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的話顯然起到了某種作用,可以看到黃崆的臉上開始有些不自然,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長須道人,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這一點淩宇深深的印在腦海之中,看來這二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對勁。


    淩宇打從第一眼看到這個黃崆,就感覺他給自己的印象與這道觀格格不入,淩宇感覺他是一個真的道士,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又顯得特別別扭,淩宇就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他也許是受製於人。


    但是經過後來一係列的觀察,淩宇又推翻了先前的觀察,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個道士其實是跟他們一樣的,隻不過他的身份似乎有些問題,或者說這些個道士的身份都有問題。


    眼看著他們不願意自己留下來,心裏在盤算如何拒絕的時候,淩宇突然開口道:“觀主難道有什麽不妥嗎?”


    黃崆正在征求長須的意見,卻不曾想對方竟然如此咄咄逼人,顯然這人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長須道人看了淩宇一眼,此時他安排的人手都已經撤了,萬一現在弄出亂子來,到時候就沒法收拾了。


    不過現在是善男信女上山朝拜的時間,他猜想淩宇不會冒然出手,於是他走到黃崆身邊耳語了幾句,淩宇的耳朵動了動,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黃崆聽完長須道人的話,情緒明顯舒緩了許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那就依了施主這個請求,隻是本觀門規森嚴,還望施主不要惹了亂子才好,尤其是夜半時分,觀內機關重重,還望施主夜裏切莫離開房間,以免出現意外才好。”


    淩宇點點頭道:“就依觀主之言,隻是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觀主能否答應在下?”


    黃崆臉上露出危難的表情,顯然他對於麵前這人三番五次的提要求,感到有些頭疼,不過還是開口問道:“不知是何要求?”


    淩宇笑著說道:“既然在下的朋友已經決定加入貴觀,那麽在臨行前的一夜,能否讓我們好好聚一聚,畢竟馬上就要分開了,何年何月再見上一麵,誰也說不準對吧,我這個要求不知觀主能否答應?”


    黃崆還是習慣性的往向長須道人,對方對他輕輕點點頭,他感到如釋重負,趕緊迴答道:“那好吧,巴沙爾你就陪你這位友人好好敘敘舊吧,本觀主還要去接待善男信女,就不在此耽誤時間了,如果你還有什麽要求,就跟我師弟耶律壢說吧。”


    黃崆如釋重負,快步的走出了正觀,淩宇則在耶律壢的帶領下,向著觀內供善信居住的別菀走去,淩宇出了這正觀開始環顧四周,講四周的建築規模以及布局記在心中。


    這黃天觀修建的別具一格,依山而立氣勢磅礴,從上往下依次是樓,廊,殿,閣,菀,主樓就修在淩宇站立的這個廣場的中央,山頂處有一片樓閣,隱在雲霧之中,如同仙境一般,足見他們下了不少本錢,山腰處能夠看到鐵索以及碑林。


    碑林的下方分別建有兩座大殿,殿內有煙氣往外彌漫,殿內似供奉著仙家道君之像,能夠看到不少的道士在四周徘徊。


    再往下有一片園林,有水從中穿插而過,似乎是一片果林,能夠看到樹上掛著紅色的果子,一些道士正在果林中忙碌,再旁邊一點還有一些飼養牲口的圈棚,不過這片地區被巧妙的隔離開來,若不是淩宇眼力異於常人,也是看不到的。


    再往下麵基本上就跟尋常道觀差不多了,百步一殿,千步一閣,裏麵供奉著一些道君的畫像,隻是讓淩宇疑惑的是,這裏除了正觀之外,都沒有看到一絲佛家的影子,那正觀之中供奉的畫像,又到底有何玄機呢?


    淩宇帶著這個疑問,慢慢的來到了偏菀之所在,這裏環境清幽,偶有幾隻百靈啼鳴,院內布置簡潔明亮,幾棵鬆柏迎風而立,別菀之中種有一些花圃,隻是花的品色比較一般,多為薔薇,芍藥之類的尋常花種。


    耶律壢將他們帶到位於中間位置的房前,開口道:“施主到了,今夜就請您暫居此處,巴沙爾今夜就留在這裏陪你,那沒什麽事貧道就先告辭了。”


    淩宇點點頭道:“有勞道長了,您慢走。”


    耶律壢走幾步就迴頭看一眼,淩宇在心裏暗暗偷笑,他抱拳道:“道長辛苦了,你放心在下是懂規矩的。”


    耶律壢如釋重負,點點頭快步離去了,淩宇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他讓巴沙爾坐在自己對麵,淩宇很仔細的探查他的身體,巴沙爾顯得有些迷茫,開口詢問道:“怎麽了?為何這麽看著我?難道我身上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


    淩宇經過仔細觀察,卻沒有發現一點問題,隻是感覺這巴沙爾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淩宇常識性的問道:“你再跟我說一次,你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巴沙爾奇怪的看了一眼淩宇,笑著說道:“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我是來投奔黃天觀的,這裏是我畢生的追求,你不是也同意了嗎?”


    淩宇跟慕容玉兒同時一愣,慕容玉兒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淩宇用眼神製止,淩宇又開口問道:“你還記得你是怎麽昏過去的嗎?”


    巴沙爾的臉上表情變化很快,他疑惑的看著淩宇,然後說道:“我們之前遇到危險,是你救了我,我受到驚嚇所以嚇暈了。”


    淩宇的眉頭又是一皺,他的話似乎也說的通,事情的確跟他說的差不多,可是先前的迴答又是怎麽一迴事,巴沙爾見淩宇眉頭緊皺著,於是問道:“今天是咱們兄弟最後一次相聚了,要是有壺酒就好了,我還記得咱們兄弟當初相見之時,你不勝酒力,喝的爛醉如泥,一想到你當時的樣子,我就好想笑,哈哈哈哈......”


    淩宇跟慕容玉兒麵麵相覷,他們倆都清楚,這巴沙爾的記憶,恐怕出現問題了,他們不過隻有一麵之緣,何來曾經的相識,更不應說把酒言歡,淩宇號稱千杯不醉,又豈會喝醉出盡洋相,看來還真是得好好調查一番了。


    此時巴沙爾開始顯得有些不對勁,他的嘴唇開始明顯抽搐,眼神時而渙散時而迷惘,淩宇連忙拿手掌抵在他的後背上,將神農靈氣源源不絕的送入到他的身體之中,這一幕讓淩宇感到十分蹊蹺,就好像他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過了沒一會巴沙爾意識開始清醒過來,他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一直朝著天晚了他要休息,還總是借故要離開這裏,淩宇開始意識到有問題了,他想要千方百計的留住他,豈料巴沙爾突然大聲叫了起來,然後突然站起來跑到窗邊,拿頭撞開窗戶跳了出去。


    當淩宇追出去的時候,卻看到四周已經被黃天觀的道士團團圍住,淩宇在這群人裏麵,竟然看到了一個之前看到過的身影,就是之前他們剛來這裏時,同巴沙爾廝殺在一起的那個奴古尓。


    隻是他看到淩宇並沒有特別的吃驚,這讓淩宇感到有些奇怪,而且對方就這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讓他以為這是努古尓的孿生兄弟,直到身邊一個道士開口叫著他的名字,這才讓淩宇意識到,問題恐怕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


    毛球大吼一聲駝著慕容玉尓衝了出來,虎目圓睜,渾身散發著狂暴的氣息,水與風兩種元素之力環繞四周,它低吼著拿爪子劃著地麵,顯然是在威懾這些虎視眈眈的道士。


    就當淩宇準備動手之際,突然從別菀之中走出許多的信徒,他們的神情很茫然,排成排擋在了道士的身前,淩宇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毛球咆哮一聲就準備衝過去,淩宇連忙喊道:“別動手,不要傷了他們!這些人恐怕被操縱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淩宇抬頭望向天空,隻見半空之上立著三個人,確切來說是兩個人跟一隻豬妖。


    淩宇看向中央一人,此人身穿一件黃色八卦道袍,並不是黃崆也不是耶律壢,而是一個麵容蒼老表情癲狂的老道,他的臉十分扭曲,臉上長滿了大個的痦子,隻見他獰笑著看著自己,手中拿著一個古怪的罐子,裏麵有著詭異的氣體外泄出來。


    在他旁邊左邊是那個長相肥胖的豬妖,不過身體湧動著極強的氣息,手裏抓著一顆之前淩宇看到的那種紅果,果子的汁液流的滿身都是,肩上扛著一根狼牙棒,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右麵則是一位書生打扮的劍客,長相平常卻讓人感到此人城府極深,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手中卻拿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重劍,這劍讓淩宇感到壓抑,似是一件傳承悠久的寶物。


    淩宇看到他們,心裏的很多疑團全都解開了,他抬頭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這個時候中央的老道,突然將那罐子打開,之間一個個夜遊從罐子中飛出,他獰笑著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今天便是大羅金仙降世,你也插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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