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雲川便領著寒槍門一幹人離開了,就在雲川再次站在獅頭下方的時候,禁不住又迴頭看了看,雲川此時心中所想不是沒有完成任務,因為他已經徹底對寒槍門失望了,雲川此時心中感慨人的命運的跌宕,一個富家少爺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這該是多麽淒涼的一件事呀。???


    白烈低聲的提醒雲川:“雲堂主,咱走吧。”


    雲川收迴目光,大步的向山外走去,可是,雲川剛走出去沒幾步便聽見那日從洞中傳出的聲音再次響起。


    “年輕人,請留步!”


    雲川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在召喚自己,急忙迴頭,雲川一迴頭便看見一個長髯老者此時正立在獅口處的平台上向下望來,這一看,雲川竟覺得這個老人仙風道骨,竟真的就似仙人一般。雲川心中暗想,此人必是神秘的第三股勢力的個中翹楚,應該就是伏獅洞的洞主。


    雲川抱著拳頭,很是恭敬的說到:“前輩,叫住後生有何貴幹呀?”


    雲川一聽見老者叫自己,心中激動的很,因為那日鐵刃會的人和自己、白烈在獅口平台上與這位老者交談的時候,他都不曾出現,如今,他的突然出現說明他定是有要事要交代自己。


    “我本不想與爾等世俗中人相見,隻是能夠見到蜀鹿也是不小的緣分,即是有此等緣分且我見你近幾日來也算恭敬,我有意留你在洞中,你看怎樣?”


    老者的聲音自崖腰處飄然傳來,聽著老者的聲音,雲川覺得如浴春風般舒服。


    雲川一聽老者如此說,心內為之一震,能夠得到神秘的伏獅洞洞主的親自挽留,這實是榮幸之至之事。要是能夠投到伏獅洞中定會習得一身的本領,天上掉下這樣求之不得的好事,雲川心中自是千百個願意。


    可是,雲川又轉念一想,現在還不能立刻便投到伏獅洞中。因為,雲川深知,寒槍門雖不是自己施展拳腳的地方,可是,在寒槍門還有一大堆關於自己的謎沒有解開,一定要迴去探個究竟。


    而且,雲川體內還有白赤靈蟲,洪程雖說這白赤靈蟲一年內便會消失不見,可是,此等光景下,洪程的話也是不足為據的,再者說,要是鐵刃會領頭人對自己所說的關於衛耀宗的事情都是真的話,自己雖是勢單力薄也要為衛家的幾百口慘死的人向洪程討個公道。


    盡管自有衛耀宗去找洪程討公道,可是,雲川心中卻一直為衛家滅門慘案忿忿不平。


    站在一旁的白烈搶在雲川前麵說到:“前輩,你這洞中之人雖是神通廣大卻也不能和我寒槍門搶人呀!雲堂主早就來到我寒槍門中,早就是我寒槍門的人了。”


    白烈的聲音渾厚,話也說的慷慨激昂,老者自是清楚的聽在耳中,雖是如此,老者卻一言未,隻等著雲川作出一個明確的答複。


    雲川雖是確實想留在伏獅洞中,可是,在寒槍門有著更大的疑團等著雲川自己去揭開,好奇心驅使著雲川趕快迴到寒槍門中。


    “多謝前輩好意,不過,後生確實已在寒槍門洪門主門下,況且洪門主待我恩重丘山,形同再造,還望前輩見諒!”


    雲川拒絕之意是真,說洪程之恩卻是故意說給身旁的白烈聽的。


    “既是這樣,我也不好勉強,隻希望來日走投無路之時,能夠不嫌我這深山老洞。”


    白髯老者說完這句話後便飄然而去,隻是眨眼瞬間,便消失的不見蹤影。


    在出伏獅山的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神秘的第三股勢力和蜀鹿,把伏獅洞老者留雲川在洞中這件事慢慢的忘在腦後,雲川本就不想大家經常提起,這樣卻也正和了雲川的心意。


    過了半天的時間,雲川領著這許多人已經走出了糾纏了許久的伏獅山。


    夜晚,就在雲川和眾人在當初那個進山前到過的酒館過夜的時候,原本已經有微微睡意的雲川被慌忙前來的白烈突然叫醒,雲川知道要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白烈是決計不會如此魯莽,擅自打擾自己的。


    雲川使勁睜了睜睡眼,對著麵色慌張的白烈說到:“有什麽事嗎?白烈大哥!”


    “雲堂主,不好了!解藥沒有了!”


    白烈此時焦急的很,比那日聽鐵刃會的人說已找到神秘的山中人時還要甚上幾分。


    “解藥沒了?你說明白些!”


    雲川被白烈說的雲裏霧裏。聽見白烈沒來由的說的這句話,雲川的睡意也立刻沒了。


    “是這樣的,當初從門中出來的時候,門主將雲堂主體內的白赤靈蟲的解藥交予我,吩咐我每日都要在雲堂主的吃食中放些,以確保雲堂主無事,可是,咱們在伏獅山中的時間要比預期的時間長,我剛才整理的時候才現,今晚飯菜中的解藥已經是最後一份了,咱們還要一天多才能夠迴到門中,我怕??????”


    白烈的言辭讓雲川驚出一身冷汗,雲川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都在想神秘的第三股勢力的事情,竟忽略了體內的白赤靈蟲。要不是白烈提起,雲川被白赤靈蟲吃了心肝都不知道。


    雲川思想了一會兒後,毅然的對白烈說到:“白烈大哥,我這身體是一日不服用解藥都不行的。這樣吧,由你領著眾門人步行迴到門中,我尋匹馬,快些迴到門中,向門主尋得解藥以保全性命。”白烈雖是還想說什麽,卻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白烈知道雲川的為人,雲川做的決定是很難更改的。


    “好??????就這樣吧??????”


    黑夜中,一人,一騎,疾馳在青石古道上。


    “駕??????”


    白烈告訴雲川沒有解藥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雲川雖是騎著馬,心中卻也不能確定能否在第二天早飯前便趕迴寒槍門,雖是這樣,雲川也隻能快馬加鞭,與時間賭上一迴了。


    雲川在馬背上顛簸了不知多久,忽覺得腹內疼痛,抬頭看向東方。此時的天空已經微微白,雲川沒有想到白赤靈蟲這般厲害,平時在門中的時候,有蓮兒和荷兒百般照顧,進山也有白烈在身邊,自己從未因為疼痛而感覺到白赤靈蟲的存在。


    雲川強忍著疼痛,抓緊了韁繩,盡快的催趕著胯下之馬。


    雲川在馬背上雖是百般的忍耐,卻也漸漸的感覺到渾身沒有力氣,手腳麻木。


    終於,雲川還是沒忍住,口內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雲川也滾落在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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