊,反手捏住她的手。男人順勢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拂過她的唇邊,並沒有因為她方才的舉動生氣,反而是繞有趣味的看著她,薄唇輕啟:“小丫頭,你可知道敢這麽對待我的人,除了被大卸八塊死了,就是到如今都生不如死。”


    宴九梨瞪著他,咬牙沒說話,他輕輕一笑,輕挑的說道:“你想她一樣取悅我,我開心了,饒你一命,如何?”


    “做夢。”


    宴九梨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用的很大的勁,可是那男人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痛一樣,依舊是一副邪魅笑眯眯的樣子。


    嘴巴裏麵傳來鹹鹹的東西,她知道他的手已經被她咬破,鮮血直流。她的臉一點點沉下去,他真的,不怕痛,都說十指連心,這個人,怕是沒有心。


    “小丫頭,咬夠了麽?”


    他眯著狹長的雙眼詢問,手一捏就聽到了下巴脫臼的聲音。他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的手指取出來,微微皺眉,似乎有些許不開心,轉而又一陣狂笑。


    “小丫頭,你可真狠啊,我要是不出手,你是不是得把我手咬斷啊。”


    宴九梨不可否置,她沒有想過咬斷他的手,可是按照她剛才的力度下去,咬斷他的手指似乎不是很大的問題。


    “小丫頭,為什麽你給我的感覺這麽熟悉呢,就好像我們一起生活過很久一樣,可我並不記得我見過你。”


    他受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讓那上麵沾了些血跡,然後將她的劉海掀開,看著她額間的那朵話,瞳孔一縮,重新換了一種目光審視著宴九梨。


    “你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呢?”


    宴九梨麵色凝重,為什麽眼前的這個人會跟她說這些,就跟她對她的感覺一樣,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師父,可是有時候他的一個動作眼神缺又驚人的感覺那個人就是她師父。


    突然,那個男人放開了她,把她扔在地上,“你走吧。”


    宴九梨愣愣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繼續補充道:“這次我心情好就先放過你,下次如果再讓我碰到你,就沒有好運氣了。”


    宴九梨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麽鬼,可是既然他肯放她走,她自然再樂意不過了,轉身從一旁窗戶跳下去離開。


    她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可是她總覺得跟他師父有關聯。


    他們兩個太過想象,剛才為了看他是不是易容過了的,她還冒著生命危險在他臉上劃了幾條傷痕,那觸感,絕對不是易容術可以做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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