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宇智波鼬的質問,止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隻能輕輕搖頭。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讓我感到糾結和迷茫的問題,鼬……”


    他說著,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止水大哥,你不會真的被宇智波長風那小子給影響了吧?”


    看到他現在這副模樣,鼬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所說的一切都很值得思考……”


    “鼬,在來找你之前,其實我已經進行了一番深思熟慮。”


    “我們的目標,是要守護木葉,讓整個木葉忍者村免受任何的威脅與傷害,能夠保持和平與穩定。”


    “隻要能夠達成這個目標,不管使用的是什麽方法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達成這個目標的過程之中,我們該如何才能讓損失減少到最低,使它對整個村子的影響最小。”


    “不是嗎?”


    “如今宇智波一族和高層之間的矛盾越發激烈,每一天都有可能導致衝突的爆發。”


    “事情已經迫在眉睫,留給我們繼續猶豫的時間可不多了……”


    止水愁眉不展。


    道理他全部都弄懂了,也理清楚了思緒。


    但依然沒能夠徹底下定決心,幫著宇智波一族造反,所以才跑過來找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傾訴。


    兩個人一起想辦法,總比一個人要強。


    “所以他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宇智波鼬心中感到十分好奇,印象裏止水可不是能夠被三言兩語就影響判斷的人,他有著無比堅定的意誌力。


    究竟宇智波長風那小子,說了什麽?


    “他打算讓我用‘別天神’控製三代火影大人和團藏大人,還有兩位顧問,然後由他親自出手抹殺高層。”


    “可是你知道的,鼬。”


    “我的‘別天神’已經用掉了,現在還處於冷卻狀態之中,以我目前的查克拉,至少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才能冷卻完成……”


    “而且殺死三代大人和團藏大人,也不是我希望的事情。”


    “大家都是木葉忍者村的同伴,對同伴出手我做不到……”


    “但長風所說的這個計劃,能夠避免我們宇智波一族和高層直接發生衝突,避免引發更大的戰爭,避免整個木葉村因為出現大量的流血犧牲,而陷入無法挽迴的危機。”


    “在現在的情況下,這個計劃就是唯一能夠保全宇智波一族,同時又可以將整個木葉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的辦法。”


    “所以,我才會感到糾結和迷茫……”


    說著宇智波止水微微垂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輕輕搖頭。


    臉色有些惆悵。


    聽到他這麽說,宇智波鼬心中一動,眼睛不動聲色地眯了一下。


    “止水大哥,你這麽一說,搞得我也跟著迷茫起來了……”


    “不過話說迴來,他隻提到了使用你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嗎?關於他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究竟又有些什麽能力呢?”


    鼬好奇地追問道。


    對自己這個最信賴和最欣賞的兄弟,內心絲毫沒有任何防備。


    聽到他的問題,止水抬起頭。


    “他隻說他的左眼能力是‘月讀’,至於右眼的能力,並沒有告訴我。”


    “‘月讀’麽……”


    鼬輕輕念了兩聲,眼神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鼬,你說說看我應該怎麽辦?”


    “明天我要答應他嗎?”


    “一旦作出了選擇,就意味著從此以後,我們兩個人要徹底與高層為敵,所以我必須要聽聽你的意見!”


    止水看著他問道。


    “讓我想想,止水大哥……”


    鼬深深吸了口氣,閉起眼睛露出思索的神色。


    好一會兒之後,他重新睜開眼。


    “目前來看,好像我們隻能接受這個選擇。”


    “畢竟村子裏的高層,尤其是團藏大人,是絕對不可能向宇智波一族妥協,也不可能對宇智波網開一麵的……”


    “止水大哥,你明天中午和長風見麵之後,不妨先答應他。”


    “看看他後麵到底還有什麽計劃,最好是能夠弄清楚他的右眼究竟是什麽能力,這樣我們在製定針對高層的計劃時,也能夠更主動。”


    這話讓止水微微有些發愣,差不多十秒鍾他才迴過神來。


    “……”


    “這麽說,鼬,你也同意長風的計劃,對嗎?”


    “一切都是為了村子的和平,止水大哥……”


    鼬說著再一次深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窗外。


    深邃的眼眸之中,冷芒一閃而逝。


    “我明白了。”


    “時間也不早了,鼬,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麽最新的情況,我會再來告訴你。”


    “好的,止水大哥。”


    兩人互相道別,止水一閃身消失不見。


    確認他已經真的離開之後,宇智波鼬的眼神瞬間徹底冷了下來。


    “哼……”


    “宇智波長風!”


    他有些咬牙切齒,沒一會兒,臉色漸漸緩和下來,開始低聲呢喃。


    “抱歉,止水大哥。”


    “如果不是那小子先打斷了我的手的話……”


    閉起眼睛,將內心的掙紮徹底拋開。


    宇智波鼬突然站起來,甩掉身上的輸液管,一縱身穿出窗外,迅速消失在黑夜裏。


    ……


    臨近午夜的木葉忍者村,已經是萬籟俱寂。


    火影大樓裏麵,卻依舊是燈火通明。


    辦公室裏,聽罷了宇智波鼬的緊急匯報,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這麽說來,宇智波長風才是當初殺死雲隱使者的真兇麽……”


    “原來連老夫也看走了眼,真沒想到啊,哈哈哈哈……不愧是宇智波一族,果然天才輩出!”


    他爽朗地大笑著,緩緩往自己的煙鬥裏裝填煙葉。


    點燃。


    大力吸了一口。


    “當一個人久居高位,難免會受到他人的非議。”


    “而身為火影,總得要承受村子裏的人,甚至是最信賴的部下的質疑,這是老夫應有的擔當與大度。”


    “隻要老夫問心無愧,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他自言自語般,看著跪在身前的宇智波鼬說道。


    “可是三代火影大人,現在宇智波長風打算針對高層發動政變,想要刺殺你們!”


    “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質疑和批判了!三代大人!”


    “他是要造反啊……”


    鼬愁眉緊鎖,義憤填膺。


    聞言,猿飛日斬沒有迴應,隻是又狠狠抽了好幾口煙,一陣吞雲吐霧,任由那濃烈的煙霧將自己籠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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