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問題來了，她到底是喝多了自己跑過來的，還是打電話叫萬遂來接的她。
無論是哪一種，李小行都想挖個洞鑽進去。
現在，她咬著拳頭，像個剛幹了壞事的貓或者和貓打架打輸了的狗，偷偷摸摸地往外溜。
——“你想去哪？”
為什麽每次做壞事的時候都會被發現。
李小行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露了一側肩頭的皺巴巴的條紋襯衫，光著腳丫轉過頭。
“嘿嘿。”
她幹笑道。
萬遂的臉色更黑了。
“你襪子呢？”
“可能是掉哪了……”
死都不承認睡覺有亂扔衣服的習慣。
真的，有的人明明是和衣而睡，可是醒來的時候常常就全果了。
應該是某種天賦技能。
李小行想到。
“把拖鞋穿著。”萬遂說著扔給李小行一雙拖鞋。
“給你做了早餐，過來吃。”
“……謝謝你了，我不……”
萬遂沒聽她說什麽轉身走到一邊蹲下來，從櫃子裏拿出一罐貓糧倒進了五毛錢的飯盆裏。
李小行：……
倒完貓糧，萬遂迴過頭，“你看什麽呢？想吃？”
李小行：“鬧，我就是單身久了看隻貓都覺得眉清目秀。”
五毛錢：誇我？
萬遂看看五毛錢醜帥的臉，“你這不是單身久了，而是視覺病變啊。”
李小行：“你說什麽呢，你看看五毛錢，有沒有一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男性魅力？”
萬遂：“被閹了之前或許有，現在，難說。”
“我知道閹掉貓不人道，你也不用這麽感同身受吧……”眼見萬遂臉黑了，李小行迅速轉移話題，“你還沒說我怎麽過來的呢。”
千萬別是她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跑過來砸門的啊！李小行在心裏祈禱。
“張西河和施東流正好路過，看見你和幾個男的拉拉扯扯，就過去幫了你一把。”
李小行：“什麽拉拉扯扯，說的這麽難聽，那些都是我哥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們第一次去逛那些會所，我都坐廳裏給他們望風……”
“沒想到你還有這經曆，行，又高看你一眼。”萬遂說，“吃飯吧。”
“誰吃貓糧啊。”
“我說人飯，大米飯。”他往桌子上一指，“吃不吃。”
“挺香的哈，當然吃了。”
“等會，先去洗個臉、還有那頭，順便也洗個澡。”
李小行瞅瞅自己，的確挺邋遢的，“我就不能吃完了再洗……行行行，那你等我，別先吃啊。”
不到五分鍾，李小行就頭發上包著毛巾出來了，萬遂正在切果盤。
“你夠快的。”
“對女人不能說快，不禮貌。”李小行坐在老位置之上，拿起筷子，“還給我盛飯了，可以。”
剛往嘴裏塞了幾口飯，李小行口齒不清地說：“你告訴我媽我在你家了嗎？”
“說了，昨天晚上阿姨給你打電話是我接的。”
李小行筷子一頓，“那我出什麽事了，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萬遂：“嗯。”
“就這麽簡單一個‘嗯’？你就不能關心我一下，噓寒問暖幾句，跟你說要不是我混的怎麽樣都有億萬家產繼承，換成別的學生被記大過嚴重警告留校察看還休學了，早就從圖書館頂上跳下來了我跟你講。”
萬遂：“你都這麽有恃無恐了，我還能說什麽啊。”
“我真不想被冤枉，但是我壓根找不出理由解釋，我的確請大家夥吃飯唱歌來著，人緣太好，就成我賄賂他們了，天下之大，都沒我講理的地方了。不過我馬上就要去拍電影了，這樣也算正中下懷了，我跟你講。”
萬遂看著李小行狼吞虎咽，遞給她一杯酸奶，“喝酸奶，開胃。”
“謝謝。”
這酸奶真挺好喝的。
李小行喝著喝著就哭了。
“你這酸奶也太酸了，酸的我淚腺都止不住了。”李小行一邊喝酸奶一邊哭，“你在哪買的酸奶啊……”
“我自己做的，手藝不過關，多包涵。”
“真好吃，你不去當廚師真的浪費天賦啊。”
“有那麽好吃嗎？我不知道，我沒做飯給別人吃過。”
事實上之前萬遂從來沒有下過廚，因為李小行在他家過夜他才勉強的做了一頓飯，沒想到味道竟然還不錯，也隻能用天賦來解釋了。
李小行是不知道的，他對萬遂豎起了大拇指，“那我還真覺得榮幸。”
李小行嘴裏塞著米，口齒不清地說：“你的公司怎麽樣了？市值升了幾倍？”
“哪有幾倍，也就翻了番。”萬遂說，其實他的重心現在都放在秦家事務上了，“秦止的婚禮和你的檔期有衝突嗎。”
擋期？李小行有點恍惚，什麽時候他居然能和這麽專業的詞匯扯到一起了？
“我的檔期，這個你得問我經紀人，我每天日理萬機，有那麽多工作要做，哪裏會記得你得，先找我經紀人談一下我們的合約上有寫明，我不可以私底下接工作……”李小行憋著笑說。
萬遂忽然噗的一下笑出聲，“對，你現在是有經紀人的人了。”
李小行，“我現在也是名角兒了。”
“行行行，這位名角兒小姐，秦止的婚禮是在十天以後，恭候你大駕光臨，其實不來也行。”
“看看時間吧，要是那天我的拍攝工作不忙的話，就可以去參加想必婚禮一定相當的隆重吧，我還沒有高檔的禮服呢，還得向我媽申請買禮服了。”
萬遂點點頭說，“你確定參加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禮服我來準備，你不用費心。”
李小行眼睛一亮，“那好啊，你也知道我最討厭這些麻煩事兒了，我把我的尺碼告訴你吧。”
萬遂說：“不用我記著呢。”
“你記著什麽意思啊？”
“以前你填個表格上麵有你的尺碼，身為boss記住員工的基本信息是最起碼的能力。”
她還真沒聽說過哪個boss要記住女員工的三圍，不過萬遂的記憶力一向是非常好的，李小行也就就信了。
“對了，禮服我喜歡黑色的長裙，絕對不穿短裙，我也不喜歡傘型的，最好是貼身的能體現出我的曲線，配飾，我不喜歡鑽石，最好是紅寶石高，跟鞋我不喜歡有複雜裝飾的，還有還有……”
李小行飛快的說了一通，結果萬遂沒有任何反應，她才說：“我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不過你記性好，應該能記住吧？”
萬遂還能說什麽呢？坑是他自己挖的，當然要自己跳下去了，“我都記清楚了，真挑剔。”
“挑剔是每個女人的必備技能，我還差得遠呢。”
“所以，那學校怎麽辦？你不會真的想中斷學業吧，休學的話，等風頭過了之後再複學……”
“我是大搖大擺自己走出來的，要迴去的話當然要他們三顧茅廬的請我才迴去，等電影上映之後我就有影響力了，他們是不請我的話我就在媒體麵前公布他們的黑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好歹也當過半年的會長，這個學校裏麵有什麽蠅營狗苟的我再清楚不過了，我現在沒有公布出去，不過就是秉著做人留一線的原則日後好相見的原則，不過他們要是還對我擺高姿態，我就不客氣了，殺手鐧要一點一點的放出去，好好折磨一下他們的神經，最好是還能在他們身上咬下來一塊肉，那就更好了。”
李小行忽然就換了畫風，成了一個妖嬈的壞女人，就像罪惡之城裏的伊娃格林，不過比起蛇蠍女王，她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過這樣也足夠驚豔了。
“你的演技越來越好了。”萬遂評價道。
“人生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議，我剛開始練習演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能有今天的水平，我當初還猶豫是不是要去報一個培訓班，不過歐陽導演說那些培訓班的資質都比較一般，不建議我過去，我想導演的話肯定靠譜，我都沒去，省下一筆培訓費，跟你說他們要的價格可貴了，一個小時就要好幾百塊，一天下來還不得一千，培訓一個月的話，那就是3萬塊錢，真是死要錢。不過我看那還有不少的學生、好多小姑娘年紀應該比我還小，做著明星夢，大把大把的錢投進去，大多數人也隻能演一些不入流的電影，或者電視劇裏演一個小角色，賺到的錢不過杯水車薪，圖什麽呢。”李小行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說道，也不想她自己如果沒有一番奇遇的話，八成也跟那些小姑娘一樣，混跡在各個片場，演一些沒有台詞的背景角色。
“看來你早有打算，這樣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你媽媽好像非常擔心你。雖然他極力的掩飾過了，阿姨性格真的很堅強，從來不把軟弱的一麵表現給別人看。”
李小行驕傲的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媽媽。”
李小行翻出手機，關機了，“充電器借我充一會兒電。”
開機之後，微信消息足足閃了一分鍾才停，李小行捧著手機，像捧個熱山芋。
“都是我媽發來的，他這是想幹嘛呀。”
發完消息，李小行說道，“不行了，我得趕緊迴家了，我媽好像一宿都沒有睡覺，信息每隔十分八分的就給我發一條。”
“這樣吧，我送你迴去。”
“你送我，你今天不忙嗎？”
“我再忙的話也不可能一百三十六十五天連軸轉。走吧。”
於是李小行就坐上萬遂的車，兩個人一起迴到他家。
頗有新婦迴門之感。
李太後穿著居家服就坐在沙發上，眼圈底下有淡淡的青黑色，李小行一進屋，立馬過去抱住李太後的腿，情真意切的道歉說，“我錯了，應該迴家的，不應該跟他們去喝酒。”
“誰怪你了呀？我是因為這些小事生氣的人嗎？不是我要找你，是你爸非得要你趕緊迴家，他跟你聊聊。”
“那他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呢？”
“他這個人吧，想的太多了，不知道你心情怎麽樣，萬一貿然的給你打電話讓你心情更糟了怎麽辦？”
“那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吧，他忙嗎？”
“現在估計是不行了，他又有任務。”
李太後把目光移到樓萬遂身上，馬上就笑開了花，“小萬呢，你是第幾次來阿姨家了，怎麽感覺昨天才見過你，沒事兒就經常到阿姨家坐坐，阿姨一個人在家，這小丫頭又不是招家的主，五毛錢呢，沒帶它過來，給你添麻煩了吧，你真是的，要不是我家裏花草太多，不能養貓，也不能讓五毛錢打擾你，向前沒事兒就去萬遂家看五毛錢，向前還挺喜歡五毛錢的……聽說你家鄰居家的貓懷了五毛錢的崽子，哎喲，可笑死我了……”
李小行:仿佛自己是撿來的。
萬遂過來，李太後就特別開心連忙招唿他脫鞋進來，萬遂自然說有工作要做，李小行忽然插嘴說萬遂休假，李太後不依不饒，說萬遂是不是嫌棄李小行給他添麻煩了。
“小萬，你的鄰居也挺不錯的，在路上碰見向前還知道給你打個電話叫你過去接她，得好好感謝你的鄰居，是兩個男孩子？阿姨很開明的……”李太後說道，不知道如果李小行是個男孩子，還出櫃了，李太後會不會這麽開明。
“我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我家鄰居……你聽聽聽不聽到什麽聲音？”
“好像是在放歌。”萬遂說。
“可不是嘛，天天都在聽鳳凰傳奇的歌，還用音響放之前讓我去他們家拜訪過，清一色都是古典裝修，看著可風雅了，可沒想到白天到晚上的都放廣場舞的歌曲。”李太後一說起這個就生氣，可畢竟是鄰居，他又不好，真的上門跟人家吵，“後來我們去公園鍛煉的時候，就看見鄰居家的大姐就在廣場舞的隊伍裏跳的那叫一個自由自在。”
“您可以跟居委會說說。”
“你是不知道居委會就是廣場舞的根據地，他們那的成員十有八九都是廣場舞的隊員，我要去了，還不得被他們給活撕了。”
這個萬遂真就不知道，廣場舞的勢力現在如此的龐大。
“真的不敢惹他們得罪不起。”
無論是哪一種，李小行都想挖個洞鑽進去。
現在，她咬著拳頭，像個剛幹了壞事的貓或者和貓打架打輸了的狗，偷偷摸摸地往外溜。
——“你想去哪？”
為什麽每次做壞事的時候都會被發現。
李小行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露了一側肩頭的皺巴巴的條紋襯衫，光著腳丫轉過頭。
“嘿嘿。”
她幹笑道。
萬遂的臉色更黑了。
“你襪子呢？”
“可能是掉哪了……”
死都不承認睡覺有亂扔衣服的習慣。
真的，有的人明明是和衣而睡，可是醒來的時候常常就全果了。
應該是某種天賦技能。
李小行想到。
“把拖鞋穿著。”萬遂說著扔給李小行一雙拖鞋。
“給你做了早餐，過來吃。”
“……謝謝你了，我不……”
萬遂沒聽她說什麽轉身走到一邊蹲下來，從櫃子裏拿出一罐貓糧倒進了五毛錢的飯盆裏。
李小行：……
倒完貓糧，萬遂迴過頭，“你看什麽呢？想吃？”
李小行：“鬧，我就是單身久了看隻貓都覺得眉清目秀。”
五毛錢：誇我？
萬遂看看五毛錢醜帥的臉，“你這不是單身久了，而是視覺病變啊。”
李小行：“你說什麽呢，你看看五毛錢，有沒有一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男性魅力？”
萬遂：“被閹了之前或許有，現在，難說。”
“我知道閹掉貓不人道，你也不用這麽感同身受吧……”眼見萬遂臉黑了，李小行迅速轉移話題，“你還沒說我怎麽過來的呢。”
千萬別是她自己喝的醉醺醺的跑過來砸門的啊！李小行在心裏祈禱。
“張西河和施東流正好路過，看見你和幾個男的拉拉扯扯，就過去幫了你一把。”
李小行：“什麽拉拉扯扯，說的這麽難聽，那些都是我哥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們第一次去逛那些會所，我都坐廳裏給他們望風……”
“沒想到你還有這經曆，行，又高看你一眼。”萬遂說，“吃飯吧。”
“誰吃貓糧啊。”
“我說人飯，大米飯。”他往桌子上一指，“吃不吃。”
“挺香的哈，當然吃了。”
“等會，先去洗個臉、還有那頭，順便也洗個澡。”
李小行瞅瞅自己，的確挺邋遢的，“我就不能吃完了再洗……行行行，那你等我，別先吃啊。”
不到五分鍾，李小行就頭發上包著毛巾出來了，萬遂正在切果盤。
“你夠快的。”
“對女人不能說快，不禮貌。”李小行坐在老位置之上，拿起筷子，“還給我盛飯了，可以。”
剛往嘴裏塞了幾口飯，李小行口齒不清地說：“你告訴我媽我在你家了嗎？”
“說了，昨天晚上阿姨給你打電話是我接的。”
李小行筷子一頓，“那我出什麽事了，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萬遂：“嗯。”
“就這麽簡單一個‘嗯’？你就不能關心我一下，噓寒問暖幾句，跟你說要不是我混的怎麽樣都有億萬家產繼承，換成別的學生被記大過嚴重警告留校察看還休學了，早就從圖書館頂上跳下來了我跟你講。”
萬遂：“你都這麽有恃無恐了，我還能說什麽啊。”
“我真不想被冤枉，但是我壓根找不出理由解釋，我的確請大家夥吃飯唱歌來著，人緣太好，就成我賄賂他們了，天下之大，都沒我講理的地方了。不過我馬上就要去拍電影了，這樣也算正中下懷了，我跟你講。”
萬遂看著李小行狼吞虎咽，遞給她一杯酸奶，“喝酸奶，開胃。”
“謝謝。”
這酸奶真挺好喝的。
李小行喝著喝著就哭了。
“你這酸奶也太酸了，酸的我淚腺都止不住了。”李小行一邊喝酸奶一邊哭，“你在哪買的酸奶啊……”
“我自己做的，手藝不過關，多包涵。”
“真好吃，你不去當廚師真的浪費天賦啊。”
“有那麽好吃嗎？我不知道，我沒做飯給別人吃過。”
事實上之前萬遂從來沒有下過廚，因為李小行在他家過夜他才勉強的做了一頓飯，沒想到味道竟然還不錯，也隻能用天賦來解釋了。
李小行是不知道的，他對萬遂豎起了大拇指，“那我還真覺得榮幸。”
李小行嘴裏塞著米，口齒不清地說：“你的公司怎麽樣了？市值升了幾倍？”
“哪有幾倍，也就翻了番。”萬遂說，其實他的重心現在都放在秦家事務上了，“秦止的婚禮和你的檔期有衝突嗎。”
擋期？李小行有點恍惚，什麽時候他居然能和這麽專業的詞匯扯到一起了？
“我的檔期，這個你得問我經紀人，我每天日理萬機，有那麽多工作要做，哪裏會記得你得，先找我經紀人談一下我們的合約上有寫明，我不可以私底下接工作……”李小行憋著笑說。
萬遂忽然噗的一下笑出聲，“對，你現在是有經紀人的人了。”
李小行，“我現在也是名角兒了。”
“行行行，這位名角兒小姐，秦止的婚禮是在十天以後，恭候你大駕光臨，其實不來也行。”
“看看時間吧，要是那天我的拍攝工作不忙的話，就可以去參加想必婚禮一定相當的隆重吧，我還沒有高檔的禮服呢，還得向我媽申請買禮服了。”
萬遂點點頭說，“你確定參加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禮服我來準備，你不用費心。”
李小行眼睛一亮，“那好啊，你也知道我最討厭這些麻煩事兒了，我把我的尺碼告訴你吧。”
萬遂說：“不用我記著呢。”
“你記著什麽意思啊？”
“以前你填個表格上麵有你的尺碼，身為boss記住員工的基本信息是最起碼的能力。”
她還真沒聽說過哪個boss要記住女員工的三圍，不過萬遂的記憶力一向是非常好的，李小行也就就信了。
“對了，禮服我喜歡黑色的長裙，絕對不穿短裙，我也不喜歡傘型的，最好是貼身的能體現出我的曲線，配飾，我不喜歡鑽石，最好是紅寶石高，跟鞋我不喜歡有複雜裝飾的，還有還有……”
李小行飛快的說了一通，結果萬遂沒有任何反應，她才說：“我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不過你記性好，應該能記住吧？”
萬遂還能說什麽呢？坑是他自己挖的，當然要自己跳下去了，“我都記清楚了，真挑剔。”
“挑剔是每個女人的必備技能，我還差得遠呢。”
“所以，那學校怎麽辦？你不會真的想中斷學業吧，休學的話，等風頭過了之後再複學……”
“我是大搖大擺自己走出來的，要迴去的話當然要他們三顧茅廬的請我才迴去，等電影上映之後我就有影響力了，他們是不請我的話我就在媒體麵前公布他們的黑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好歹也當過半年的會長，這個學校裏麵有什麽蠅營狗苟的我再清楚不過了，我現在沒有公布出去，不過就是秉著做人留一線的原則日後好相見的原則，不過他們要是還對我擺高姿態，我就不客氣了，殺手鐧要一點一點的放出去，好好折磨一下他們的神經，最好是還能在他們身上咬下來一塊肉，那就更好了。”
李小行忽然就換了畫風，成了一個妖嬈的壞女人，就像罪惡之城裏的伊娃格林，不過比起蛇蠍女王，她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不過這樣也足夠驚豔了。
“你的演技越來越好了。”萬遂評價道。
“人生真的是非常不可思議，我剛開始練習演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能有今天的水平，我當初還猶豫是不是要去報一個培訓班，不過歐陽導演說那些培訓班的資質都比較一般，不建議我過去，我想導演的話肯定靠譜，我都沒去，省下一筆培訓費，跟你說他們要的價格可貴了，一個小時就要好幾百塊，一天下來還不得一千，培訓一個月的話，那就是3萬塊錢，真是死要錢。不過我看那還有不少的學生、好多小姑娘年紀應該比我還小，做著明星夢，大把大把的錢投進去，大多數人也隻能演一些不入流的電影，或者電視劇裏演一個小角色，賺到的錢不過杯水車薪，圖什麽呢。”李小行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說道，也不想她自己如果沒有一番奇遇的話，八成也跟那些小姑娘一樣，混跡在各個片場，演一些沒有台詞的背景角色。
“看來你早有打算，這樣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你媽媽好像非常擔心你。雖然他極力的掩飾過了，阿姨性格真的很堅強，從來不把軟弱的一麵表現給別人看。”
李小行驕傲的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媽媽。”
李小行翻出手機，關機了，“充電器借我充一會兒電。”
開機之後，微信消息足足閃了一分鍾才停，李小行捧著手機，像捧個熱山芋。
“都是我媽發來的，他這是想幹嘛呀。”
發完消息，李小行說道，“不行了，我得趕緊迴家了，我媽好像一宿都沒有睡覺，信息每隔十分八分的就給我發一條。”
“這樣吧，我送你迴去。”
“你送我，你今天不忙嗎？”
“我再忙的話也不可能一百三十六十五天連軸轉。走吧。”
於是李小行就坐上萬遂的車，兩個人一起迴到他家。
頗有新婦迴門之感。
李太後穿著居家服就坐在沙發上，眼圈底下有淡淡的青黑色，李小行一進屋，立馬過去抱住李太後的腿，情真意切的道歉說，“我錯了，應該迴家的，不應該跟他們去喝酒。”
“誰怪你了呀？我是因為這些小事生氣的人嗎？不是我要找你，是你爸非得要你趕緊迴家，他跟你聊聊。”
“那他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呢？”
“他這個人吧，想的太多了，不知道你心情怎麽樣，萬一貿然的給你打電話讓你心情更糟了怎麽辦？”
“那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吧，他忙嗎？”
“現在估計是不行了，他又有任務。”
李太後把目光移到樓萬遂身上，馬上就笑開了花，“小萬呢，你是第幾次來阿姨家了，怎麽感覺昨天才見過你，沒事兒就經常到阿姨家坐坐，阿姨一個人在家，這小丫頭又不是招家的主，五毛錢呢，沒帶它過來，給你添麻煩了吧，你真是的，要不是我家裏花草太多，不能養貓，也不能讓五毛錢打擾你，向前沒事兒就去萬遂家看五毛錢，向前還挺喜歡五毛錢的……聽說你家鄰居家的貓懷了五毛錢的崽子，哎喲，可笑死我了……”
李小行:仿佛自己是撿來的。
萬遂過來，李太後就特別開心連忙招唿他脫鞋進來，萬遂自然說有工作要做，李小行忽然插嘴說萬遂休假，李太後不依不饒，說萬遂是不是嫌棄李小行給他添麻煩了。
“小萬，你的鄰居也挺不錯的，在路上碰見向前還知道給你打個電話叫你過去接她，得好好感謝你的鄰居，是兩個男孩子？阿姨很開明的……”李太後說道，不知道如果李小行是個男孩子，還出櫃了，李太後會不會這麽開明。
“我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我家鄰居……你聽聽聽不聽到什麽聲音？”
“好像是在放歌。”萬遂說。
“可不是嘛，天天都在聽鳳凰傳奇的歌，還用音響放之前讓我去他們家拜訪過，清一色都是古典裝修，看著可風雅了，可沒想到白天到晚上的都放廣場舞的歌曲。”李太後一說起這個就生氣，可畢竟是鄰居，他又不好，真的上門跟人家吵，“後來我們去公園鍛煉的時候，就看見鄰居家的大姐就在廣場舞的隊伍裏跳的那叫一個自由自在。”
“您可以跟居委會說說。”
“你是不知道居委會就是廣場舞的根據地，他們那的成員十有八九都是廣場舞的隊員，我要去了，還不得被他們給活撕了。”
這個萬遂真就不知道，廣場舞的勢力現在如此的龐大。
“真的不敢惹他們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