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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庭川失敗了,徹徹底底的失敗了,他因為墨涼的一句話就顯露出他的本性。而事後他才發現,那不過是墨涼的詭計罷了。而他自然是硬生生的又挨下了不留餘力的一拳。


    對於這件事,楚虛華也隻能輕咳上幾聲,拍拍楚庭川的肩膀,示意楚庭川再繼續努力罷。畢竟楚庭川要搞定的這個墨涼,並不是如普通女子一般那麽好搞定的。


    經過苗年之前的收拾整理,各家淨掃庭院、房舍、縫製新衣,添加一些過苗年的物什,苗疆終於要迎來一年一度的苗年。在苗年的前夕,要說和漢族的春節出入並不是很大,隻是在一些食物之上,不太一樣罷了。給楚庭川他們的感覺,倒像是在過春節。


    每家每戶普遍是殺雞、鴨、買肉、釀酒、做糯米糍粑。苗年前夕的那天,家人要團聚,晚上要守歲,雞啼時即放鞭炮或鳴粉槍報年。這和春節約莫是有些相似的。


    因為楚庭川他們正巧就是趕上了苗疆慶祝苗年,自然是被清風他們一家人招待著,一同度過苗年。當然,既然在別人這麽盛情邀請的情況下,他們也難以拒絕。


    苗疆所釀的酒,相比楚國的酒要烈上許多,就如同苗疆人爽朗的性格一般。既然是大過年的,自然是要喜喜慶慶的,酒在這樣歡喜的日子裏麵,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要說楚庭川和楚虛華的酒量並不小,可是喝上這個苗疆的烈酒,還未有幾碗下肚,就已經開始臉頰漲紅,好似被人抹上了胭脂一般,竟是添了幾分宛如女子一般的陰柔。


    清風的酒量和楚庭川他們比起來,自然是好上許多。因為清風自小就喝慣了這苗疆所釀的烈酒,早已習慣了這烈酒,自然不可能那麽輕易的就會醉了。


    可要說這些人之中,酒量最好的就要數墨涼了。因為比起這苗疆的烈酒,現世之中的那些酒要比這個的度數高得多,自然也就烈得多。墨涼為了訓練自己的酒量,自然是喝了不少,要說她千杯不醉也不為過了。因此,苗疆的烈酒對於她來說,就等於清酒一般。


    “就連這種酒你們都能醉成這個樣子?”墨涼看著眼前已經倒成一片的場景,現在的場景可以以眾人皆醉我獨醒來形容了。就算她說出了那句話,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迴答她。


    她仍舊清醒著,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酒精的影響而產生暈乎乎的感覺。如今這樣子的情況,似乎就隻有她一個人要將這一群家夥一個一個的送迴到房間裏麵去了。


    墨涼一想,就忍不住冷冷的嘁了一聲,這麽麻煩的事情,為什麽就要她墨涼來做?那墨涼又不是什麽老好人,根本就不必做這種老好人才會做的事情。就讓他們倒在這裏,自生自滅算了。反正也和她墨涼沒有什麽幹係,況且她沒醉也沒人知道。


    “小涼兒,你怎麽還在坐著,莫不是還要繼續來上幾杯?”楚庭川不愧是醉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醉眼惺忪,本來想抬起手來攬過墨涼,卻是因為暈眩而撲了一個空。


    “楚庭川,你不要腦殘了,睡就快點睡。”墨涼伸出手去,推了一下楚庭川的腦袋,讓楚庭川繼續趴在桌案上,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可是這楚庭川不知哪裏來的意識,竟然還能強撐著不倒下。他望著墨涼,隻覺得自己眼前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楚。


    “小涼兒,我決定了!”楚庭川突然的猛然一拍桌子,就是坐直了自己的身子,雖然眼眸是惺忪的,但是墨涼能夠看得出來他在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墨涼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看這個楚庭川接下來要耍什麽花樣,便是詢問道,“你決定什麽東西了?”


    “我要酒後亂性!”就好像在宣布怎麽重大的決定一般,楚庭川十分大聲的將這個決定說了出來。所幸的是,在場除了墨涼保持十分的清醒以外,其他的家夥早已醉得不醒人事了。不然聽到楚庭川說出這番話來,還不瞪大眼,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你他媽的酒後亂個毛性!”墨涼這迴倒是真的怒了,直接的就是按住楚庭川的後腦勺,狠狠的讓他的腦袋往桌案上敲。看看這樣子能不能讓這家夥清醒一些,省得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語來,真是害死人一點都不償命的。太讓人接受不能了,那句話。


    估摸著是墨涼下手太重,楚庭川的額頭直接撞在桌案上,竟是直接暈了過去。不過也不得不讚歎,這張桌子真是結實得很,被這樣子重擊,竟然毫發無損。


    見楚庭川暈了,墨涼才沒有繼續下狠手。隻見墨涼低低的歎了一聲,直接將楚庭川扶了起來,送到了房間裏,扔在了軟榻上。隨後她又是折返迴來,將楚虛華扶了起來。


    楚虛華還並沒有完全的醉暈了過去,見到有人將自己扶起,他便是很有禮貌的道了一聲謝,“墨涼,辛苦你了。”比起楚庭川那勁爆的話語,楚虛華顯得太過正經了。


    墨涼亦是將楚庭川扶迴房間裏,讓楚虛華和楚庭川睡在一張軟榻上。就算楚庭川要酒後亂性,那亂的也是他的兄弟,和她墨涼無關。要不然,她一個失手,將楚庭川殺了。


    既然將楚庭川和楚虛華都扶迴了房裏,其他的那些人自然也隻能一個一個的扶迴去了。


    在這之後,墨涼才迴到自己的房間裏,好好的躺著休息了。要是再有這樣子的事情,她墨涼可不會再管了,真是一群喜歡麻煩別人的家夥。她現在心情有幾分的煩躁。


    突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疼痛,她果然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才行。不知不覺之中,墨涼就是這般的睡了過去,之後想要做什麽,她都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


    待到第二天清晨之時,所有人醒來之後,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疼得厲害,這就是宿醉的後果。他們隻記得昨天晚上喝的太開心了,因此喝了多了一些,才會醉得厲害。


    所幸的是,苗年的第一天,規定了並不能幹活,因此,睡得晚了一些也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他們好奇的是,到底是誰將他們都一一抬迴了房間裏麵?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所有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若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應該都趴在飯桌上,不可能會迴到房間裏麵的。這其中一定有人將他們送迴了房間裏麵。


    楚庭川艱難的醒轉過來之時,就是看見楚虛華躺在自己的身旁,還在熟睡著。他捂著自己的太陽穴,稍稍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還有那麽一點暈眩讓他有些恍惚。


    昨夜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而這苗疆的酒還不是一般的烈,後勁又是十足,讓人沒有喝多少,就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因此,今天楚庭川才會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而且,他察覺到,自己似乎不僅僅是太陽穴疼得厲害,就連自己的額頭不知道為何亦是十分的疼痛。不過現在他還沒有那個心思去思考到底是怎麽迴事,隻認為是喝酒鬧的。


    因為他的動靜,將楚虛華驚醒了過來。楚虛華醒來也和楚庭川一樣的神情,因為他的腦袋也一樣的疼。果然就是不應該宿醉,楚虛華現在深刻的體會了這個道理。


    在皇宮之中,就算是父皇的壽宴,他們也不會喝到如此的狀況。不,若是認真說起來,是皇宮之中的酒還未有苗疆這酒的後勁足。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喝到如此醉醺醺的。


    楚虛華坐起身來之後,緊緊蹙著眉尖,隨後轉過頭去,輕輕喚了一聲,“皇兄,你還好罷?”“就頭疼得厲害。”楚庭川迴道。宿醉能好到哪裏去?定然是會頭疼的。


    不得不承認,他們昨晚的確是喝的有些瘋狂了。楚虛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隨後就是睜開雙眸來,看著自己身旁的楚庭川。隻見他的神色頓時定格為吃驚的狀態。


    楚庭川一見他這般吃驚的神色,便是微微蹙眉,詢問道,“怎麽了?莫不是我眼上的淤青越來越嚴重了?”楚庭川現在就隻知道自己臉上有著淤青,至於其他的,他一點都不知道。


    楚虛華搖了搖首,迴道,“不是。淤青已然好多了,估摸著再一天就能完全消下去。可是,皇兄,你的額頭在淌血。”雖然那個血跡看上去,已經幹涸很久了,應該是之前受的傷。


    “什麽?”楚庭川微微一怔,就是伸手去撫著他的額頭。果不其然,他的額頭已然腫起了一塊,摸上去還有幹涸的血跡。怪不得他說為什麽額頭會這麽疼,原來是因為受傷了!


    為什麽他一點都不記得自己有撞到頭?難道是昨天晚上醉了之後,做了什麽事情,然後撞到了什麽東西?可是,再怎麽樣,這撞得也有些厲害了罷?


    楚虛華認真的看了一眼,發現這絕對不是輕易的撞到這麽簡單。因為看這個傷勢,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夠造成的。如若是因為喝醉酒了,恍恍惚惚撞到什麽東西,還到達不了這樣子的傷勢。因此,楚虛華認定了,一定是有什麽人在皇兄喝醉酒的時候下了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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