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陡然歎息一聲,‘冤哉枉也。’想道自己進這招賢館,原是見白衣會舉動可疑,看著其殘殺同心盟好漢,不自覺昏倒地上,不想就撞在四人手上,卻是就要冤死館中。這時悲意陡生,真氣就此頓住,哪還當得四人神力,砰地一聲,何守信登時倒在地上,四人陡舉兵刃,就要往地上飛擊落下,忽然間四人一聲悶哼。竟是動身不得。眼前就立著一個白衣人,武大通驚道一聲,“左白衣。”


    這人正是左白衣,隻一瞬間製住四人。他帶白衣會會眾,在同心盟毫無防備之下,突然衝進招賢館,,隻要是在招賢館內之人,不管男女老孺,一個也沒能幸免,全死在白衣會之手中,左白衣令會眾先服下醉翁吟茶,然後將館中醉翁吟全數運到皇宮,交給王莽安排,自己在招賢館清點死者,發現單少四個當家,自己既做下這等有違俠義之事,那還容同心盟活得一人,自當盡數滅絕。


    當即藏好身形,靜待還有無同心盟中人自外而進,眼看何守信從死人堆中爬出,正要出手之際,就見著武大通誤會何守信,自然不用自己出手,誰殺了誰都是好事,看著何守信為武大通所傷,正要奔出擊斃兩人之時,忽地就躍進夏遠山,曹無傷,上官瑾,眼見四人全力與何守信拚鬥,正是出手良機。夏遠山,曹無傷,上官謹,武大通這時麵呈紫色,須知何守信畫眉刀天下罕見,哪能讓何守信有反擊機會,都是要置其死地,這時用盡功力擊倒何守信,正拚盡最後真氣,要將何守信性命斷送之時,左白衣趁勢無聲掩至。


    此時四人正是全力以赴,誰想到此間還藏有厲害高人。隻這瞬息之間,就給左白衣點了環跳穴,腿上穴道封住,走動不得。卻是沒下殺手,四人驚疑之間,就見著麵前的左白衣,上官謹最先醒悟,道:“左白衣,是你幹的,當日你何故要我們相助。”武大通大悔,歎道:“我錯怪了畫眉刀主人。”左白衣神色坦然,道:“不錯,如今我是為父皇辦事,正要用你四人對付馬適求。”此時不費吹灰之力,竟然製住同心盟首腦人物,正好用來脅迫馬適求。


    夏遠山聽得父皇二字,突然明白過來,恍然捂道:“左白衣,就是做白衣的意思,原來你是王莽的畜生,你如殺了王莽,當然是天下白衣,”曹無傷哈哈一笑,道:“你先要我等助你,不成又下此殺手,如此反複無常,還要用我四人引誘盟主,那是妄想。”說到此處,雙鞭忽地向頭頂一閃,登時腦漿迸裂,夏遠山輕哼一聲,冷然道:“夏遠山有死而已,豈能讓盟主為我所累。”話至此處,子母手倏地照腦門伸出,登時氣絕倒地。武大通大聲道:“夏大哥,武大通隨你來了。”金鋼圈太陽穴猛地一擊,砰地倒地。上官瑾古騰槍陡然倒轉,隻叫一聲,“好兄弟,等等我。”古騰槍透胸而入。


    這隻是一瞬之間,左白衣本欲捉住四人,借此要挾馬適求,以免日後禍患。誰知四人如此剛烈,想到開始還想拉攏四人和馬適求,不覺一陣黯然。何守信這時倒臥地上,看著四人自絕身死,心中一陣慘然,他使的功夫是溫香軟玉,其實是情深意重,這時心中悲痛,一正一反氣勁衝撞,立時複了傷勢,從地上一躍而起,眼見左白衣正對著神、妙、鬼、佛、四個當家屍體,畫眉刀陡然一豎,就奔左白衣頸上劈下。


    左白衣眼看何守信倒地,四當家功力非同一般,還以為何守信也經沒命,此時長劍橫握,但見劍身中刀影突起,左足微向右一頃,畫眉刀就已劈空,這時哪容何守信活命,長劍一閃,靈狐真氣就附在劍身之上,照著和守信眉心驀地刺出,和守信此時也知眼前就是左白衣,但覺劍氣茫茫,自己這點功力委實望塵莫及,這時畫眉刀一展,就使出一招‘春光明媚’。


    這一瞬之間,左白衣就似置身溫和陽光之下,暖洋洋如意之極,長劍陡然凝住,竟是不再有殺人之念,何守信眼看左白衣神情迷糊,自知時機稍縱即逝,此時身子忽地躍起,就從左白衣身邊掠出,隻聽身後一聲,“溫香軟玉刀。”左白衣令狐神功深厚,這一忽兒功夫。登時衝破溫香軟玉所製,人也是立時清醒過來,眼見何守信也奔出招賢館之外,想到何守信也看到自己所做一切,怎能容他逃脫,這時間身子陡然飛起,直落到院牆之上,卻哪裏還有何守信。


    此人不除,一旦馬適求知道,豈能放過自己,此時唯有派出白衣會精明能幹的屬下,方能尋到何守信蹤跡,白衣會弟子盡皆出動,還找不到一個畫眉刀。左白衣這樣一想,緊繃著的心立時為之舒展,當即往太傅府奔去。這太傅府方園十裏,是王莽名聲極隆時所建,自是王氣森嚴,等閑輕易不能進得。實是因自己立了大功,父皇方賜予白衣會為駐地。自己在招賢館中待了一夜,會眾必也將醉翁吟交給父皇,理所當然安排到太傅府中。


    此時已近太傅府處,突然間,左白衣竟覺全身冰涼,眼前的一切直叫人驚心動魄,往昔雕梁畫棟的太傅府,如今成了灰燼,餘熱未盡的死灰中,還散發出屍體的焦臭。誰能相信這殘酷景象,日前還為父皇出生入死的白衣會,轉眼就被大火燒得幹幹淨淨。太傅府是王莽發跡之處,被其立為重點保護府邸,不是他親口命令,誰敢將太傅府燒毀,自己竟信了他的假話,讓白衣會住進太傅府,看著自己苦心孤詣創辦的白衣會,卻是親手為自己大意斷送,


    看著眼前的慘景,左白衣心中一陣冰涼,自己念及父子之情,破壞了王臨的一切計劃,又盡滅同心盟,止不住咬緊牙關,恨聲道:“你這樣無情對我,究竟是何道理,我不殺你,怎對得起死去的弟兄。”可這時王莽既然做了此事,必定深加防範,自己也見識了護衛王莽的‘虎賁’。就算殺的了王莽,必定不服自己,說不定給他人捷足先登,天下拱手送人,想到此處,心中暗自慶幸。


    幸得自己為了防汪會君壞事。令其招瓜田儀幾人來太傅府,原本是自己剛進皇宮,身邊沒有親信,本意要取的王莽信任之後,將瓜田儀等人安置在軍事要位,其實就是為能順利成為帝王鋪路,這時隻怕瓜田儀就要趕到,此時當要阻止,讓其還留原地,不讓王莽察覺自己還有人馬可用,待自己謀算完善,就出動人馬,隻要有這幾處山寨合並,當能製住禁軍,自己再潛入皇宮,製住王莽,定能奪下江山,複得這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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