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自打結婚還沒聽喬書聆正正經經喊過一句“老公。”

    這會兒被她這麽浪裏帶花兒地嬌滴滴一喊,腦袋一懵,隻覺整個人都有些發起熱來。

    木著個臉輕咳一聲,抿了抿嘴唇,看向眼前的人,皺眉問到:“你發什麽瘋。”

    這話要在平時說出來,喬書聆一準都夾著尾巴跑出兩裏地了。

    可今天,她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顯得挺高興,一臉嬌豔地笑了笑,眼角眉梢帶著難得的媚氣,靠在顧修的脖子邊上,輕聲迴答:“人家的內衣剛才被弄壞掉了呀,現在裏頭空蕩蕩的,好難受。”

    顧修剛才抱著喬書聆迴來,當然知道她這會兒是真空的。

    可他沒敢深想,畢竟現在兩人是在車裏,前麵還坐著個李長明,再怎麽起膩也不能壞了規矩。

    抬起胳膊,用手掌在喬書聆的屁股上輕輕拍打了一下,將手放在她細滑的腰側,故作冷淡地開口:“我看你就是欠操了。”

    喬書聆這會兒神誌不清,自然不會因為顧修的粗口生氣,她還覺得挺有意思。

    手臂又扣緊了一些,讓整個胸部都貼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唔”的一聲垂下腦袋,靠在顧修肩膀上做出一副柔弱無力的樣子。

    李長明這人一向知趣。

    見這倆公婆光天化日開始發浪,連忙找了個路邊的小道口把車子停下來,說了句煙癮犯了,留下天窗的一條縫打開門直接就往車外走去。

    顧修見李長明離開,索性也不再裝模作樣,手掌蓋在喬書聆的屁股上,手指捏住那上麵的一團軟肉,戲玩一般曖昧地揉動,眼中情緒明晃不定,低聲問她:“怪我來得晚了?”

    喬書聆被他捏的嘴裏直哼哼,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舒服的,身體像是軟了一樣歪歪扭扭地掛在那裏。

    抬頭,張著一雙濕乎乎的眼盯著麵前顧修,柳眉彎起,隻露出一副任人蹂躪的模樣。

    顧修最受不了她這麽個小女兒情態,低頭咬住她的鼻尖,看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隻覺手裏的臀肉越發軟嫩細膩,就像那裏的每一塊皮膚,即便隔了布料,也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似的。

    喬書聆趁著顧修晃神的空蕩,突然起身把他往後麵一推,整個人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顧修躺在後座上,看著兩人的姿勢,一時間也有些驚訝。

    手臂上抬,伸進她的腰側,大拇指

    食指稍稍用力,捏住那裏的細肉,挑眉問:“原來學姐喜歡這種姿勢?”

    喬書聆聽見他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彎下腰,先是用手指點著他的鼻尖,然後從額頭一直滑至下巴,一副想摸又不敢去摸的樣子,可謂既是浪蕩又純情。

    “你個小壞蛋,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顧修這會兒也漸漸感覺出喬書聆與平時的不一樣了。

    抓住她的手指,一點點放進自己的嘴裏,眼睛盯住身上的人,胯部故意往上一頂,悶笑著迴答:“男人這裏大就可以,年齡不是問題。”

    喬書聆感覺到下麵某個硬起來的部分,一時臉上浮起一點茫然的情緒。

    這不難理解。

    畢竟就算現在的喬書聆再怎麽放浪,但人生短短二十五載,真正的經驗到底還是擺在那裏。

    與顧修這樣打小就會一本正經耍流氓的家夥自然不一樣。

    俯下身子,覺得有些不舒服,身體微微上下挪動了一瞬。

    顧修那裏被喬書聆摩擦,隻覺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雙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抬頭咬住她的嘴唇,伸出舌頭就開始在裏麵攆弄。

    喬書聆起初雖然浪得直白坦蕩,但這會兒被顧修壓製著親了一會兒,整個人又有些害怕起來。

    不光腦子缺氧,連身體也泛起一陣陌生的燥熱。

    搖著腦袋想要逃離,顧修卻不放過她,越發縮緊了自己的手臂,像是要將她的神智都一並吸幹抹淨。

    喬書聆被弄到最後,雙眼濕潤都忍不住輕聲嗚咽了起來。

    趁著顧修一個起身的空當,突然直起身子,臉色猛地一改,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中泛起猩紅色的光,臉色不複起初的迷亂,而是帶著仇恨的陰鬱,嘴裏喃喃地念叨著:“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

    顧修這時就算已經箭在弦上,但看見喬書聆這樣的舉動也不再有任何動作。

    伸手掰開自己脖子上的一雙玉手,半支起身子,抱住眼前的人,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輕聲安慰:“喬喬,是我,你不記得我了嗎。”

    喬書聆這會兒身上還有些微微的顫抖,手指緊緊握成拳頭。

    抬頭茫然地看著顧修,好一會兒,才終於歪著腦袋,輕聲喊了一句:“顧修…”

    然後,下意識地靠在他的胸口閉

    上眼睛,沉默許久,漸漸睡了過去。

    顧修不知道喬書聆這時有沒有想起自己。

    她這一聲“顧修”,喊的是自己的丈夫,還是那個暌違十數年的自己。

    他抱著喬書聆的身體,隻覺口中幹澀無比,心裏的空洞越來越大,以至於身下難忍的衝動都變得無關緊要了。

    沈友庭這會兒才剛辦了事從局裏出來,打眼看見旁邊路上停著那輛路虎。

    走上來敲了敲門,看見裏頭的顧修,張嘴就問:“靠,你他媽個死禁欲,居然在這裏跟漂亮姑娘搞車震!”

    顧修皺著眉頭迴他:“滾。”

    沈友庭又往裏看了一眼,覺得躺在座位上那美女實在熟悉,仔細一迴憶,不就是顧修這傻逼新娶的老婆喬書聆嘛。

    咧嘴一笑,小聲念叨:“臥槽,原來是合法夫妻玩情趣,惡不惡心啊。”

    顧修沒搭理他這一茬。

    迴頭看了喬書聆一眼,沉聲開口道:“今天張老虎的人把她給綁了,我剛帶出來。”

    沈友庭一聽這話,立馬愣了,撓著頭發一臉吃驚地問:“張老虎什麽時候有膽子跟你這兒撒野了啊?”

    顧修伸手掏出兜裏的打火機,想要拿煙,可想到喬書聆在,又馬上停下了動作,麵無表情地迴答:“應該隻是私人的過節,不過,那個綁她的女人喊了我三爺,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

    沈友庭“唔”了一聲,小聲念叨:“應該不會吧,你媳婦兒又不混道上,就算聽見了也沒啥關係,倒是你家裏那邊,可千萬別聽見什麽動靜。”

    顧修看著手裏的打火機,眼神很是淡定:“他們不會知道的。上次淮州那邊的事怎麽樣了。”

    沈友庭“嗨”了一聲,剛想開口訴苦,沒想那頭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女人突然就追著隻大金毛往這邊飛速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嚷嚷著“攔住它,幫我攔住它呀!”

    沈友庭能上手去攔才有鬼了呢。

    那隻金毛腿壯個高,看著都得有七八十斤了,往這邊猛地一撲,就跟扔魚雷炸彈似的。

    沈友庭躲避不及,情急之下往車裏頭一倒,整個人壓在了顧修的身上。

    顧修雖然平時挺樂意被喬書聆“坐”一“坐”,可被男人撲倒卻是萬萬不能的事情。

    一臉嫌惡地“嘖”了一聲,伸手就往沈友庭的胸口捶過去一拳。

    沈友庭“哎喲

    ”了一聲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說話,那頭就傳來了喬書聆幽幽的聲音——

    “你…你們…竟然是這種關係?”

    顧修聽見這聲音,立馬瞪大了眼睛,把沈友庭跟翻鹹魚似的往旁邊一翻,迴頭看著喬大同誌一臉震驚的臉,萬般無奈地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喬書聆在顧修說話的時候,還特地將眼光往他鼓成一團的褲襠掃了一眼。

    小臉的表情越發精彩,好半天,才捂著臉大喊了一句:“天哪,我竟然看見了這麽帥的真人cp。”

    說完,還一臉紅潤地加了句:“學弟你放心,我一向是支持真愛的!真的真的!”

    顧修被她煞有介事的一陣說給弄得腦仁兒發疼。

    他知道喬書聆那些畫漫畫兒的平時頂不正經,經常把倆大老爺們兒湊在一塊兒瞎想,可他沒想到有一天這受害者會變成自己。

    深吸一口氣,一臉鐵青地看著她問:“你剛才自己做了什麽,不記得了?”

    喬書聆歪著腦袋,一臉茫然地答:“我記得呀,我被打了。”

    說完,又很是委屈地癟了癟嘴,很是難過道:“學弟,剛剛我被一群火雞打了,好疼啊。”

    她現在覺得,自己既然已經發現了顧修的秘密,那麽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那既然他們已經成為了命運共同體,朋友般的訴苦也就是有理有據的事情。

    沈友庭一開始被狗嚇了一跳,接著又被顧修捶了一拳,最後捂著受傷的胸口,還得吃一口這倆臭不要臉的膩歪。

    一臉無語的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終於攔住金毛的姑娘,伸手就把人拉了過來,對著車裏的喬書聆,一臉嚴肅道:“嫂子,我和老顧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看,這個是我女朋友,雖然矮了點兒,但我可愛她了。”

    那姑娘個子的確不高,一米六估計都沒到,牽著隻大金毛,跟狗在遛她似的。

    聽見沈友庭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一巴掌就打過去,“呸”了一聲很是高風亮節地留下一句“臭不要臉!”

    沈友庭覺得自己今兒真是倒黴到家了。

    眼看著那姑娘揚長而去的背景,老臉別提有多委屈。

    顧修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隻想讓眼前這倒黴催的趕快走。

    沈友庭也看出了老友的嫌棄,慫了慫鼻子,哼哼唧

    唧道:“看不出來啊老顧,原來你口味這麽重,竟然對這種二次元生物感興趣。”

    顧修“嘖”了一聲,神情不悅地問:“誰說我對她感興趣了。”

    沈友庭瞄他一眼,都不稀得搭理:“你他媽挺著這麽大一玩意兒跟我說你對她沒興趣?顧先生,你以為全天下都跟你家顧太太似的,胸大無腦小清新啊。”

    顧修聽見他的話,臉色立馬就黑了。

    偏頭看著他,陰森森地問:“你怎麽知道她胸大,你是不是盯著她看了。”

    沈友庭“呸”了一聲,覺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下去。

    “大學那會兒她上那什麽破榜,我們寢室明明還湊一塊兒討論過的。你那會兒怎麽說的,哎喲,說人家粗鄙,幼稚,沒有內涵,誰暗戀她誰就不是社會主義優秀接班人。現在呢,顧修你他媽挺有意思啊,感情什麽好事兒都讓你占了,一塊肉捂兜裏死不撒手,連味兒都不讓別人聞了是吧?”

    這話顧修沒法接。

    畢竟這些破事兒他大學那時候的確做過。

    看著老友離開,重新迴到車上,輕咳一聲,難得地露出了一些尷尬的情緒。

    喬書聆倒是沒怎麽在意。

    她之前被人踢了不少腳,加上精神受了點刺激,一開始還沒看出來,這會兒在車上靠了一會兒,立馬覺得身上哪哪兒都疼。

    顧修看著她的模樣也沒再問些什麽。

    見李長明迴來,直接開口就是一句:“去一醫院。”

    李長明點頭答應,可喬書聆挺不樂意,靠在車窗邊上,抱著小胳膊小腿輕聲嘟囔著:“我不去醫院,我才不要打針!”

    顧修聽見她的話,原本冷著的臉,一下就緩和了不少。

    他倒不是幸災樂禍,這不是他的個性。

    他就是忽然想到了喬書聆大學那會兒死活跑不過女子八百米的事情。

    喬書聆這廝打小不愛運動,身體素質不行。

    所以進了大學一碰著體育課臉上就開始翻白眼,一段八百米的路,硬是被她跑出了萬裏長征的架勢。

    她那會兒的體育老師是個剛就職的小年輕,懷著不放棄每一個後進學生的態度,見天兒的喊著她到本校操場開小灶。

    喬書聆被這小灶煮得都快要哭了。

    顧修他們籃球社那時候也在同一個地方集訓,所以那會兒操場上經常出現的畫

    麵就是一群大男生唿哧唿哧地跑在前頭,後麵跟著喬書聆跟另外幾個後進女生哈巴狗一樣的身影。

    喬書聆那時候和其他幾個女生不熟,而且一心隻想迴到溫暖舒適的宿舍,所以沒像她們那樣,整天對著顧修犯花癡。

    有時顧修特地在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放慢一點,她不但沒有感覺到半點少女情思,反而還想著,這小白臉看著人模人樣,怎麽跑步就跟個姑娘似的娘們兮兮,怪不得有男性隱疾。

    後來,其他幾個女生的集訓間接有了成效,已經可以順利過關,可喬書聆還跟個“釘子戶”似的在那兒頑強不屈地耷拉著。

    直到一個星期後,學校又新來了一位體育女老師,見著喬書聆的樣,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根本問題——胸太大!

    喬書聆被嚇得兩眼發黑,捂著自己的大胸脯各種嘶嚎著叫“救命!”

    她倒不是害怕自己的成績不達標,而是她眼看著隔壁女生因為頭發太長剪了短發,樓上姑娘因為褲子太長剪了短褲。

    她覺得自己這胸大的情況要按照這方式處理下去,結局隻能是提早會師火葬場。

    於是,索性坐在地上耍賴皮,汪汪大哭著喊:“梁老師,你就給我放放水吧,我一定一輩子感謝您!我總不能把我的胸塞迴去啊!”

    梁老師大手一揮,直接拒絕了她的請求。

    無比堅貞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思考一陣之後,終於給出了極其中肯的建議——抱著胸跑,重心盡量放低。

    顧修那會兒集訓休息的時候,就喜歡坐操場的空地上看喬書聆哈巴狗似的模樣。

    畢竟在他過去的十八年人生裏,翹蘭花指扮女人的娘娘腔他見過,露著屁股耍流氓的大叔他也見過,可像這樣跑個八百米還得捧著胸的傻子還真不多見。

    臉上帶著半分詫異,半分驚豔。

    看著那頭喬書聆累得跪在地上喘氣的模樣,臉上雖然還是半點表情也無,可心裏卻早已經笑開了。

    那會兒時間才剛剛入秋,空氣裏還剩著點兒晚夏不肯散去的燥熱。

    喬書聆的小臉跑得通紅,額頭上汗珠子順著脖子往下落,一顆一顆流進那包裹著一雙大胸的運動服裏。

    顧修不知道喬書聆有什麽好看的,她的長相其實真的也就一般,但他的眼神就是移不開。

    每每有同社的過來打招唿,他還會裝作不經意地低下頭去,等他們離開,他的

    目光就又開始不自覺地追著她亂竄。

    顧修那陣參加社裏的集訓特別勤快。

    連帶著來操場看他的姑娘也格外得多,有些甚至是別校的一些女學生,鶯鶯燕燕往那一站,整個操場都是一片少男少女們的蕩漾春心。

    喬書聆不好湊熱鬧,低著腦袋還是那麽任勞任怨地跑。

    沒想有一天跑得腦子抽了筋,眼睛沒看路,挨了旁邊一個來看顧修的姑娘一肘子,整個人“吧唧”一聲倒在地上。

    顧修原本還在裝作不經意的偶爾掃上一眼,這會兒見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還帶著點兒不正常的紅,立馬皺著眉頭起身跑過去。

    背起她問:“學姐你還好嗎?”

    喬書聆那天其實發著燒,隻是她沒怎麽在意,因為臨近八百米考,總想著過來再試一次時間。

    當她被顧修扶著背在背上,腦子早就進了漿糊,聽誰說話都像和尚念經。

    兩人進到醫務室時,喬書聆已經在顧修背上睡得差不多了。

    校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醫生,伸手探了探喬書聆的腦袋,直截了當道:“有點兒燒,打一針吧。”

    喬書聆原本看著都要嗝屁了,這會兒聽見打針立馬垂死病中驚坐起,大聲嚷嚷到:“我不要打針,美女姐姐,求求你不要給我打針好不好,我最怕打針了。”

    校醫覺得喬書聆嘴挺甜,歎一口氣道:“但你有點兒發燒呀小姑娘。”

    喬書聆沒見著守在旁邊的顧修,她還以為這會兒醫務室就隻有醫生和自己,拉下運動服的拉鏈,撩起裏麵的t恤,指著自己的胸衣,一句三喘地迴答:“那是…因為我穿了縮胸的內衣…熱的…其實…我解開就好了…”

    說完,伸手就去解自己內衣的扣子。

    校醫見她有些神誌不清,立馬一臉震驚地大喊:“姑娘快停下!”

    喬書聆扣子解到一半,被這一聲喊嚇了一跳,目光順著校醫的手投向旁邊黑暗角落裏站著的顧修,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可她手裏的扣子已經解到一半,兩秒沉默之後,那口子自己因為慣性,“吧嗒”一聲忽的散了開來。

    然後裏麵的兩團白肉就那樣跟著衣帶散開的動作晃動了起來,如水波蕩漾,泛得人實在心癢癢。

    這還是顧修第一次真正看見女人的胸部,不是室友黃片裏的那種,也不是沈友庭雜誌裏的那種,而是真真正正,帶

    著少女粉色的一片水波蕩漾。

    喬書聆神情恍惚地趴迴床上,用鋪蓋遮著腦袋,生無可戀地開口道:“美女姐姐,有那種讓人快點兒死的針嗎,一陣下去就見閻王的那種。”

    校醫見喬書聆這麽說,還真給她來了一針。

    不過是治療高燒的,死不了人。

    那一次意外,說不上多驚心動魄,畢竟有始,無終。

    顧修沒有再去集訓。

    喬書聆,因為八百米順利過關,也沒有再來過本校區的操場。

    沒有人知道,喬書聆在那之後為什麽越發沉迷於待在宿舍不事交際。

    也沒有人知道,顧修在那之後的許多個夜晚,終於像一個躁動的少年,懷揣著某種莫名的臆想輾轉反側,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然褪去年少時的青澀,成為了一個識情知欲的男人。

    青春那麽長,總有些什麽,是能讓你改變的。

    夏五接到喬書聆住院的消息時,林晨剛把她從電視台接迴了家裏。

    夏五覺得喬書聆這次被人綁架自己有很大的責任,畢竟她平時經營著“半月聆聆”的賬號,沒能在危機的時候做好合適的公關,這才讓她出了這樣的意外。

    起身喊著林晨送自己去醫院。

    林晨覺得夏五這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

    坐上車,很是冷淡地問:“別人的事兒你件件放心上,怎麽我們兩的事你毫不在意。”

    夏五歪著腦袋問:“我們什麽事兒啊?”

    林晨手指放在方向盤輕輕敲打,趁著紅燈,起身靠過去,一字一句道:“當然是做愛的事情。”

    夏五老臉一紅,兩眼蹬起來無比悲壯,一臉痛心疾首道:“林博士,你不要這樣,您光輝偉大的形象正在我心中一點點崩塌。”

    林晨坐迴了座位,拉上安全帶,一踩油門,輕笑道:“你得習慣,畢竟林博士雖然不容易對著雌性生物勃起,但要交的公糧,還是一樣不會落下。”

    感情這廝還知道夏五背後對他的胡謅!

    夏五坐在位子裏,眉頭皺得死緊,抓著安全帶的帶麵,臉上浮現出一種兒子就快要出生但學區房還買不起的凝重深刻。

    喬書聆可不知道夏五一路上經曆了什麽。

    躺在床上嚷嚷著難受,本來想要打著電話給喬書文撒嬌幾句。

    沒想那頭接起來的人是喬家大院

    的老管家,說是大少爺被老爺禁了足,下星期才能放出來。

    喬老爺子年輕時風流倜儻,對小輩倒是要求嚴格得很。

    以前家裏哪個男孫犯了錯,他就直接把人抓著往小黑屋裏關上一個星期。

    這事兒喬書文以前小時候也經曆過,隻是沒想現在年紀這麽大了,老爺子還能來這一套。

    顧修跟醫生聊完注意的事情,打了個電話給紅姨,迴到病房,喬書聆已經趴在床上一臉無所事事地哼起了歌。

    抬頭看見進來的人,立馬歌也不哼了,小臉一繃,露出一絲拘謹的情緒。

    顧修麵無表器的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她問:“這麽不想看見我?”

    喬書聆輕咳一聲,嬉皮笑臉地迴答:“哪兒能啊,今天還得謝謝學弟救了我呢。”

    她笑得尷尬,隻字不提之前和華明一傳緋聞的事情,看來是試圖用並不存在的美色掩飾過去。

    可顧修偏偏是個記性好的。

    起身張開雙臂,撐在在她麵前的床上,冷哼著道:“謝?我救自己的老婆需要什麽感謝。不過倒是學姐,整天在家苦思冥想,還能被優秀後輩這樣牽腸掛肚。”

    喬書聆這還是第一次見顧修說出這樣話來。

    兩人的臉此時隔的格外的近,近得喬書聆能聞到顧修身上幹淨的剃須水味道。

    咽了一口口水,微微偏過頭去,磕磕巴巴地迴答:“那…那是單方麵的,我又從來沒有勾搭過他,學…學姐也很無辜的。”

    顧修伸手把她偏過去的頭又強行扳了迴來,迫使她看著自己,目光深沉地笑道:“是麽,那這麽說,學姐就隻勾搭過我一個人?”

    喬書聆皺著眉頭很不服氣:“我什麽時候勾搭你啦。”

    顧修聽見她的話,眼神立即變深,低頭越發靠近了一點,兩人鼻息相抵,近到可以看見彼此臉上細微的絨毛。

    手指在她的下巴上一點點摩挲,神情冷淡地問:“你是不是…經常會忘記一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喬書聆沒有聽懂顧修的意思,下巴被他的手指弄得發燙。

    臉上忍不住泛起了微微的一點紅。

    眼前這男人實在長得太過於精致了一些,雕琢似的五官,說話時眼角微微上挑,還帶起半點似有若無的深情,聲音低沉平淡,卻又有著不似真人的冷清。

    低下眼睛,看著對方已經冒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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